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斷崖式分手

第九章 斷崖式分手

“靳越,我要出一趟劇組。”

靳越無奈道:“沒用的,還有三天就開庭了。”

靳越話是這麽說,還是依齊垣的意思打開劇本表,他們今明兩天沒有戲,一邊取車鑰匙一邊說:“李導那邊我說你已經知道了,他說随你去,讓你做什麽謹慎寫,別配記者拍到。”

“李導知道我跟你?”齊垣皺下眉。

“羅姐早就說過了。”靳越說,“你和我大大方方被人知道不好嗎?”

“讓別人知道我被你綠了?前天許未又來找你了吧?靳越,你腳踏兩只船。”齊垣冷哼着。

“你怎麽又提這茬?”靳越輕聲哄到:“哥哥,我跟他尊嘟什麽都沒有,我就喜歡你。”

招數老套,但是受用。

齊垣靠在副駕駛上,眉宇間滿滿疲憊,靳越徑直帶他去了羅珊的公寓。

羅珊早早就等在門口,對兩人毫無預兆的抵達沒有半點意外。

半個月不見,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羅珊依舊容光煥發,仿佛她的生活沒有受到半分影響。

齊垣進去時候,保姆還在擺着午餐。

齊垣看着她不覺得欣慰。

齊垣:“羅姐,你現在怎麽辦?”

羅珊勾着紅唇,落落大方說:“進局子,等你倆去撈我。”語氣輕松得像是和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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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越拉開椅子坐在齊垣旁邊說:“一點證據都沒有嗎?”

“不可能找到證據的,除非他們親口承認。”

羅珊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

三天去破開一群人得蓄謀已久的事情必定是無稽之談 。

“我現在就希望你能在李歡那邊好好混。萬一靳越和你涼了你就啥也昏倒到了。”

靳越咬牙切齒:“我不是那種人。”

“你光說沒用。”羅珊嗤之以鼻:“這要看你怎麽做,再說了,齊垣現在身邊不缺人,你要是分了,随時都有人替補。”

"羅姐,你別別打趣他了,大難當頭先解決事情。"

羅珊不以為意:“有什麽好解決的,進去蹲幾年,吃點飯出來再收拾他們,卧薪嘗膽姐還是會的。”

無論齊垣怎麽說,羅珊都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沒人信是真的不在乎,只是這個人太沉着太冷靜。

齊垣喝了點酒,實在難受,去了洗手間。

羅珊确保齊垣上樓放下筷子,正色看着靳越:“靳越,我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靳越只是點下頭。

“以後你要真的沒辦法了,你看在他和你在一起這麽多年的份上,适時候就讓他走,別讓他毀掉。你也看到了,我們根本就玩不過他們。”

靳越沉悶着,仿佛被奪了嗓子。

鬥不過,他們真的鬥不過。

羅珊已經替他搭進去了。

“這些年謝謝你。”靳越小聲道,但他始終沒叫出那個稱呼。

“欠你的。”羅珊嘆一口氣。

“不是你欠的,是兩個人渣。”

酒精的功效從臉頰蔓延到脖頸,齊垣從衛生間出來耳面赤紅。

靳越忙給他第一杯溫水,齊垣一飲而盡,嗓子火辣辣的有種割喉的感覺。

他暈乎乎勸道:“再查查吧,靳越你能試試嗎?羅姐他操心我那麽久了,你幫幫她。”

靳越嘴角僵硬:“我盡力。”

一頓飯吃得三人人憂心仲仲,齊垣始終想不明白,也不理解,怎會會有父母對自己的子女下毒手。

留宿一晚,靳越一早就開着車把人帶回劇組。

這兩天齊垣很少進食,每次吃一口就推開,面色像是小村的寒風,那麽生冷僵硬。

羅珊開庭那一天是全網直播,屏幕中的女人

依舊波瀾不驚,只是認真回答法官的問題,一切進行地格外順利,觀衆都覺得沒有看頭。只是在聽說是羅珊父母舉報後大跌眼鏡,有人說父母大 義,有人說冷血,褒貶不一。

齊垣深吸一口氣,感覺五髒六腑都擰在了一起,眼遭濕噠噠的。靳越坐在他旁邊一聲不吭,擱置在身後的手卻指尖攥緊,骨節泛白。

靳越束手無策。

“靳越,你最近仔細搜羅下,實在不行我親自去。”

“不行!”靳越慌了神。

齊垣臉色差到極致:“為什麽不能?”

“我去就行了,你在劇組裏好好呆着。”

靳越認真的表情仿佛在承諾什麽似的,眸光堅定。

靳越安靜陪他坐了幾小時,中間他們幾乎沒怎麽說話。太晚的時候,靳越就推着人去洗漱,躺在床上,齊垣依舊沒回過神,靳越拍拍他的背。

都說時間長了,戀人的情緒會互相影響。

齊垣的悲傷萬馬奔騰傾覆而來,壓得靳越也喘不過氣。

良久,靳越惆悵問他:“齊垣,你害怕被人算計嗎?”

“為什麽會這麽問?”齊垣問。

靳越頓時五味陳雜:“沒什麽,早點休息。”

齊垣坦然說:“不怕。”

“嗯。”

齊垣來得快,在他懷裏睡得很安靜,靳越輾轉難眠,他內心很煩躁,他目光盯着貼着他的人,将齊垣得臉一寸一寸刻在腦海裏。

羅珊說的對,他應該放手,即使再有什麽,也要全部都解決再說。

但是,把齊垣拱手讓出,比挖掉他的心髒都要疼。

他一旦把齊垣拱手讓出去,他身邊也就一個人都沒了。

靳越抱緊懷裏的人,心頭很是酸澀。

齊垣,別恨我……

齊垣醒來時候早就人去床空,睡得太深沉并沒有想象中那麽舒服,倦意纏身,更加疲憊,甚至眼皮都不想撩一下。

齊垣強打起精神,出門那一刻,剛好和隔壁一同出來的人打個照面。

祁言額頭有幾顆汗珠,挂着挂脖耳機,看樣子是剛晨跑回來。

“齊哥哥,早啊。”

“早啊。”

齊垣不禁感嘆,年輕真好,真有活力。

“怎麽,靳越呢?”祁言見他一個人疑惑道。

照常都是他晨跑回來,靳越跟在齊垣身邊 ,兩人一起去廚房正常吃的,順便給他帶一份回來。不是兩人善意,而是不想被打擾。祁言有那麽幾次誤入廚房,兩人親得難舍難分,自此之後,兩人很心虛地包了他的早飯。

“不知道,應該有事忙去了。”

反正沒跟他報備。

兩人就那麽并排下樓,一邊聊着劇本,祁言希望他下面能和他們鐵打的劇組合作下去,齊垣含含糊糊答應了,羅珊目前是真的被束縛了,但五年之後出來靠着她才能也會是風生水起。

“哦,對了,羅姐她在出事之前給你安排了個經紀人,讓我給你聯系方式自己去找他。我現在推你。”

聽到羅珊,齊垣觸痛萬分。

“嗯,我拍完戲再聯系。”

齊垣發現,今天劇組氣氛格外凝重,之前鬧哄哄的氣息煙消雲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李導目光時不時就往他身上瞟,整得一頭霧水。

靳越不知去忙什麽了,直到導演吩咐群演開拍才急匆匆趕來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

“你去哪了?”

靳越心虛避開他的話:“沒什麽事,我先去整理一下啊,馬上到我鏡頭了。”

齊垣擰起眉。

今天所有人都怪怪的,人群的心思似暗潮湧動。

靳越狀态完全不在狀态,好幾次臺詞磕磕絆絆,拖了半小時才通過,不少人都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中場休息大家都是饑腸辘辘,齊垣挨着靳越坐下。

他一臉擔憂:“怎麽了?昨晚沒休息好還是……”

“靳哥。”

齊垣的話被打斷。

許未走來語氣輕盈,自然将一個飯盒遞給靳越:“靳哥,我新嘗試的排骨。”

齊垣擰起眉頭:“他不吃,用不着你送。”

“下次這種事情就交給我,你剛受的傷還要養護着。”靳越接過在所有人出其不意時攬住許未的腰,許未順勢坐在他腿上。他的語氣親昵,溫柔得能夠膩死人,宛如熱戀中的小情侶。

齊垣被按下暫停鍵,腦子被畫面一陣一陣地敲打,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像是被放進眩暈的VR,大腦都在反應延遲。

片場安靜好久迎來轟鳴熱烈的掌聲。

“恭喜啊!我就說靳老師和許未關系不一般吧!”

男三伸出頭:“我去,這官宣真是措手不及,一手甜瓜,我掌握流量密碼了。”

“秀恩愛這麽張揚嗎?狗糧硬塞啊!”

“發微博啊!這可是熱搜啊!”

所有人都嚷嚷着。

靳越滿面春風笑着:“抱歉,暫時我們還沒打算對公共公開,還是麻煩大家保密一下。”說話時候,靳越的目光聚焦在懷裏的男生身上,這一幕讓在場的男男女女亢奮不已。

許未面色微紅:“我和靳哥的事情還請大家保密。”

中間靳越湊過去很小聲說:“齊垣,我們分手吧。”

齊垣在那些吵吵嚷嚷的祝福中,落魄跑回房間,背靠在門上。洩氣的模樣像是被紮破的氣球,癱坐在地上,淚水決堤滾落下來,他大口地急促得喘氣,腦子裏緊繃着的弦“嘣”一聲斷掉。

他撕咬着掌腹,試圖用巨大的痛感逼着自己穩定下來,可他的掙紮一籌莫展,心髒一抽一抽的痛,哭聲像是窒息一般不舒暢的嘶吼。

靳越的話像是鋒利的冰渣,猝不及防紮穿心髒。

“齊哥哥,你在裏面嗎?”

祁言在門外急促地拍門,在齊垣消失那一刻他馬不停蹄追過來,唯恐巨大的刺激會使齊垣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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