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可以暫緩,事業先行
可以暫緩,事業先行
第二天一覺醒來,夏然一眼看到了庚雲的腦袋,她幸福地笑了,昨日的疲憊一掃而空。她不想跟他說昨天的事了,她只想靜靜地貼着他,聽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想就這樣一直看着他,直到他醒來,講些笑話給她聽,或者朝她愧疚地撒嬌,或者帶着起床時特有的性感嗓音唱歌給她聽,或者發瘋般的裹着被子轉圈,把枕頭當做吉他搖擺。今天的他,會先做哪一個呢?竊笑聲和肚子的叫聲一同發出,她不想吵醒他,他昨晚一定很累,于是她輕手輕腳、依依不舍地下了床,準備做個早飯。
她吃完麥片,進入廚房之時,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被庚雲從背後一把摟住。
“早安。”庚雲的聲音像是繞過了聲帶,直接從氣腔傳出的。盡管他的聲音很輕,在夏然聽來就像是聽自己說話似的(經過空氣傳導和骨傳導,震動着她的耳蝸),因此她聽得十分清楚、親切。
她手中的馬克杯差點跌落,庚雲迅速騰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和杯子。
“早啊。”她擡頭甜甜地看着他。
“對不起,昨晚太吵了,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沒事。”夏然低下頭去。
庚雲一臉擔憂地看着她,“昨晚沒發生什麽吧?”
夏然繃不住了,“誰讓你不接我電話的,我沒忍住,吵架了。”
“都是我不好。那然後呢?”
“然後她就走了。”
“是為什麽事吵架?”
“不想再去想了。”夏然靠在庚雲懷裏,緊緊地閉上眼睛。
“那會後悔吵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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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夏然握緊拳頭輕輕錘了他一下。
“那,要不我我去跟她道個歉?都是我不好,沒有接我們家小然電話,惹得她心情不好才跟吵架的,她其實想罵的是我。”
“我才沒有想罵你呢!不提了。餓不餓?我蒸了餅,昨天打包回來的。”
“昨天氣得沒好好吃飯啊?”
“你再提,我就要用憤怒之拳不停地揍你。”
“不提不提了,我們吃餅吧。”
“你今天哪也不許去。”
“我今天哪也不去,就挂你身上了。”
夏然以為時光又回到了二人初在一起時,可這一天下來,她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勁,是她狀态不對?還是他心态變了?
他依然監督她做運動,他只是沒有陪她做,因為昨天玩得很累。他沒有在一旁加油打氣,因為他昨天唱了很多首歌,他的嗓子需要休息。可至少他有陪着她,他就坐在她身旁,戴着耳機看體育直播。
她暫時不用看劇本,她打開電視看劇,他依然坐在沙發上打游戲。她看得無聊了,就時不時地逗逗他,戳戳他的肚子、捏捏他的臉頰、靠在他的肩上。一開始他用笑容回應她,她愈發來勁了,在他身上玩起了敲擊樂,還試圖擡起他的胳膊一同加入。他只好從沙發上逃跑,眼睛始終不離開手機地躲避她的襲擊。他只不過是和從前一樣而已,只是夏然不一樣了——她沒有和從前一樣忙功課。
她的失落感,到底是因此她太閑,還是因為他沒有時時刻刻陪着她造成的呢?無論是哪一種,聽起來都好像是她的問題,所以她沒有理由怪他。既然不能怪他,又不想失落,那就只能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她才剛跟俠姐吵過架,總不能現在去讨活。淩霜那邊也不太可能這麽快就有消息。那麽……反正淩霜閑着也是閑着,不如找點活,她倆都能得到精神的放松。
她給淩霜發了條微信:“想不想幹活”。
“什麽活”
“你想幹什麽活”
“你失戀了?”
“我好得很”
“我給你拍點視頻營個業?”
“可以”
淩霜發來一段語言,“姐,你要是想忙起來的話,我們可以考慮拍些小劇場呀。咱自己整一個連續劇什麽的。”
夏然第一次覺得淩霜天真,“你知道連續劇得花多少錢嗎?”
“你是不是平時不刷小視頻啊姐?”
“我可不拍小視頻。”
“我說的不是那種,比如周欣然的衣櫥大揭秘,周欣然的一日三餐啊,随拍啊什麽的。”
“看來你挺有想法啊,那你給策劃策劃?”
“這得找木木啊,她負責策劃,我負責拍照、剪輯、後期。”
“行,那你們倆籌劃籌劃。”
夏然關掉電視,優哉游哉地刷起了短視頻。
幾天後,周欣然的某書賬號發布了一條變裝視頻。俠姐知道後,十分火大。她前一天還在跟資方解釋周欣然為什麽沒去參加飯局——她身體不太舒服。誰知她第二天就發了神采奕奕的小視頻。俠姐給木木打電話,質問她們在搞什麽鬼。
當時木木和淩霜正在夏然家裏讨論下一次拍什麽主題的事,夏然看到是俠姐的電話,就說她來接。她因為吵架的事有點過意不去,正想找一個機會緩和下二人關系。結果俠姐一上來就語氣激昂,一通輸出,然後才發現接電話的是夏然,一時愣住了。
“他們都在我家,你有什麽事要不直接過來說。我們點了火鍋吃。”
那天庚雲不在家,去外地錄音綜了。
“你們仨背着我搞些什麽小動作呢?”俠姐一來就問。
“閑來無事,拍一些小視頻玩玩。”夏然回答。
“哎,”俠姐仰天長嘆一聲,“我這才跟人家說你是因為身體不好,才不去飯局的。你就讓我打臉。”
“那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就打算天天拍視頻,不拍戲了是吧?”
夏然原本是想好好跟俠姐聊一聊的,誰知對方一來就各種質問她。她也懶得再跟她解釋了。
“那不是那部戲出了點狀況嘛。”淩霜在一旁說道。
“出狀況我給你想辦法了呀,吃個飯你都不去。吃飯沒有拍視頻有意思是吧?”
夏然緊閉着嘴巴,她是真不想再吵一架,對誰都沒有好處。
“跟那老頭子吃飯,怎麽可能有意思啊。”淩霜在一邊淡淡地說了一句。
木木拽了拽她的衣角,夏然看着淩霜憋笑。
“工作!有意思了能叫工作嗎?”俠姐氣急敗壞地瞪了淩霜一眼。
“那行吧,不就是吃頓飯嘛。”話一出口,夏然就後悔了。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答應了。她內心的表情,就淩霜聽到這話的表情一模一樣。
“要不,要不再等等?”淩霜說。
“有你什麽事啊?又不是讓你去。”俠姐沖着淩霜說道,她的語氣已經不像方才那般憤怒了,甚至有些輕快。
“嗯,”夏然緩緩點了點頭,“等等吧。等等好。”
“等到資源被被人搶去了是吧?別等了,我一會就聯系。”
夏然沒有說話。
“我先走了,你們好好吃。”
俠姐走後,夏然捂着臉,“我瘋了。”
“我看是瘋了。”
木木又拽了拽淩霜的衣角。
“那我們還接着讨論嗎?”木木問。
“讨論啊。”夏然擡起頭,一臉茫然地說,“你以為吃個飯就能把資源吃到手啊。”
“到時候提前告訴我在哪,我提前埋伏。萬一真遇到什麽事,我還能報個警什麽的。”
“你真講義氣。”夏然給她夾了塊肉。
“那得是私人會所吧,咱們要是進不去呢?”木木問。
淩霜根本沒當回事,“別擔心,怎麽着我也是去過不少會所的人,會有辦法的。”
夏然勉強笑了笑。
她們走後,夏然這才沉下心來細想這事,一遍又一遍地咒罵自己傻缺。她有點害怕,這個時間他應該還沒錄完綜藝。
他又不在,一到關鍵時刻,他就不在。
真讨厭!
第二天晚上,俠姐打來電話說時間定在了後天。挂了電話,夏然心情十分沉重。如果有什麽辦法可以不用去就好了。她知道這不現實,至少,至少庚雲如果願意陪她一起去的話……俠姐肯定不會同意的。後天……夏然查看着日歷,那天他要錄另一檔綜藝。他怎麽現在越來越忙了呢?
他是不想一直和她呆在一起,才接這麽多活的嗎?
她又開始了往最壞的方面看問題,她覺得頭痛欲裂。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以前的世界——哪怕那時的她不美不富、沒有人追捧、沒有戀愛可談、還總塌房——她再也不想呆在這個把美好和黑暗一并放大的既讓她幸福萬分、又讓她傷心欲絕的怪地方了。
夏然把地點發給了淩霜,問她能進去嗎?
淩霜回她:“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夏然感到些許安慰。
也許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也許她的安心才是多餘的,她總得選擇一種情緒來抵抗她的害怕。
夏然穿着只有出席活動才會穿的恨天高——她特意挑了一雙跟最細且方便穿脫的高跟鞋,萬一遇到什麽突發狀況,細高跟立馬變武器,還是兩個武器呢!這還不夠,她戴着一枚鉚釘包裹的珍珠戒指,一條圓盤吊墜,一對尖細的六芒星耳釘,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逢兇化吉的水晶手鏈。她甚至還糾結過,要不要模仿電影裏的女特工在大腿上藏一個武器,比如說一把小刀?由于時間不充足,沒有找到合适的綁帶而未能實施——她在俠姐的陪伴下下了車。
她挽着俠姐沒走幾步,看到一個熟悉的側影彎腰進了不遠處的一輛車。她停在原地,瞪大眼睛盯着那輛車,可惜車從相反的方向駛去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那不可能是他。雖然她曾說過哪怕他的背影化成沙子她都認得出。她大概是緊張得出現幻覺了。
她們剛出電梯,沒走幾步就看到一路呼喊着朝她們跑來的淩霜和木木。俠姐張大嘴巴,“她們怎麽會在這?你讓她們來的?”
“你不知道淩霜是富二代嗎?”
“姐姐們呀,電話怎麽不接呢?”淩霜跑到面前停下,喘着粗氣。俠姐沒好氣地打量着她。
“他今天不會來了。”淩霜喘着氣說。
“為什麽?”“你怎麽知道?”這兩句話同時從夏然和俠姐口中說出。
淩霜用一只手擋着臉,一字一頓地說:“他剛剛被抓啦。”然後擡起另一只手,兩只手捂着嘴大笑起來。
對面的兩人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她只好收起了笑容。俠姐壓根不信她的話,夏然在想一些怪力亂神的事。
“我是說真的。”淩霜一本正經地補充道,“估計一會就能看到新聞了。”
“因為什麽啊?”
“錢的事呗。”
俠姐打電話去确認消息。淩霜挽着夏然的胳膊,興致勃勃地說:“來都來了,要不要去體驗下?反正人家也不來,訂好的別浪費嘛。”
“人家不來,誰買單啊?我穿這鞋站一會兒就累,我要回去了。”
“都不接電話。”俠姐放下手機,看着淩霜,“不是,你是怎麽知道的?”
“聽說的呗。不好意思啊然姐,要是我早一點打聽到,你就不用跑這一趟了。你這戒指挺別致的啊,鋒利嗎?”淩霜說着伸手想去碰那枚戒指。
“喜歡?送你呀。”夏然直接把戒指脫了下來遞給她。
“不用。我平時都不帶戒指的,我的手向來是裸奔。”
“隐藏得夠深啊,淩霜。”俠姐突然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我,”淩霜指着自己擺了擺手,“沒什麽錢的。你可別打我的主意啊。”
“你有人脈?”
“沒有,我就是認識幾個二混子而已。我要是有人脈,你們今天還用來這?”
“哎。”俠姐嘆了一口氣。
“你要是擔心賠錢的事,我只能瘋狂賺錢幫你還債咯。別的,就算了。”夏然安慰她。
“本來我也沒想別的。”
“你沒想別的,你能想不到人家是沖着別的而來嗎?”
夏然剛理直氣壯地說完就洩氣了,說了不吵架,怎麽又較起勁來了。
還好俠姐沒有接話,她默默地上了車。俠姐仍是一臉凝重,夏然面無表情地思考着什麽,只有淩霜一臉的生動活潑,快速敲擊着手機屏幕。
夏然收到庚雲的微信:“下班了,明天就能回來啦”
她隔着車窗看向天空,一縷縷如煙霧般淡得幾乎快要消散的雲。她的心中突然産生了一個疑問,雲朵是不是處在變化的環境中才會充滿活力?比如雨過天晴後潔白蓬松的雲,狂風驟雨前分外活躍的雲,夕陽欲沉時身披彩衣的雲。
她以為自己緊握手中的是一條大魚,原來那只不過是一朵變幻成魚的雲。它當然可以繼續變成魚,但它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當魚,因為它原本就是一朵雲而已。
一開始,你只是渴望談戀愛;當你如願地談起了戀愛,漸漸地你會想要更多。你甚至會開始懷疑,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部劇太不吉利了。不行就看看別的本兒吧。”俠姐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嗯。”夏然點了點頭。
“我有個問題,要是一部劇拍一半,投資人跑路了怎麽辦?”淩霜問道。
“誰的劇呀?”夏然好奇地問。
“不是,我就随便問問。”
“你不會是又打聽到什麽了吧?”俠姐狐疑地看着淩霜。
“真沒有。”淩霜一個勁地甩着帽子。
夏然的肚子虛弱地叫了聲,大概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你們餓不餓?一會都去我家吧,我叫點吃的。”
“你們吃吧。我還有事。”俠姐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
“不差這一頓晚飯啊。你說你天天把自己搞得那麽忙,投資人不給力又有什麽用呢!”
“所以我更得忙起來啊。”
“我正好有事跟你說。”夏然有了一個大膽想法,可她必須先說服俠姐才行。一路上她在腦海裏構思着如何打動俠姐。
剛回到夏然家中,俠姐就急不可耐地說:“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
“如果下一個投資人再提這種要求,你還會讓我去嗎?”
“飯局不是很正常嘛。”
“可你知道他想要的不只是吃飯。以前你可以直接拒絕,但是現在情況好像變了。”
“資本嘛,都是為了利益,哪有什麽永遠的朋友。所以我得抱新的大腿啊。這一次,真的不知道該說我們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搞不好,他就是碰到我才遭殃的呢。”
俠姐沉下了臉,那表情就像在說:“你認真的嗎?”
夏然繼續說道:“你知道十二宮人嗎?”
“我可以不知道嗎?”
“你不是相信玄學嗎?我這是在給你科普玄學。我,可是群十二。就是說呢,自己不能幹壞事,別人也不能對我幹壞事,否則會有報應的。”
“哦,所以你覺得是因為他對你不懷好意,所以他遭殃了是吧?”
夏然努努嘴,眨着眼點了點頭。
“那那誰呢?人家現在不是混得好好的。”
“那誰啊?”
“你的某位前男友。”
“周帆?哼,他後臺都被抓了,他還能蹦噠幾天啊!”
俠姐恍然大悟,像是在自言自語,“他被抓竟沒有一點風聲透出來,就這麽突然的……這得是得罪了多大的人物啊!”
夏然眨巴着眼睛,帶着禮儀微笑看着俠姐。
俠姐翻了半個白眼,嘆了口氣。
“得罪了廣大群衆啊。”夏然說。
俠姐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麽?”
“所以說我幹不了那種事。”
“哦。我也沒硬逼你啊。你跟我繞這麽大一圈子幹嘛呢!”
“圈子還沒開始繞呢!”夏然心想。
“你不覺得這兩年遭現世報的人越來越多了嗎?”
俠姐轉動着眼珠思考着。
夏然繼續說:“現在可是冥王星水瓶時代啊。一切都不一樣了。以前是為物質不顧一切,現在這條路走不通了。水瓶,代表着革新,也代表着自我。那些為了錢喪失人格的壞東西,是會遭到反噬的。”
她說完這段停頓了下,內心十分慶幸自己去年演了話劇,那些痛苦的臺詞課真是沒白上。她很滿意自己這段抑揚頓挫的演講。
可她太沉浸在自己的演講中了,講完才注意到俠姐一臉茫然的表情。
“沒聽懂啊?那九紫離火運,你總知道吧?道理是一樣的。”
“所以呢?你不會是打算,”俠姐露出驚恐的表情,“出家吧?”
夏然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加感嘆號,“什麽呀!我的意思是:我們的時代已經來臨!沒有什麽等待白馬的公主,只有努力成為黑馬的中女!”
“就是說別指望什麽投資方了,都不牢靠。”她恢複到日常語氣,補了一句。
“那我指望誰?你?”
“不,是我們。”夏然一本正經地說。
“飯到啦。”客廳傳來淩霜的聲音。
“一起吃點吧。”
二人起身離開房間,俠姐壓低聲音問道:“你不會是感情出什麽狀況了吧?”
“沒有啊。”
“那你怎麽突然充滿鬥志,想要搞事業了?”
“事業和愛情又不沖突。哇好香呀,點的什麽好吃的?”
俠姐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夏然覺得這頓飯分外的香,只要一想到差點就要羊入虎口,她就覺得十分慶幸。感謝天,感謝地,感謝世界程序員給予她主角光環。既然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可以更大膽一點?
“你們這頓飯吃的,然姐倒像是俠姐的經紀人呢。”淩霜說道。
“我年紀大了,新陳代謝不行了啊。”俠姐感嘆着。
“不大不大,我們都是中女。”然姐看着她說,她還沒有給答複呢。
“那個,我們不是刻意要偷聽你們談話啊。”淩霜說道,“就是我平時吧閑來無事也喜歡研究星盤,水瓶的那陣風就好巧不巧地刮到我耳朵裏了。”
“怎麽年紀輕輕的也這麽迷信了。”俠姐滿臉嫌棄地說。
“你們要是想靠自己的話,帶上我們呗。”
“嗯嗯。”木木在一旁點頭。
“你們聽周欣然在那胡說。”
“我可不是胡說,我很認真的。因循守舊這一套早就行不通了。你看看那些大導,這兩年拍的戲有幾部不撲的?反而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成本的火得一塌糊塗。”
“火的那畢竟是少數啊,你以為小成本個個能火啊。”
“可是投資小啊,萬一火了回報率多高啊。”
“你不會是想自己拍電影吧?”俠姐覺得夏然簡直是異想天開。
“我只是打個比方。”
“前幾年多少人拍短劇賺得盆滿缽滿的啊。”木木在一旁說。
“木木,如果讓你做一檔綜藝,有信心嗎?”夏然問她。
“我?沒有信心。”木木小幅度地搖着頭。
“大膽點。”淩霜拍了拍她。
“你想想嘛。不費錢的那種。”夏然說完轉頭看向俠姐,“我們公司應該有一些需要露臉的藝人吧?”
“什麽意思?免費給你們做實驗?”
“免費的刷臉機會啊。”
“我不聽你們瞎說了,我要走了。”俠姐擺擺手,站起身來。
“等一等,你考慮考慮嘛。不一定非得是綜藝,我們也可以自己拍劇啊。”
“我可以投點小錢。”淩霜舉手說。
“那你打算投多少錢呢?”俠姐問。
“不等,好商量。最重要的是創意。”
“說你們天真都說輕了。就算順利拍了,誰給你上架呢?誰給你贊助呢?沒有人給你撐腰,誰都能欺負你。”
“一步一步來嘛。不要做什麽事都先焦慮一番。沒有用。”夏然站起來把俠姐拉回座位。
“反正背後撐腰的人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垮了呢。我們不搶風頭,我們就茍着,撿撿沒人要的東西,指不定哪天,撿着撿着就發大財呢。”
淩霜在一旁偷笑,木木已經開始思考做什麽綜藝能夠吸引眼球。
“你不是談戀愛談傻了吧?”
“這跟談戀愛沒關系啊。水瓶時代,思想要跟上,天馬行空一點嘛。”
“我舉雙手贊同。”淩霜說道,“今天那位只是個前菜,後面要下場的大魚大肉可不少呢。”
“下了一批,還會再上一批的呀。我懶得跟你們說。”俠姐說着又要起身,被夏然摁下了。
“我覺得可以挖點好編劇、好制作人。現在的項目被資本荼毒地太嚴重了。肯定有很多有實力但無處發揮的人。姐,靠你了,打探打探。”夏然一臉認真地看着俠姐,那個表情她可是練過很多次的、被表演老師吐槽過很多次才練就出來的。
俠姐看了看面前這三張充滿期待的臉蛋,“行吧。我好好想想。”
“我就知道。”夏然一把抱住俠姐,把她吓一大跳。
“我再吃點吧。”
“敞開了吃,吃飽了才有精力動腦筋啊。要不要來點小酒?”
淩霜揚着嘴角瘋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