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奪愛

第五章奪愛

09

經過一罐酸奶觸發的“暴力模式”之後陳浩終究還是耐不住這一肚子酸味,于是就一個人偷偷溜到附近的便利店裏買了兩大肉包子強行把那股酸勁兒給壓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腦子是哪根筋搭錯了給自個兒灌那麽多酸奶,還真TM二到家了!吃完包子後他又買了罐冰啤,然後他就這麽一路悠哉悠哉地邊喝着啤酒邊漫步回去。

等回到警局後他整個人已經感覺舒服多了,但更令他舒服的是看見孟飛的車子也已經停在了警局門口,眼見一條鮮活的“大魚”都上了砧板他這個當廚子自然得将其好好宰割一番才行。

随後當他一走進刑警大隊辦公室孟飛便立刻迎上前向他彙報,“頭兒,那小子已經在審訊室候着了。”

“身上有搜到什麽沒?”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那小子好像什麽都沒找到。”

“什麽?!沒找到?”聽到這個答案陳浩臉色不禁一沉,若是在沒有物證的情況下想要從對方嘴裏挖出什麽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他雖然心有不甘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于是朝着孟飛揚了揚下巴道:“走,先審了再說。”

沒想他剛轉身想走就被孟飛給一把拉到了一邊聽他小聲耳語道:“那個...你要不要先跟路局打個招呼啊?”

陳浩一臉莫名地看着孟飛,“打招呼?打什麽招呼?”

“就是咱抓來那人,他的身份好像有點兒...特殊。”

“特殊?哼,到了我這兒誰都一樣,就是抓了天皇老子也得審!”陳浩兩眼一瞪,完全沒把孟飛的話當回事。

孟飛無奈地嘆了口氣,“給,你先看看這個。”随後将手裏的一份檔案資料遞給陳浩。

陳浩拿起檔案低頭掃了一眼,嘴裏喃喃道:“厲耀輝...嘶,這名字還挺耳熟啊。”

“可不嘛,他厲氏集團厲耀財的獨子,上個月還得了個什麽商業十大傑出青年獎,我說怎麽覺得這家夥眼熟呢,後來一調資料還真吓我一跳,你知道他未婚妻是誰嗎?”

“誰啊?”

“市長家的千金,楊茜。”

“……”

陳浩蹙眉不語,對于那些有錢有勢的權貴他是從來不放在眼裏的,只是他想不通像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人又怎麽會和袁樂牽扯到一起。

“對了,他是怎麽進袁樂家的?”陳浩突然問道。

“哦,我從他兜裏搜到了袁樂家的鑰匙。”

陳浩眉峰一挑,“鑰匙?...有意思。”他随即勾了勾嘴角,隐約聞出了這兩人之間某種不尋常的氣息。

約莫五分鐘後陳浩與孟飛一同走進了審訊室,而嚴洛一和吳凱傑則被安排在單向玻璃鏡後面的工作間裏負責錄像工作。

陳浩曾經在電視節目以及某雜志封面上見過厲耀輝,所以當他第一眼看到真人時倒也不覺得陌生,只是印象中本該是一副精英範兒的商界奇才這會兒看上去也就跟一般的嫌疑犯沒啥兩樣,褪去華麗的修飾,剩下的只有一張不安與心虛的面孔而已。

“喲,想不到你會是我們西區公安局接待的第一位名人,三生有幸啊,厲耀輝先生。”

被陳浩直呼其名的厲耀輝呼吸一滞,面色慘白地低着頭,一言不發。

陳浩氣勢淩人地将雙手環在胸前,用類似于老鷹看小雞的眼神看着厲耀輝,語氣強硬道:“啧,我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都喜歡等律師來了再開口說話,但我得提醒你一句,這裏可是我陳浩的地盤,別說一個小小的律師,就是你爸和你未來岳父一起來保你都沒用,明白嗎?”

厲耀輝擡起頭鼓足勇氣想替自己辯解什麽,可沒想剛對上陳浩兇神惡煞的眼神立馬給吓得縮了回去。

“說吧,你和袁樂什麽關系?”陳浩單刀直入地問道。

“沒...沒關系,真的。”厲耀輝急忙搖頭否認。

陳浩冷冷一笑,這笑容看得厲耀輝脊椎骨感到一陣發涼,“厲先生,聽說你要結婚了是吧?”

厲耀輝不明其意,略帶遲疑地點了點頭,“呃...對。”

“噢,那你未婚妻知道你認識袁樂嗎?”

“你...你什麽意思?!這和我未婚妻有什麽關系?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厲耀輝神色大變,從剛才畏畏縮縮的模樣一下變得歇斯底裏起來,很顯然是被陳浩戳中了軟肋。

“啧,厲先生第一次來可能不太了解我的性格,我這人吧平時最喜歡多管閑事,特別是那種損人不利己的,等着。”陳浩嘴角一揚,随即将手高高舉并起打了個響指,朝着單向玻璃喊道:“小吳,去把楊茜的電話號碼給我調來!”

“別!你別亂來!我說我說...我說就是了。”厲耀輝果然還是被逼得沉不住氣,畢竟他的大好前程就指着和楊茜的這樁婚事,如果一旦楊茜知道他和一個女毒|販之間有過什麽牽扯那他可就真完蛋了,而且還不單是他自己,甚至連他的家族都有可能會被連累。

“我可以坦白交代,但前提是...你們不能把我和袁樂的事情告訴楊茜,還有...我的家人。”

陳浩翹着二郎腿捋了捋額前的頭發,爽快地回應道:“行啊,但我也有前提,你得讓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話,要是我發覺你話裏摻了假,哼...你看我們倆誰的損失比較大。”

嚴洛一在一旁的工作間裏用手肘戳了戳吳凱傑,弱弱地問了一句:“欸,我們這兒到底是刑警隊還是□□啊?”

“嗐,這你就不懂了吧,有時候對付這些人不用點手段可不行,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黑貓白貓,抓得到老鼠就是好貓。所以啊,你只要想着怎麽做個好貓就行。”

吳凱傑的話乍一聽倒也有幾分道理,雖然嚴洛一有時确實會對陳浩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太茍同,但不可否認最後結果卻是好的,包括現在的厲耀輝也是如此。

“我和她是一年前在醫院裏認識的,那時我發高燒她為我輸了液,我見她長得不錯還懂得照顧人就追求了她。唉,誰知道談了半年她就吵着要和我結婚,你們也知道我家的背景,我根本就不可能和她結婚,何況當時我爸已經私下幫我和楊茜訂下了婚約,所以後來...我們就分手了。”

“喲,好一出始亂終棄啊,那麽你今天去她家又是為了找什麽呢?”

“我看了今天早上的新聞,說她不僅販|毒還殺人,我害怕會因為她而牽連到我。”厲耀輝懊惱不已地抓着自己的頭發,哀聲嘆氣道:“警官,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是絕對不能和一個毒|販扯上什麽關系的你明白嗎?”

“明白,接着說。”陳浩用手指撐着腦袋繼續面無表情地聽渣男講渣史。

“我...我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想着趁警察還沒找上我之前先去她家翻一翻,真要有什麽的話也好在你們之發現前早點清理掉。”

“那袁樂家的鑰匙你從哪兒得來的?”孟飛問道。

“這是她家的備用鑰匙,分手之後忘了還給她,後來就被我随手扔在了家裏。”

“呵,我倒是挺好奇你覺得她家裏會藏着什麽和你有關的東西?沒事兒,你跟我說說看呗,興許我能幫你找出來也說不定。”被陳浩這麽一問厲耀輝的眼神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随即有些支吾道:“呃...其實我也不确定能找到些什麽,就是...就是心裏覺得不踏實。”

陳浩眯起眼睛将信将疑地看着厲耀輝,顯然他并不是十分采信這個說法。以他個人累積的“經驗”來看,一般女人在分手後為了達到洩憤以及眼不見為淨的目的,十有八九會将和前任有關的物品直接打包扔進垃圾桶,而通常能幸免于難的只有兩類,要麽就是很值錢的,要麽就是和自身有着密切關聯的。所以,他幾乎敢肯定厲耀輝一定是沖着某件能直接證明她和袁樂關系的東西去的,只可惜最後卻不幸撲了空,臨了還把自個兒給送進了警局。

然而,陳浩現在所在意的并不是厲耀輝有沒有對他說實話,而是眼前這個繡花枕頭并不是他一心在等的那條線索,而且搞不好因為誤釣了厲耀輝這只烏龜王八已經把真正的大魚給吓跑了,那才叫真的得不償失。

陳浩郁悶地捏了捏眉心,對于厲耀輝和袁樂以前的情史他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既然此人沒什麽大用處他索性自己去袁樂家走一趟,總好過在這裏浪費時間。

“行了,你給他做筆錄吧,我出去一趟。”陳浩拍了拍孟飛的肩膀便準備起身離開。

“好,那...這小子待會怎麽處理?”孟飛順口問了一聲。

陳浩猶豫片刻,接着把孟飛拉到了門口小聲耳語道:“這樣,先按私闖民宅把他給扣着,我現在去袁樂家跑一趟,等我确定這小子沒問題再放人。哦,還有,袁樂這邊你得再派人去搜集點資料,特別是她來江源後工作過以及居住過的地方,記住,一個都別漏掉。”

“得嘞。”

任務交代完之後陳浩便打算自己開車去袁樂家,而就在他前腳剛踏出警局大門後腳就被追上來的嚴洛一給叫住了,“隊長!”

陳浩即刻停下腳步,轉過身怔怔地看着嚴洛一跑到自己面前。

“隊長,我想向你提個申請。”

“申請?申請什麽?”

嚴洛一尴尬地抿了抿嘴角,低聲說道:“我想...去趟看守所見一見袁樂。”

“見她幹嘛?難道你還指望能從她嘴裏挖出點什麽來嗎?”陳浩頗為不解地問道。

“倒也不是,就是...唉,怎麽說呢?”嚴洛一一時也解釋不清楚,或許是趨于某種強烈的好奇心所致,驅使他很想去嘗試解讀這個所謂的“女魔頭”,只是為了能讓陳浩同意他還是得找個聽上去更為正當的理由。

結果說來也巧,他腦子經這麽一轉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記不記得之前我們在南郊醫院的時候聽更衣室那兩護士聊起的那件事情。”

“哪件事?”

“我記得其中一個護士曾說過袁樂之前好像做過人|流,這件事說不定也是條線索,我覺得可以試試。”

陳浩低頭仔細回想了一下,倒确實還真有那麽回事,便點頭應允道:“行,那你去吧。”

嚴洛一精神一振,“是,隊長。”

陳浩輕聲嘆了口氣,其實他并不看好嚴洛一能從袁樂那裏打探出什麽,估計就算去了也是碰一鼻子灰回來,而他作為一名愛惜下屬的“好好隊長”總不能老打擊新人對工作的一番熱情,于是便在臨上車前真心實意地送了嚴洛一四個字,“祝你好運。”

10

西區看守所就設在離警局不遠的地方,嚴洛一在經過陳浩的許可後便立刻趕了過去。

一路上他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待會見了袁樂之後應該說些什麽或問些什麽,只是在聽到厲耀輝說起兩人曾經的那段狗血情史之後,內心不斷升起的探知欲就這麽被鬼使神差般地冒了出來。

從袁樂招供的資料上看,她開始形成犯罪的時間正是在和厲耀輝分手之後,也就是說很可能在厲耀輝抛棄她之前她還沒有走上犯罪這條路,要不然怎麽會主動向對方提出結婚這個想法,想必那時的她還是一心想着找個依靠過上好日子的。但唯一讓嚴洛一感到頗為不解的是為什麽主動提出結婚的人是袁樂,而按常理來說就算她再怎麽盼着嫁入豪門也不至于談了半年就要趕鴨子上架,何況以厲耀輝的家世也不是她說想結就能結的,這一點她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才是。

所以,據嚴洛一推測她身上一定是發生了某些讓她不得不趕緊将結婚提上日程的事情,譬如說...懷孕。可問題是厲耀輝這邊對此事只字未提,而袁樂那邊除了那日在醫院聽兩護士随口聊起的八卦之外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她懷過孕,所以眼下他只能憑着一張嘴去問出個究竟。

看守所內,當袁樂聽聞有人要探視自己的時候感到很是意外,按理說以她現在的身份應該是人人避而不及的,而她令更加意外的是眼前這個專程跑來看她的人竟然會是之前那個小警察,這倒還真是件稀奇事。

“你好啊小帥哥,找我有何貴幹?”經過短暫的詫異後她微笑着向嚴洛一打了個招呼。

嚴洛一望着袁樂雲淡風輕的神色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甚至還莫名地緊張起來,說起來他可是這輩子頭一回單獨與一個重刑犯面對面說話。

為了盡量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他努力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淺笑着說道:“我今天來不是來審問你什麽,只是想過來和你聊上兩句。”

“和我聊天?”袁樂眯着眼笑了起來,雖然她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在嚴洛一長得非常養眼說話又很禮貌的份上她倒也挺願意和他聊聊天的,于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行,那聊就吧,反正在這裏我也閑得很。”

袁樂答應地如此爽快倒讓嚴洛一懵了一下下,但好在他的心理素質還算不錯,于是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聊什麽,你看這樣吧,要不你先聽我聊聊關于我的故事?”

“嗯,我聽。”袁樂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

嚴洛一随即整了整自己的坐姿,用平緩的語調娓娓地介紹起自己,“我叫嚴洛一,父親是個刑警,母親是個外科醫生。我的父母從小就很疼愛我,雖然他們平時工作很忙經常早出晚歸,可他們卻從來沒有疏忽對我的關心和照顧,即便到現在我依然很慶幸自己能成為他們的兒子,可突然有一天...”

嚴洛一頓了頓,事實上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訴說起那段最痛苦的回憶,驟然間這麽一提竟連他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但緊接着他還是忍着內心的痛楚繼續說了下去。

“突然有一天,他們死了,因為一起車禍。”

當聽到“死了”兩個字時袁樂的神情變得有些黯然,既像是同情又像是哀傷。

“你那時多大了?”袁樂問道。

“15歲。”

“那看來你的運氣要比我好一些,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三歲那年我爸病死之後我媽就把我抛棄了,而我到現在連她長什麽模樣都不記得,但你至少還過過15年幸福快樂的日子。”

嚴洛一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袁樂這話聽上去倒像是在安慰他似的。的确,幸福的家庭千遍一律,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這世上總有比你更不幸的那個。

“是啊,你說的沒錯,但那時的我卻不是這麽想的,結果你猜怎麽着,有一天我走夜路不巧遇見了一個持刀的歹徒。”

“歹徒?那你逃掉了嗎?”

嚴洛一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沖上去和他拼了命。”

“喲,為什麽不報警呢?憑你一個人沖上去豈不是很危險。”

“沒錯,我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是...我想死。”

最後那三個字似乎讓袁樂受到了某種觸動,一雙漂亮的瞳孔正不自覺地微微顫動,她沒有繼續接話,而是緊緊抿着她那雙櫻色的薄唇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嚴洛一,揣摩着他話裏真正的意圖。

“事實上從他們離開的我那天開始我就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但是我沒有選擇自殺,因為我相信他們在天之靈絕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是個如此懦弱不堪的人。所以,後來我想幹脆用英勇就義的方式來了斷自己,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沒死。”

“帥哥,你到底想說什麽?”袁樂的目光漸漸陰冷,因為嚴洛一的話讓她越聽越不舒服。

嚴洛一察覺到了袁樂情緒上的變化,這也正是他切入正題的最佳時機,“我的事說完了,現在,我想聽聽你的。”

袁樂微微一楞,似笑非笑道:“我的?你想聽什麽?”

“當一個人沒有了世間所有的牽挂,那麽死亡對他來說也就變得不那麽可怕了,我的牽挂來自于我的父母,你呢?”

袁樂默不作聲,顯然并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嚴洛一淡淡一笑,此路不通那就得立馬換條路走。

“哦,對了,今天我們在你家抓了個賊,不過這個賊和一般的賊不一樣,他在你家翻了半天可最後卻什麽都沒拿,後來一問才知道他原來是你認識的人 。”

“哦?是誰?”

“厲耀輝。”

如嚴洛一所願,當袁樂聽到這個名字時眼神瞬間就變了,從原先的漠然變成了詫異,再從詫異彙聚成了一股戾氣。由此便不難看出在袁樂心中對厲耀輝确實是懷有恨意的,那麽既然如此嚴洛一索性心一橫,決定賭上一把。

“經過我們的盤問他已經把你們倆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其實我也挺同情你的,唉...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誰知就在嚴洛一說完這句話後袁樂竟然咧開嘴笑了起來,他當下心頭一沉,暗忖:糟了,該不會壓錯寶了吧。

結果就在他急着想怎麽給自己圓謊時袁樂的笑聲忽然停了,轉而一臉陰恻恻地冷哼道:“想不到他連這種事都會告訴你們,那我猜他一定沒有說過孩子是怎麽沒的吧?”

嚴洛一瞬間松了口氣,他猜測的果然沒錯,袁樂确實懷過孕,而且孩子就是厲耀輝的。

“他說...是意外。”

“意外?...”袁樂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發出一聲冷笑,“哼,那就請你幫我轉告他叫他不要白費力氣了,他想要的東西在一個他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就算我死了也會有人一直替我保管下去。”

不必細問,胎兒的夭折一定和厲耀輝有關,這一點光是從袁樂充滿怨恨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但同時嚴洛一也産生了一個疑問。

“既然你手裏有他害怕的東西為什麽不直接公諸于世,何必還要刻意藏起來?”他脫口而出地問了出來。

只是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因為這個問題顯得太過刻意,搞不好會弄巧成拙。結果沒想到袁樂卻毫不忌諱,讪讪一笑道:“只有藏起來才能讓他天天提心吊膽呗,順便讓他經常想起自己曾經造過什麽孽。你看,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可話是這麽說,但嚴洛一總感覺她刻意藏匿的目的不止只是單純為了讓厲耀輝活得不痛快這麽簡單,很可能是因為這個東西對她來說有着某種利用價值。

那麽問題也就跟着來了,一,厲耀輝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二,又是誰在替袁樂保管着;三,這個神秘人和袁樂之間又是什麽關系;四,會不會和她身後的販|毒組織有關。

恐怕連嚴洛一自己也未曾預料到,一次本以為無關緊要的談話最後竟扯出一根這麽複雜的線索。

而在之後的談話中任嚴洛一再怎麽旁敲側擊也套不出個所以然,袁樂的嘴依然很嚴實,只要是和這件案子有關的幾乎是滴水不漏,看來她真是鐵了心不給自己留後路。

不過經過這次的談話也讓嚴洛一大致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袁樂因為孩子的死才走上這條不歸路的,而且他隐約有種預感,所有的一切或許都是從這場悲劇開始的。

然而,想法歸想法猜測歸猜測,至于後面該怎麽查還是得回去找陳浩這個當隊長的從長計議才行。

……

“喂,季總,袁樂那兒果然有條子蹲着,你看咱們還要不要動手?”傅以明忐忑不安地在電話裏問道。

相反,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個訊息倒是顯得很平靜,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江源這裏的警察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好對付,故而才會讓傅以明先派人去探探路。

“算了,讓你的人先撤了吧。”他輕蕩着手中的高腳杯,紫紅色的瓊漿玉露順着手腕的力度在杯中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線。

“但是我怕...”

“怕什麽,難道你還打算自己送上門嗎?放心,小樂那兒應該不會有什麽東西的,要是真有警察也不用在那兒等着你去了。”

“也是也是,那我現在就把人撤走。噢,還有件事,我手下說他們看見警察從袁樂家逮着個人出來。”

季節眉梢一挑,高腳杯中的紅酒也跟着停止了轉動,“哦?是什麽人?”

“呃...他們說沒看清,那人戴着帽子還遮着臉。”

“你派人去查一下,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好,我馬上去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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