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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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接觸的部分那麽炙熱,黃少天甚至錯覺要把他和喻文州強行分開,或許得撕掉一整層皮。
風沙不過耳,他已經無暇留意門外依然噪音轟鳴的飛沙走石,和不知身處何方的、搜尋他們整夜的追兵。
喻文州的吻令人懷念得難以自持——他們明明在前不久剛接過吻,這個Alpha還咬在他的生殖腺上,幫他褪去幹擾,而如今那些殘留在他四肢五髒裏那些殘存的信息素紛紛叛變,喻文州的舌尖頂着他上颚輕輕撩動的時候,從頭頂麻到尾椎,半身靈魂都要被他吸去,他撐在後椅上的手肘一滑,把喻文州也帶倒。
他們親吻過很多次,在監獄裏——黃少天能清晰地分辨自己心情的變化,卻無從取舍對喻文州吻的喜愛。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喻文州付足了理智,才勉強放開黃少天一點,拇指在他濕潤的眼角蹭了蹭,低聲叫他。
“少天。”
黃少天有生以來第一次被自己的名字叫硬了——他小聲促吸着擡起頭,喻文州的輪廓幾乎要融化在不見五指的黑,黃少天擡起手,又把他重新攏在一起。
“這不是個好主意。”喻文州嘆了口氣,好像又笑了笑,“不過除了進入你,我大概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理智混在信息素裏,被一點點扯出身體。黃少天艱難地調整了姿勢——喻文州嵌進他兩腿之間:“你也、會說這種話……喻醫生我還以為你、打算忍到我先求婚……”
喻文州摸了摸他的頭發:“我若是那麽傳統的人,一開始也不會碰你了。”
黃少天或許不知真假,但他是從頭到尾明白他們之間的同事身份——站在黃少天的立場,很難想象他當時那些九曲十八彎的心理活動。
無所謂,他也不在乎那些了。他們又斷斷續續吻起來,黃少天喉嚨裏咕嚕了兩聲誰都聽不清的語氣團,自己吃進了肚子裏。
“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了,少天。”喻文州摩挲着他柔軟的耳根,濕吻沒有離開唇面,換個角度又觸進彼此的靈魂。
講道理,哪有堵着人嘴喊人提意見的?黃少天指尖在喻文州背上撓了一把——沒有用力,如同收起爪尖的獵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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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的襯衫在他肚臍上幾遭蹂躏,鹹菜幹一樣落到地上。
發情期裏的Omega有這樣那樣的表現和狀态——在喻文州很小的時候學校就有過類似的課程,用未成年也能看懂,卻也不至于發散聯想的卡通繪畫畫在一本小冊子上,發給他們看。
那時他們剛剛上中學,身邊有同學陸續開始分化,學校在這個階段都會提前做個抽血測試,基本只要不是發育太過遲緩病變的,不管分化與否,都能準确得知性別。
整個年級的Alpha、Omega和Beta都會經歷相關必修課程,老師把他們分列好,帶進不同的教室。有高年級的前輩會笑着路過,對于懵懂的少年們而言,信息素吸引是只存在于紙上的一個帶有形容色彩的詞彙。
因為沒有實際發生,所以很難感同身受。
他的分化直到快畢業才遲遲降臨。那感覺仿佛穿過了一道門——走到門外不過一個瞬間,你就知道已發生的注定不再相同。
他上的不是Alpha學校,同學裏有Omega和Beta,青春期躁動時偶爾也出現過意外,好學校的老師們通常處理得很快,教室也配備了相應設施。喻文州被影響過,卻從未被動搖過。
“Alpha難以抵抗的生理吸引現象”——這句話于他而言,仍然是模糊而不具備任何實質意味的一紙空字。
也許是因為那些Omega,都不是黃少天。
葉修說過他是個少見的聰明人,不僅僅在于他能區分信息素和人,更在于他有着對于當下情況處置方式的最優判斷。從屬于某種天賦技能,他想做的時候便會毫不猶豫,哪怕那看起來“不像”他的選擇。
人們總是對于智慧型的人有一種理性冷澈的偏見印象。本質上喻文州也是個感性生物,比如對讨厭的事不會忍耐,對喜歡的人也願意為不顧一切。
黃少天還不算處于完整的發情期,但種種事過後,他的信息素的确是被完全打開了。
原本又是一次的強制發情,在喻文州信息素的影響下,逐漸轉為半提前的通常模式,這點上,喻文州也很愉快地承認,并沒有為此産生過絲毫愧疚感。
說到底,感情遇到回應,屬于人生難測的小概率事件。他一個純血統歐洲人,抽到黃少天這張SSR,确實值得高興完下半截人生。
破破爛爛的衣服相繼被扯離身體,整個車廂裏都是黃少天夏日炎炎一般的信息素,明明手腳已經被燒得酸軟,還算計着要去扯喻文州的皮帶。
忍耐的時間過于漫長,兩個人多少都有些毛躁。身體迫不及待地緊貼,一波接着一波的信息素沖擊撞得喻文州也眼角微紅,稍稍用了點力把黃少天雙手按在頭頂上,低下頭去碰觸他的胸膛。
進入發情狀态的Omega每一寸身體都是敏感帶,黃少天在他的頭頂止不住地抽吸,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戰栗。車廂空間緊迫逼仄,喻文州在他耳邊嘆息,手指劃過腰側,黃少天的雙腿夾緊,股間湧出一股熱液。
喻文州拍拍他的屁股說:“擡起來。”黃少天仿佛沒有聽見。
他只好自己弓起身,緊纏着他的另一個身體也随着被擡離車座表面,乖順地被喻文州脫下了長褲。
黃少天的下身已經泥濘一片——情欲對他來說還是不太熟悉的範圍。喻文州的手放上去,沒幾下就讓他射了出來。
前面的高潮牽連着後穴又湧出一波液體,滴滴答答落在皮制椅面。黃少天耳根燒紅,喻文州的手指已經順着會陰鑽進後穴,在裏面攪弄出更黏膩的水聲。
這樣的事他們在監獄醫務室裏的浴室做過一次,Omega的身體會在發情期做好萬全的準備,黃少天的身體熾熱又柔軟地吮吸着他的手指,本人被刺激得仰過頭大口呼吸。他又探進一根,摸索到腺體的位置輕輕一按,又一股熱流沖刷過來,黃少天低叫出聲,勉強擺脫了喻文州的桎梏,拖着他的手腕從身體裏拔出來。
“別……”他擡頭咬住喻文州的嘴,“進來。”
沒有人能拒絕這種邀請。
喻文州推開他的大腿,黃少天的膝蓋幾乎碰到前座的椅背——Omega柔韌的身體被盡可能最大地打開。他一只手按着黃少天的後頸,另一只手穿過腿彎撐在椅背上,緩慢而堅定地把自己推進去。
黃少天在他插進來的瞬間又射了一小波,腺液混合着精液順着小腹的肌肉線條往下流。這些他都已經無暇顧及了,呼吸道和聲帶都失去控制,被喻文州攢在手裏,頂撞着一聲聲叫出來。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呻吟已經蓋住了風沙——也許會被追兵聽到,但那又怎麽樣呢,喻文州在他身體裏,Alpha生來極具優勢的性器拓開層層緊箍的腸肉,推擠到身體的最深處。難以想象自己的身體能容納這麽大的東西,侵略的信息素從尾椎上一節節打進來,沒有痛苦,有的卻是更難以承受的沒頂的歡愉。
喻文州抽出半截,壓下身再次頂進去,這次擦過內腔入口撞在腺體上,黃少天哀叫出聲,生理的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來,被喻文州撈進懷裏,按着後背細細密密地親吻。
他也并不好受,盡管發情期的Omega身體松弛可以承受得了更多,卻也足夠緊致挽留他停駐在體內,黃少天剛才一小波抽搐絞得他也眼前發黑,只好順着他的脊背安撫放松,一點點向深處頂撞。
車身随着他們交合的頻率搖晃,沙棘的枝葉拍打着車窗。外面不見天日的風沙成為他們最嚴密的遮蔽。
喻文州抵着腺體射精時,黃少天已經經歷了第三次的高潮,手腳虛脫,差點從椅子上滾落。喻文州把他撈回來,吻在他的眼皮,感受到一陣溫熱的濕意。
他稍微退出來,熱液汩汩從黃少天的後穴裏流出來——也有他的一部分。在這麽幹燥的荒原,黃少天卻如同海市蜃樓的汪洋,慢慢浸潤入他的身體裏。
沒有标記——但共通經歷發情期的Alpha和Omega難免産生交互的影響。黃少天頸後傷口還未結疤,喻文州無處可咬,只好堪堪壓抑住把他拆吞的欲望,貼着黃少天的身體,一寸寸地親吻。
洶湧的高潮退去一點,黃少天睜開眼:“我去……”
喻文州用手指蹭蹭他臉側,摸開頂光,關切地湊過來問:“還好嗎?”
黑了那麽久,突然的光線讓黃少天眨了眨眼:“沒事……就是沒想到……”沒想到發情期的做愛是這樣的感覺,欲望和快感都強烈到足夠吞噬意志。
“從來沒有過。”他對喻文州說。
從分化為Omega,到進入第十局,黃少天也經歷了無數的發情期,他從未對某個Alpha的信息素有過特殊的反應——他們有的的确會刺激生理,但和現在這樣擦過失控的邊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存在。
喻文州看着他,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然後那波潮水,從沙灘上退去片刻之後,很快又更洶湧地席卷而來。
第四次射出來的時候,黃少天已經近乎虛脫。
右腿在椅子上簡直跪不住,從穴口滴落下來的液體滑膩地貼着腿根流到膝蓋,被喻文州一下下撞得直打滑。他迷迷糊糊地往下墜,上半身和左腿卻被喻文州撈在懷裏,以一個他難以想象并且羞恥的姿勢在這個有限的空間裏最大限度地舒展開來。
身後的穴口已經被弄得發麻,卻也止不住食髓知味的快感鋪天蓋地滲透神志。嗓子都叫啞了,喻文州的速度和力道依然精準地攻擊着他身體裏最脆弱敏感的部分,高潮之後持續不斷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地痙攣,被喻文州拍在屁股上揉了揉:“放松,少天。”
——我倒也想,要不你來試試?黃少天恍惚地在他懷裏搖搖欲墜,喻文州停了片刻,把他翻過來放在椅子上,摸了摸他汗濕透的發梢:“不行了?”
“你這句話放在別人床上,是要被打的。”黃少天有氣無力地喘回了神兒,開口嗓子啞得不行。喻文州親了親他,側身撈了瓶水擰開。
他的性器還停留在黃少天的身體裏,沒射,一舉一動都勾着靈魂神經,黃少天倒吸了幾口氣,喻文州傾下身,就着一口水渡給他。
外面風沙不見弱,車內水與熱交融,化出細密的蒸汽,貼在車窗上。
這讓黃少天想起某個經典電影的場面,喻文州看出他的想法:“怎麽,也想拍個掌印上去。”
“不用了。”黃少天說話連眼皮都沒擡,“沒力氣拍。”
“我可以幫你。”喻文州又給他渡了一口水,“以報不打之恩。”
黃少天睜開眼瞪着他哼哼了兩聲,又閉目養神去了。
他有意讓黃少天緩緩回藍,雖然當下劍拔弩張,至少也還在控制範圍。發情期的Omega需要應付無數波的發情熱,他不清楚黃少天的身體情況,但顯然不顧一切地做下去并不是個解決的良方。
他們需要保留體力等風沙過去後的逃離,如果第十局的人天亮沒能趕到,就要全靠自己了。
黃少天身上那股撩動的信息素也安分了一會兒。他指尖下意識地在椅面上撓了撓,喻文州心如有靈犀,把手伸過去,穿過黃少天的指縫,被他扣緊。
越野車的後座并不寬敞,躺下一個喻文州還要屈起腿緊巴巴地蜷縮身體,虧的黃少天能找到一個姿勢把自己塞進喻文州懷裏,和他并排躺下。
“多久才能過去?”他蹭着喻文州的頸窩問。
“你是指發清熱還是風沙?”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黃少天惱羞成怒地啊嗚一口咬在喻文州頸側,複又舔了舔,小聲嘟囔,“……你怎樣我就不知道了。”
“少天堅持的住的話我當然奉陪。”喻文州聲音帶着笑意,擡起另一只手摟住他的腰,防止黃少天掉下去,“風在天亮之前應該會結束。”
但發情熱又是另一回事,這種以生育為目的生理現象是不可控的,如果可以,喻文州也不希望是在這樣一個時間點的這麽一個地方。
“其實也不壞,”黃少天松開他的喉頸,微微直起身,自上而下地看着喻文州。車頂燈光那麽黯淡,他還逆着光,喻文州卻在他眼中看到光流閃過——和那個陽光穿透的下午一樣。
“換個人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體驗了。”黃少天探過來吻着他說。
那股若有似無的氣息又開始在車廂內亂撞,黃少天手肘撐在喻文州臉側,啃着他的嘴唇,腰身卻被喻文州的手,下身微擡,承受着新一輪的抽插。
喻文州沒插兩下他就又硬了起來,下體頂着喻文州的小腹,漲得難受。黃少天想伸手下去摸摸,上半身卻被喻文州箍得動彈不得。喻文州的手滑到他們緊密相貼的身體之間,指尖在他莖體的經絡上按了按,握住堵上頂端清液汩汩的鈴口。
“我靠!”黃少天頭皮發麻,後脖頸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你放、放開……啊……”
喻文州貼在他耳側輕輕吹氣:“忍着點。”話後又是一輪狂風驟雨般的攻擊。
這個姿勢進入得比前幾次都深,黃少天被頂得眼角發紅意識模糊,感覺下腹裏有一塊地方越來越熱,随着快感蒸騰出更多的空虛和欲望,等待着喻文州闖入、撫平和安慰。
他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麽,哪怕他從未經歷過。這一次喻文州的時間似乎更長,黃少天被放開射出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汗水從他體內源源不斷地蒸騰而出,呻吟和呼吸之間夾着帶哭腔的氣音。他甚至連自己在那一瞬間擡起頭撞到車頂都沒有感覺,被喻文州重新撈回懷裏,輕輕放在椅子上。
他幾乎都射在黃少天體內了——對于發情期Omega而言飽含信息素的精液也能起到一部分的安撫作用。但他們做的次數也确實不少,黃少天的穴口夾不住,精液混在高潮湧出的液體裏,随着喻文州性器抽出被推到體外。
高潮熱還未過去,黃少天側這頭喘息,他右手指尖從喻文州肩膀滑下,落在車椅之間的黑暗當中。頂光的照明範圍有限,那一片黑影像深不見底的湖水,欲望化成的實體,拉扯他向深淵溺入。
在他進入第十局之前,化分成為Omega之後,也曾有過一段不是那麽愉快的、和情欲抗争的時光。他有開明的父母,很早就同他詳細解釋了性別分化的原因、表象,并且一直幫助他渡過每一個躁動難安的發情期,在黃少天決定進入警校時也無條件地給予了支持。
大概是這些良好的印象,導致黃少天雖然模糊記得之前那些難受的感覺,卻從未曾被真正困擾過。在他接受訓練成為第十局的外勤特警之後,那些信息躁動反而成為了他的武器,變得和情欲幾乎脫離了關系。
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Omega,但也和他們沒有任何不同。他從未因為自己的職業和性別而感到格格不入,也從未想過去排斥一個Alpha——在将來可能會進入他的生活。
那麽措手不及,那麽心甘情願。
這次的情潮比前幾次更猛烈,喻文州感受得到,Alpha體力恢複要比Omega快很多,剛射過的陰莖很快又硬了,但他擔心黃少天的體力撐不過去,只是溫柔地在他耳邊用手輕輕摩挲。
黃少天很快就轉過頭,按在他那只手上,用臉親昵地蹭動。
交融的信息素難免産生令人舒适的親密,這個舉動像那些浮游因子的實體,讓喻文州胸口生出“怎麽還能這麽讓人更喜歡”的酸脹情感。
黃少天的臉頰燒紅——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做的,他微微擡身,穴口剛好對着喻文州的性器,吞下大半個頭。
“少天?”喻文州剛想說什麽,看見黃少天的表情突然住了口。
那是個異常艱難的姿勢,黃少天咬着下唇,細密的呻吟從齒間溜走,喻文州微微調整了姿勢,下身下沉,手扶住黃少天的腰側,方便他把自己一寸寸吃入體內。
不算艱難,只是有些羞恥——黃少天臉紅得不像話,喻文州的性器頂端滑到深處停下,黃少天喘了口氣,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
那裏是他內腔的入口。喻文州一瞬間明白了他想做什麽:“可是……”
“這應該是最迅速有效的解決方案了吧。”黃少天話尾打着顫,卻還是不服輸地仰起頭,露出了個挑釁的笑,“怎麽樣喻文州先生,你怕不怕被一個Omega終生綁定?”
喻文州深黑的瞳色在這一片暗光下晦暗不明。他的手從黃少天的肩膀滑到頸後——那片紗布,邊緣被汗浸透,已經有了微微的濕意。
黃少天吸了一口氣,幾乎是瞬間,Alpha的信息素猶如炸裂般侵入他的身體每寸,他條件反射地反抗了不到一秒,就被壓倒在椅面。
那是第一次——他感受到喻文州的信息素裏極具攻擊性的、入侵一般的統治力,讓他每一寸肌膚都臣服。
喻文州說:“樂意之至。”
濕潤的下體和穴口,讓喻文州每次挺入抽插都帶着粘稠的水聲和響亮的撞擊聲。黃少天被他的信息素和節奏控制着無法脫身,他卻并沒有着急擠進那個入口,而是一下又一下,堅定地撞擊和摩擦着那裏,讓它分泌出更多潤滑的汁液,讓它收緊嚴閉的入口四周的肌肉逐漸被撞散,柔軟下來。
黃少天全身幾乎脫力,全靠喻文州的信息素吊着喘息,他的右腿滑落地面,又被擡起來架在駕駛座的椅背上,另一條腿推到胸前,下身折疊擡高,露出被插得泛紅的穴口。
他勉強擡頭看着喻文州——那個人的目光深深釘在他的身上,帶着太過充盈的情感穿過靈魂。
黃少天感覺自己的胸口仿佛塌方一般陷進去一大塊,幾乎同時,內腔的入口被打開,喻文州闖了進來。
被插射只是一瞬間的事,精液和腺體幾乎噴濺到胸口,黃少天脖頸伸長,如瀕死的天鵝——快感過載,和痛苦交織成緊束的鎖鏈,扼住呼吸。
喻文州的吻及時落下,被黃少天纏住口舌,索要着呼吸。
內腔比腸道要更敏感,喻文州抽插的沒一下都有熱燙的液體沖刷而過,黃少天自己的性器也不斷有一顆顆的液珠落下,打在會陰上,随着喻文州的動作被抹化開。
明明嗓子已經啞了,卻還有那麽多呻吟和破碎的叫喊落出來,黃少天身體被持續地晃動顫抖、抽出又填滿,直到喻文州最後一下用力撞進了深處,小腹一熱,Alpha帶有标記信息素的精液注滿內腔,體內的性器漲大成結,堵死了退路。
從今往後,他不再是荒野上孤傲的獵豹,他敞開了自己的生命,允許另一個人的氣息、骨血與愛意,擁抱自己,融合成新的世界。
性器已經射無可射,卻還伴随着Alpha源源不斷的射精過程而輕輕顫動。喻文州扣着與他十指緊握,在他額頂落下輕輕一吻。
風暴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停下來。天邊的白線驅散了地面如霧籠罩的浮塵,露出平整蜿蜒的地平線。
第一縷陽光從擋風玻璃的正中央升起,照亮遠處已經燃燒殆盡的電站、被摧折一夜的沙漠植物、半個輪胎陷入沙地的越野車,和喻文州與黃少天。
那是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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