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元寶見溫言走的如此決絕,感覺自己的心碎了一地。再想到他的言言背着他去偷女人,他心裏更是難受的不要不要的。

見溫言拐入巷口,看不見人影了,元寶也趕忙提步跟了過去。

“寶爺,你幹嘛去,小東家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可別亂跑。”

元寶斜睨了方辰一眼,幽幽道:“爺頭上長草了,爺要去拔草。”

方辰看了眼元寶的腦袋,一臉的莫名其妙。

元寶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再不去,就要長成一片草原了。”

“可是……”

“好了,沒有可是,我是言言的寶寶,言言不在,你就得聽我的。”

方辰疑惑的看了元寶好幾眼,這東家,真是傻的?還會狡辯了!

不給方辰反應的時間,元寶呲溜一下溜走了。

方辰擔心元寶闖禍,忙叫門口的小乞丐去鐵匠鋪子找陳六,讓陳六去一趟紅袖館。

紅袖館坐落于沣水河畔,三面環水,共三層樓。與別家青樓不同,這紅袖館倒有幾分雅致。

溫言一路進去,鼻尖充斥着姑娘身上香噴噴的氣息,來往姑娘見了客人,皆退至一旁,屈膝行禮。紅袖館素來低調,可館裏的姑娘卻是百花齊放,争奇鬥豔。溫言不禁喟嘆,這才是生活啊。

雲出岫的房間在三樓最裏面,也是整個紅袖館最僻靜的一處。尋常若無召喚,是不允許旁人靠近的。

溫言被菊若引着,前腳剛踏入房間,菊若便悄聲退下,将房門緊閉,屋中只留溫言和雲出岫兩人。

氤氲的香爐飄着幾縷青煙,透過那淡淡的煙霧,女子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現。溫言搓了搓小手,心裏似小鹿亂撞,蹦個不停。

“出岫姑娘,我來咯。”

“溫公子,進來吧。”

挑開紗簾,雲出岫正坐在梳妝鏡前,垂眸看着手裏一方繡帕。

及至溫言走近了,方才站起身相迎。

溫言這才發現,雲出岫比頭晌見到時,明顯的不一樣了,尤其胸部!

完美的形狀無比誘人,豐乳細腰,娉婷袅娜,舉手投足,盡是風華。

“岫岫……”溫言情不自禁的将手搭在了雲出岫的胸上,捏了捏。雖是隔着胸衣,但仍能感受到柔軟的彈性。

雲出岫以為溫言在查驗胸衣的效果。

“溫公子,出岫穿的可對?”

女子口吐幽蘭,溫言飄飄忽忽的,白皙的臉頰也染上一抹紅暈。

“對對,太對了。這胸衣簡直是量身定做一般,完美!”

順着胸部往下,溫言的手掌游走到了纖細的腰間,不堪一握。

雲出岫又道:“若是穿着這件衣服參選花魁,溫公子覺得,勝算幾何?”

“必須十成!”

雲出岫輕輕一笑:“那就借溫公子吉言了。今日邀溫公子前來,是有事商談。”

雲出岫轉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

溫言手心一空,心裏愈發的癢癢了。

“不知是為何事啊?”

溫言緊挨着雲出岫坐下,一手支頤,美人如畫,秀色可餐啊。

雲出岫自動忽略了溫言炙熱的眼神,将那泛黃的繡帕遞了過去:“溫公子瞧着可熟悉?”

溫言瞥了眼,這繡帕也是雙面繡,上頭繡着一池蓮花,繡工精細,栩栩如生。

除了前世教他雙面繡的老婆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湛的繡活。

不過,對于雲出岫所說的針法,溫言倒是不大明白了。只是瞧着施針走線,與自己所學如出一轍。

“溫公子真的不記得那老婆婆了?”

溫言果斷搖頭。若真是在這裏見過,那才叫見了鬼了!

雲出岫略略有些失望,據她了解,溫言是土生土長的秀山村人士,一定不是她要找的人了。

“岫岫,難道你喚我來,就是為這?”

“自然不是,只是碰巧知道溫公子也會雙面繡,故而有此一問。”

“那還有別的事兒?”

雲出岫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胸部。

溫言眼睛一亮,心道,這美人兒總算是按捺不住了。剛要撲過去,就聽雲出岫道:“是想與溫公子談個生意,關于胸衣的。”

溫言動作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雲出岫:“你說……談生意?”

“沒錯。”

雲出岫站起身,在原地轉了一圈。

“你瞧,穿上這胸衣,連我自己都覺得身姿比往日美妙了,若是所有女子都能穿上這樣的胸衣,豈不是美事一樁。”

溫言嘬嘬嘴:“出岫姑娘所言極是,只是,出岫姑娘可以接受,尋常的女子,怕是未必就能看得開啊。哦,當然,我沒有貶低出岫姑娘的意思。”

“溫公子的顧慮我明白,女子貼身衣物,不可輕易示人。溫公子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通過那樣的方式來售賣。出岫想說的就是,與溫公子合作,通過我紅袖館的渠道,售賣溫公子的胸衣。”

溫言挑了挑眉。

雲出岫繼續道:“我紅袖館,可不單單只是這一座花樓啊。”

溫言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雲出岫說的正中他心坎兒,他還犯愁如何售賣呢,這路子就來了。

不過他也知道,雲出岫的銷路,多半都是些秦樓楚館。畢竟古代不同于現代。不過,溫言也并不覺得秦樓楚館的姑娘就是低人一等。

他只是設計內衣的,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賺錢。

“出岫姑娘,還有別的要求麽?”

雲出岫笑:“溫公子果然快人快語。我希望在半月後花魁選拔之前,溫公子的胸衣,只供給我紅袖館一家。”

不出溫言所料,雲出岫獨具慧眼,看出了這胸衣的好處,想要借此機會力壓群芳。

“當然,不是出岫自吹自擂,花魁賽當日,只要出岫穿着這胸衣往臺上一站,相信那時過後,溫公子的名頭,必定十分響亮。”

溫言掃了眼雲出岫前凸後翹的身材,這才是活廣告。

“既然出岫姑娘盛情相邀,我也不願拂了美人心意。具體事項以及利潤分成,勞煩出岫姑娘列個明細,明日送到錦繡坊,若是合得上,我自會告知出岫姑娘。”

雲出岫斟酌着溫言的話,半響,點了點頭:“溫公子放心,出岫想與溫公子長期合作下去,必然不會叫溫公子吃虧的。”

“我自是相信出岫姑娘的。”溫言說着,又在雲出岫身上摸了一把。“事兒,談完了?”

雲出岫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她有些搞不懂溫言的意思。按說這小夫郎已經嫁了漢子了,斷然不會與女子有什麽瓜葛的。只是他這舉動……

溫言摸着雲出岫的小手,笑眯眯道:“既然你的事兒完了,那是不是該說說我的事兒了?”

“溫公子還有何事?”

溫言傾身上前,在雲出岫脖頸間嗅了嗅,清幽的香氣叫人沉醉,只是美色當前,溫言卻有些下不去口了,他的小兄弟乖的很,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可不對勁兒啊……

“言言……”

溫言一個激靈坐起身。

“出岫姑娘,可聽見什麽人說話了?”

雲出岫搖搖頭:“這房中只有你我二人,溫公子莫不是聽錯了。”

溫言拍拍腦袋,一定是元寶給他的影響太深了。喝了口茶,醒醒神兒,又朝雲出岫撲了過去。

想當年他也是夜店小王子,威風的緊。可怎麽今日這等關鍵時刻,他的小兄弟罷工了呢。

溫言将雲出岫的衣衫往下拽了拽,露出漂亮的鎖骨,酥胸若隐若現,勾人的緊,溫言又一次撲了過去……

“言言,你不要寶寶了麽……”

“誰在說話!”

溫言騰的坐直了:“你真的沒聽見?”

雲出岫還是搖頭。

“真是奇了怪了。”溫言莫名的總是覺得有什麽人在背後盯着他,臨走時,元寶那哀怨的小眼神兒仿佛就在眼前,叫人心裏怪不舒服的。

雲出岫瞧溫言神經兮兮的,又添了杯茶給他。

溫言心情莫名有幾分煩躁,端過茶杯,一飲而盡。本想再試一次,卻發現雲出岫在他旁邊蹭來蹭去,像是身上長了虱子一般,一會兒撓撓背,一會兒蹭蹭胳膊,半點兒優雅都不見。

沒多大會兒功夫,白皙的皮膚上遍布紅疹,尤其臉上,霎時間腫了起來,青筋暴露,紅血絲蔓延開來,那雙勾人的美眸腥紅一片……

溫言離得近,親眼看見眼前美女突然變了樣子,吓的他嗷的一聲跳起來。

“鬼!鬼啊!”

溫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出去,險些撞倒了門口守着的菊若。

菊若擔心她家姑娘有事兒,忙的跑進屋裏。

“別進來!”

雲出岫怒吼一聲。

“出去,把門關上,任何人不準進來!”

“姑娘,你沒事兒吧。”菊若擔憂道。

“沒事兒,出去!”

“噢噢,我這就出去,姑娘有事兒可一定要吩咐菊若啊。”

隔着紗簾,菊若只看到雲出岫的背影,雖然不知道怎麽了,還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雲出岫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鬼樣子,她的毒又發作了。

可明明還不到時候,她平日裏又十分小心,絕不會出現什麽纰漏的。

雲出岫一邊想,一邊取下書櫃上一本書,書後是一個木盒,打開木盒,裏面有處機關。按下去,只聽咔擦一聲,書櫃從中間分開,露出一個暗門。

雲出岫扶着牆壁走進去,果然在石壁上看到了一顆藥丸。

想也不想的吞了下去。

半響,臉上的紅腫方才褪去。

似是突然意識到什麽,雲出岫忙在周圍仔細翻找,只是除了藥丸,什麽都沒有。

“既然藥丸在,那定是主上來了。可主上既然出現,為何只誘發了自己的毒,卻并未有任何指示?難道是對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不滿?”雲出岫眉頭緊蹙,半點思緒都沒有。

關閉暗室,雲出岫走到窗前,擺上了一盆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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