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第 40 章

周大寶到底年紀不大, 才上初中而已,看到林大江帶着村民們出現,他心裏的第一反應是發慌。

但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吳鵲德後, 想到吳鵲德可是自己同學吳良新的父親, 而且對他态度也不錯,他頓時又挺直了腰板,覺得自己有吳鵲德撐腰,根本不需要害怕林大江。

周大寶下巴高高擡起,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林隊長, 我知道你們家和許桂芝家關系好,但你今天休想袒護許桂芝!我可是親眼看到她毀壞了□□!你要是還想幫她說話,那我看你這大隊長,也是思想上出現了差錯,需要糾正一下才行!”

周大寶把自己在公社初中裏學到的那套紅.衛兵架子擺了出來。

林大江和在場的村民們,看到他那副拿着雞毛當令箭的小人模樣, 臉上都不由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周茍和李靜麗這時也來到了許桂芝家的門前。

見周大寶在林大江面前那麽威風,周茍和李靜麗心中都瞬間充滿了得意。

周茍笑着朝林大江道:“大隊長, 我家大寶年紀小,還不懂事,說話有點不中聽, 你別往心裏去。不過,他這孩子向來不會說瞎話,既然他說他看到了, 那就應該錯不了。你既然身為咱們大隊的大隊長, 本來就應該配合着吳主任對許桂芝進行調查才對, 怎麽還能妨礙人家吳主任的正常工作呢?”

看到周茍對吳鵲德那谄媚模樣,林大江此刻心中真是恨不能一拳砸到周茍的臉上。

“大隊長, 我許桂芝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他們要查,那就随便他們查!”

聽到許桂芝這話,周大寶頓時激動得不行:“林隊長,你聽見了沒有,人許桂芝自己都同意讓我們進去查了!你就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吳鵲德扯出一個虛僞的笑:“周大寶,說話态度注意點,林隊長到底是你們大隊的大隊長,你應該對他放尊重些。”

周大寶聞言,急忙朝吳鵲德點頭哈腰:“是,吳主任,我下次一定注意。”

吳鵲德望向林大江,“林隊長,既然這位許桂芝同志自己都願意接受我們的檢查,那我們也別說那麽多了,早點檢查,早點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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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鵲德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查抄許桂芝的家了。

周大寶跟他保證過很多次,說許桂芝家很是富裕,在這大風大隊裏屬于是日子最舒坦的那一挂。

如果不是因為公社裏如今能查抄的人家,基本都已經被吳鵲德查抄過了,壓榨不出什麽油水來,吳鵲德其實是不太願意從公社跑到這麽偏遠的大隊來。

吳鵲德帶着他的幾個狗腿子手下,以及周大寶,大搖大擺地進入許家院子。

周大寶一進院中,連掩飾都不掩飾,直接就熟門熟路,帶着吳鵲德等人走到許家的雞圈前。

吳鵲德給了周大寶一個眼神,“去,你進這雞圈裏搜一搜。”

“好的,吳主任,勞您在這外面稍等一下。”

周大寶很快就鑽進了許家的雞圈裏。

他進到雞圈後,先假模假樣地在其他地方翻找了一下,随後就走到他昨天藏起那□□的地方。

他此刻自信滿滿,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憑借查抄許桂芝家的這個功勞,獲得吳鵲德的賞識,從此以後成為人人都得讨好的對象。

可沒過一會,他臉上高興的神色卻變了。

當在昨晚那處地方,怎麽找都找不到那本□□時,周大寶心中開始感到不解和緊張。

他覺得會不會是自己昨晚記錯了地方,于是又在雞圈裏四處翻找,沒過一會,雞圈就已經被他翻了個底朝天。

就連許家原本在雞圈裏待着的那三只雞,都被他給趕到了院子中。

見周大寶在雞圈裏,像是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找,卻還沒找出個結果來,站在外面的吳鵲德臉慢慢黑了下來。

如果他今天這麽大費周章,從公社跑到大風大隊,結果卻毫無收獲,那他鐵定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

吳鵲德向來最愛臉面,完全無法接受這個情況出現。

他神情陰鸷,聲音陰恻恻:“周大寶,你是不是眼神不大好,不然怎麽沒在這雞圈裏找到那本被撕壞了的□□?”

見吳鵲德明顯在壓抑怒火,周大寶吓得瑟縮了一下。

眼下這局面,他已經沒有退路,如果他找不到自己剛才口中所說的那本□□,那麽他肯定就會把吳鵲德給得罪壞了。

周大寶心中很是忐忑,但又不得不硬着頭皮,朝吳鵲德保證:

“吳主任,您放心,您讓我再找一下,我肯定能在這雞圈裏找得着那本□□。”

周大寶說完,不敢看吳鵲德的表情,急忙低着頭,繼續在雞圈裏摸找。

許家所有人此刻也都站在院中。

許樂安和許陽看到周大寶在雞圈裏沒找着任何東西時,緊張的情緒本來已經慢慢舒緩了些,可看到周大寶朝吳鵲德再次保證的模樣後,小姐妹倆的心不由又被提了起來。

周二寶剛才也跟着周家的人一起過來看熱鬧。

他對周大寶的話很是信服,覺得以周大寶那副要将雞圈掘地三尺的模樣,事情肯定不會出差錯。

注意到許樂安和許陽都一臉擔憂地望着雞圈,周二寶走到她們身邊,幸災樂禍地笑着道:

“許樂安、許陽,你們家這次要完咯!讓你們昨天得罪我,以後等你們家搬去牛棚住以後,我就天天去牛棚外面看你們的笑話!”

許樂安和許陽聽到周二寶的話後,手都忍不住握成了小拳頭。

周二寶注意到她們憤怒的模樣,笑嘻嘻地道:“我大哥現在可厲害了,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我直接讓我大哥把你們兩個給抓起……”

“啪!”

周二寶話還沒說完,臉直接就被一只飛起來的母雞扇了一下翅膀。

周二寶吓得尖叫一聲,連退了幾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啪!”

“啪!”

……

那只母雞坐在周二寶的臉上,翅膀不停地撲棱着,每一下都準準地扇在了周二寶的臉上。

原本還一臉嚣張得意的周二寶,霎時間吓得放聲大哭,哭聲響徹整個院子。

周茍見到孫子周二寶被只母雞欺負,走過去想把老母雞抓起來:“你這只該死的老母雞,竟然敢欺負我家孫子,看我怎麽收……”

周茍話還沒說完,那只老母雞直接舞動着翅膀,“嗖”一下從周二寶的臉上飛到了周茍的肩頭上。

老母雞站在周茍的肩上,對着他的臉狂啄個不停,周茍被啄得哎喲直叫,臉上瞬間被啄出了許多血洞。

周茍氣得想伸手抓住它,它又揮舞了一下翅膀,直接跳到了距離周茍不遠處的吳鵲德肩上,随後也是一頓狂啄。

吳鵲德瞬間就被它啄得滿臉血,慘叫連連。

吳鵲德帶來的狗腿子們,見到這個畫面,差點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急忙都上前想要把那只老母雞給抓住。

然而,那只老母雞卻很是靈活,無論吳鵲德和他的狗腿子們怎麽抓,都始終就是差那麽一點。

甚至,在這只老母雞開始發威後,院子裏的另外一只母雞和公雞,也開始大顯神威了起來。

那只公雞直接飛進了雞圈裏,用它那犀利的尖嘴和利爪,對着雞圈裏的周大寶是一頓猛啄和猛抓,周大寶完全招架不住,連連發出悲慘的哀嚎聲,狼狽逃竄出了雞圈。

而他到了院中,除了要應對那威猛的大公雞外,甚至還得再面臨另外兩只同樣兇殘的母雞。

許家這三只雞,在院中到處飛竄,對着周大寶和吳鵲德等人是不斷窮追猛打。

站在許家院門外的村民們見了,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小聲互相嘀咕。

“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雞飛狗跳!”

“嘿嘿嘿,連雞都看不過眼了,可見它們比畜生還不如呢。”

“這許家養的雞不錯呀,都快成精了。”

……

許桂芝聽到村民們在門外的讨論,嘴角不由往上勾了起來。

周大寶和吳鵲德等人最終實在是受不住,像是逃命一般,都争先恐後地逃出了許家的院子。

許桂芝知道吳鵲德等人肯定恨自家這三只雞恨得要死,直接操控着它們,讓它們也跟着出了院子,逃往後山的方向。

而此刻的吳鵲德和周大寶一行人,臉上全是血跡斑斑,頭發和衣服也髒亂得像是在泥地裏打過滾一般。

自打運動開始,吳鵲德就沒受過像剛才那樣的罪。

他擡起手,直接就是狠狠抽了周大寶一巴掌。

周大寶被他打得整個臉都側了過去。

吳鵲德氣得牙都快要咬碎了,“周大寶,你好樣的啊,竟然敢這麽耍我!”

見吳鵲德把怨氣都撒自己頭上,周大寶急忙喊冤:“吳主任,我沒耍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現在就回那雞圈裏重新找,肯定能找得着那本□□!”

“你都在那雞圈裏找了快大半個小時了,還要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覺得我還不夠丢人是嗎?”

吳鵲德說罷,氣得擡起腿,用力踹了周大寶一腳,周大寶直接就被他踹得摔倒在地上。

周茍和李靜麗等周家其他的人,看到周大寶挨打,都吓得不敢出聲阻止吳鵲德。

吳鵲德在心裏狠狠給周大寶記了一筆賬,決定之後慢慢跟周大寶算。

林大江見周大寶沒有在許家的雞圈中找到任何東西,說話便有了底氣,他直接朝吳鵲德道:

“吳主任,既然周大寶沒有在許桂芝家的雞圈裏找到他口中所說的那樣東西,那是不是就說明,許桂芝其實是清白的?”

見林大江表情嚴肅,吳鵲德收斂下臉上的怒意,朝林大江客氣地笑了笑:

“林隊長,這也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是收到了周大寶的舉報,這才特意過來查證。你知道的,我們革委會的辦事規矩就是這樣,只要有民衆提供舉報線索,我們就有義務來查證事情的真假。”

“既然吳主任你這麽說,那我也想向你們提供一個舉報線索。”

聽到許桂芝這話,在場的人瞬間都将目光放到了她身上。

許桂芝望向吳鵲德,直接說道:“我要舉報周大寶故意毀壞□□,還将書扔在了他們周家的雞圈裏侮辱。”

聽到許桂芝的舉報理由和周大寶的一模一樣,周大寶和吳鵲德等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許桂芝朝吳鵲德說道:“吳主任,我知道周大寶和你的關系不錯,但我相信你一定會秉公執法,到周家雞圈裏對我舉報的這個事情進行查證。”

見在場其他村民和林大江都在望着自己,顯然是站在許桂芝那邊,吳鵲德想了想,點頭道:“當然,既然你舉報了周大寶家,那我也一定不會徇私。”

周大寶和周茍等人聽到吳鵲德這個回答,心裏那股不祥的預感瞬間越發強烈。

尤其是周大寶,他立刻就猜到了自己之所以沒找到那本□□,十有八九是因為他昨晚被許桂芝家給發現了。

而許桂芝現在敢反過來舉報他,就說明許桂芝家很可能是采用了相同的手段進行報複。

一想到原本應該降臨在許桂芝身上的命運,很可能發生在他身上,周大寶不由就開始害怕了。

他急忙朝吳鵲德出聲道:“吳主任,您是知道我的,我怎麽可能做得出那樣的事情呢,這肯定是許桂芝在故意污蔑我!您可千萬不能信了她的鬼話啊!”

許桂芝:“是不是污蔑,進你家雞圈一查就知道了?我家的雞圈剛才都讓你查了,現在查下你家的,這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許桂芝直接把周大寶剛才說的話還給他,“你這麽抗拒我們進你家查,該不是因為心虛吧?”

林大江也幫着搭話:“吳主任,我看許桂芝說的很有道理。既然有人舉報,那你們确實是應該到周大寶家查一查才是。”

吳鵲德此刻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知道周大寶應該是做事不謹慎,反被許桂芝家抓住了馬腳。

可盡管如此,他也沒打算護着周大寶,而是直接朝身後的狗腿子說道:“萬斌豪,你去周大寶家的雞圈裏查一下。”

萬斌豪立刻點頭:“好的,主任!”

萬斌豪進到周家的雞圈後,很快就從雞圈裏翻找出了一本封面被亂塗亂畫了的□□,書裏還被撕毀了幾張。

看到自己原本替許桂芝準備的□□,竟然真的出現在自家雞圈裏,周大寶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周茍和李靜麗等周家其他的人,也都吓得手足無措。

吳鵲德從萬斌豪手中接過那本□□,他低頭瞧了一眼,又擡頭望向周大寶,“鐵證如山,周大寶,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周大寶急得渾身冒汗:“吳主任,這明擺着是許桂芝在陷害我,不然她怎麽可能知道得那麽清楚!她這是賊喊抓賊!您可千萬別被她給糊弄了!”

吳鵲德望向許桂芝,說道:“許桂芝,周大寶這話說得也确實有幾分道理。這樣吧,既然你們兩邊都暫時掰扯不清,那你們就跟我回公社去,我得好好查一查這個事情,才能做出最終的判斷來!”

聽到吳鵲德突然說這話,在場的人瞬間都明白,吳鵲德這是想要吃兩頭。

林大江聽過吳鵲德之前的一些事跡,知道人一旦被他帶走,如果想要讓他把人放回來,那就得交出一筆能讓他滿意的贖金。不然的話,那需要被關多久,就取決于吳鵲德的心情了。

周大寶對于吳鵲德也很是了解,知道他在要錢的事情上,向來是獅子大開口。

他此刻心中忍不住開始後悔,自己為何要将吳鵲德這頭貪婪的豺狼給招惹過來。

許桂芝望着吳鵲德那副令人憎惡的面孔,正打算直接用精神異能操控他,讓他改口時,村裏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各位同志,現在公社緊急通知一條新聞,在……的領導下,‘四人小團體’已經正式被粉碎……”

當在廣播裏聽到這個消息時,無論是是許桂芝,亦或者是林大江以及其他村民,大家臉上都不由露出了高興和喜悅的笑容。

而吳鵲德以及他的幾個狗腿子們,卻是臉色一陣蒼白恍惚,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了恐懼。

樹倒猢狲散。

連“四人小團體”都被粉碎了,他們這些扯着大旗胡作非為的人,以後難道還能繼續有好日子過?

吳鵲德和他的狗腿子們,此刻都忍不住替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和懼怕。

吳鵲德此刻已經顧不上許桂芝和周大寶的事情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公社,看看自己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這形勢的變化。

就在他想要帶着狗腿子們離開時,一道聲音從周家外面傳了進來:

“爸,不好啦!咱家被人給抄了!就連我媽,她也被人給抓了起來!”

聽出這聲音是自家兒子吳良新的聲音後,吳鵲德晃了一晃,差點沒站穩。

向來只有他吳鵲德抄別人家的事情,結果今天,他吳鵲德反而被人抄了家?!

吳鵲德從這個事情裏,嗅到了濃郁的不祥味道。

吳良新從外面跑進了周家院子,見到吳鵲德後,他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爸,你快去救我媽,我媽她被抓起來了!咱家的所有東西,也都被人給抄走了!”

吳鵲德此刻腦子一片亂糟糟。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緩了過來。

他緊緊地抓住兒子吳良新的胳膊,朝吳良新說道:“你剛才過來時,有沒有人跟在你身後?”

吳良新一臉無措地搖頭:“我不知道,我騎着自行車過來的,應該沒有吧?”

“四人團體”的粉碎,以及兒子吳良新帶來的消息,讓吳鵲德明白,自己這次恐怕是大禍臨頭了。

一旦有人要認真清算他在這十年裏犯下的罪行,那他絕對是難逃一死。

吳鵲德此刻甚至連公社都不敢回了,只想找個無人的地方躲藏起來。

他拽住吳良新的胳膊,匆匆往外走。

可還沒等他走出周家的院子時,外面就又走進來幾個穿着中山裝的人。

為首的中山裝中年男人:“吳鵲德,你涉嫌多起誣陷和謀害性命案件,麻煩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見這幾個突然出現的人,把周家的院門口堵得嚴嚴實實,吳鵲德嘴唇慘白,額上冷汗直冒。

他眼神中突然劃過一抹狠厲,伸手從後腰處掏出一把手槍。

他把槍口對準了幾個上門來拘捕他的人,朝他們威脅道:“放我走,不然我就開槍了!”

注意到中山裝中年男人身後的一個人在悄悄把手往腰後摸,吳鵲德立刻歇斯底裏地大喝道:

“不準動!誰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立刻開槍打死……”

“咚!”

吳鵲德的狠話還沒放完,人已經被許桂芝從側後方一個飛腳給踹到了地上。

許桂芝踹人的同時,還不忘把他手中握着的槍也給搶了過來。

見吳鵲德被突然踹倒,中山裝中年男人急忙讓屬下把吳鵲德給捆綁起來。

中山裝中年男人和他帶來的幾個下屬,其實身上都有帶着槍,只是剛才沒有拿在手上而已。

但因着吳鵲德剛才的威脅,此刻他們都已經将自己的手槍給拿了出來。

跟着吳鵲德的那幾個狗腿子,身上什麽武器都沒有,現在看到那麽多把槍都在對着他們,吓得瞬間不敢反抗,都老實就範。

吳鵲德和他的兒子吳良新,以及他的幾個狗腿子,很快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周大寶本以為自己跟這事沒關系,所以在中山裝中年男人讓下屬捆他時,他是連聲替自己喊冤,說自己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

中山裝中年男人直接念了幾件他之前跟着吳良新做過的事情,周大寶聽完以後,面如土色,兩腿都直接軟得像是面條似的。

把相關的人都捆綁好後,中山裝中年男人就打算趕回公社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特意朝許桂芝感謝了下她剛才幫着制服吳鵲德的事情。

中山裝中年男人:“這位女同志,真是謝謝你剛才的及時出手,不然我們未必能這麽順利,就把吳鵲德給逮捕起來。”

許桂芝笑了笑:“不用客氣,像吳鵲德這樣的人渣,早就該被審判和制裁了!”

中山裝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我們明白老百姓的想法,一定會把吳鵲德以及他的黨羽這些年犯過的罪行,都一一查個清楚,還受害者們一個公道!”

吳鵲德以及周大寶等人,很快就被中山裝中年男人和他的下屬們給帶走了。

看到周大寶被抓走,周家其他的人是慌得六神無主,生怕周大寶這一去,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許桂芝和林大江等人看到周茍他們那般模樣,心裏沒有半點同情,反而覺得周家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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