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第 四十九章

——“要摸嗎?”

摸什麽?

江彩芙遲疑地低下頭, 視線從他圓潤飽滿的胸膛快速移動到勁瘦的腰腹處,最後非禮勿視地閉了閉眼。

“你在搞什麽……”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扒拉着把他的襯衫攏起來的動作也很迅速, 等那大片晃眼的漂亮肌肉堪堪被遮住,她的目光才轉了回來。

喬郁免期間倒是很安靜, 又異常溫順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只是那望過來的眼神,薄薄的笑意氤氲着濕濕的霧氣, 眼波流轉間,往外溢出的綿綿情意就像是一團凝固住的蜂蜜被不斷拉長, 緩緩流淌着甜蜜馥郁的香氣,是最刺激味覺的天然誘食劑。

江彩芙近乎惶恐地別開眼,這下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像是覺得她這樣的态度很少見,喬郁免笑着貼過去,壓着嗓子, 故意用可憐兮兮的聲線在她耳邊低語, “是我做錯了什麽嗎?怎麽連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呢?”

徐徐呵出的濕熱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耳廓,她下意識躲了一下, 擡高音量企圖打破這暧.昧難言的氛圍,“正常一點好嗎?把衣服穿上。”

一言不合就脫衣服, 什麽毛病。

喬郁免像是沒聽見這話, 自顧自的又把腦袋搭在她的肩頭, 挑釁似的,把她才給他攏好的衣襟扯開, 但也不是完全脫下去的,而是半挂在肩頭, 欲掩不掩的,瞥過去一眼,便讓人能沿着衣縫窺見那若隐若現的肌肉。

“真的不摸一下麽?”他的聲音被壓得很低,但并不啞,而是依然清亮卻帶着些悶感的,有些像被一把捏得更緊實的雪球,噗噗的一聲,讓人聽得一激靈,有股子涼意從脊椎升上來。

但那股涼意并沒有讓江彩芙發熱的大腦重新變得冷靜,反而愈加混沌恍惚,鬼迷心竅地往他胸口瞄了一眼。

她發誓,自己的視線在他胸口停留的時間甚至不超過一秒鐘,饒是如此,還是被時刻關注着她的喬郁免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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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翹起唇角,本就得意的笑容愈發嚣張起來。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啊,又不是不讓你看。”他擡起手,纖長的手指在她臉頰輕點兩下,随後輕輕摩挲起來,“我不僅能讓你看,還能讓你摸呢。”

他的手掌貼着她的臉頰,朝自己這邊轉着,言笑晏晏,“以前不總說我小氣吧啦的?現在夠大方了吧?”

他哼笑着,眯着眼地意味深長地暗示,“随你怎樣都行。”

江彩芙全程坐懷不亂,卻也忍不住羞窘地控訴起來,“也沒讓你在這方面大方啊!”

她扭過頭,視線匆促地掠過他鎖骨以下的部分,支吾道,“你看你這像話嗎?自重好嗎?”

“自重……”喬郁免把這兩個字含在嘴裏念了好幾遍,投遞而來的視線裏多了幾分怨念,“以前讓我穿那種衣服戴那種鏈子的時候,你怎麽不和我說自重?”

他直起身子,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低埋着頭顱,露出的一截後頸白得晃眼。

“以前還沒玩夠,有足夠的新鮮感,所以你喜歡看喜歡摸,現在我的身體對你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了,你就能道貌岸然地勸我自重了對不對?”

他的手顫抖着,從襯衫的最下面一顆扣子開始往上扣着,将那些旖.旎的風光逐漸封存。

江彩芙頓時覺得自己像是犯了彌天大錯,無盡的愧疚感傾巢而來,偏偏她還嘴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她捂住漲紅的臉頰,卻堵不住能聽到他嗓音的耳朵,也沒法徹底屏息讓自己不再吸入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只能徒勞的,任由自己被他圍剿浸染。

“我們現在又沒什麽關系,我摸你的話,感覺像是在占你便宜一樣。”她說,“我感覺那樣很奇怪。”

喬郁免不再解扣子了,小心翼翼地湊過來,“那我們複合不好麽?那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被你摸了。”

江彩芙猶豫地搖了搖頭,錯開他一瞬間黯淡下去的雙眼,“我現在還不想重新和你在一起,也不覺得感情要被肉.欲支配。”

她沉默片刻,眼神複雜地望向喬郁免,帶着幾分自己也無法定義的情緒喃喃道,“真奇怪,我一直覺得我的性格很幹脆利落的,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了就分開,再簡單不過了……但在對上你以後,我的處事風格好像就變得拖泥帶水起來了。”

“沒有足夠強烈的想要和你重新在一起的欲望,卻也舍不得徹底斬斷和你之間的種種聯系,對這樣藕斷絲連的感情,我以前是很嗤之以鼻的。”

她有些悵然地說,“我好像變成了我以前很煩的那種在感情裏搖擺不定的人。”

喬郁免也不忙着扣衣服了,急忙抓住她的手解釋起來,“我沒有逼迫你一定要給我名分的意思,你覺得還不合适,就不用給我回答,反正我時間多得是,可以等你的。”

他虛握住她的手,掌心向她傳遞源源不斷的熱意,“我也不覺得你摸我一下就是占我便宜啊,我很喜歡被你摸的,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也希望能讓你開心一點嘛……”

說到這裏,他像是想起了什麽,語調陡然低落了下去,“還是說,你是覺得我現在年紀大了,所以皮膚狀态不夠年輕富有光澤,肌肉的質感看起來也比以前低劣,摸起來肯定也沒二十歲出頭的時候舒服,對不對?”

江彩芙張口結舌,“不是的……”

他卻眼疾手快地擡起手,用柔軟的指腹封堵住她的嘴唇。

他繼續說,“我記得大三的時候,有一次你被一個二十五歲的上班族搭讪,當時我還和你一起罵他是個想要老牛吃嫩草的老男人呢……結果一轉眼,我也變成二十五歲的老男人了。”

“就算再怎麽控制飲食,堅持鍛煉,我的身體狀态果然還是比不上那些真正年輕的……”

江彩芙終于忍不住拿開他的手,鄭重其事地反駁道,“沒有那回事。”

“別忘了,我和你可是同年啊,我怎麽可能會覺得你老?當時罵那個上班族,我可是全方面的,從猥瑣的言行還有長相身高穿着年齡等等能罵的都罵了一遍好不好?你別光記着個年齡啊。”

“而且二十五歲,正是奮鬥的好年紀啊,身體機能正是最強盛的時期吧?怎麽也算比不上老吧?而且——”

她看了他胸口一眼,再看一眼,總感覺比記憶裏的要更加厚實了,一看就很好埋的樣子。

“這不是練得很好麽……”

十八、九歲二十歲的身體尚且還帶着些抽條發枝的青澀感,稍顯單薄卻蘊含着蓬勃的生命力,二十五歲的身體更像是已經長成的喬木,是一眼望去就能領略得到的可靠和結實,衣衫半褪時,又散發着致命的性感和危險。

“年輕有年輕的好,成熟也有成熟的好,要學會接受每個年齡段的獨一無二的自己。”

她不善于講什麽安慰人的話,見他始終垂頭不語,便有些憂心地擡起他的下巴,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什麽呀,該不會又哭了吧?”

他的臉被擡起來,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濕潤的痕跡。

“我怎麽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哭。”說是這麽說,但他的表情還是沮喪的,說明他的心結并沒有被解開。

他斂眸,在眼睑覆下一小片陰翳,“我只是在想,我的性格已經很不讨喜了,也不受你的喜歡,要是連外貌身材都吸引不了你的注意了,那我豈不是一星半點的可能都沒有了?”

“如果以後有比我年輕的男人追求你,他罵我老男人的時候,你是會維護我,還是贊同他的觀點,在心裏一起吐槽我是老男人呢……就是控制不住的會想這種東西,對不起。”

江彩芙忙不疊地搖頭,“不會的,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的,你別想太多。”

“我也不願想這麽多的,但是……”

他忽而噤聲,垂頭打量着自己散亂的衣物,微微哽咽的聲音帶着說不上來的茫然和無措。

“我怎麽會淪落到把衣服脫完都不能讓你多看我一眼的地步啊……你真的就這麽厭煩我了嗎?我當然知道我這樣有多不知廉恥,我也不想被你看不起的,可是我……”

“行了,別說了。”

江彩芙用力捂住他的嘴,強行讓他咽下那些透着濃濃自我厭棄的話。

直視着他濕潤落寞的眼睛,江彩芙認真地一字一句道,“沒有嫌棄,也沒有不喜歡,不摸你只是因為……稍微有一點點的害羞。”

她重重嘆了口氣,深深的挫敗感湧上心頭,“我果然還是不夠了解你啊,明明只是那麽小的一件事,為什麽會這麽發散思維,聯想到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她深深地看向他,由衷感慨道,“看來我們對彼此的了解,都還不夠啊。”

喬郁免安靜地眨着眼睛,裏面摻雜着太多她讀不懂的情緒,失望,無措還是惆悵?

她唯一能辨清的唯有豆大燭火般,始終亮着的期待。

她在心裏嘆了口氣,蓋在他唇上的手松了勁兒,用指腹輕觸着他的唇肉往下碾,然後擦着下巴一路往下,指尖在修長的脖頸似有若無地劃拉着,最後停留在凸起的喉結,摁了摁。

沒能很好地控制住力度,摁下去的瞬間,他悶哼的聲音也傳到耳邊。

她心虛地擡眼,見他垂着眼睛面無異色,才放心地繼續往下,摩挲起他鎖骨下方的皮膚,像是在觸碰一塊質地上好的羊脂玉,光滑細膩,泛着溫潤的光澤……

用力往下摁時,指尖瞬間陷進柔韌的肌肉裏,卸了勁兒,又随着肌肉的回彈而重新浮上來,奇妙而美好的觸感,讓江彩芙玩得不亦樂乎。

但沒多久,他可能是覺得緊張,也可能是故意,胸膛的肌肉漸漸繃緊,讓她往下摁時感覺到了不少的阻力,也因此,肌肉愈發鼓脹起來,帶來的視覺沖擊就更刺.激了。

江彩芙意猶未盡地收回手,看見他原本無暇的皮膚上多了數道深淺不一的指甲印。

是不是該說點什麽……

她掀起眸子,對上了他望眼欲穿的目光。

她有些臉熱地說,“手感很好。”

他眨了眨眼睛,面上終于透出些喜色,“那你喜歡麽?”

她近乎自暴自棄地點頭,別扭地說,“說不喜歡會顯得我很虛僞吧。”

“……喜歡?”他傾身過來,臉頰貼在她的頸窩依戀地蹭了蹭,牽起她的手往自己腰腹處探,“那你怎麽不多摸摸?”

腹部的肌肉摸着就感覺有點硌人,江彩芙稍顯敷衍地揉了兩把,就順從心意地往上摸,嘴角的笑怎麽也壓不住。

偏偏他還在耳邊說,“感覺心情好一點了嗎?”

江彩芙第一次被這樣明目張膽地勾.引,感覺腦袋熱得不行,但還是竭力保持鎮定,木着臉佯作平常,“嗯,好點了。”

她覺得自己真能裝啊,都這樣了還面不改色的。

喬郁免的目光從她燒紅的臉頰緩緩飄向紅到滴血的耳朵上,意味不明地笑了兩下,說,“那就好。”

他得寸進尺的把整個身子都貼過來,攬着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裏摟,手還按在了她的手上,說她還可以再揉得用力一點。

他用微涼的唇瓣碰了碰她的耳尖,輕聲呢喃,“只要你能高興,怎麽樣都行。”

說完,他的唇又在她的耳廓留下了一串蜻蜓點水般的吻,最後,滞留在她肉肉的耳垂上,親吻的力度變大了些,還貪心地用唇瓣抿了抿。

被觸碰的皮膚像是被激起了微弱的電流,從神經末梢傳至四肢百骸,江彩芙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肩膀,卻也沒有躲得更遠。

這像是給喬郁免注入了一記強心劑,他悶聲笑着,甚至是有些嚣張地張開嘴,叼着她的耳垂用齒尖不輕不重地碾了兩下。

江彩芙打了個小小的激靈,偏過腦袋,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別突然咬人好不好?”她小聲抱怨起來,在喬郁免聽來卻像極了實在撒嬌。

他笑着與她兩額相抵,垂下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微張的唇瓣,聲音沙沙的,“可以親嗎?”

江彩芙的大腦驟然空白,整個人都被這句話徹底定住了似的,連搭在他心口的手都忘了動彈。

她的視線也不自覺地飄向了他的嘴唇,忽覺有些口幹舌燥,不由自主地伸出一截舌尖舔了一下。

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吻已經落下來了。

心髒驟停。

喬郁免的唇瓣貼過來的一瞬間,她沒能及時做出任何閃躲的反應,也因此失了先機,只能被他含着唇肉,激烈地嘬吻起來。

上次接吻時,兩人都喝了不少酒,大腦多少都有些不清醒,接吻的過程裏,江彩芙也是暈暈乎乎的…這次,江彩芙确認自己滴酒未沾,但在兩人的唇瓣嚴絲合縫地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大腦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過的暈眩,只能被動地承受他澎湃的熱情。

原本幹燥的唇瓣被他吮得濕淋淋的,緊咬的牙關也被他濕滑的舌尖闖着撞着,江彩芙找回了幾分理智,有些惱怒地在他的舌尖咬了一下,直到聽見他含糊可憐的悶哼聲,才張開嘴,徹底接納他所有狎昵的調情。

黏糊糊的啧啧水聲在光線灰藍的車廂裏回響起來,唇舌糾纏間,江彩芙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吻技褪去了上次的生澀,多了些玩弄人的技法,總狡猾地撩撥着她的舌尖又嘬又咬,又有意無意地擦過她敏.感的上颚,柔軟靈活的舌頭攪得她目眩神迷。

不甘心承認自己的敗勢,她只能将這份惱意化作手上愈加放肆的力道,揉捏的動作完全失了憐意,她聽着他吃痛地悶哼出聲,急促的喘息越來越亂,心裏升騰起一種隐秘的報複性的快.感。

流淌在兩人周身的空氣不斷升溫,沸騰,逐漸稀薄。

江彩芙在瀕臨窒息的前一刻将人推開,別過頭,大口呼吸起來。

他伏在她的肩側,意猶未盡的在她的頸側留下一串濕漉漉的吻,壓着輕喘,“還要再來嗎?”

她連連搖頭,很難說清自己心裏是後悔多一點,還是享受那種親密交纏的歡愉更占了上風。

他失落地小聲嘀咕,“好吧。”

然後将她的臉轉向自己這邊,俯身,把她唇角的水痕舔舐幹淨,聲線甜得發膩,黏黏糊糊的撒嬌一樣,“快到情人節了,那天有什麽安排嗎?如果沒有,和我過好不好嘛?”

她有些失神,“……情人節?”

他嗯了一聲,擡眼與她對視,眼尾飛紅,舒展的眉梢眼角無不帶着餍足的春意。

“嗯,就在下周,我們一起過好不好?”

江彩芙抿唇搖了搖頭,“那天我早就和朋友約好要一起過了,真的,不是找借口搪塞你。”

喬郁免便有些緊張地問,“是女生朋友吧?”

“嗯。”

看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喬郁免才放下心來,留戀地親了親她的嘴角,說,“那好吧,那你和朋友在外面好好玩,我就在家好好照顧福來,哪兒也不去。”

江彩芙總覺得他這話說得怪裏怪氣的,又怕直接吐槽出來會惹來他更喋喋不休的抱怨,因此只能胡亂點着頭,讷讷地嗯了聲。

“那——”他拉長了聲音,将她的注意力徹底吸引過來,才期待地問,“剛才的親吻,你覺得舒服嗎?”

過于直白的問題把江彩芙砸得眼冒金星,她捂住臉,不願承認自己在剛才的纏鬥裏輸得一塌糊塗,“你……為什麽吻技比上次進步了這麽多?”

他抿起水亮的唇瓣,“進步了很多嗎?”

然後就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得意得不行,“也不能說是進步了很多吧,畢竟這次才是我最真實的水準,上次吻技爛純粹是因為我喝多了所以沒發揮好。”

不枉他前些天練習了這麽久,天天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櫻桃都要吃吐了。

江彩芙大腦過載,“是這樣嗎?”

“當然。”他捉住她的一只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快速用舌頭舔了一下,隐晦道,“我的舌頭一直都很靈活的啊,你不是知道麽?”

她指尖一顫,下意識的想往回縮,他卻不讓,反而求索無言地含着她的指尖,模拟着,舔.弄吸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似有所指道,“要試試嗎?”

“不要。”

江彩芙用力把手抽回來,羞惱地警告道,“別太過分了。”

“過、分?”

他一字一頓,慢悠悠地攏起衣襟,視線觸及到自己胸口突兀的一片充血後的紅,拿腔作勢地感嘆一句,“手勁兒可真大,玩.爽.了嗎?”

江彩芙徹底背過身,裝作對外面的街景十分感興趣,完全沒聽見他在說什麽一樣。

他又笑着咕哝了什麽,咬字模糊,她沒怎麽聽清。

幾分鐘後,她估摸着他應該收拾好了,才緩緩扭過頭重新打量他。

此時的他正低頭整理袖口,恢複了往日的衣冠楚楚,西裝內的襯衫也被嚴謹地扣到了最上面,就好像剛才的那場意亂情迷只是她一場短暫的幻覺。

她打量的目光随着他的扣子一直往下落,在觸及衣擺下明顯被撐起的弧度時,凝滞須臾,最後近乎慌亂地收回了視線。

再次轉向車外的景象,看了好久。

然後就後知後覺地想起,哦,已經到她家小區外面了,她可以直接下車走人了啊。

這樣的念頭生出來,她頓覺渾身一輕,轉頭對喬郁免笑着告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說完就迫不及待地下車,只留下一句,“拜拜!路上小心!”

喬郁免明顯沒反應過來,愣愣地望着她遠去,等那道沒有絲毫留戀的背影徹底消失後,才感覺自己的理智在此刻被不甘和幽怨燃燒殆盡。

就這麽走了?

他神情悲憤,又帶着些無可奈何的認命,恨恨咬牙道,“吃完就不認賬了是吧?”

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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