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聽着星川高嶺的話,整個劍道部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說真的,這就是為什麽劍道部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人對這位室江高校校草産生友誼以上情感的重要原因。

之一。

除卻他偶爾的KY以及在方面的死腦筋以外,更多的就是這種讓人看着就哭笑不得的安利心态。想想那個時候室江高校劍道部把不良少年轟出去吧,最後硬是還多了個“念經”的環節,簡直是在用生命給他的一橋寺打廣告。

至于這個護身符……芹澤小夏覺得任由一個美少年對自己笑得花枝亂顫還舉着手,确實有點不好。

默默地給眼前笑得無比俊朗的好友遞上500日元,看在一橋寺就算是最便宜的護身符也要800日元這還打了個折的份上,芹澤小夏深吸兩口氣平複了心情,看着星川高嶺表情很是沉痛:“高嶺君,如果你再這麽下去的話,這輩子可能在三十歲之前都很難找到女朋友的哦。”

“沒關系,對我來說确實家業比較重要,男女私情無暇顧及。”

收回了這種專業性的笑容,星川高嶺重新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表情。看着周圍一群人無語的樣子,劍道部男性門面擔當心裏有些好笑,面上卻嚴肅了起來,語氣裏也多了點鄭重:“這話雖然說得有些烏鴉嘴,可我是認真地心神不寧。而且不止是小夏一個人,也請大家都多注意一些。小夏,今天你回家的時候記得把木刀都帶上吧,我有預感你今天可能會碰上什麽事情。”

“行了我知道高嶺君是為我好,會帶上的。”

好笑地把護身符放在口袋裏,芹澤小夏很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她也不會去在意星川高嶺的這種“烏鴉嘴”,畢竟他是好心提醒嘛。

“既然高嶺都這麽說了,那麽大家今天回家小心一些。”

小次郎老師倒是對于這方面有點寧可信其有的味道,每個人都認認真真囑咐了一遍并且強硬讓每個人都把木刀帶上才把人放出校門。

除了小次郎老師以外,大家對于星川高嶺的第六感稍稍有些調侃,但想到他所在求簽靈驗的一橋寺,總體上還是很信任的。在腰間別上竹刀走在回家的路上,芹澤小夏看着天邊留下的一抹金黃色的眼光,輕輕嘆了口氣。

她已經好像有很久沒有見到相良君了啊,什麽時候才能再一起回家呢?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芹澤小夏腦海裏出現了一張地圖。想到自己已經連續走了好幾天同一條路回家,索性也重新選了一條新路準備慢慢踱回去。路上的風景依舊,只是在看到那只自己從小喂到大的眼熟貍花貓竄過去的時候,下意識地讓她停下了腳步。

不僅是相良君,這只貍花貓也已經很久沒有見了。話說回來,她随身帶着的貓糧呢?

剛把每天用保鮮袋分裝好的貓糧從書包最外層夾層拿出來,少女就看到這只黃色眼睛的貍花貓似乎瞥了她一眼,第一次沒有沖着自己的貓糧撲過來,而是從牆上跳下,朝着自己的反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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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貍花貓仿佛很是随意地繼續走了兩步,回過頭看着她甚至于還喵了一聲,擡起了前腿往前指了指,似乎是在示意她跟上自己。

跟着他?

下意識地朝剛才貍花貓呆着的地方看了過去,剛往前走了兩步她就隐隐約約地聽到打鬥聲和罵聲從剛才自己前進方向傳來。想到星川高嶺之前和自己說的“血光之災”,芹澤小夏思索了一會最後還是把木刀握在手上,對着面露無奈色彩的貓咪說了一聲對不起。把手上的皮筋抓下簡單地綁住頭發,少女朝着打鬥聲傳來的方向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手指已經按在了手機的快速通話鍵上,随時随地都能立刻撥打給離這裏最近的泷谷源治。芹澤小夏的呼吸慢慢随着腳步調整地變得輕柔綿長,手腕和腳腕因為劍道部的緣故還微微發熱狀态良好。如果說對面只有5個人的話,她覺得在這種做足準備的情況下自己還是可以做到毫發無傷的。

自從那天之後在道場裏額外多去了兩次和人加強了實戰能力,順帶着又和泷谷源治學了幾招的芹澤小夏眼神不再恍惚,在身後那只貍花貓微妙而又驚愕的眼神中腳下也變得輕盈起來。等轉到那條巷子裏慢慢往前看過去,她總算是分辨出了了兩方互相對打的身份。

“牧高的,和開久?”

黑色的校服與白色的校服顯得泾渭分明,灰白色校服的開久雖然人少,但因為有頭領在的緣故反而顯得更加兇猛。雙方已經開始挂彩,血腥味也隐隐地開始飄出,一點一點滲入了少女的鼻尖。

當機立斷撥打了泷谷源治的號碼,還沒來得及接通少女就看到了對面仿佛是打紅了眼、在看到自己身影直接撲過來的牧高不良。握着木刀猛地一擡單手砸在對方的臉上,芹澤小夏格外鎮靜地再度揮下一刀壓迫在了對方脖子上,猛地一抽讓人暈倒在地。瞬間兩方的打鬥像是被喊了暫停,看着拿着木刀打電話的紅色校服少女一時之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不好意思源治叔叔,剛才我不小心按到了你號碼了。嗯,沒關系,我知道,會照顧好自己的。嗯,幫我和爸爸說讓他不要在意,你們今天晚上好好聚一下。”

連續點了幾次頭,芹澤小夏面無表情地挂掉了電話,把手機放進了書包盯着開久某位已經被鮮血糊了一臉的金發少年,盯着他看了良久才緩慢鞠了一躬,轉身離開的時候聲音平靜無波:“對不起打擾了,請繼續。”

“喂,室江的,你是來找茬的吧!”

“……”

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對面穿黑色校服的不良,芹澤小夏沒理會那個讓自己趕緊滾遠點的聲音,反而慢慢地把書包放在了一邊。少女握着木刀轉身,眼睛裏面劃過了一絲戰意。

“既然你們這麽認為了,是的,我就是來找茬的,請問你們有意見麽?”

她本來就是不良少年的女兒,什麽“你的世界”“我的世界”,如果當時不是因為沒反應過來,她絕對會全部反駁回去。

五歲的時候就坐在父親的機車後座飙上山道,高一暑假劍道部全國大賽後考出了自己的摩托車執照,14歲即在川添道場成為劍道初段——雖然說芹澤小夏竭力成為一個好學生,一個聽父母話的乖孩子,但是她絕對不是什麽徹頭徹尾任由對方欺負的角色。

看着朝自己沖過來同時又被開久攔截下的牧高學生,芹澤小夏腳下略點沖了過去,拿着木刀瞬間抽上了最前面一個人的腹部,硬生生讓對方在空中翻騰了一下才摔到地上。也不管對面那些穿着黑色校服的表情,芹澤小夏只覺得自己十分冷靜。

果然是血光之災,回頭還真要感謝高嶺君的護身符。

手指握拳砸在旁邊想要偷襲的人的臉上,黑發少女一個轉身用木刀抽上了對方的臉,把人打退幾步之後略微沉下腰,手腕一個甩動直接把木刀直沖對方的眼睛,然後反手直接用到柄砸向了對方的腰。

整套動作幹淨利落地讓對方不由自主停下了手,然而她卻沒有停下動作,手上的木刀略微後縮,然後近乎以殘影的速度上前挑去,一個刺擊直直逼上了對方的喉嚨。

川添珠姬的刺擊因為力道太過強大角度過于刁鑽因此被封印到高中才能夠運用,而且運用的對象還必須要是學過劍道的年長男性才能實施。她的刺擊力道比川添珠姬略弱,并沒有被老師禁用,也沒有什麽禁令。

至于她的劍道是為了什麽,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保護他人罷了。

巷口盯着少女動作的灰色貍花貓默默伸出爪子刨了一下地面,覺得自己就是瞎操心。

看着倒在地上的牧高不良少年們,小夏略微往後退一步收回自己的木刀,對着地上的人行了一禮:“失禮了。”

“……”

“那,那個……”

“請問有什麽事麽?”

擡起頭看着滿臉驚愕混雜着不敢相信的開久學生,芹澤小夏略微拍了拍身上的褶皺。剛才一場群架下來她也就校服被扯了兩下綁起來的辮子被拉了三把,其餘一點傷痕都沒有,甚至于基本上所有躺着的牧高不良大部分都是她直接一擊就揍趴下的。片桐智司噎了一下,扭頭想看相良卻發現他扭着頭死死地盯着地面,根本就不準備接話。

“我再說一次,失禮了。”

看着開久學生給自己讓開的道路,芹澤小夏把懷裏的手帕拿了出來,走到相良身邊的時候半跪了下來把手帕貼在了他的頭上。

“我可不是什麽‘身處與你不一樣的世界’的那種人啊,相良君。”

少女的聲音平穩清亮,一點都沒有剛才劇烈活動之後的喘息,只不過因為身上的殺氣而透出了一股冷意:“所以,請不要單方面認為我是什麽‘和你完全不同的存在’,我和你一直都在同個世界裏。”

“……”

“至于這次過來,我是來想讓你履行諾言的,相良君。”

“我有什麽諾言。”

有什麽諾言?芹澤小夏看到對方終于願意直視自己眼睛的樣子笑了起來,紫色的眼睛裏原本那些冷意與凜然一瞬間全部消失不見,反而多了一點溫暖。

并不在乎旁邊還有着開久的別人,也不在意躺在地上呻.吟的牧高不良,少女略微歪了歪頭,黑色的頭發略微滑落了下去,紅色的室江校服在這一刻顯得分外顯眼。

“一起回家啊。”

路燈正好在這個時候猛地亮了起來,燈光打在少女的臉上給她蒙上了一層潔白的光暈。這個時候在場的硬是沒有人敢開口阻止芹澤小夏,任由她帶着笑意,對着開久二把手把她想說的話全部說完。

“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送我回家的麽?”

作者有話要說:  一到打戲就超爽的我,一如既往碼的超爽,為了讓我更爽一點,求個留言嗚嗚嗚【喂

小夏是乖乖女麽,是的,但這不代表她不強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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