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也得有這個膽子

31.我也得有這個膽子

晚上,加了酒吧老板聯系方式的陶年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年年】:你想先聽哪個?

【咕嚕咕嚕】:一起說,我能承受得住。

【年年】:好消息,你的直覺是準的,壞消息,薄向洲那一天去了,去酒吧抓他逃課喝酒的表弟。

【年年】:老板說,當時薄向洲的助理去請他出來,帶他們走了後門進去,所以沒有人群的注意。

陶年腦仁疼。

【年年】:親愛的,你說你開口撩他幹啥?還帥哥麽一個,你咋不直接親上去呢?

【咕嚕咕嚕】:我也得有這個膽子啊。

【年年】:你這聲音他應該沒聽出來,聽出來大概也不會往那放方面去想,他一天不知道要見多少人根本忙不過來,不會連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放在心上,你放寬心吧。

安洵全權信任他的軍師,把這事放在一邊,專心想着以後不去工作的理由。

·

天色陰沉,似乎要下雨,安洵不想出門但他答應了薄向洲,要去安信的生日宴出面,薄向洲怕他氣場不強被壓下去,便在衣裝上下了功夫,哪怕他不是全場氣勢最強的,也會是全場最受矚目的一個。

他讓林叔跟着去,順便安排了幾個保镖,一亮相,便是全場的焦點所在。

安家這次的陣仗不小,聽說是打了薄向洲會來的幌子,接到邀請函想拒絕的人一聽到薄向洲的大名,心裏動了點歪心思。

他們緊盯着安洵身後,希望下一人出現的是薄向洲,然而林叔卻是把車門一關,車子開走很快消失在眼前。

他們一臉不敢相信,久等的怒氣滔天,但他們面上沒有表現出來,還是一派的和諧,擁上去與安洵打招呼問好。

沒有等到薄向洲等到他的老婆也行,枕邊風可比他阿谀奉承的話來得實在。

安洵身上寄托着薄向洲給予的厚望,熟稔地與他們交談。

遠處,今晚宴會真正的主角看到這幕氣得咬牙,安家兩位對他有極其大的意見,當着衆人的面也不能多說什麽,好話一籮筐地往他身上砸。

說到口幹舌燥,陳母親昵地挽住安洵的胳膊,他靈活地躲開,拍打着陳母碰過的布料,好似上面沾了什麽髒東西,賓客們分明看得清楚,他高定禮服上幹淨得一塵不染。

安洵拱火,“陳阿姨,你不去陪你的兒子嗎?”

語氣聽着平常,只有安家的那幾個知道他說得夾棒帶刺。

一語道破真實關系,賓客心中有了考量--安洵與他們不合。

陳母咬牙切齒,想要拉着安洵下水,“洵洵,你不是說薄總會來嗎?他人呢?”

“我沒說啊。”

他确實沒說,他只是含糊地答應了,具體答應了哪些有待考究。

良好的修養使賓客沒有露出半分不滿,他們假笑着,實際對安家鄙夷極了。

他找了個地方坐着,不一會兒,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該出現在這兒的柳棠出現,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敵人。

安洵疑惑着,柳棠卻已經越過他,朝着安信的方向走去,安信一臉要好地與他相擁,兩人好像處了十幾年的老朋友一般。

他倆是怎麽好上的?

安洵十分清楚,在他嫁進薄家之前,安信和柳棠沒有一次往來。

不會是在他的婚禮上認識的吧?

這個概率十分大,婚禮上兩人都是一張嫉妒臉,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他們同款記恨他,以他為話題展開聊天也不是不可能,罵的多了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柳棠的到來讓事情變得難辦,他想着狠狠打一波安家的臉,晚宴結束美美離開,現在多了一個不好惹的柳棠,事情有些棘手。

毋庸置疑,柳棠百分百是站在安家那邊,怨不得陳香那次打電話把柳棠誇得天花亂墜,原來是有了交情。

如果這樣,柳棠估計也知道他的真實脾性了。

被敵人捏着致命把柄,安洵犯難,如若對方告訴了薄向洲,薄向洲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柳棠。

亦或者兩者都不信,撇下手中的要緊事轉而去調查他。

他經不起調查啊!

安洵在心中把安家和柳棠的祖宗十八代挨個罵了一遍。

他抱着極強的報複心來的,柳棠的出現打亂他的計劃,林叔對他有濾鏡是不錯,但他會一五一十、繪聲繪色地向薄向洲講述今晚的全過程。

有些事情林叔看不出來,但傳入薄向洲耳朵裏就不一樣了。

以防萬一,安洵收起報複心思,選了個安靜的地方安靜待着。他不擅長社交,有人上來跟他問好他就說幾句客套話,他挑幾個不同口味的紙杯蛋糕,小口塞進嘴中,眼神注視着臺上激情演講的安信。

又不是十八歲成人禮,一個簡單的破生日辦那麽隆重。

安洵嗤之以鼻。

宴會過半,全程緊盯他的柳棠有了動靜,大約是畏懼他身後的林管家,他的言辭不似私底下那樣犀利。

柳棠舉着一杯香槟,燈光在杯中折射出好看的金色,他言笑晏晏,懇切地說道:“一起去玩嗎?我承認之前對你的意見有些大,但是我改了,我覺得為了一個alpha而去傷害同類不值得。”

鬼信。

安洵道:“不用了,我喜歡一個人獨處。”

“獨處多不好,幾個人玩才熱鬧。”柳棠用胳膊肘頂了頂他的肩膀,忽地問道,“你喝酒嗎?”

柳棠的笑容燦爛且有深意,安洵再一次感嘆他的直覺真準,“不喝。”

安家那群蠢東西,為了個外人,為了坑他,把自家的小秘密捅出去。安家富貴了全靠他會裝!他露餡了他們安家能撈到什麽好!柳棠又不管柳家的産業,安家難不成還指望沒了薄家靠柳家救濟嗎?

他猜又是陳香和安信的自作主張,安至誠那老頭子對誰都有防備。

柳棠淺嘗一口,說道:“真不喝嗎?我聽說你挺能喝的啊。”

“你聽錯了,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婚禮那天我只喝了幾杯,就醉的走不動路只能靠在老公身上,回去上樓的時候更是神志不清,多虧了老公抱我上樓。”安洵臉上燥得慌,但為了惡心對方,他忍了,“老公第二天還說讓我少喝酒。”

安洵面有羞澀,他們什麽都沒有發生,可是安洵的表情告訴他,他們什麽都做了。

不清楚其中奧秘的柳棠輕哼一聲,握住酒杯的手指收緊,語氣冷了幾個度,“是嗎?那可能就是我聽錯了吧?”

他坐在安洵身旁,手撐在他肩上,瞥了眼站得板正的林管家,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道:“去玩會兒?安信說你平時沒事就泡在酒吧瞎混,一個人待在這肯定很無聊。”

誰特麽去酒吧瞎混了!他平時都是在認真工作好嗎?!

一口黑鍋“哐當”一聲砸在他頭上,聽清他語氣中的濃濃威脅,安洵對口型回道:去就去!

他和柳棠勾肩搭背,和諧得好像一起背書包回家的小學生,安洵笑得很甜,囑咐林叔道:“他說阿姨給我準備了一份禮物,請我上樓去看看,你就不用跟過來了,我看完就下來。”

林叔不放心,安洵顯然沒有他的顧慮。

他和柳棠貼在一起,在拐角無人處掐了柳棠一把。

柳棠氣急,反過來踩他一腳,安洵反應快甩開他往旁邊躲,他一腳落空腳底擦在了褲腳。

黑色褲腳印着半個黑腳印,制作禮服的布料光滑柔軟不耐髒,稍微有個印子只能手洗,擦拭不幹淨。

安洵拍了半分鐘,抖掉了一點灰,柳棠抱着胳膊在一旁笑話他,他皮笑肉不笑,掠過柳棠輕車熟路地推開安信的門。

房間風格溫馨,是安信最喜歡的暖黃色,輕紗窗簾搖曳,安信坐在小沙發上捧着一塊蛋糕,茶幾上放着他讨厭的幾種飲品,見他們來了還熱情地招手。

冷意從腳底升起爬上脊背,有詐!絕對有詐!

安信拿了一瓶櫻桃味果飲擰開蓋子遞給他,“哥哥,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以前見你經常喝。”

他接過,沒搞清楚這兩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之前,他暫且不會輕舉妄動。

“謝謝。”安洵維持着臉上表情,順着安信的話喝了一小口,難喝得要命。

安信不信邪,“哥哥,你覺得這個味道怎麽樣?”

“還可以,你要嘗一口嗎?”安洵迫不及待把飲料推過去。

安信擺手往後坐,連說兩個“不用了”。

忽然,他扭捏地摸着耳垂,甜甜地說道:“哥哥,我發現你今天晚上對我有點冷淡,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你沒有結婚前,我們玩得一向很好無話不談,你在學校裏有喜歡的alpha都還和我說呢。”

安洵:“?”

安洵尬笑,“你在說什麽胡話。”

柳棠收到他的眼色,幫腔道:“真的假的?向洲哥哥知道這件事情嗎?”

安信與他一唱一和,“哥哥,你不會還喜歡這個alpha吧?”

每句話都踩在安洵的雷點上,換做之前,他早就一腳踹過去了,但今晚發生很多不确定性,他只能克制着,竭力地裝着乖巧,像是在薄向洲面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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