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愛別離

這次訂婚宴,四大家族的重要人物都來齊了。

沈家務必要确保衆人的安全,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有閃失,都會産生難以估料的麻煩。

因此沈父安排了沈家最精銳的部隊,有一半人被安排在沈家的各個角落巡邏把關,而另一半則隐在宴會廳中,扮作服務員或賓客,注意着宴會的動向。

沈家人把安保工作做得十分嚴密,嚴禁任何不相關的人闖入宴會,

但柳七闖入了,在他進入宴會廳前,都沒有人向沈父彙報過外面有異常。

這是一種多麽可怕的力量。

沈家一半的精銳悄無聲地就被柳七給解決了,沈父有些忌憚的看了柳七一眼。柳七來這裏,怎麽看都不像來觀禮的,而像是來搶親的。他得知道外面是怎樣一個情況,及時做好對策。

不管怎麽樣,得先穩住他再說。

沈父神色不變,嘴角帶笑,“柳爺能來,是再好不過了,”他看着柳七,緩緩道,“邀請名單裏有柳爺的名字,”他猜測,“大概是送請帖的人疏忽了,沒有把請帖送到柳爺你的手上。”

以前他絲毫不放在眼裏的人,現在卻要稱他為一聲爺了,沈父的心情有些複雜。

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這是沈父的場面話而已,只是讓大家在面子上過得去。

處在高位的人基本都知道柳七和沈清眠一起在貧民區待過很長的時間,有過一段故事。

誰會請女兒的前男友來參加這場訂婚宴,不管是沈清眠、曲青還是柳七心裏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膈應。

況且,以柳七的行事作風,不太會顧及別人的面子,鬧場的可能性極大。

柳七淡淡道:“像這種小事都辦不好的人,放在我謝談公司,早就被……”他停頓了一瞬,想了個委婉的詞,“嚴懲了,”他勾唇,“沈家家主,要不要我幫你調教調教。”

沈父神色一變,這是在說他管教無方了,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不用了,”他對站在旁邊的小謝喝道,“小謝,還不快給柳爺和他的兄弟安排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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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忙不疊點頭,“我這就安排,這就安排。”

小謝辦事速度很快,不到五分鐘,就給柳七等人安排了坐處。

沈父見柳七沒有抵觸地坐了下來,安安靜靜坐在一邊喝茶,好像沒有鬧事的打算。

他心裏還是突突的,他讓小謝順便去外面查看了的情況,還沒回來彙報。

他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思量着這訂婚禮一結束,怎麽着也得帶人親自去外面查看,他已經暗中囑咐老沈加派人手過來,保護好宴會廳裏的人安全。

若出現了意外變故,也好早做打算,及時應變。

和他同樣想法的還有曲青,原本想着沈家底蘊深厚,肯定會把宴會安排的妥妥當當,不會發生意外之事,壞了這場訂婚禮的。

當他看到柳七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時,有些懷疑了。

他這次過來,并沒有把他的手下心腹調過來保護他的安全。

等訂婚禮結束,訂婚宴就要開始了,他得讓曲家的精銳過來維持着這裏的秩序,以确保萬無一失。

而自見到柳七的那一刻開始,沈清眠的心就開始往下沉了。

從這場訂婚宴開始,她就從未樂觀過,明白這一場訂婚禮,大概是進行不下去了。

她一直垂着頭,沒有看柳七一眼。

微微有些喧嚣的宴客廳重新恢複了安靜,訂婚禮繼續。

沈清眠重新端起了茶,道:“爸,請喝茶。”

沈父輕輕點頭,接過了茶杯,嘴唇還未碰到杯沿,就聽到“砰”一聲,是茶杯摔碎的聲音。

衆人聞聲望去,摔茶杯的正是柳七,他拿着手帕擦了擦被濺到的茶水。

這訂婚禮三番兩次的被柳七打斷,沈父也有些惱了。

叫了他一聲爺,以為就真是爺了。

等沈曲兩家聯姻,有足夠的能力柳七抗衡了,還會怕他不成?

他重重地把茶杯放在了中間的矮桌上,一時茶水四濺。

他坐在高位,居高臨下的看着柳七,“柳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柳七勾唇道,“一時手抖,不好意思。”

沈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只說了句,“年紀輕輕的,可得拿穩手裏的東西。今天只是摔了一只杯子,以後摔了珍貴的物件,哭都來不及。”

“沈家主教訓的是,我可不正是沒有拿穩東西,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拿走之後,就再也沒有還過來。”他話裏有話。

沈父和曲青臉色一變,他還是對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希望他不是來鬧場子的。

沈清眠仰頭看向沈父,又端了被茶過去,“父親,喝茶吧。”

清雅又嬌軟的聲音如春風掠過,讓沈父隐隐動怒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衆人聽了心裏也是一陣舒服。

沈父坐了下來,重新端起了那杯茶,淺淺的喝了一口。

接下來就換做曲青敬茶了。

柳七冷冷看着上桌,兩指微曲,輕輕地敲擊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十分有節奏感。

他壓低嗓音道,“張八,怎麽還沒好?”

張八低斂着眉目,“這還是第一次大規模投放,空間大,藥效發揮的慢了些。”

葉琳琅看出了柳七的不耐煩,“柳爺,你再等等,估計快了。”

柳七眸光冷冽,“看着小花兒和曲青訂婚禮成嗎?我可做不到。”

葉琳琅知道自己勸不動柳七,只祈禱那藥能快些見效,這樣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拿下這裏。

她喝了口茶冷靜了下,在心裏感嘆,總是這樣,柳七一碰到沈清眠就失去理智,全然沒有之前精于謀算的樣子。

曲青也把茶端給了沈父,對比柳七,沈父對曲青這個準女婿是越看越滿意,年輕穩重不冒失,最重要的還是愛沈清眠。

等沈清眠生下了曲青的孩子,兩家人的關系将會更加牢固,會成為彼此最強的後援。

若是沈清眠真嫁給了柳七,依照柳七張揚的個性,會得罪不少家族,沈家鐵定要在背後給他收拾。

“嗯,好孩子。”

沈父慈愛地看着曲青,接過了他手中的茶,正要端起,就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無力,一點都使不上勁。

他暗自心驚,努力拿穩了茶杯,不讓它掉在地上,他這是中毒了吧。

沈父下意識地看向柳七,正對上了他的眼睛,如寒星般,閃着冷冽的光芒。

他看到柳七無聲的說道,“不要勉強。”

就是他下的毒!沒錯了,得先把場面控制住。

他面上平靜,不讓別人看出他有一絲不對勁,只是對隐在宴席裏的部下使了個眼色,又看了柳七一眼,示意他們偷偷接近柳七,把他給控制住。

曲青看着沈父拿着茶杯,一動不動的,心裏忐忑,怎麽遲遲不喝,是臨時想反悔這樁婚事嗎?

沈清眠也是一陣納悶,就見沈父的手抖了起來。

随後,宴會廳一片嘩然,先是靠近柳七的沈家部下倒在了地上,再然後,席上的衆人好似抽空了力氣般,癱坐在了椅子上,期間碰倒了不少酒杯。

沈清眠也感覺到了渾身無力,靠坐在了沈父的腳邊,随後意識模糊,漸漸暈了過去。

神奇的是,女眷都暈了過去,但男生還保持清醒狀态,只是沒了力氣。

唯有柳七那一桌,端坐在椅子上,一點事情也沒有。

“柳七,你想做什麽?”沈父沒了力氣,氣勢依舊在,質問柳七擲地有聲。

柳七睜着漂亮的眼睛,略顯無辜,“該是我問你沈家主才是,下毒讓參加宴會的賓客使不上力氣,是想做什麽,”他側頭看向柳七,“幸好我們來得遲,沒有吃喝你提供的酒水。不然,怕是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了。”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誰動的手腳基本都有數。

這場宴會是沈父安排的,他比誰都希望訂婚宴能順利地舉辦完,最有可能的就是來勢洶洶,又沒有中毒的柳七一行人了。

沈父不必為自己解釋什麽,可還是被氣的臉色發白,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信口雌黃,颠倒黑白。坐在這裏的,都是在富人區有名有姓的人物,你真的要和整個富人區為敵?”

柳七擺了擺手,“您太看得起我了,我膽子小,經不起吓。”

“那你到底要做什麽?”張家主聲音滄桑,問了一個和沈父一樣的問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是中了蛇霧花。”

張家處于四大家族之末,無論前面三個家族怎麽更疊,張家穩穩的待在第四的位置,巍然不動。原因無他,說得好聽點是家主看得清形式,特別會站隊,說的難聽點是見風使舵的本領強,所以一直沒有被淘汰下去。

沈父神色一暗,他隐隐覺得張家要站在柳七那邊了。

底下有人聽到他們中的是蛇霧花,驚呼,“這種東西竟然還存在。”

“用蛇霧花做迷藥,好奢侈。”

“這看來毒是柳七下的沒錯了。”

蛇霧花極其稀少,且只生長在陰暗潮濕的蛇窟中,由一群蛇守護着。

無論是生長條件還是采摘條件,都相當惡劣。

用蛇霧花制成的迷藥幾近透明,沒有味道,稍稍撒播一點到空氣中,就能使人渾身無力,男人意識清醒,女人則會徹底暈過去,見效極快,又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等藥效過去,人就會恢複正常的狀态,不會對人的身體造成危害。

但鮮少有人把它制成迷藥,得到它的人往往用它入藥,用以治療有些難以根治的疾病。

在黑市上,一朵就可以賣出天價,但它有市無價,沒有人會冒着十有八九死亡的危險,深入蛇窟去摘蛇霧花。

但柳七可以,蛇類一向對他親近,不會傷害到他。

衆人紛紛看向柳七,讓柳七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們諒柳七不敢真正的動他們,席上的各位,都是在富人區赫赫有名的大佬。他們出事了,站在他們背後的家族會瘋狂的報複柳七。

柳七背後的謝談公司這幾年是崛起的快,隐隐都能和四大家族的人抗衡了。

但再怎麽厲害,也敵不過那麽多家族聯合起來的報複。

相信聰明如柳七,肯定明白這個道理。

柳七肅着一張臉,“我過來,是來主持公道的。”

“哦,”張家主兩條白色的眉毛高高擡起,“是誰有冤屈?”

柳七朝身邊的一個人使了個臉色,那個從進門開始就戴着帽子口罩的人,站了起來。

他摘下了帽子以及口罩,露出了他的容貌來,“是我。”

在座的人微微一怔,這個人的面容和曲青相似,只不過他的那雙眼睛是黑色的。

有人認出了他來,“是曲商,曲家的大兒子。”

“是他?他不是兩三年前就失蹤了嗎?”

“我一直以為他死了。”

見到曲商,曲青暗自皺了皺眉頭,這是沖着他來的。

柳七端着杯茶,掀開茶蓋微微撇了撇茶沫,溫和道,“曲商,大膽的說出你遭遇的不平事情。我今天坐在這裏,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曲商微微點頭,朗聲道:“在座有不少人,已經認出我了。沒錯,我就是曲家的大兒子,曲商,”他充滿怨恨的看了坐在軟墊上的曲青,“五年前,我父親突然暴斃,好在留下了遺囑,遺囑上明明白白寫着:我會做為曲家下一任的家主。但曲青卻視那遺囑為不顧,自立為家主。并且派人追殺我,還害死了幫我說話的三弟。”

曲青忍不住笑出了聲,“父親暴斃,沒有立下遺囑是富人區皆知的事情。和你鬥的是三弟,被你害死的也是三弟,”他指了指腦袋,“大哥是不是這裏有問題,自己做的事都忘了?胡亂給我按罪名。”

他那雙淡漠的眸子看了柳七一眼,“柳爺,你當這正義的警察不稱職啊,事情來龍去脈都沒有搞清楚,就想着為人做主了。別被我大哥利用當槍使。”

柳七淡淡道:“想利用我柳七的人,現在是不敢有了。”

他看着曲商,示意他接着講下去。

“曲青說的不是事實,是他藏起了那份遺囑,并且挑撥了我和三弟的關系。等我和三弟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他來了,解決了三弟,并把罪名按在了我頭上。”

曲青譏諷地笑笑,“呵呵,大哥真是好口才,我真是自愧不如。”

在場的人,沒有一人信曲商的話。

當年曲家的幾兄弟,為了争奪家主之位,鬧出來的事情沸沸揚揚。

身處高位的人,基本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不,有個小家族的人替曲青說話了,“胡說,明明是曲商心狠手辣,殺了曲林,我當時就在現場。”

這人原先站隊曲林,對曲林很是忠心。但他還要保護他的小家族,那次曲商弑弟之後,他被迫站到了曲商那邊,直到曲青回來,因此他十分痛恨曲商。

柳七對身邊的張八道,“太聒噪了,你把他帶走。”

“好。”

張八指使兩名手下,動作粗魯的把那個人拖了下去,門被重重地合上了,隔着門隐約間還能聽到那人的慘叫聲,可以預見他的凄慘下場,給宴會廳上的衆人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

曲青嘲諷,“這就是你說的主持公道?遇到敢于說出真相的人,就把他給殺了?”

“你見到我殺他了嗎?他太聒噪了,給他一些教訓而已,”柳七輕笑,“我這人做事最公平正義,無論是為曲商還是為曲青說話,我都會好好聽着。可要是亂說話,就是在消耗我的耐心了。我這人一向沒什麽耐心,聽不到見不到最好。”

他淡淡地掃了眼左邊那幾桌明顯向着曲家的小家族,警告他們別亂說話。

那些小家族只覺得如芒在背,坐立難安了起來。

柳七來勢洶洶,支持着曲商,曲商未必不能成為曲家家主。

他們沒有看到那位被拖下去的人的下場,憑着那慘烈的叫聲,也能猜到一二他的結局,很慘就是了,不如就做一個沉默的啞巴。

曲商贏了,他們也算沒有得罪他。

他輸了,曲青也不會過于怪罪他們,畢竟大家都沒有開口說話。

曲青要罰也罰不過來。

他們統統低下了頭,試圖成為一個透明人。

柳七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輕啜了口茶,“我聽說,劉家主身為曲老家主的好友,是見過那份遺囑的,”他看向了劉家家主,“是嗎?”

既想要得到好處,又想要隔岸觀火,他的便宜不是那麽好撿的。

柳七即使再大膽,也不會做出這麽激進的事情,以一個公司的力量單挑四大家族。

勝算不是沒有,但無疑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雙方都讨不到便宜。

劉家是四大家族之首,而第二則是沈家,沈家的小女兒和曲青談戀愛是衆所周知的事情,這對劉家就大大不利了。

沈家極有可能在曲青的支持下,把劉家老大的位置給擠下去,他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排名,還有名譽,資源、人才等利益。

柳七瞧準了劉家不樂意兩家聯姻,早就找上了劉家,談好了倆人合作的事宜。

除了柳七幫助劉家破壞沈曲兩家的聯姻外,還許諾給劉家一些蛇霧花。

劉家主身有暗疾,急需蛇霧花來治病。否則不出三年,定會病死。

在地位和生命雙重的誘惑下,劉家主自是答應和柳家合作。

只不過劉家主也是個虛僞的人,想要隐在暗處,不插手柳七和沈曲兩家的事情。

柳七偏偏不給他這個機會,讓其他家族的人看清,劉家是站在哪一頭的。

他看到張家主,有隐隐不與自己作對的念頭。

劉家再跳出來的話,張家主那麽一個識時務的人,肯定不會和他唱反調。

而他會扶持曲商當曲家家主,他只要對付一個沈家就好了。

這對他來說,就變成了一件無比容易的事情。

一向老謀深算、留着山羊胡的劉家主沒有料到柳七會直接點自己出來,臉色難看了一瞬,立馬換了一副無比正義的樣子,“是有這麽回事。”

曲青質疑,“既然你知道有這麽一份文件,為什麽在當時不說?”

劉家主幹咳了一聲,“曲青啊,我當時不是跟你們三兄弟說了嗎?”見曲青一臉嘲諷的表情,他也有些惱了,厲喝道,“但你把那份遺囑給毀了,斷定它不存在。非要殺兄弑弟,奪得家主之位,”他嘆了口氣,“這畢竟是曲家家事,我不好插手。而且說出去也是一樁醜聞,我為了顧全曲家在富人區的面子,就把這件事埋在了心裏,遲遲沒有說。”

曲商感動道:“感謝劉伯伯站出來替我說話,讓大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是什麽,”他頓了頓道,“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才是應該成為曲家家主的人。”

曲青不欲與曲商争辯,冷笑,“是與不是,大家心裏都清楚。”

柳七接茬,“自然是清楚了,不如現在就把曲青這個搶奪來的曲家家主位子給廢了。”

曲青蹙眉,“柳七,你的手伸的太長了,廢不廢我這個家主之位,還輪不到你來做決定。”

“我既然要幫曲商兄弟伸張正義,自然就要幫到底了,”如兒戲般,他率先鼓起了掌,“好了,大家都恭喜曲商成為曲家家主吧,”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曲青,緩緩道,“既然曲青不是曲家家主了,他和沈小姐的婚禮就不用舉行下去了。曲青哪裏配得上沈小姐,你們說是不是?”

衆人看清了,真相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七希望真相是什麽。

各自家族的站隊也已經看清了,一時大家都沒有說話,由着柳七胡鬧。

富人區,是真的要變天了。

“胡鬧,”沈父看清楚了場上的形式,顯得很是失望,劉家和柳七站在一邊,張家一如既往保持中立。如果沈曲兩家不站在一起,肯定會被劉家壓得死死的,“我不同意,曲青是我認定的女婿。”

更何況,沈家和柳七有舊怨,近兩年柳七起來後,沒少和沈家作對,後來沈曲兩家通力合作,才勉強沒讓柳七占去便宜。

所以,曲青必須是曲家家主。

“這可由不得沈家主了,我站在正義這頭,”他交代身旁的葉琳琅把曲青帶下去,又對曲商道,“你剛成為曲家家主,還有很多事忙,就跟着葉琳琅去曲家吧,對于不聽話的人不要手軟,好好把威信給樹立起來。”

柳七冷悌了曲青一眼,那些他搶走的東西,如今自己都會一點一點拿回來的。

“我知道的,這次的事情,就多謝……”

柳七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我把你看作了兄弟,兄弟之間,是不用那麽客氣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曲商志得意滿地笑了起來,“說得好。”

三言兩語間,曲家的家主之位就易了主。

沈父胸膛起伏地厲害,憤恨地看着柳七,恨他破壞了這訂婚禮,恨他把曲青的家主之位給廢了。兩家聯合,相互扶持變強的籌碼也成了一場空談。

有人道,“既然這訂婚宴不辦了,我們這些參加來參加訂婚宴的人,可不可以走了。”

柳七薄唇輕啓,“怎麽不辦?,”他微微一笑,“現在,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和沈清眠的訂婚宴。”

沈清眠一醒來就聽到了這句話,一臉茫然,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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