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竊取心髒

竊取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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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隔音還行, 聽不到外面的動靜,被打掃得很幹淨,飄着淡淡的香薰味。

井夏末以為他會直接走, 或者親自處理完言朔的事兒, 起碼把人家送到醫院。

十分鐘前, 她覺得他瘋了, 不要命一樣的瘋感,敢握住槍身抵在胸口,明知道是真槍。

此刻,又毫無顧忌地說着葷話,骨子裏的暴戾, 下流, 發洩得淋漓盡致。

她整個腦袋連同上半身,都被死死摁在桌面上, 躲不了, 想稍微挪動一下也不行,他興致很高, 特別投入。

雙手被他用皮帶綁着,掙不開,被帶着也開始有了狀态。

仿佛只能用這種方式感受到彼此。

他說完那句話以後, 開始找手機,撥通號碼,扔桌上, 幾聲“嘟”過後,對面接通了, 陳鳴開口:“喂,左燃, 什麽事兒?這個點,準沒什麽好事兒。”

左燃掐住她脖子,“說話,怎麽不說話,不是要報警嗎?”

她擰眉閉着眼,快要受不了,沒想到他真撥通了,擠出一句罵他的。

陳鳴開始納悶,問左燃,“你幹什麽呢,有事兒說事兒,別廢話,遇到交通事故了,還是撞人了…”

陳鳴覺得這個接近零點的時間,一般都是路上出事兒,或者喝完酒酒駕了,就太子爺這身份,不去惹別人,總不會招來找死的。

手機被她故意碰掉,滑落到地毯,聽筒裏又傳來聲模糊的問句,但沒幾秒就被對面挂掉了。

她斷斷續續說了句話,接近失去理智。

他不停,跟她說,“放心,操不死,你死了我操誰?”

半小時後,她被抱到沙發上休息,出了很多汗,又熱又燙,把綁在一起的雙手伸給他,“給我解開。”

他開了空調,把礦泉水擰開,放到她唇邊。

井夏末就着瓶口喝了口,還沒緩過來,有氣無力地說,“我自己來,你先給我解開。”

他這才把皮帶一圈圈繞開,摸了摸她泛紅的手腕。

她低頭看了眼,倒沒什麽印,就是有點紅。

抹胸還挂在腰上,已經不能穿了,她用來擦了擦半濕的黑發,還有剛才出的汗。

大廳依舊沒開燈,就門口衛生間裏面亮着,門沒關,開了一半,外面不至于特別黑,但看不清對方神色。

窗簾沒拉,黑沉沉的夜,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幽靜得過分。

他靠在沙發上,裸着勁瘦的上半身,褲子拉鏈還沒拉,松松垮垮地挂着。

頭往後仰,擱在靠枕上,姿勢懶散随性,渾身透着發洩過後的舒爽感,慢悠悠點了根煙。

井夏末半躺在旁邊,思緒複雜,無聲看他,他吸完一口後,遞過來,塞進她嘴裏,接着又低頭點了根。

她感覺他這人體力還跟之前一樣好,身材也沒變樣,薄肌,性感,勁瘦,腰也還是那個腰,哪哪都沒變。

她安靜了一會,問:“你這幾年,跟別人做過嗎。”

不像疑問句,想知道,但又不想顯得太過在意。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聲,“你覺得我性_欲這麽強,能沒別人麽。”

她正倒水的手頓了頓,心口發麻 ,發疼,一時無言以對。

過了兩秒,淡淡道,“也是,正常,你本來就比別人次數多,估計每天都想做。”

“而且,壓力大的時候,會更想做。”

可信度又高了幾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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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朔被朋友送到私人醫院後,第二天就醒來了,沒什麽重傷,但小傷不少,頭疼欲裂,身上被打過一頓的痕跡都挺明顯。

鼻青臉腫,胃疼,腹部也疼,骨頭像散架一樣。

言朔這人也有點張狂,但家世還行,能罩得住,從小到大沒怎麽被人教訓過,別說打架了,這種單方面的施虐,頭一次經歷。

進了娛樂圈這種地方,需要腦子,情商,只要好好商量,都不需要動手,槍也就是個玩具,真沒想過有動真格的一天。

秦笙給他帶了點飯,他喝着養胃粥,疼得龇牙咧嘴,哀嚎聲不斷,“哎喲我草,媽的,左燃這混蛋,下手太他娘的重了。”

“我嘴裏現在全是口子,喝口水都疼,你們當時怎麽跟個廢物似的,一個攔他的都沒有。”

宋晨是他有點交情的,昨晚也在場。

愁眉苦臉地說,“你斷沒斷片?昨晚什麽情況,你他媽的連真槍都拿上了,我們誰敢上去。”

“左燃,他是真不怕死啊,一直擋在井夏末面前,也不躲。”

言朔把養胃粥嫌棄地扔一旁,“疼死老子了,換成別的流食,這個粥不行。”

秦笙沒好氣地說, “愛喝不喝。”

“給我倒杯水。”

“自己倒。”

病房裏恰好沒護工,都被請出去了,談話內容有點敏感。

言朔煩躁地給助理打電話,語氣噴火:“你是死在路上了嗎???幾個小時了還沒到,你再不來,我都得康複了。”

“嘶……”傷口被撕扯,又疼得捂了下。

再次抱怨起來,“倒是沒斷片,你們真是慫死了,跑的比兔子還快,我能真開槍嗎?”

“那玩意吸多了是有點副作用,昨天整個人都不受控了。”

宋晨無語地揉了揉臉,“要不是左燃,換成別人,你說不定真就開槍了。”

“有必要嗎,啊?你現在還把他給得罪了。”

“他把我打得一身傷,我不追究了,他還想怎麽樣,操他大爺的,哪天我非得讓他也長長記性,但不能明着來了。”

神色裏閃過陰狠之意。

秦笙冷眼看着他,窩火得要命,昨晚就忍着,“井夏末是他妹,沒血緣關系的那種妹妹,你原先知不知道。”

“怪不得。”

言朔這樣能想通了,“我說她後臺怎麽這麽神秘。”

“他倆真是把我欺負得夠夠的,以前都是我這麽對別人的份,什麽時候換過來了,人果然不能忍讓,不然對方就得變本加厲。”

心底凝結郁氣,發洩不出來的感覺,太過不爽。

秦笙也很煩悶,“你在說什麽啊,別犯蠢了行嗎。”

“要不是我看上左燃了,我都懶得來醫院看你。”

兩人是遠房親戚,家裏長輩關系不好,平日幾乎沒聯系,導致晚輩關系也不行,言朔就算坐牢了,秦笙都不在乎,但現在影響到她了。

言朔在病床上半躺着翻了個身,嘶了聲,躲過包紗布的位置,“你是談着玩玩還是認真的,诶,玩玩就無所謂了,最好幫我出口氣,讓他也染上我吸的這些東西。”

秦笙:“我倒是想和他結婚,但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關鍵時候你還在惹事。”

這才幫他倒了杯水,還上手打了下肩膀的傷口,言朔疼得罵道,“媽的,輕點。”

言朔:“沒開玩笑啊?”

“我以前,報複心挺強,只要是得罪過我的,我必須得加倍還回去,不然就不痛快。”

“現在好多了,畢竟娛樂圈嘛,太多事不受控了,也太多身不由己了,就比方說吸毒這個事,我也不想,但沒辦法,戒不掉,後悔也晚了。”

宋晨:“你自己碰就算了,還總勸別人,真是過分了。”

秦笙回第一個問題,“ 我認真的,沒開玩笑,我爸也很看好左燃,這幾年,他身邊也沒別的女生。”

言朔試着喝了點豆漿,懷疑道:“你說他跟井夏末是兄妹關系,還是沒血緣的,我怎麽覺着,不太對勁呢。”

“嗯,他們之前在一起過,分手了,但也是一家人,他都願意替井夏末擋槍,這還不明顯嗎?”

“你別犯蠢了,再亂來,誰都救不了你。”

“我就不信他幹淨到哪去,誰沒犯過點事兒。”

言朔八卦起來,問:“诶對了,你倆睡過沒有。”

秦笙頓了頓,對于這類話題向來有些難為情,但也沒必要撒謊,“沒有。”

“什麽情況?”

言朔吊兒郎當地笑了笑,“你追他,到底追了多久。”

“我也不算追,就,朋友吧。”

“你這樣不行啊,他對你這類型不感興趣吧,不然啊,男人拒絕不了主動的。”

“我也是男人,我最懂了,送上門的不睡白不睡,你長得是挺漂亮的,但是吧…”

言朔沒把後面的話說完,礙于遠房親戚這個身份,就沒太直白。

秦笙其實都懂,臉色一般,語氣不耐煩地道:“扯到我身上幹什麽,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最好,給他道個歉,真心誠意的那種。”

言朔像聽到笑話,好笑地說,“他要是跟我認錯,我還能消消氣。”

“你都在他跟前晃悠那麽久了,他都沒上你,絕對是不喜歡。”

“男人,是下半身動物,诶,我那個助興的藥,你拿回去試試吧要不。”

秦笙表情很是無語,“你覺得勾引他的女生會少嗎??”

“就他這種級別的富n代,創業還很成功,別說長得特別帥了,就算很矮很普通,也有人排着隊想和他結婚。”

“下藥什麽的,要是這麽簡單,那別人早試過了,他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而且我在跟你說正事兒,他舅舅和二伯都是大人物,報複什麽的,你就別想了。”

秦笙和陳淮舟,也就是做左燃的表哥,也認識,多少了解點他們這兩個世家的情況,

但并不全,他倆都很低調,并不會透底,也沒提到過家人。

她父親,也是個商人,很想找一個有紅色背景的女婿,跟她說過想法。

之所以勸說言朔,跟擔心沒關系,純粹是不想左燃遷怒于自己,怎麽說也是親戚。

“你們都滾吧,看了就煩。”

言朔敷衍地答應了,但眼神透着陰狠,壓根不解氣,始終壓着股沒發洩出來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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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那晚回家後,累得直接上床睡覺了,睡了十幾個小時。

第二天沒工作,醒來依舊特別累,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情緒,提不起什麽興致,一天只吃了一頓飯,吃完後就窩在床上找了個恐怖片看。

到了第三天,有個拍攝工作,不得已得出門。

費嘉見到人後,開始盤問起來,“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接,發消息也不回,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讓喬喬去你家一趟,她說你把密碼換了,進不去,敲門也不開,跑哪去了你。”

她閉着眼,雙手抱臂,環在胸前,正在被化妝師上妝,聲音疲憊,“我真沒聽見,哪兒也沒去,一直在家睡覺,她白天來的吧,昨天我下午五點才醒。”

費嘉有點生氣,“我最反感的就是搞失聯。”

以前帶過一個男藝人,經常失聯,讨厭被管控和監視的感覺,出去約會和女生上床這些事,實在不想報備,但最後的結果也意料之內,被拍到了。

井夏末解釋着,“不是故意的。”

“前天晚上,你和言朔的事兒已經傳到我耳朵裏了,聽說還拿槍了。”

尋思了一會,“在場的明星網紅有不少,也就是私下八卦,無所謂,以後低調點,別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葉閑那事兒,還沒解決呢。”

井夏末脖子上添了幾處吻痕,沒讓化妝師遮,自己用遮瑕蓋了蓋。

嗯了聲,“言朔這個人,他吸.毒好幾年了,失控的時候會特別失控。”

費嘉注意力也跟着轉移,停留在她脖頸鎖骨和肩膀的區域,看了幾秒,“你這被誰咬的?還是你那個哥?”

“難怪昨天叫不醒你。”

她沒否認,都這年齡了,有點性生活很正常。

費嘉視線往下掃,看她今天穿了件拍攝用的短裙,雙腿都露在外面,白皙皮膚上的痕跡就很明顯。

“怎麽搞的,膝蓋上也有,別忘了遮一下。”

她耳根微微發燙,雙腿交疊到一起擋住了,“可能越是壓力大,越想做。”

井夏末感覺自己欲望不是特別強的類型,還能控制,沒有到不做就受不了的地步,只有排卵期的時候會有想法,其次就是他說的,有壓力的時候。

現在認識的女生多了,才知道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差異極大。

有二十多年從沒經歷過的,自己也不買玩具,沒這方面的需求,

相反,也有天天都想做的。

她算是夾在中間,但能轉移注意力,忍忍就過去了,前天晚上 ,估計是太久沒做了,就挺不受控的,反應很強烈,都爽哭了,他沒搞多久就高c了。

至于膝蓋,是因為中途跪在桌子上了,換了姿勢。

當時也顧不得那麽多,光線暗,興致高,兩人都沒多餘心思去管硌不硌得慌。

拍攝時。

費嘉看她一直不在狀态,心不在焉的,拍拍她肩膀,提議道:“要不給你放個假吧,你也好幾年沒怎麽休息了,上升期嘛,沒辦法,排得太滿了。”

“下個月,你出去放松放松,別窩在家裏,在家裏沒用,反倒會讓你總胡思亂想。”

“多少天呢,時間太短的話,也玩不了什麽,要是只有三四天,那只夠在家睡覺。”

費嘉:“回去我看看你下月具體的安排,看能不能調一下,十幾天,20天,總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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