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結婚

第五十七章 結婚

徐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遲早要把禍害連根拔起,不再吭聲。

一個行業吃不了兩家飯,更何況羅氏身上更有着太多的牽牽連連。

陳氏來找的不只是那一筆資金和一點仇恨。

人可以很輕易放下,也會很沉重拖上一些陳年舊事,壓得自己無法喘息。

唐琛就是這樣,但他識大體,能坐觀大局。

提到祁銘的話題,祁言眉宇都略帶煩躁。

談及唐琛無聲無息消失着一年,他其實并不是恨,他不敢去再找唐琛也是自己心裏有愧疚。

一大早被子捂在嘴邊,他悶聲問唐琛:“你恨我嗎?”

他聲音不像是剛醒來樣子,清透低沉,唐琛半夢半醒的狀态被毫無厘頭的話鬧醒,半睜開眼:“你說什麽?今天怎麽醒這麽早。”

祁言繼續神經兮兮自顧自說:“當年如不果相信我,你也不會那麽放心祁銘在你公司,會恨我嗎?”

他自顧自地的問題,其實并沒希望唐琛回答。

早在三年前,他和祁銘的關系還算可以,他誤打誤撞進了唐琛公司,又拉來祁銘。

祁言母親在他一歲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候在他毫無認知裏祁銘就來了,小孩子不明白私生子意味着什麽,他就跟在祁銘後面,他只知道,他們是一家人,身上流淌着部分相同的血脈。

接受教育後,他也會抵觸祁銘,但祁銘态度一而始終,永遠是走在他前面,會幫助他,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歪門邪道的心思,很善良。

直到唐氏破産的第二天,他難以置信看着往日相處的人變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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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緩沖,而祁銘只用淡淡的“不合适”三個字全盤概括自己胡作非為的一切。

祁言至今沒明白那三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祁銘又是什麽心裏做出這一切。

唐琛全身酸痛,痛苦地搓了把臉勉強打起精神,打了個哈氣聲音半蔫:“有什麽好恨的,和你沒多大的關系。”

祁言明白唐琛會毫無底線地為他開脫,什麽都不怪他。

其實責怪一點挺好的,他心裏會過意一點,但顯然那一星半點毫無作用。

大中午兩人才慢吞吞從床上爬下來活動。

祁言嬉笑:“怎麽每次都元氣大傷。”

“你也知道?”唐琛又往臉上抄把水站在衛生間裏瞪他。

“那是磨練不到位,還有待提升。”

唐琛大早上不想和他在這種事上磨嘴皮,從衛生間出來擦把手揚下下巴:“早飯出去吃還是在家吃?”

“出去吃吧,不想動手。”

“行。”

祁言早早就收拾好,唐琛動作慢半拍,彼時在玄關換鞋,祁言靠着門框,正午光線恰好,給這人鑲上金邊。

祁言正低頭撥弄着手機,早餐時間早就過了,只能挑些飯店。

唐琛突然有點惡趣味,悄無聲息站起來從後面用膝蓋給了這人一下子。

祁言“我靠”一聲回頭,臉邊一陣風一掃而而過,唐琛擠着門縫飛竄出去,得意洋洋在臺階上笑他一腳一步往下退。

祁言咬牙切齒追上去,倒也不為別的,這人踹的是他屁股,更過分的是臨走還囔了句“好軟”,簡直是對一的挑釁。

唐琛被“抓捕”住的時候大喘着氣,祁言從後面擒住他的脖子,他半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束手就擒:“呼,果然年紀大了不一樣,跑不過你了。”

祁言“嘁”一聲:“這叫邪不壓正,可別拿年紀說事。”

等這人緩過來,祁言勾着唐琛的肩:“之前怎麽沒你說年紀大不如我,天天嚷嚷我年紀笑辦不了事,現在年紀更大了怎麽不洋洋得意反而沮喪起來了。”

唐琛挺直腰板:“不一樣,年紀太大就是老了,技能衰弱得快。”

祁言笑着:“是個人都會老,別太糾結年紀這玩意。”

兩人閑情雅致比較足,買房子直接在郊區小鎮,周五下班急匆匆往這趕,小吃街向來熱鬧,油炸店門口白煙滾滾,飄香四溢。

兩排店鋪分列其次,小道中間一條小吃車位列其中,長長一條排下去,地盡其用。

祁言說這樣不用花費太多事吉安挑挑選選,在這條小路上聞着味,哪家香就吃啥,更何況這裏是十字路口,中間是一條國道,這條街的對面還是街,上百種小吃,不勝枚舉。

唐琛之前和他提過自己小時候是在鄉下,離小鎮只是自行車走個二十幾分鐘的事情,那時候就對小吃街很是向往,孩童眼裏的事物總是要用琳琅滿目來形容,祁言提議搬過去住,但農村這幾年早就翻新,回也回不去了,只能在這種相似的地方找點當年的影子。

最後兩人在一家賣熱食的小餐館坐下,祁言酸辣重口,叫了碗酸辣粉捏着桌上的自主佐料毫無約束往裏倒,唐琛直接按住他的手,語氣淡淡:“早飯沒吃,空胃別吃重口的,都和你說了了多次,怎麽還這麽犟呢?”

“哎呦喂,就吃一次嘛,清湯寡水的誰能咽下去。”

“怎麽就咽不下去。”說着,唐琛舀一勺自己碗裏的白湯:“我怎麽就喝下去了,別鬧小孩子脾氣,大早上允許你吃酸辣粉已經很不錯了,加那麽多辣椒和醋,一會又胃疼,我可不管你。”

“哥……”祁言飛快眨眨眼,在唐琛被他弄得愣神一刻,祁言飛快倒了一大勺醋和辣椒,動作太極小些濺到了唐琛碗裏,在白湯裏慢慢散開,他語氣帶着一點撒嬌的韻味:“我知道哥哥心疼我,肯定不會不管我的。我發誓,就這一次,下次節目額對不會空胃吃重口的。”

唐琛險些一口氣嗚呼,實在這人沒辦法。

對于成年人,一份粉的分量是不足的,兩人又在街上逛了一圈,兩人一頭電驢從東關轉到西關,一頓飯逛了兩個小時。

祁言白天釜底抽薪,晚上遭了報應,抱着靠枕在沙發上疼得一言不發,額前全是冷汗。

唐琛早就看出來他的異樣,去廚房給這人泡藥,褐色的液體在玻璃杯裏,頂端還有着白色乳沫打旋,唐琛把杯子擱在茶幾上,又坐在一旁抽走沙發的靠枕,手伸過去不停換地方壓着,最後祁言疼地倒抽一口涼氣。

湯臣诘責倒:“讓你別吃別吃了,非不聽,疼了吧。”

祁言哭喪着臉:“我以為沒多大事。”

“現在知道了?把藥吃了,一會帶你去醫院。”

祁言捏着玻璃杯遞到嘴邊,仰着頭一頓,又把杯子拿開:“不去醫院。”

“那你今晚胃疼能好嗎?”

祁言信誓旦旦:“能。”

監督這人喝完藥,唐琛去廚房把杯子洗了。

再出來,祁言又把靠枕抱到懷裏,什麽也不幹坐在沙發上幹發呆。

“你有什麽感慨嗎?”

祁言擡起頭看他,又嘆一口氣:“有。”

唐琛坐在他旁邊:“說。”

“我在想啊,我們現在也同居了,什麽時候能和你領證?”

他們的關系一直被彼此定義于戀愛中的情侶,談婚論嫁很難考究,在他們潛意識裏,當下就是最好的狀态,一般也不會發散思維去香其他的。

唐琛猶猶豫豫道:“現在會不會太早了。”

祁言立馬就不樂意了:“可我們現在同居了,他們說同居和二婚沒什麽區別,你不娶我,我以後嫁不出去了怎麽辦?”

唐琛匪夷所思:“在哪聽來的封建餘思,那你這樣說我以後還怎麽娶其他人。”

“卧槽!”祁言立刻炸毛:“你居然還想和其他人結婚!”

唐琛:“哦,嘴快了,說漏嘴了。”

祁言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唐琛,你是個負心漢,我跟着你什麽也不求,身子家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到頭來全是為他人做嫁衣,我圖什麽啊,我就想和你有張結婚證,其他的我什麽都不求,什麽都不要,就這點你都不能滿足我嗎?”

唐琛“哦”了一聲,直接起身上樓。

空蕩蕩的小洋樓底層只有他的哀嚎聲。

過了大概十分鐘,湯臣又從樓上下來,祁言嚎得累了方才止歇住,見到湯臣又打開嗓門。

唐琛吧手裏的東西扔在茶幾上,無奈道:“叫什麽叫。”

祁言眼疾手快摸過來,眨眨眼:“你拿戶口本幹嘛?”

“不是領證嗎,不想領了?後悔了?”

唐琛作勢去搶,祁言立刻護在懷裏:“既然到我手裏就是我的了,領證就是我說的算了。”

唐琛看他小孩子護食的模樣,沒再逗他:“也沒說你說得不算。戶口本給你了,什麽日子結婚你自己挑,挑好了通知我。”

祁言抓着那紅褐色的本子狠狠親一口:“行,那就明天吧,越早越好。”

“就那麽稀罕那個小紅本?”

“那不是個本子的事情,是公證懂不?”

“哦,那你的戶口本呢?”

祁言“啧”一聲:“還在家裏,反正明天沒事我回去拿就行了,下午去也不遲。”

唐琛撇下嘴:“戶口本都不準備,我看你就想和我結婚。”

祁言立馬讨好貼上去:“瞎說什麽呢,我老想和哥哥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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