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夢

私蟲島嶼按照既定的路線一路向北漂移,在第三天傍晚,塔蘭抵達了坦弗的北極圈附近。

這裏的生物自帶天然發光屬性,無論是三十米長的蝴蝶水母,還是巴掌大小的冰魚,它們的身體均散發着點點熒光。北極圈海水的顏色明顯深邃了不少,但整片海域看上去一點也不暗沉。

塔蘭在冰原上見到了一種很像企鵝的東西,它們通體都是淡粉色的,防水皮毛上閃耀着亮晶晶的芭比粉尾羽。

其中一只“企鵝”似乎賴上了雄蟲的好脾氣,在三番五次嘗試登島失敗後,塔蘭用精神力從水中撈起了這位不速之客。

“噗噗——”

“企鵝”一屁股坐在塔蘭的腳邊,吐了幾口海水,嘴裏不知從哪兒銜來了一枚深海貝殼。

“吱!”

雄蟲饒有興趣的蹲下與“企鵝”對視,對方的小豆豆眼裏倒影出了塔蘭仿佛被蟲神吻過的無暇側臉,深藍至黑的眸子笑起來有如天幕中漾起了初生的星光。

“…吱吱!”

鵝言鵝語:這個蟲子好好看呀咕!

“诶,你躲什麽?”

塔蘭不解于“企鵝”企圖用小短手包住大圓臉的滑稽舉動,“你不理我我可走了啊。”

“吱吱吱!”

聞言小粉球靈活的轉了個三百六十度,把貝殼放入了塔蘭的手心。

收好,咕!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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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弗的大部分智慧生物好像都懂蟲族的語言,塔蘭下意識的回握,只聽咔嗒一聲,嚴絲合縫的深海貝殼打開了一道口子。

貝殼內部不是珍珠,而是一顆水滴狀的、半透明的光滑晶體。

這是什麽東西?

“企鵝”似乎更興奮了,它揮動翅膀,吱吱地叫着歌。

塔蘭把晶體對光旋轉,發現其中還點綴着銀色的花紋。

難道坦弗的珍珠長這個樣子嗎?

得益于雌蟲極佳的夜視能力,桑提斯老遠便看清了“企鵝”與雄蟲,甚至于那枚貝殼的紋路。他不疾不徐的走近,語氣盡量平緩:“塔蘭,那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塔蘭一頭霧水,“是這個小家夥送給我的。”

“哦,是麽。”

吱——!

“企鵝”一蹦三尺高,瑟瑟發抖的躲到了塔蘭的身後。

這個蟲子好可怕咕!

“哥哥,你吓到它了。”

塔蘭無奈的摸了摸矮矮的粉色小腦袋,“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這是魚蛋。”

“魚…蛋…?”

“因為它們在水裏游動的樣子與蟲蛋一樣。魚蛋是一種無攻擊性的生物,許多雄蟲閣下都喜歡豢養它們。”

“……”

桑提斯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塔蘭再次為蟲族的起名廢而絕倒,他開始捧腹大笑,“那肯定是因為它吃的太多了,是不是小球?”

吱!我才不叫小球!

“塔蘭,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把它帶回帝星。”

雄蟲拒絕了,“還是坦弗更适合它。”

“走吧哥哥,不是說馬上就到翡翠環島了嗎。”

桑提斯不動聲色的接過了深海貝殼,說自己會為塔蘭好好整理行李。

随着私蟲島嶼的逐步靠近,岸邊地熱噴出的蒸汽轉瞬化為霜雪飄忽而下,在兩蟲的頭頂下了一場昙花一現的冰雨。

如夢似幻。

數千萬光年以外的懸河星系,阿德文·克勞倫斯例行視察第五軍總部。

光腦上的雄蟲賬號一直是灰色的,軍雌煩悶的将一頭金發揉弄的亂七八糟,最終呼叫副官去詳細調查一下雄蟲的動向。

他想見見塔蘭·翁戈爾,特別、非常的想見到對方。

最好下一秒就能出現的那種。

你看上去像個變态,阿德文。

這股沖動在被雄蟲的精神力鞭笞後與日俱增,幾乎無法壓制。

“報告長官,塔蘭閣下目前行蹤不定。”

“什麽意思。”

雷伊·霍爾硬着頭皮繼續彙報:“據外交事務部的記錄顯示,塔蘭閣下于四天前已經動身離開了帝星。”

阿德文的眉頭越皺越深:“他一個蟲?”

“不,還有桑提斯上将。”

“……他們去哪裏了?”

“行程高度保密,很抱歉長官,我們無法追蹤到東區的加密信息。”

“…”

阿德文沒有說話,辦公室的雌蟲信息素卻濃郁的越來越刺蟲,饒是與他日日共事的副官也承受不住這種霸道的精神力宣洩。

“長、長官,我先…下去了。”

雷伊不敢看阿德文陰雲密布的臉,他貓腰咬牙退出了辦公室,高等級的信息素壓制令雌蟲神情恍惚。

不幹了!這工作誰愛幹誰幹,失戀的軍雌惹不起啊!

另一邊,阿德文正在發瘋。

“您在哪裏,塔蘭閣下。”

“抱歉,您的數據接收對象不在服務區。”

“我很想您。”

“抱歉,您的數據接收對象不在服務區。”

“您還沒有原諒我嗎?”

“抱歉,您的……”

阿德文直接拉黑了光腦助手,不在服務區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所處的星系信號不穩定,另一種是對方拉黑了他的光腦。

不會有第二種可能的。

不會,不可能。

阿德文斷斷續續的打字,偶爾發送語音,他翻來覆去的道歉,一邊訴說着自己的思念。

“塔蘭,我可以這麽稱呼您嗎?我想成為第二個能稱呼您為塔蘭的雌蟲。”

“希望您旅途順利,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想和您說話,親吻”

撤回信息。

“想和您說話。”

他機械似的轟炸塔蘭的光腦,最後甚至用上了威逼利誘。

“新的合作協議已經簽署了,您沒有反悔的餘地,我可以随時更改投資。”

“不,不,我當然不會撤回資金,請您放心,但我需要一個承諾。”

“我只需要你的承諾。”

撤回信息。

“您還願意單獨見我。”

坦弗的北極沒有島嶼,翡翠環島是後來蟲族新建的觀光島。突起的陸地彙聚了部分海水,環島附近的海洋因此深度較淺,呈淺碧色。

翡翠環島一共有七環,如七星連珠一樣串成了珍珠項鏈的形狀,塔蘭他們登陸的就是其中最大的一環,名為“神跡”的溫泉島。

溫泉島因地制宜,充分利用了北極的地熱條件。島上漂浮着淡淡的硫磺味,除了專為雄蟲閣下們發掘的溫度适宜的溫泉外,這裏還有冰泉這種雌蟲酷愛的挑戰項目。

“冰泉挑戰?”塔蘭玩味的挑眉,“哥哥你确定麽。”

冰泉噴湧而出的全是細碎的冰渣,水面上更是漂浮着不少浮冰。旁邊的立牌上标明深度為五十米,最近一次挑戰成功的蟲是第三軍的中将,一只A級雌蟲。

沒記錯的話,這只蟲是克勞倫斯的副官之一。

桑提斯暗暗攥緊手掌,執意用自己的名字替換掉那只西部軍區的蟲。

“其實冰泉的溫度對于軍雌來說并不難捱。”

“塔蘭,冰泉底有一種很奇特的花,或者說是水草。”

“等我。”

桑提斯入水後的第三分鐘,塔蘭猶豫着要不要使用精神力搜尋雌蟲。

“在擔心他嗎。”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輕笑聲。

瀾?!

冰泉深處“神跡”島腹地,他又是怎麽進來的。

即使外面一片冰天雪地,瀾依舊袒露着上半身,星光玫瑰色的魚尾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同蟲族一樣的筆直雙腿。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你跟蹤我們?”

塔蘭對跟蹤犯沒有什麽好臉色,他警惕的後退了一步,“你想做什麽。”

瀾露出了苦惱的表情,“哎呀哎呀,不好意思,是我出場的方式不對。我沒有跟蹤你們,是海神指引我找到了你。”

“……”

你在編什麽東西。

“你不相信我嗎?”瀾神秘一笑,“海神存在于坦弗的任何一個角落,而你就是我命定的伴侶,無論身在何方,我都能抵達你的身邊。”

“……哈?”

“你收到貝殼了,對嗎。”

塔蘭無語的反問:“貝殼是你送的?那只企……”

他正待改口,瀾卻緊接着補全了雄蟲的吞音:“企鵝。”

可企鵝從來都不在蟲族的物種命名名錄裏。

“……”塔蘭壓下心口的恐懼,故作鎮定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

“不必害怕,我們心意相通,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你能讀心?!”

瀾可惜的搖了搖頭,“很遺憾,我不能。這種天賦時好時壞,全憑運氣。”

桑提斯提醒的不錯,塔蘭想人魚确實是一種狡猾的生物……

瀾自顧自的訴說着貝殼是他們坦尼弗恩一族的求婚禮物,那枚晶體是他尋到伴侶時喜極而泣的眼淚。

“坦尼弗恩一生只哭一次,它将是我唯一的眼淚。”

“請你和我□□吧!”

“我剛剛成年不久,可以孕育最健康的卵!”

……

塔蘭臉色通紅,久違的冒犯感讓蟲又羞又氣:“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是蟲族,不是什麽坦尼弗恩。”

“更何況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交、□□什麽的更不可能!”

雄蟲不慎咬住了舌頭,瀾望着對方紅潤的臉蛋,一個字也沒有聽見去,他目光迷離:“你好可愛,塔蘭。”

“我們的孩子會有你黑色的眼睛。”

……

塔蘭忍無可忍的用精神力錘飛了這條無禮的人魚,并把瀾歸為了“神經不正常”的一類。

希望不會再見。

和未知物種要謹慎交友!

随着冰泉的再度噴發,桑提斯一身冰雪的自碎冰瀑布中現身,懷裏抱着一塊冰做的容器。

岸邊的指示牌上已經更新了最新的挑戰者信息,桑提斯·翁戈爾。

“哥哥,恭喜你完成挑戰。”

塔蘭迅速調整心态,為對方披好了保暖浴袍,“你的眉骨上都是霜花,一定很冷吧。”

“我不……”

“別再說什麽軍雌耐寒性強的話了,”塔蘭面含擔憂,“這座冰泉的挑戰成功者統共就那麽幾個蟲,能被稱為挑戰,想來對雌蟲來說也是與生理極限搏鬥的結果。”

他握住桑提斯的手,接過了對方懷裏的冰塊。

“等等,塔蘭…那塊冰裏有給你的禮物。”

冰塊顯然是被桑提斯徒手暴力雕琢的,水裏盛放着一朵淡紫色的花,花朵枝葉舒展,細看花瓣又似水藻。

“試試碰一碰它。”

“它們是活的…?”

塔蘭的指尖被層層疊疊的花瓣包裹着,無論他移動到何處,總有新的花瓣尋覓過來。

桑提斯微笑:“它叫流波花苞,沒有神經系統,為何能運動到現在來說都是個謎。也許它們是有意識的物種吧,可惜離開冰水片刻就會枯萎。”

“真神奇。”

塔蘭反應過來:“下次不許這樣冒險送我禮物了!再新奇的花朵都不值得你以身犯險。”

雌蟲張了張口,片刻後順從道:“我記住了,塔蘭長官。”

“謹遵您的指示。”

世上美好事物何止萬千,桑提斯總想把它們一一雙手奉上。

這是雌蟲與生俱來的讨好本能。

來翡翠環島旅行怎能不體驗溫泉!

這裏貼心的劃分為了雌蟲區與雄蟲區,鑒于他們只有兩蟲,塔蘭選擇了家庭套餐。

于是高大的雌蟲窩身在蟲崽池裏,把巨大的雙蟲溫泉池讓給了塔蘭。

咳咳……

以蟲族的雌雄大防來說,桑提斯确實沒辦法和他擠在同一個池子裏。

塔蘭高挑的身形于紗幔後若隐若現,雌蟲吐出一口濁氣,強迫自己不要像信號追蹤彈一樣盯着對方。

但他的聽覺卻違背了主人的意志,盡可能精準的捕捉着雄蟲的每一個動作細節。

沙沙——是脫下浴袍的聲音。

塔蘭的腳步聲一貫輕巧,他應該在沿着池壁緩慢下水。

泉水發出了清脆的叮咚聲,雄蟲撥動池水的動作一定很溫柔。

桑提斯甚至聽清了池底石塊摩擦的響動,塔蘭晃着腳尖踩來踩去的模樣可愛極了。

塔蘭站了起來,水珠兒順着肌膚下滑……

夠了桑提斯,不能再腦補下去了!

雌蟲燒紅了臉,好在熱氣氤氲的溫泉最适合藏匿。

“哥哥,可以幫我拿一條浴巾嗎?”

“……”

桑提斯瞬間起立,激動到口舌打結:“好、好的。”

他遞去浴巾,慌亂之中碰到了對方濕潤的指尖,臉上和手心的熱度都燙的驚蟲。

軍雌有如碰到什麽洪水猛獸般遽然收手。

塔蘭訝然,“你怎麽還穿着浴袍啊…”

桑提斯在蟲崽池裏全副武裝的呆滞了許久,完全忘記了泡溫泉的必備步驟,他借口溫度過高出逃了。

原來雌蟲不喜歡太熱的地方……

塔蘭暗暗記下對方的喜好,溫泉的熱度令蟲舒服的接連嘆氣。他微微阖眼,享受這難得的片刻安逸。

遠方似乎傳來了飄渺的歌聲,是塔蘭聽不懂的神秘語言。

歌聲明亮婉轉,就連精神海也受到了它的安撫。

來吧,來吧,讓我們一起步入極樂……

不要抗拒,不要羞恥,來吧……

池水仿佛化為了有生命的物體,不斷沖刷着塔蘭的全身。

“唔……”

好像有點太熱了。

塔蘭艱難的睜開眼,嘗試爬出溫泉池。

然而,他失敗了——

雄蟲虛弱的倒入池水裏,掙紮中嗆了好幾口水。

哥哥,咳咳,哥哥……

救救我。

“塔蘭!”

發覺不對的桑提斯将塔蘭撈入懷中,帶他遠離了溫熱的源泉。

“塔蘭,醒醒!”

“好熱……”

雄蟲陷入了短暫的失神狀态,信息素肆意攻擊着身旁的軍雌。

他毫無預兆的發情了,早于光腦預測期整整一個月。

漫天冰雪也無法降低熱度,像是體內燃燒着熾熱的火種,意圖燒幹塔蘭身體裏的每一滴水。

桑提斯腿腳一軟,塔蘭就這麽直直的倒入了他的懷裏,身下壓着呼吸不暢的雌蟲。

展開的翅翼為他們做好了緩沖,兩蟲交疊的姿勢太過暧昧,塔蘭毫無意識的憑借本能找尋信息素最濃的地方,烏發腦袋埋在桑提斯的頸間蹭來蹭去,紅唇留下了形狀不明的一道道痕跡。

別咬…

雌蟲的腺體處于頸後的肌肉深處,古時只有雄蟲的尾勾才能刺入完成标記。

塔蘭的尾勾顫巍巍的懸挂着,刺入的力氣又小又輕,連桑提斯的皮膚都未能劃破。他難耐的發出了哭腔,淚眼朦胧的祈求着軍雌。

“想要标記,不舒服。”

“痛。”

理智告訴桑提斯島上有雄保會發派的急救用品,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的想與雄蟲多耳鬓厮磨一會兒。

他撐起身,任憑塔蘭像樹袋熊一樣挂在了身上。

“那裏不能!呃……”

桑提斯差點一頭栽進冰窟裏,胸前用來哺育蟲崽的地方被塔蘭用力地咬住,褲縫濡濕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

S級雄蟲的精神觸須游走于肌膚之上,意圖将雌蟲從礙事的衣物中剝離出來。

“呼…呼…”

此時理智與獸念發生了激烈的鬥争,桑提斯冰藍的瞳孔湧動着翻滾不息的侵略感與占有欲,所有雌蟲都知道該如何平息雄蟲的發情期——

只需要标記一只雌蟲。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塔蘭,确認對方已經被信息素主導了所有。

一個青澀的吻綻放于枝頭。

桑提斯觸碰了塔蘭的唇。

靈魂深處的巨大轟鳴擊碎了雌蟲僅有的理智外殼,他不管不顧的撬開了對方殷紅的唇瓣,舌尖缱绻的努力汲取養料。

是信息素爆表的甜蜜味道。

刺激而醉蟲。

……

雪不知何時開始簌簌而落,北極的上空浮動着絢爛的極光。

桑提斯鄭重的将塔蘭放入了柔軟的床鋪裏,斑駁不堪的休閑褲被蟲胡亂一卷丢入了銷毀中心,至此,雌蟲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衣衫淩亂的浴袍。

“還想親親…”

雄蟲乖巧的不可思議,濕潤的眉眼溫順的等待桑提斯的回應。

“好。”

他們吻了很久,直到塔蘭喘不過氣來。

單靠親吻并不能度過發情期,于是雄蟲的小手開始鑽進浴袍上下使壞。

桑提斯的喉頭滾出一聲悶哼,他沙啞的笑道:“你這只小色蟲……”

“摸摸這裏,塔蘭。”

雌蟲金色的求偶蟲紋遍布全身,唯有小腹上的蟲紋最為繁複美麗。

塔蘭一臉茫然的順着指引戳了戳對方的緊實的腹肌。

“別這麽用力…”桑提斯忍不住親了一口雄蟲的小臉蛋,“感受到了嗎,那處是我的孕囊。”

“它因你而開,它正在渴求你。”

被S級雄蟲信息素激活的孕囊似有生命力一樣于塔蘭的觸碰下不斷空虛的蠕動,它浸透了溫熱的液體,黏得膩蟲,正翕合着等待雄蟲的垂憐。

“塔蘭,唔……”

再摸一摸,好不好。

想讓塔蘭填滿他的所有。

想讓尾勾深深刺入他的腺體。

想要為塔蘭孕育蟲蛋。

想……

一根手指遠遠不夠,可桑提斯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塔蘭還不能标記他。

雄蟲渾身都憋得通紅,即使是最細膩的綢緞也能引起他敏感的輕哼。

桑提斯垂眸看向了床邊的冷凍保溫箱,內心深深的唾棄自己。

如果說阿德文·克勞倫斯的光腦轟炸是非常沒有邊界感的瘋蟲行為,那麽你呢,桑提斯?你比他更為無恥。

倘若被蟲發現,倘若被蟲發現,你将被釘在蟲族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但獨占雄蟲的欲望霸淩了所有。

什麽雄保會,什麽高等法庭,什麽雌蟲禁令…一切的世俗約束在這一刻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桑提斯深深的俯身,将心中的陰暗訴求付諸實踐。

他成功了。

“睡吧,我的塔蘭。”

“我的…雄主。”

第一波發情熱後雄蟲陷入了深度休眠,夢裏的痕跡被桑提斯抹去的一幹二淨。

塔蘭什麽也不會知道。

這樣很好。

桑提斯魇足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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