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看到是我,很失望?”
“看到是我,很失望?”
院裏鑼鼓喧天,分明是熱鬧喜慶的場面,可屋內卻是一片死寂。
謝淮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貼着多子多福的花生。
他擡頭瞧着那碩大的喜字貼,越看越覺得礙眼,幹脆伸出手,一把撕了下來,踩在腳底,才覺得順眼。
屋內兩行排開的侍衛,個個身材高大,腰間還配着彎刀,神情肅立的站在一旁守候着中間的人。
大長公主收到消息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她握緊手,沒想到謝淮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帶着人來公主府。
她警惕的看着謝淮,“你究竟要做什麽?”
謝淮轉身正對大長公主,毫無懼色,眼中甚至還帶着笑意。
“自然,是來接我的皇後。”
他語氣平靜,似乎只是平常的接親,可偏偏讓大長公主心一沉。
大長公主瞳孔驟縮,“你瘋了不成,這事又沒明說,且音音已經和人訂婚,你怎能...”
謝淮輕笑一聲,将手中捏的粉碎的花生灑落,拍了拍上面的殘渣。
“你說他?”
屋外的林振把人帶了進來,男人身上的喜服已經被扒了下來,四肢都被幫助,連嘴都被捂住,怒喊都變成了嗚咽聲。
不是伏清,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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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瘋了,真是瘋了,謝淮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做出這種事情。
可謝淮神情未變,甚至饒有興趣的與大長公主解釋。
“殿下放心,外面都是我的人,今日的事自然不會傳出去,公主府的名聲不會得到半點損毀。”
“看來我提的要求還不夠大長公主放心将音音交給我,可是如今殿下覺得憑這麽一個廢物,能護得住姝兒嗎?”
謝淮輕蔑的态度讓伏清眼睛瞬間紅了,脖頸上青筋畢露,沖着謝淮怒吼着,卻被棉帕堵住,什麽都發不出。
大長公主渾身都在顫抖,被氣的。
“音音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你現在對她視之珍寶,可五年,十年,三十年後呢,不,或許不過兩三年,你就厭惡了她的小性子。”
“皇帝,三宮六院,本宮絕不會允許音音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生存,她也不該被你那些事情牽累!”
大長公主冷聲拒絕着謝淮。
“大長公主說得大公無私,可你在那之前就做出這種事情,也問過姝兒,喜歡他嗎?”
“當初雪原上的事情,姝兒絲毫不記得,可您也沒有提起半分,究竟是怕姝兒痛苦,還是不想跟我這個私生皇子再有瓜葛?”
謝淮眼中湧上諷刺,說話之間毫不留情,如同最尖銳的利刺,刺入大長公主的內心。
那片始終被她隐藏得角落。
是了,當初謝淮的事情,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時她怎麽都想不通,皇後怎麽會突然刺殺音音。
直到後來,她忽然想起,謝淮的眉眼像極了當年的貴妃娘娘,只是二十年前貴妃有孕失蹤,随後薨逝。
她知道皇宮內的腌臜陰司,直到看到皇後追殺,除了當年貴妃之子存活,大長公主想不到任何理由。
那件事情是周朝皇室的秘辛,她自然不願意溫黛摻和其中。
可千算萬算沒想到謝淮不僅活着,竟做了秦國的新君。
眼下在衆人面前驟然被他戳穿,大長公主臉色微白,她別過眼去。
“本宮不知道你再說什麽,音音絕無可能嫁給你。”
大長公主的話很是決絕,沒有半點轉圜之地。
謝淮卻不惱,反而拍拍手,讓人送上來了一方木盒,遞給了她。
“大長公主不妨看看這些又是什麽,就能知道,今日這計劃有多愚蠢。”
他沒有多說,将人全部留在正廳,将其團團圍住,外頭都是他的人,自然也不必擔心有人亂說。
在謝淮離開後,大長公主才打開了那木盒。
裏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信封,她本能的覺得不對。
果然一一打開之後,裏面全是彈劾她妨礙聯姻這件事。
居功自傲,違抗聖旨,不為周國着想的折子,甚至還波及到了音音。
上頭的那些臣子,她都知道,幾乎大半都是太子的人,可她沒想到居然還有她這邊的人。
不知什麽時候,太子的手竟是這麽長了。
除此之外,還有些‘子虛烏有’的各種罪證。
若是這些出現,只怕不出一日,她的公主府就得順應民心被抄了。
大長公主的臉色驟然蒼白,心中是深深的後怕。
喜房內
溫黛還在拼命的掙紮着,大半日下來竟是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把她自己累壞了,只能靠在一旁緩緩的吐息。
她做不了大動作,便想要先将腦袋上紅蓋頭先弄下來,眼見的快成功了。
“嘎吱——”
門突然被打開。
她動作瞬間僵住了,不敢再動。
“噔—噔—噔—”
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溫黛深知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先騙住秋嬷嬷,等解開身上這奇奇怪怪的藥效,她再做打算。
想通這一點,溫黛咽了咽幹澀的嗓子。
所幸聲音已經能夠發出,她輕聲乖巧道:“秋嬷嬷,是不是要出去了。”
‘秋嬷嬷’沒有回話,只是落定在她身前。
溫黛繼續哄道:“我知道母親都是為了我好,當時我都是氣話,其實嫁給伏清哥哥也挺好的,至少——”
再也忍受不了的,謝淮驟然出聲打斷了她這番表白心意的話。
“郡主很欣喜能夠嫁給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嗎?”
随着青年一聲冷笑落下,頭上的紅蓋頭驟然被人掀開。
妖冶俊美的臉就這麽措不及防的闖入眼簾。
溫黛心,驀然一沉。
謝淮站在小郡主面前,修長白皙的手慢條斯理的摩挲着紅蓋頭。
眼神卻将小郡主掃視了個遍。
瞧見她震驚的眼神,謝淮眼神晦澀。
“怎麽,見到是我,很失望?”
他丢掉了紅蓋頭,大手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小郡主的臉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那雙水潤的眸子。
這裏,能夠清晰的看出小郡主的所思所想。
薄嫩的皮膚被人反複揉搓,眼尾驟然泛紅。
溫黛結巴道:“不,不是的。”
謝淮長眉微挑,“不失望?那郡主是期望我來?那為何方才還說願意嫁給那個家夥呢。”
謝淮實在太會詭辯,溫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反而把自己繞進了死胡同裏面。
“我,我...”
瞧着小郡主半天都說不出話的着急樣子,可憐又可愛。
謝淮視線垂落,劃過挺翹的鼻尖落在那一張一合的紅唇上。
這張嘴總會吐露些甜言蜜語,哄得他不知所措,可同時也會說出刀子似的話,讓他愛恨兩難。
想到小郡主分明之前還答應他考慮,可今兒就要嫁給別人。
他冷聲道:“小沒良心的。”
紅潤的唇瓣不點而朱,尤其今兒上了水紅的胭脂,是蜜桃味的,香甜多汁,引誘着人忍不住想要去啃一口。
而謝淮的确也這般做了。
唇與唇之間交纏,毫不客氣的啃咬。
痛意讓小郡主瘋狂轉動的大腦驟然回神,她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不要!”
下意識就要去推他,可四肢是無力的,剛碰着人就軟綿綿的搭了上去,不像是拒絕,倒像是欲拒還迎似的。
謝淮輕笑一聲,不知是在嘲諷她的口不對心,還是什麽。
溫黛臉‘噌’一下紅了,燒起來一般。
她只得拼命往後退,想要躲過,可她退一步,這家夥就進一寸。
周身熾熱的氣息不斷蔓延,吐息之間都變得粘稠,屋內響起奇怪的聲音,讓溫黛羞憤欲死。
不同于謝淮的冷淡,這個吻充斥着灼熱,占有,蠻橫。
她無處可奪,無處可藏,頸後被大手掌控,逼着她往前,迫使她張嘴,似貢品般把自己獻給他。
呼吸都被人奪走,舌尖被人吸吮,像是要将她整個人吞下去般。
濃郁的青竹味無處不在,将她包裹着,讓她暈頭轉向,無力掙紮。
柔軟的花瓣被人輾轉揉搓,溫黛疼得眼淚汪汪。
她忍不住道:“疼。”
謝淮抵着她的額頭,不許她後退。
她聽見他說。
“含含就不疼了。”
新一輪的掠奪開啓,少女的嗚咽聲破碎凋零,輾轉于唇齒之間。
溫黛身子本就是軟綿綿的無力,何況謝淮一而再二三的壓着她,腰肢徹底支撐不住就往下塌。
而這反而方便了謝淮,他瞬間欺身而上,手中還不忘将小郡主的手拿出來壓在兩旁。
耳旁是她不住的喘氣聲,偶爾露出幾分泣音。
世界是旋轉的,眼尾不斷浸出淚珠,沾濕了烏黑的睫毛,身子都在細細打顫,可憐極了。
似一株嬌豔欲滴的花,被碾碎逼迫着吐出更多花汁。
衣裳摩挲,奇怪的感覺游于四肢百骸,柔軟被灼熱所覆蓋,讓溫黛驟然驚醒。
她顫顫巍巍的揪住他烏黑的發,聲音破碎。
“不,不可以。”
等溫黛再坐起來的時候,頭上的珠釵早就不複先前的模樣,柔軟白皙的脖頸上是殷紅的痕跡。
謝淮替小郡主将衣裳攏好,下一刻,耳刮子就打在了他臉上。
不疼,軟綿綿的力道,可他膚質冷白,只隐約透出些紅。
謝淮擡眼,望着她。
小郡主雙眼通紅,鼻尖也是紅的,就連唇也紅得格外豔麗,還泛着腫。
原地霎時間陷入寂靜,不複方才旖旎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