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腦花的提議

第83章 腦花的提議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咒術高專空蕩蕩的教室裏,高大的體術教師身後藏着兩個留着相同發型,擁有相同五官的小姑娘,一邊一個抱着他的腿。

但是對于陌生的環境,這兩個小姑娘的反應倒也并不完全相同。

其中一個緊緊抿着嘴角,像是繃緊了全身神經,聽到風吹草動就準備逃跑的小動物,卻下意識将另一個小姑娘護在身後。

落後一步的小姑娘嘴角隐隐向下,目光也并沒有擡起,好像是快要哭出來那樣緊張。

“禪院家居然會想到給十影法送侍女?他們又有新主意了?”

五條悟咂了咂嘴,繼續大呼小叫,“而且甚爾你居然還去禪院家接人了,不會你也要被爛橘子的黴斑污染了吧?”

“你在說什麽屁話,”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難看,山野甚爾站在原地,卻沒有對兩個小姑娘尋求庇護的動作表現出煩躁。

“那個傻X把她倆丢下來就上車走了,我還能讓她們兩個走回禪院家去嗎?這裏可是東京!”

這是十幾歲的自己當時被排擠丢下都沒辦法靠雙腿返回的距離,天與咒縛還不想逼人去死。

更何況這兩個孩子裏,還有一個與自己相同的天與咒縛...山野甚爾都不知道應該說禪院家的運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作為羂索為十影法準備的“誠意”,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聽到男人發脾氣,于是熟練地将自己的存在感縮的更小了一些,就像她們過去在家裏總也做的那樣。

“詳細的事情等下再說,”揉亂了自己的一頭黑發,山野甚爾想起與自稱禪院甚二的家夥的整個相處,深深吸了口氣——那個男人想要與自己談的交易,可不只是如何扶持十影法成為禪院家主這麽簡單。

“我先把這兩個小鬼放在夜蛾那裏,下班再帶走。”

“甚爾要把她們帶回家嗎?”人形的特級咒靈開口,看到更膽怯一點的女孩猛地看向自己,要落不落的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而另一個女孩看到妹妹的反應,也迅速意識到了什麽。

“這裏也有那些東西嗎?”毫不猶豫地松開抓着甚爾褲子的手,禪院真希來到妹妹身後,捂住她的眼睛,“沒關系,這裏可是咒術高專,別害怕真依。”

被姐姐的氣息包裹住,禪院真依也慢慢安定下來,小聲地嗯了一聲。

“她看不到我嗎?”習慣了自己在咒高的大家眼裏都是具體的形态,加上兩姐妹的姓氏,白鳥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雙胞胎的其中之一其實看不見自己。

“現在也只能先帶回去了,我已經和葵打過電話,她很歡迎,”說到自己的老婆,山野甚爾周身的氣息柔和下來,語氣也平和許多。

“這個小鬼也是反向天與咒縛,但她妹妹有咒術師的天賦,所以她身上有微弱的咒力——畢竟雙胞胎對于咒術來說是一個人,所以她和普通人一樣看不見。”

“第二個反向天與咒縛?”聽到好友的介紹,白鳥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可真是難得...沒想到會是和甚爾你一樣的體質。”

“我也沒想到,”這樣說着,山野甚爾聳了聳肩,“她們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還有別的更要緊的,我先把她們送去辦公室。”

高大的男人轉身向着教室外的方向走去,把聲音壓低了一些,“你們去下面等我,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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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下面”,指的是位于高專地底的薨星宮,如果說有什麽地方是一定不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打探到的安全場所,毫無疑問應當就是這裏。

“小少爺,禪院家今天來找我的那個家夥,願意付給我十億日元,讓我宰了你。”

比好友天與咒縛提前一些來到薨星宮,白鳥帶着溫和的笑容,聽兩名dk和天元大人确認下周進化的過程——在天元與星漿體關于這件事已經達成一致的情況下,少年們把整個流程都當作糊弄總監不一臺大戲,只是覺得好玩。

特級咒靈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轉過頭看到是把雙胞胎姐妹托付給同事的山野甚爾從旋轉的樓梯上走下來,大咧咧地癱倒在單人沙發上,混不吝地說出了讓所有人都愣住的發言。

“十億?我居然只值這點錢?”

有凜冽的寒光在墨鏡後的湛藍眼底沉澱,六眼神子的語氣卻一如既往,像一只上蹿下跳不安分的貓,“至少要乘以十才差不多吧?”

“禪院家的人為什麽會突然下達這樣的委托?”

知道好友把這件事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就代表對方并不打算做這門生意,白鳥皺起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為了得到十影法,也不應該誇張到想先把悟解決掉吧?”

如果真的這樣做,那麽毫無疑問就等于禪院家向五條家宣戰——這是被以保密為第一守則的咒術規則絕對禁止的事情。

“而且,那家夥怎麽就篤定現在甚爾你能殺掉我啊!”旁邊的白毛貓貓還在不服氣地大聲嚷嚷,被想先聽完事情來龍去脈的夏油傑捂住了嘴都沒停下。

“的确,這家夥恐怕根本不是禪院家的人,”沒有要為禪院家說好話的意思,山野甚爾就事論事,“白鳥,你還記得很早以前你委托給我想要殺掉的那個詛咒師嗎?”

男人的手指和中指并成一道,在自己額間飛快劃過,“那家夥,腦門上有一道縫合線。”

“羂索!?”

特級咒靈和咒胎九相圖同時驚呼出聲。

自從仙臺醫院那次之後,白鳥再也沒有找到羂索的蹤跡,誕生于千年前的詛咒師仿佛某種滑不溜手的泥鳅,鑽進沼澤裏就消失不見了。

特級咒靈與天元以及自己的哥哥們商議過,準備在下周的進化過程中嚴加防備,以天元對自己這位老朋友的判斷,對方很可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露出馬腳。

卻沒想到羂索竟然已經如此急不可耐。

“但是為什麽那個人會突然向甚爾老師下達這樣的委托?”

咒靈操使得狐貍眼眯成了一道細縫,覺得這個委托來的古怪又蹊跷,“明明甚爾老師已經金盆洗手很久了。”

“羂索——是這個名字吧?”

天與咒縛似笑非笑的勾起帶有傷疤的那邊嘴角,相當真心實意地評價道,“那家夥可比禪院家的白癡們聰明多了。”

至少非常清楚想讓自己這條大魚動彈,真正該下的是什麽餌。

目前以禪院甚二這個名字行走世間的詛咒師向山野甚爾提出的條件,不得不說的确相當優厚。

“按照現在的局勢,山野先生您的兒子即使進入禪院家,也很難得到五條悟在五條家的地位,”表情非常篤定,額頭上戴着縫合線的男人說道。

“而我也是…一個生活在外界許多年才回歸家族的人,很難獲得家族真正的信任。”

“所以在下認為我們可以合作共贏,”眼底閃爍着野心的鬼火,禪院甚二表現得仿佛真的是一個野心勃勃期待上位的年輕人。

“現在的禦三家,加茂的赤血操術都是一些病秧子不足為懼,而十影法年紀太小還需要成長,可是六眼已經馬上就要長成了。”

像是在感嘆十影法的生不逢時,男人搖了搖頭,“想要讓十影法成為禦三家當中最特殊的那個,就只有一個辦法。”

頂着天與咒縛[你的膽子可真肥啊]的玩味笑容,羂索淡定地張嘴說道,“那就是讓六眼消失。”

“而這也是我為什麽會找到您,山野先生,”仿佛不認為自己說出了什麽足以讓咒術界地震的恐怖發言,額頭上戴着縫合線的男人語氣誠懇。

“能做到這件事的存在,恐怕也只有您了——畢竟您擁有天逆鉾那樣的特級咒具,又是六眼的老師。”

五條家稀有的六眼,這并不是五條悟難纏的全部原因,同時繼承了無下限術式,又讓六眼的棘手程度上升了不止一倍——連敵人的身體都無法觸碰,還怎麽打?

但無下限并不意味着完全無敵,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那麽幾樣東西可以破壞無下限的效果。

比如擁有擾亂術式效果的黑繩,又比如,能夠強制終止發動中的術式的天逆鉾。

前者是某個非洲部落的不傳之秘,除非是部落裏的咒術師出門歷練,否則不會現世,而後者在羂索的調查下,發現最終落在了山野甚爾手裏,幫助他造就了術師殺手的兇名。

詛咒師感覺自己的贏面又大了一些,只要能夠把天與咒縛拉進己方陣營。

“嗤,要是真宰了五條家的小少爺,別說讓我兒子當家主,他老子我別被五條家一起撕碎就算好的,”即使金盆洗手,在黑市中依然存在着許多傳說,山野甚爾當然不可能是被兩句好聽的話就忽悠到不知東南西北的蠢蛋。

“我還沒活夠呢。”

“當然,您的顧慮都是有道理的,只是很快,我們會有一個絕佳的機會。”

臉上的表情并不為天與咒縛的陰陽怪氣所動,羂索淡定地解釋到,“下周就是五百年一度,天元大人同化的關鍵時刻,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讓這次的同化成功。”

比如我。

“很多人都會想要星漿體的命,而咒術高專會派遣六眼和他的同學,成為星漿體的護衛。”

“這種極度混亂的時刻,就是我們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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