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退圈
第五十五章 退圈
齊垣笑得四仰八翻。
最後推了門進去,靳越勾手把人往懷裏帶。
屏幕裏映出兩人的臉。
齊垣坐在靳越的身上,靳越下巴抵在他的肩頸。
彈幕立馬炸開。
[我去,好久沒看到齊垣露面了。]
[不得不說真的好般配的!]
[天吶姐妹!!我我我我!頭號野生cp粉,三年前就磕了!沒想到真成了!]
[hhh,樓上的,我也磕,但只敢偷偷磕!]
……
齊垣挑了下眉:“一次框都沒同過你們也敢磕,這麽野生?”
網友立刻回複:
[長得好看啊!怎麽就不能磕了!!!]
[就是就是,磕的都是頂端的]
靳越輕輕在齊垣耳垂咬了一下:“主要是哥哥和我有夫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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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信手拈來,齊垣偏下頭小聲示意他在鏡頭前收斂一點。
可适得其反,靳越吻上他的後頸,他只能僵硬轉回來看着屏幕,想要遮一下。
但位置卡在這,不需要近看都知道在幹嘛。
[影帝您是真不把我們當外人啊!]
[我這不聞着味就來了嗎!啊哈哈哈哈!]
齊垣立刻伸手捂住鏡頭。
靳越更加大膽,擡頭問他:“哥哥,是想接吻嗎?”
齊垣瞪大眼睛,靳越蜻蜓點水在他唇上親了親,語氣單純:“那是想做點別的?”
???
卧槽,這踏馬是直播!
“你不想死就閉嘴。”齊垣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靳越舌頭在他掌心舔了舔,一片滾燙嬌軟。
[這是我能聽的嗎……?]
[啊啊啊,這股子悶騷勁!]
[影帝我哭死,你真的好會]
彈幕亂作一團。
靳越動作越來越張狂,齊垣捂住他嘴的同時,遮住的攝像頭也不敢松懈。
被折騰的沒轍了,微微喘着氣:“我關播了,你再折騰下去這號得封。”
事實上,靳越也沒做什麽,嘴上過過瘾,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公衆人物這個身份的重要性。
靳越撥開齊垣協遮住攝像頭的手,嗓音低沉迷離:“用不着,再播一會也無妨。”
鏡頭恢複明亮,靳越摸了個凳子讓齊垣坐上去,兩人和鏡頭湊得很近,靳越占了大半壁江山——幾乎是一片天,只能看到齊垣的一只耳朵和支楞起來的碎發。
[???]
[你老公呢?]
[我們要看你倆同框啊喂!]
“啧。”靳越把支架一抹,直接怼在齊垣身上,齊垣冷着一張臉沒好氣瞥他一眼,正色看向屏幕打招呼:“晚上好。”
面頰的淡粉見了叫人忍俊不禁。
靳越在一旁搭腔,唯恐被冷落:“晚上了,只能聊一會,我老公一會還有事。”
齊垣目光打量過去。
他什麽時候有事了?他怎麽不知道。
靳越微微動了下唇,徐徐用口型吐了兩個字。
齊垣立刻移開眼睛。
天殺的,靳越竟敢在鏡頭前調戲他。
小心思得逞後,靳越起身:“我先去洗個澡,你先播一會。”頭也不回出去了。
齊垣不常直播,彈幕眼花缭亂,他揪自己能看清的回答:“結婚?要過一陣子了,還在和家裏挑日子。我和他誰上誰下?怎麽問這麽粗暴的問題,他在下面,下一個。想做我和靳越的床頭櫃?什麽意思?目前的話,我在公司上班,靳越以後發展?來我公司當保潔,我倆搞地下戀……”
網友的提問五花八門,齊垣慵慵懶懶。
最後這場“你問我答”持續不到半小時,齊垣草草了了下了播。
靳越還在浴室裏磨磨蹭蹭沒出來。
他回到客廳扯了一嗓子:“還沒洗好嗎?怎麽今天這麽慢?”
浴室的玻璃門“嘩啦”被打開,靳越一絲不挂半伸出頭:“你進來啊,和我一起洗。”
齊垣被這充/血的畫面驚得“卧槽”了聲,輕笑一聲:“行。”
浴室裏的毛玻璃水霧蒙蒙,再添一絲神秘和動魄人心,水聲錯落,呼吸聲濃重。
靳越咬住他的耳垂:“哥哥……”
“嗯。”
靳越含上他的唇:“哥哥……”
“幹嘛?”
靳越咬住他的鎖骨:“哥哥……”
齊垣不耐煩道:“別叫了。”
“哥哥……”
齊垣面紅耳赤:“沒死!”
……
靳越退圈的消息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而在生活裏不過是小小水波,不足挂齒。
沒兩天被沈雪飛和齊盛年宣召回家。
天氣變暖,一件日常的毛衣足夠了,齊盛年依然在年年不變搗鼓幾壺茶,沈雪飛對着陽臺上的幾束花草修修剪剪。
兩人進來立馬放下剪刀。
齊垣給自己倒了杯茶,齊盛年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小子真沒本事。”
齊垣咂下嘴,沒嘗出個所以然:“怎麽說?”
“茶不會泡,就回喝現成的,自己動不了手。”齊盛年铿锵有力。
沈雪飛一拍齊盛年的肩:“喝就喝呗,你那茶能泡出來金子啊。天天搗鼓來搗鼓去的。”
“這是學問你不懂。”
“得得得。”
沈雪飛去櫃子裏拿來一大袋堅果,放在茶幾上往沙發上一坐,撈了捧瓜子:“小靳啊,我聽說你要退圈?”
沈女士看熱鬧的模樣太專業,靳越忍俊不禁:“嗯,老是跑劇組聚少離多沒什麽意思。”
“那你以後有什麽準備,和垣垣一起進公司嗎?”
靳越也抓了捧瓜子:“這個倒不是。”
齊垣眯下眼,湊頭過來:“嗯?不是你自己說要和我進公司的嗎?現在怎麽要反悔了?”
“不是,是去公司,但不是和你在一個地方。”靳越喝口水繼續道:“我準備自己開公司。”
沈雪飛“啧”一聲:“自己單幹啊,那有點難度,前期還要很忙。”
齊垣只有不樂意,嘲諷地豎起大拇指:“哥們,好樣的!”
在樓下聊的不亦樂乎,等兩人回到樓上,齊垣滿不服氣坐在沙發上瞪着他。
“你這是幹嘛?”靳越明知故問。
齊垣哼一聲:“你自己說,你什麽意思,我有公司不呆,非要跑去自己單幹,和我做對家嗎?還口口聲聲聚少離多,靳越,你騙老子!你是不是想自己當了總裁,然後去包/養別的小鮮肉。”
“瞎說什麽呢。”靳越緊挨着他坐下:“我不能真的靠關系就去吧,等我自己公司做大了,你再收購我不行嗎?”
“你神經病啊,整那麽多破操作。”
“這樣不挺光彩的嗎?”
“屁。”
哄了半天,功效甚微,靳越苦笑:“那你真的想讓我去你公司嗎?”
“不然呢?”
“那我能有什麽職務?”
“助力,秘書,副總裁,想要哪個都行。”
靳越眸子微暗:“哪個和你接觸更多一些。”
齊垣想一下:“秘書吧,徐振三天兩頭往我這跑,嗯,最近來得沒之前那麽勤了,也不知道為啥,上次路氏還往我這塞了個合作。”
“路氏?塞合作幹嘛?”
“有所圖呗,應該是和徐振有點啥,本來還指望讓徐振去對接跟整個合作的,結果徐振死活不去,路氏也點名不讓他對接,估計是兩人鬧着呢。”
靳越“嗯”一聲往他懷裏蹭:“我就不會和哥哥鬧。”
齊垣嫌棄看他:“你現在在哪學的,說話這麽茶,你不會和我鬧?你鬧少了?”
靳越:“不一樣,我和你鬧我不會不理你。”
“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愛?”
“不是,因為你不要臉。”
靳越:……
磨了半天,最終敲定靳越坐上秘書的位置,沈雪飛和齊盛年無奈笑了笑。
大晚上院子裏拉了幾盞燈,初春的晚上不帶徹頭徹尾的寒氣,齊盛年老人家泡好茶,在院子裏擺了桌子,拉着齊垣陪他下棋。
兩三分鐘就開始抓耳撓腮,吹胡子瞪眼。
沈雪飛和靳越在兩人旁邊的空位對坐着,她掃一眼棋盤笑着:“垣垣其他的不行,下棋還是一把手,垣垣小時候,你爸就非拉着他下棋,輸的太慘棋盤都砸了,這麽多年手都該生灰了。”
一小時不到,齊垣贏了三盤,拍拍手:“爸,要不你還是別下了,再學學吧。你說你何必呢,你就沒這門天賦,小時候從東關輸到西關,街坊鄰居都勸您別死磕了。”
靳越挑了挑眉。
齊盛年被兒子說得臉色羞紅,老臉挂不住沒好氣:“瞎說,瞎扯,一天到晚盡說胡話,我也是贏了不少的……”聲音越說越弱。
齊垣一笑:“對,贏了不少,當年給您報的學前班裏面四五歲的,在人家棋都拿不穩的年紀,您的确贏了不少。”
最後,老人家一橫,茶也不喝了,把棋盤塞到了房間床底的最裏層,發誓再也不下棋了。
靳越笑着和他推搡回房間,興致盎然問:“真假的?爸真的輸那麽多次?”
齊垣曲肱躺着:“真的。”
靳越:“那還挺執着。”
齊垣笑道:“只要有我媽,他就執着。”
“什麽意思?”
“我媽年輕時候,就是學象棋老師,我爸也是那時候追她的,就勵志要下好象棋,事實證明實在沒天賦,但是臉皮又厚,一個大總裁每天跑象棋班,撺掇一群孩子給自己助攻,歪打正着就追到我媽了。”齊垣哼哧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