第2章 ②
第2章 木偶綜合症 ②
由該怎麽挽留你,我的愛人改名
**畫重點,改的名字這種病現實裏确實有,叫快樂木偶綜合症,但文中的病和現實的不一樣,只是重名。
我想改一下現實沒有的,但實在想不到了,所以大家不要搞混!我這個病是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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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臨近八個月的陸安徹底變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團子,李望說的沒錯,無論是高挺的鼻梁還是已經初具雛形的丹鳳眼都像極了陸和謙。
魏牧城抱着孩子在陽臺曬太陽,孩子的小腳搭在男人勁瘦的腰身上,他抱得很緊,瞳孔微顫着去嘗試動動僵住的手指,這幾個月他無力的症狀時有時無,魏牧城始終沒有去醫院,而是選擇吃消炎藥嘗試壓制。
他怕摔了孩子,抱着睡着的兒子慢慢坐在了陽臺的椅子上輕輕拍着,陽光照映在男人溫柔的側臉,他看着懷中的孩子神情慈愛,嘴裏輕哼哄睡的歌。
陸和謙到客廳時就看見了這一幕,他靠在牆邊,瞧着他,心裏某個地方慢慢跟着軟了下去。
看着這個樣子的魏牧城,自己的神情也柔了下來,先前那股子不願意承認魏牧城挺好的擰巴自己勁慢慢松動了。
他正看的起勁,餘光觸及到廚房的阿姨,她正在洗菜,眼睛時不時就要往旁邊櫃子上羅列的茶具瞄一瞄,那些茶具都是別人送的,陸和謙也沒問過價格,他不愛喝茶就一直擺在那。
柔下來的臉色重新冷了回去,他沒說什麽,轉身回了房間。
陸和謙的身體已經徹底恢複,他開始去公司處理堆積起來的事情回來的晚,魏牧城早早下了班回來照顧孩子,他知道愛人最近有些看不慣阿姨,所以他從阿姨手裏接過了正在哭泣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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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沖奶吧,我來哄他。”
哭泣的孩子漲紅了臉,眼淚鼻涕一齊往下掉,魏牧城拿着紙巾給他擦,修長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沾着兒子的不明液體,魏牧城随手擦了擦,抱着兒子在房間裏輕哼着來回走。
繞着床走到第三圈時,忽然間魏牧城的腰部使不上力氣,無力感從腰椎開始蔓延,他直接塌了腰,心裏一緊,魏牧城緊咬牙關用盡力氣調動手臂肌肉将孩子穩穩放在床上。
身體跌在床上,症狀并沒有減輕,與之相反的是木僵感從腰椎擴散到全身,魏牧城癱軟在那裏,驚覺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他的身體不自然的軟着,只有肌肉微微顫動看得出他并沒有放松,而是盡力的在讓自己動一下。
被爸爸放下的孩子又開始不甘心的哭泣起來,魏牧城的額頭布滿細汗,神情焦灼又慌亂,冷汗浸濕後背,他不斷看着眼前的孩子,卻連一毫米都無法挪動,只能不斷說。
“別哭別哭,爸爸在這,別哭。”
他以為自己在大喊,實際上聲音弱的如氣音一般。
直到阿姨走進來,症狀才有所緩解,他撐着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将孩子抱在懷裏哄着,阿姨被他滿頭的汗吓了一跳。
“诶呀魏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魏牧城喘着粗氣沒有開口。
他知道自己該去醫院一趟了。
二、
醫院裏消毒水的冰冷氣味總是讓人感到壓抑,坐診醫生将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問了一句。
“你有沒有家屬來陪同?”
魏牧城的心猛地下墜,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搖了搖頭,“我愛人工作忙,你和我說就行。”
見他這樣回答,醫生也沒再堅持。
“你這個病不常見。”
“先是四肢有無力的症狀,随後發展到全身都動不了,最初隔一會可以自己恢複,但時間久了恢複的間隔越來越慢。”
“你是不是早就有症狀表現了,怎麽不早點過來看,現在已經快到爆發期了。”
“臨床醫學上講這個病叫木偶綜合症。一種遺傳病,我問一句,你母親有沒有這種症狀。”
心中一直以來隐隐的猜想在這一刻被徹底證實,魏牧城被迫面對,他的耳邊一片轟鳴,腦海裏回想起母親癱軟的身影,但下一秒,他的心情被更急切的事代替。
“我母親是這樣的,但我...我剛有一個孩子,不到九個月,他會不會...”
醫生看了看他的肚子。
“你自己生的嗎?”
“是我愛人。”
醫生接下來的話讓他的恐慌有所緩解,“這種病大多是母體遺傳,醫學上沒有百分百這一說法,但是你也可以放心,現在臨床上還沒有非母體遺傳患病的案例。”
醫生看了看眼前這個面色蒼白的英俊男人,他想了想,還是說。
“我建議你,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要讓你家屬知情,你讓你的家屬過來,這個病不是你一個人就能處理的,你需要人照顧。”
魏牧城靠着冰冷的牆面,走廊裏來往的人絡繹不絕,沒人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四周嘈雜的聲音像是隔了一層膜與魏牧城分割開,他的手在不自覺發顫,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又點,心跳宛如打鼓般沉重,魏牧城猶豫了很久,終于閉上眼睛,咬牙點下了通話申請。
“嘟...嘟...”
陸和謙那邊的通話響了兩秒,在第三秒時被人為挂斷。
他正在開會。
魏牧城心裏想着,但那股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也随着挂斷的忙音一起散了。耳邊的嘈雜聲剎那間一并沖進了他的耳朵,他被拉回了現實。
醫生讓他保持樂觀。
“這種病要比漸凍症好得多,至少有治愈的機會,而且發病症狀也相對較輕,全國也有不少患者現在恢複的不錯,和平常人沒有區別,心态是最重要的,積極配合治療,你還年輕,痊愈的概率會更大。”
魏牧城将報告結果扔進附近的垃圾箱,他的面上除了蒼白沒什麽表情,甚至還去超市買了一點陸和謙晚上要吃的菜,魏牧城一步一步地走,在随着人群過紅綠燈時卻突然雙膝一軟徑直跪倒在地上。
蔬菜袋子在地上滾了個圈,幾個蘑菇跟着滾了出來,周圍人吓了一跳,七手八腳的去把他扶起來,魏牧城的手臂抖得厲害,別人把撿起來的袋子放到他手上卻幾次拿不住。
“小夥子你是不是低血糖了。”身邊有人關切詢問。
魏牧城慘白着臉,黑色的西裝褲上沾着大片灰塵,膝蓋處被磕碰的疼痛後知後覺爬上骨頭和皮膚,手臂上擦傷與灰塵混在一起,十分狼狽。
他只低聲道謝,待人群散去,挪着腿慢慢走回了家。
陸和謙今天回來得早,他挂了魏牧城的電話後見他沒再打以為沒什麽事便将其抛在腦後,但見到男人狼狽的模樣卻還是讓他眉頭一皺。
“怎麽搞的?”
魏牧城低聲說沒什麽事,被人推了一下。再去問也問不出別的,陸和謙見他只是胳膊有點擦傷便不再多想。
他今天回來主要還有別的事情,等魏牧城從浴室處理好出來時,他坐在小沙發上說。
“我打算辭了她。”
魏牧城坐在床邊沒有開口,他垂眸用洗臉巾将手掌上的水漬擦幹淨。
他說的是照顧孩子的保姆,這并不意外,陸和謙一直不喜歡家裏有生人,為了孩子容忍這麽久以及是極限,更何況這個阿姨心思不算正,他也看得出。
“我是這麽想的,她走了以後也不招新的了,安安現在大了比較好帶,你那邊班就別再上了。”
魏牧城擦拭的動作停了下來。
陸和謙象征性的咳了兩聲,他起身也坐在了床邊,挨着魏牧城坐近了些,手裏一張卡擺在魏牧城面前。
“以後家裏開銷從這裏出,你...平時想買什麽也一樣,衣服鞋什麽的。”說到這,陸和謙像是開了閘,“別總買那些放不上臺面的破衣服,還有你那輛破車,開了幾年了?過幾天你就去給我換了,最近新出個勞我看還行,你自己去看看...”
他越說越起勁,自顧自講了半天才發現魏牧城一直沒開口。
手裏的卡往他的脖子上碰了碰,“說話啊,你想什麽呢?”
魏牧城向後躲了一下,他的頭低着,說,“那邊老板對我挺好的,辭了不太好。”
“他對你好是因為知道你跟我是一家。”陸和謙毫不留情的出言道,“你那點工資都比不上我一年往外捐的,你還惦記什麽呀。”
魏牧城擡頭去看,“我不能總待在家裏。”
陸和謙沒想到魏牧城會推三阻四,在他的記憶裏他決定的事情魏牧城還沒有拒接過,心中的怒氣快要升起來,但魏牧城此刻擡頭看他,淺瞳裏情緒很重,臉色也是不自然的蒼白,想起他回來時的狼狽模樣,陸和謙忍住了脾氣,退了一步,魏牧城說的也對,總不能讓他留在家裏徹底和外面的社會脫軌。
“那就這樣,你公司那邊我去說,你的工作轉到線上,該由你對接的還是你對接,不用辭職,工資照給。”
魏牧城還是沒開口。
今天的事情看來是談不攏了,陸和謙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他還是決定忍住不發火,畢竟他也不能全然不講道理,更何況這也是頭一回魏牧城去堅持他自己的意見。他不想把自己搞的那麽專制。
陸和謙退了又退,但語氣還是不可避免的涼了下來。
“你不願意就算了。”
“我接着找阿姨,你先在家裏照顧安安兩三個月,我挑好人你再去上班,這成嗎?”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但誰成想,魏牧城卻說。
“先讓這個阿姨應付一陣子吧,等你找到合适的人再辭。”
陸和謙心裏的怒火徹底燃了起來,他猛地把卡往牆邊一甩,“你今天怎麽回事?吃錯藥了?她手腳不幹淨你看出不來嗎?你還讓她留在家裏。”
魏牧城垂着頭不吭聲。
陸和謙最讨厭的就是他這個樣子,不說話一副願打願挨的模樣,以前他覺得這樣不錯,現在他只覺得煩。
“說話啊,你是木頭嗎?”
‘木頭’這個詞讓魏牧城走了神,他心想着他确實快變成木頭了,一動不動的,和木頭沒有任何區別。
空氣靜止了一陣,陸和謙氣極了,他叉着腰在窗臺邊轉了幾下,胸膛起伏很大,忽的,他緊皺眉頭,回過頭去看魏牧城,沉沉的目光帶來震懾感。
“魏牧城,你不會有了孩子就開始膩了吧,覺着有了小孩我就和以前不一樣有了牽挂,你開始覺得有底氣,開始暴露本性了是不是?”
魏牧城慌亂起來,他倉惶站起來,“我...我沒有...”
但陸和謙哪還聽得進去,他給了他那麽久的時間他都不肯說,現在他更是聽不進去一個字,此話一出,聯合魏牧城的表現他只覺得越想越對,怒意徹底占據全部心神,他猛地推開魏牧城就往外走。
魏牧城在身後緊緊跟着他,他去拉他的手臂,“和謙...其實我...”
陸和謙猛地甩開,回頭指着他的鼻子怒聲道,“我告訴你魏牧城你膩了,老子早就他麽膩了,我早就受夠你了,你以為你招人喜歡嗎?你以為我不想換人嗎?趁早你給我滾蛋,明天老子戶口本就換別人!”
魏牧城僵在原地,一直到陸和謙帶着孩子狠狠摔上大門,想說的話最終沒能說出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有些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三、
魏牧城發了很多消息道歉全都石沉大海,陸和謙不肯理他,他想把他追回來,但他拿碗的手頻繁脫力,胳膊被劃破很多傷口,魏牧城便猶豫了。
房子裏只剩下他一個人,夜裏他想起身喝口水,腰一松下一秒就跌在地上,膝蓋被反複磕碰,青紫的範圍越來越大痕跡越來越重,火辣辣的疼痛讓魏牧城漲紅了臉,他以一種僵硬的姿勢半跌在地上,胳膊苦苦支撐想讓自己站起來。
很多東西他都拿不穩,手臂的力氣越來越小,哪怕只是換個衣服都要停一停歇一會。
公司那邊不得已請了假,他又一次去了醫院,醫生給他開了藥,再三秉着人道主義詢問,“有沒有方便過來的家屬?”
醫生見慣人間百态,他說這話是因為上次他說完後男人明顯是在猶豫,這表示事情有商量的餘地,但是這次,魏牧城很快的搖搖頭,平靜地說,“沒有。”
醫生看着魏牧城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大大小小的青紫和傷口,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陸和謙帶着孩子回到父母家時還在生氣,他氣魏牧城不說話,更氣他連句解釋都沒有,說了那麽多氣話一時間看似占了上風卻并沒有乘勝的快意。
陸父的态度從一而終話裏話外讓他趁早離了,陸母這次卻軟化了不少,在陸和謙抱孩子的時候說,“你們倆孩子都有了,婚姻也不是兒戲。”
“是你自己說的,魏牧城對你挺好。”
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好像有了軟肋,陸母就是這樣,曾經她總是無視魏牧城,這次卻開始為他說話,她看看懷裏的小孫子,嘆了口氣,“你說的也不是假話,你看你現在連給孩子拍嗝都不會。”
陸和謙不說話,他還在氣頭上,心裏也煩,晚上約了幾個人一起喝酒。
魏牧城從朋友圈得知他在喝酒,他選了長袖長褲遮住自己身上青紫紅腫的痕跡,又吞了幾片藥至少維持這段時間不會發病,他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整個後半夜都會癱在床上一直到中午才有力氣。
他動不了的時間裏就望着天花板發呆,周圍一切聲音都在放大,電器運作細微的聲響都變得清晰,他回憶起媽媽。
那個癱在床上的女人肌肉已經全部萎縮,細細的手臂和大腿看起來怪異極了,那是沒人給她按摩導致的,魏牧城也不懂,他只會懵懂的問。
“媽媽,你怎麽不坐起來呢?”
媽媽苦澀的笑笑,“媽媽也想坐起來。”
魏牧城走的很慢,他膝蓋已經全部破皮,紗布蓋在上面每走一步都磨的新鮮的傷口疼的發緊。他打了輛車去酒吧門口,陸和謙和幾個朋友正一起出來,他上前去扶他,低聲說。
“我來接你。”
陸和謙醉醺醺的,擡眼看看他,沒說話,也沒掙紮,喝醉的人站不穩,他的重量往魏牧城身上一靠,這幾天身上軟的不行只能靠藥物撐着的人根本扶不住,差點一起跌在地上,還是周圍人扶了一把。
他把人扶上出租車,陸和謙閉上眼睛假寐,他也沒問他怎麽不自己開車來,隐晦的給了一個臺階,但下一秒他聽到魏牧城說。
“師傅,去XXX。”
那是他父母的家裏!
陸和謙倏地睜開雙眼,他狠狠瞪了魏牧城一眼,似乎是在罵他的無可救藥,車門被打開,陸和謙憤怒的下了車。
魏牧城有些吃力的跟在他身後,他只能送他回父母家,藥效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他可能一夜都動不了,他照顧不了喝醉的陸和謙。
陸和謙怒氣沖沖的随便找了輛車,魏牧城去拉他,“去哪啊?”
“我愛去哪就去哪,少他麽碰我!”
陸和謙甩開他,只給他留下汽車尾氣。
同行的李望還沒走,他看着被留下的魏牧城似笑非笑。
“以前我就說你賤,你說你總來這自讨沒趣幹嘛啊。”
四年前,兩人結婚沒多久,陸和謙在外面和朋友吃飯喝醉,魏牧城來接他,但陸和謙看不中他的車,那是一輛二十幾萬的大衆,陸和謙不願意坐,任憑魏牧城怎麽哄也不肯上去。
“我從小到大就沒坐過低于一百萬的!”
陸和謙最終還是找人開他新提的路虎走了。
那時候李望就嘲諷他,“你說你賤不賤?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是一個圈子的生活,非要硬融。”
這一次,李望沒說後半句,他說道。
“杜覃要回來了知道嗎?”
魏牧城不知道。
準确來說,他什麽都不知道。
這幾年他總是對外面的聲音充耳不聞,一心總想着把該做的,能做好的,盡力做好。魏牧城知道自己配不上陸和謙,和他結婚也并非是良選,他對陸和謙多有愧疚,所以能給的他全都舍得給,也都給了,只是他也不知道陸和謙是否需要。
陸和謙手裏攥着指令槍,槍一響,他就閉着眼睛往南牆沖。
沖到頭破血流,沖到粉身碎骨,他都情願。
杜覃回來就邀請了陸和謙,兩人在一家高檔餐廳,那家餐廳的包間低銷就在五千塊。
魏牧城坐在車裏發呆,任由腰身癱在座椅上,他看着金碧輝煌的餐廳牌子,想到這家他以前也定過,那天是陸和謙生日,只不過陸和謙沒來,陸父公司的老總和其他公司的高層一起給他慶生,是生日會更是生意局。
陸和謙忘記給他打電話了,他也沒再提。
他看着兩人一起進了餐廳,目光觸及到陸和謙正在輕笑的臉,魏牧城的嘴角也跟着笑了起來,他默默坐了一會,等待藥效起作用,腰部恢複知覺後就啓動了車子。
四、
幾年未見,杜覃也沒變樣。但陸和謙變了不少,這是杜覃說的。
陸和謙嗤笑一聲,想到這是杜覃苦苦央求來的飯局,沒有急着嗆聲。
“我知道你最近有了寶寶,恭喜你。”
他遞過來一個盒子,打開是一塊玉石,陸和謙連看都沒看,靠着椅子懶散的回,“不用了,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兩人當初不歡而散,杜覃也是聽了父親的話要去國外發展家族産業,他剛到美國沒多久就聽到了陸和謙結婚的消息,現在他回來也确實有話要說。
“雖然咱們倆的事已經過去了,但是這麽久了我還是想為自己證明清白,當年他家裏遭了變故來找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情緒那麽激動的上來抱我,我一時沒推開才被你看見,但你當時不聽我解釋。”
陸和謙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當年的事再提也沒意思,咱倆本來就什麽事也沒有,根本就沒确定關系,除了這事,我跟你确實不合适,你倆有沒有問題對我來講根本不重要,以後就別再提了。”
杜覃苦笑一聲,連聲應和。
他還是想和陸和謙敘舊,絞盡腦汁尋找話題,陸和謙回應的很敷衍,中途還接了個電話,他聽着裏面的內容是貌似定了個小島的游玩項目,見陸和謙不避諱,便也問道。
“想出去散散心?”
陸和謙嗯了一聲,低頭看着手機,“我和魏牧城的結婚紀念日馬上到了,以前都是糊弄過去的,今年我帶他出去玩一圈。”
杜覃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陸和謙竟然可以和魏牧城過到現在。
“你現在...”
陸和謙擡眼看他,“怎麽了?”
杜覃嘆了口氣,笑着搖搖頭,“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總是要和我針尖對麥芒,一句話也不肯讓讓。”
“看來你和他過得真的很好。”
陸和謙忍不住冷哼,他問杜覃找他來是不是就這點破事,得到肯定後他便不再願意多留,連菜都沒上全就離開了包廂。
他和杜覃早就沒什麽好說的了,要不是他在電話裏騙他有公司上的事要見面談,陸和謙壓根不會和他見面。
杜覃想敘舊,陸和謙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