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第 1 章

引子

冷白的LED燈懸滿地下城的穹頂,冰冷燈光随着絲絲微風灑進一片雪白的病房。

和室外的寂靜空遠截然相反,病房內人聲攘攘,腳步聲、說話聲、儀器滴滴聲不絕于耳。

所有人都在圍着一張窄小的病床忙碌着,而病床上躺着的那個女人則瞪大一雙渾濁的眼睛,沒有焦點地向上看着。

她虛弱的、極端病态消瘦的身體掩在被單之下,看上去只有薄薄的一層;稀疏的白發無力地垂落在枕頭上,露出大片慘白的頭皮;瘦骨嶙峋的手仿佛正用盡最後一絲氣力似的向前抓着。

一個戴着眼睛的中年男醫生手裏握着心髒除顫器,額上臉上全是冷汗,他轉過身,朝着病房門口的方向,艱難地說:“項、項大校,病人已經進行過12次的電擊搶救了,真的、真的救不回來了……”

站在醫護人群之外的項之競,鷹鈎鼻、吊梢眼,一襲肅穆軍裝,挺拔且氣勢迫人,讓人只看一眼就心生敬畏。冷白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更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冷硬、不近人情。

項之競皺眉,視線越過人群投向病床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他默立片刻,然後揮手屏退了病房裏的所有人,包括醫護人員和他的随從軍官。

在其他人全部離開之後,項之競慢慢走到病床邊坐下,面無表情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你如果還能再堅持48小時,也許還能見到你兒子最後一面。”

也許是這一句話裏的“兒子”兩個字刺激到了女人,她渾濁的雙目突而圓掙、在半空中無意識亂抓的手劇烈地舞動,嘴裏也哼哼啊啊地呢喃着正常人無法聽懂的話語。

項之競的目光漆黑幽深,看不出一絲情緒,他大馬金刀地坐着,既沒有俯身湊近、去聽女人的遺言,也沒有伸出手、悲憫地握住女人的手。他只是靜靜地坐着,看着女人一點點地咽氣、看着一個破敗的靈魂灰飛煙滅。

很快的,女人垂下了手,如一杆幹枯的樹枝無力地搭在了床邊。她死了,沒有了呼吸,骨瘦如柴的身體薄薄的一片,再無起伏。

但是她的眼睛卻沒有閉上,她歪着頭,一片渾濁黯淡的瞳孔裏,倒映出了項之競扭曲的臉。

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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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小時後,一艘軍用飛船迫降在一個已經廢棄的地上機場。

項之競帶着一個連的強武裝部隊等在那裏,十幾輛改裝坦克和導彈發射車依次排開,嚴陣以待。

飛船停好、艙門打開,一個渾身是血的怪物跌跌撞撞地走了下來。

刺眼的車前大燈照亮了漆黑的夜,所有人、包括項之競在看到那個怪物的樣貌時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有的稍稍膽小一點的軍人更是沒忍住倒退了兩步。

那個怪物生有一雙血紅的羽翅,走的近了、才能看出那翅膀似是白色、只不過大片面積已經被血染紅。他的右翼已經折斷、狼狽地拖在地上,看起來十分巨大,展翅的話大約可能超過三米。

他的上身全是層層疊疊的傷口,大多數看起來像是猛獸的抓傷和咬傷,雙腿穿着人類的褲子和軍靴,腳步踉跄、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怪物一步一步,走到了燈光之下,然後站定在那裏,喘息着擡頭看向衆人。

是一張人類的臉孔,但是他的左眼瞳孔卻是駭人的猩紅色,仿佛蘊了一整片的血海,令人觀之色變。

與他對立的衆人之中,不知是誰顫巍巍地叫了一聲“莊、莊隊長……”,然後這聲音就被身邊的戰士喝止,偌大的停機坪上死一般的寂靜。

莊星羽眨了眨眼,左眼刺痛的仿佛整個頭部即将炸裂。他緩慢地巡視一周,在眼睛适應了這刺目的光線之後,最終将目光落定在對面被人群簇擁着的項之競。

“大校,”莊星羽沙啞地開口,嗓音裏仿佛藏了一把刀,割的人皮肉發疼,“你答應過我,讓我去見我的母親。”

“沒錯。”項之競颔首,“只要你保證老老實實,我就兌現承諾。”

莊星羽掃過面前荷槍實彈的昔日戰友和那些朝向自己的槍管炮口,無聲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說:

開文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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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這篇文很久了,想了想,這個故事第一次闖進我的腦子裏大約是在三年前,我剛開始寫文不久。但是那個時候感覺自己筆力不夠、沒法很好地将故事寫出來,就一直拖拖拖、拖到了現在。

雖然三年多過去了,我的筆力似乎沒有太大長進,但經過漫長的準備我還是開了這一篇,完成比完美更重要,我會盡我所能寫好這個故事,也希望收獲很多很多人的喜歡,不過如果沒有也沒有關系、那就希望看到的人會喜歡吧。

最後,專欄《被死對頭狠狠算計後【AA】》《穿成被獻祭的小可憐【快穿】》求個大大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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