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六千字章）
第三十四章（六千字章）
城市電燈在黎明之初整齊熄滅，街道車輛堵塞行進，一如往常的繁忙。
報攤裏的野嶺警察尋人新聞報紙，忽然被一陣風吹拂飄進巷道。
朝陽撒落時，報紙被随意丢棄，飄落在地時，竟然沾染鮮紅血跡，其中隐隐可見一具蒼白浮屍！
早間莊筱開車載着少女來到警察局，邁步進入廊道。
兩助手一人提着檢測箱走近出聲：“莊法醫，剛才收到消息，市區不同巷道裏出現多具屍首，我們正打算分別去現場。”
“好，你們認真去做吧。”莊筱應聲，進入辦公室，整理案件屍檢報告的文件。
時間晃悠轉到10點時，莊筱簽着文件，轉而翻看4人的病歷資料。
4人的身體狀況有不少相似處，血糖濃度降低，皮下脂肪銳減消瘦，多處軟組織或者關節傷損，這些多是饑餓帶來的症狀，其次就是打鬥接觸的傷。
可莊筱細看卻又發現4人也有完全不同的地方，比如除了楚希以外的3人頭部出現不同程度的異常，額葉又或是海馬體，這些是關于認知或是精神功能區域出現過問題。
過度饑餓是有可能導致大腦細胞受損，明顯表現就是記憶力下降，所以莊筱亦無法推定病發原因。
不過莊筱随同筆錄問詢時，3人的記憶表述以及情緒似乎跟楚希沒有多少差別，真是奇怪。
而當莊筱發現3人體內的血液樣本裏白細胞明顯增多，紅細胞減少，血小板亦是如此，才确定應該附身的原因。
最初少女說自己是鬼魂，莊筱不太相信，所以給她做了一系列的化驗檢測，其中就有類似細胞數據。
莊筱因此懷疑少女想喝血就是體內細胞數目失衡，進而出現類似貧血或者白血病的症狀。
“我想我大概知道誰是被附身的鬼魂。”
“誰呀？”
杜春兒坐在一旁轉椅裏自娛自樂，好奇問。
莊筱移開目光看向少女，并未直接應答，而是思量出聲：“現在對方附身成人，你去監視會被發現嗎？”
這話說的杜春兒莫名一愣，暗想莊筱不會讓自己去監視殺人惡鬼吧！
杜春兒心虛的應：“春兒不知道呀。”
上回那個骷髅鬼怪差點把杜春兒給掐死，真的有心理陰影！
莊筱見少女如此回答，一時也不好讓她冒險。
而當莊筱思考如何解決附身惡鬼時，忽地外間響起敲門聲，“請進。”
一警察從外入內急切出聲：“剛才又出現命案，莊法醫還是來一塊看看吧。”
莊筱合上文件蹙眉應：“好。”
解剖室裏兩助手各負責屍首，莊筱則負責另一具屍體，視線落在死者蒼白面色，口唇青紫，眉眼略微疑惑不解。
待莊筱檢查屍體體表時，視線落在頸肩處尖牙傷痕時，不由得心驚！
杜春兒飄在一旁亦看到傷處，暗想這看起來好像自己的兩顆尖牙印跡呢！
很快3具屍檢結束，莊筱觀察報告竟然死者們都是失血過多造成缺氧休克死亡。
兩助手從未見過這種傷處，一時猜疑不斷出聲：“根據撕咬傷處的痕跡檢測比對，它一部分像人的牙齒，卻又具有尖牙，太過匪夷所思。”
“別急着亂下推斷，先采集死者指甲以及衣物上的物質采樣，或許能有兇手的證據。”莊筱轉而觀察采證的各樣物件，視線停留在一處沾染鮮血的報紙，“為什麽物證裏會有報紙？”
一助手解釋道：“當時的案發現場非常破舊，而這張報紙是新出刊，所以覺得很違和，打算去采證血液和指紋。”
莊筱視線落在報紙标題應：“很不錯的推論，現在把一部分物件交給法證去比對，大家分工合作，效率會更快，或許能早些抓捕兇手。”
“是。”兩助手應聲，不敢耽擱時間。
警察局因為這突然的多起命案，一部分警員被調去調查死者們身份背景社交，另一部分則在案發附近盤查可疑人等，頓時顯得人手不足。
午後2點多，李昭王宇兩人回警察局找莊法醫要屍檢報告。
“本來手裏的事就多，現在突然鬧出命案，更是焦頭爛額！”
“現在最麻煩的是死者們死法詭異，難道是先前的惡鬼犯案？”
辦公室裏的莊筱整理屍檢報告，目光停留在鮮血沾染的報紙照片出聲：“從屍檢報告來看兇手的牙齒非常尖銳，力量強大，除此以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山嶺裏那只惡鬼。”
王宇翻看屍檢報告，震驚的應：“那現在就是有兩個惡鬼嗎？”
“總之不管是人是鬼，我們都得查它目的。”李昭視線落在死者們的詳細檢測記錄，“3個死者的死亡時間相近，死因和傷處齒痕比對完全相同，初步斷定是一個兇手，可我不明白它為什麽要分別轉好幾個區域來害人？”
莊筱亦是困惑不解，思量出聲：“這個問題恐怕需要派警員去勘察走訪，也許是地點或是時間特殊吧。”
李昭嘆道：“現在警局人手根本不夠，一部分轉運監視秦隊長等人，至于剩下警員除卻勘察問訪，還要巡邏可疑人等。”
“現在或許能夠确定鬼魂附身人選，其它警員可以另作抽調安排。”
“那到底惡鬼現在是誰？”
李昭王宇兩人滿是好奇，莊筱展示4人的血液檢測單據，解釋出聲：“從病歷資料來看秦隊長體內的紅細胞數目減少最明顯，他對于血液的渴望應該很強烈，而另外2名警員亦有類似症狀，不過根據證詞描述，鬼魂可以随機更換附身，所以他們3人必須要隔開，我們也要保護自己，不過最難的是如何驅鬼。”
“關于這事我特意去問過我爺爺，老人家的說法跟之前李昭外婆說的沒差，但是他提到過一個法盒說是能如乾坤袋一般封印煞氣鬼魂。”王宇滿是認真的出聲。
“這法盒我也聽外婆提及過，據說是特別厲害的上古法器，但是根本沒人知道下落，所以這事咱們得做最壞的打算。”李昭探手合上文件嘆息說道。
莊筱見她們兩人都沒有辦法，耳間對于法盒亦沒有過多聯想，詢問：“如果有2個鬼魂争奪1個肉身，成功幾率大嗎？”
李昭跟王宇兩人有些懵的應：“這種情況主要是看誰厲害吧，畢竟它們都沒有實體，不過如果能撞出另一鬼魂，并且用安魂咒定住，或許就不會更換。”
“這樣啊。”莊筱一時遲疑，因為少女對于打架鬥毆實在不太行。
“莊法醫怎麽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沒什麽，只是突發奇想罷了，現在先抓住另一兇手再說吧。”
傍晚時分，市區又突然發生命案，李昭王宇開着警車仿佛踩着風火輪般的匆匆離開警察局。
莊筱整理兩助手的屍檢文件，最後一個出解剖室，探手關閉電燈。
冷清幽靜的警察局，有些瘆人，杜春兒飄在一旁，湊近的喚：“如果莊筱想讓春兒去驅趕惡鬼，春兒會努力去做的！”
“你不怕受傷嗎？”莊筱偏頭看向少女冷白臉色詢問。
“春兒害怕，但是春兒也想幫助莊筱呀。”杜春兒挽住莊筱手臂甜甜應聲。
莊筱狐疑的打量少女說：“你應該不止是想幫助我吧，難道沒有想法？”
少女彎眉嬌憨笑道：“如果莊筱給春兒買咔擦獎勵更好！”
“咔擦獎勵是什麽？”
“唔、就是那個可以拍出莊筱和春兒照片的東西。”
杜春兒覺得只要有那小東西就可以拍很多自己跟莊筱的照片啦！
莊筱思索的應：“原來你說的咔擦獎勵是拍立得相機。”
少女有些饒舌的念叨：“拍李德香雞，好奇怪的名字啊？”
語落，忽地廊道陰風陣陣，莊筱收斂眸中笑意，只見少女面上突然露出驚恐表情！
“啊，是壞巫師！”杜春兒看向廊道之中浮現的女人身影，慌張道。
莊筱偏頭卻什麽都看不見，只得護住瑟瑟發抖的少女，安撫出聲：“別怕。”
兩人身形停頓，莊筱另一手握住口袋裏的符咒，神秘女人已然閃現到眼前！
“真沒想到你竟然也來在這裏啊。”巫師不可思議看向少女，随即擡動手臂露出黑長指甲，便欲抓住她。
“救命！”杜春兒吓得連忙呼聲。
莊筱連忙将掌心符咒對準眼前，火光乍現時，巫師身形顯露，右臉仿佛被烙鐵般毀去肌膚露出缺損！
“可惡！”巫師眉眼殺意洶湧，探手發動進攻，強風猛地襲來，杜春兒連忙替莊筱阻擋傷害，整個人卻被打進牆壁，灰塵紛飛！
“春兒！”莊筱眼露擔憂的喚出聲。
巫師環顧四周，卻已然找不到少女蹤影，猜想已經逃竄，只得探手扼住莊筱脖頸，傲慢出聲：“那個被你們關着的鬼魂在哪？”
莊筱雙腳離地的看着眼前巫師，艱難呼吸的應：“我不知道。”
“好，那我換個問題，盒子呢？”
“什麽盒子？”
巫師不耐的出聲：“女孩藏身的容器法盒，你把它交出來，本尊可以饒你不死！”
莊筱聽到法盒，頓時聯想李昭先前提的物件，眼眸輕轉應：“我從未見過你說的東西。”
“看來你是想找死！”巫師眼露殺意，手上力道漸而加重。
“壞巫師，不許傷害莊筱！”這時杜春兒身影突然浮現，随即整個人猛地撞向巫師！
莊筱因此得以松口氣，整個人靠着牆壁艱難呼吸，喉間刺痛腥甜，視線看向杜春兒被巫師鉗制，頓時心都懸到嗓子眼！
不好，這個巫師真的會殺了她！
杜春兒整個人被巫師緊緊掐住時，小臉變色，痛苦皺眉。
巫師居高臨下看向不堪一擊的少女，鄙夷出聲：“本尊的法盒在哪，說不說！”
“春兒說、說就是了。”杜春兒痛苦不堪的害怕應聲。
見此，巫師聞聲，眉頭舒展，沒想警察局內鈴聲大響，随即覺察不對。
寒氣侵襲，白霧泡沫迅速襲來，周身冰晶結塊，巫師一時動彈不得！
莊筱扔下幹冰滅火器，連忙用外衣裹住一旁少女攙扶起身，擔憂詢問：“春兒，沒事吧？”
杜春兒睫毛亦染上冰霜，哆嗦的應：“春兒沒、沒事，阿嚏！”
眼見巫師被冰霜覆蓋，莊筱連忙帶着少女離開廊道來到警察大廳，探手給李昭撥打電話。
消防人員亦因消防火警鈴聲而開車趕到警察局救火，報社記者更是聞風而動！
李昭帶隊趕到警察局時，警察局長正在跟消防隊員和記者解釋。
“莊法醫，你還好嗎？”
“我沒事。”
莊筱頸部包紮紗布，視線看向廊道內的碎冰，蹙眉道：“可惜巫師已經逃走，不過我知道法盒的下落，或許可以準備對付它。”
夜幕之中李昭帶着莊筱來到外婆家的道館。
将古老法盒從口袋裏取出的莊筱，嚴肅出聲：“巫師故意鬧出多起命案就是為轉移警察注意，好來查探另一名惡鬼的下落，您是否知道實情？”
白發婆婆視線落在莊筱身旁的少女，而後看向繁雜符紋的古盒，嘆道：“真是命數，千年前巫師修邪道禍害一方，便被法盒封印魂丹，我派弟子謹記祖訓以此為戒，可多年前考古隊誤入巫墓全隊覆滅，眼見無辜者牽連，老婆子便和當年你們還是刑警的局長等人入山封印搜救。”
莊筱應聲：“23年前我的父母亦死在其中，至今屍骨無存，可為什麽巫師還能重新害人？”
“因為在封印之時，巫師占據小師妹血肉，我們不忍小師妹魂飛魄散，所以雖是用咒火燒屍，卻沒有法釘封魂。”此時另一位坐着輪椅白發老道解釋，“沒想到竟然在6年前被一夥盜墓賊破壞封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李昭瞧着對方模樣，視線落在老爺爺的眉毛，暗想他不會就是王宇的爺爺吧。
看來無眉竟然是顯性遺傳啊。
莊筱聞聲，不解問：“那為什麽法盒裏會有杜春兒的鬼魂？”
“杜春兒誰啊？”李昭困惑道。
白發婆婆出聲：“老婆子翻查道門訓言，其中記錄千年前封鎖巫師儀式時，一少女遭受巫師挾持，無辜卷入，奈何天機不可失，道師只得給少女施展輪回術法，将其一并收入法盒。”
“可因此道師亦無心力将巫師一擊致命，方才拖延至今。”老道感慨的補充，好奇打量眼前少女魂魄，“當年我們封印巫師沒有找到法盒，更沒有發現你，便猜測可能道師臨死之前将你和法盒都已經轉換時空某處。”
杜春兒後知後覺的偏身躲在莊筱身後應：“糟糕，她們好像都看得見春兒！”
這一聲吓到在場唯一的不知情者李昭！
李昭險些心悸氣短出聲：“外婆，那個少女是在法盒說話，還是在我們身邊？”
白發婆婆擡手沾着符水，輕點李昭雙目出聲：“如今的好消息是少女跟法盒已經合二為一，巫師無法占據法盒為非作歹。”
李昭眨動眉眼錯愕的看向清冷法醫身旁親昵姿态的少女，暗想這兩人關系好像不一般啊！
莊筱蹙眉道：“壞消息呢？”
“我和二師弟年事已高，膝下又無法門弟子，所以巫師和她的弟子一旦彙合，力量更加不可小瞧。”
“外婆，我現在學道術還來得及嗎？！”李昭主動請纓問。
白發婆婆搖頭應：“修道非兒戲，你六根不淨，別給老婆子添亂，現在唯一的法子是讓少女用法盒誘dao困住巫師和弟子，而後開鬼門請鬼差抓它們回地府，可是……”
語落，白發婆婆目光看向莊筱身旁的少女。
莊筱亦明白鬼差一旦露面，少女恐怕會被發現，她就只得離開人間。
杜春兒卻還茫然不知情喚：“怎麽啦？”
“李昭先帶她去吃些東西吧。”莊筱支開少女。
“好，我們道館齋菜還不錯。”李昭會意，拘謹招待眼前的女鬼。
杜春兒沒有多想，歡天喜地跟随動作。
館內一時只餘3人，白發婆婆跟老道對視，主動出聲：“你要問什麽？”
“我想法盒的存在不僅幫助春兒免受人間陽氣侵害，同時也會永生永世的困住她，對嗎？”
“是的。”
莊筱垂眸看向古盒出聲：“春兒曾說過要找一位有緣人，應該是道師的臨終提醒，或許只有我可以幫她。”
白發婆婆遲疑應：“這可不是非同一般的代價。”
“我願意承受一切代價，而且您二人做法請鬼差，大該也不是什麽代價都沒有吧。”莊筱眼露堅定應聲。
以前莊筱還不知為何少女怕黑不喜歡一個人。
可現在知道她的遭遇，莊筱才明白她待在古盒裏該有多孤單無助。
莊筱太了解這種滋味，所以更想要幫她。
白發婆婆撥弄道珠眼露贊賞出聲：“好。”
長夜天明，曙光乍現，一行人回到警察局。
李昭和王宇制定抓鬼計劃，警員們之間互相系着符咒，準備晚間的惡戰。
午後，莊筱獨自撐着傘出警察局，身形停在蛋糕店前。
不多時，莊筱探手提着盒進入亭內出聲：“我教你的事一定要記住，知道嗎？”
杜春兒大口吃着香甜軟糯的奶油，彎眉笑應：“嗯，今天莊筱好大方呀！”
“我平時對你很不好嗎？”莊筱抽出紙巾想擦拭少女鼻尖的奶油，才意識到自己白日裏無法觸碰她，眉目略微黯淡，只得收回手。
“莊筱對春兒最好啦，只是莊筱以前會說春兒暴飲暴食不好，所以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蛋糕呢！”杜春兒吃的臉頰鼓鼓囊囊，含糊不清的應聲。
莊筱指腹整理褶皺的紙巾，眉目倒映少女澄澈目光，猶豫的應：“這幾年我總是管着你，一定很不讨喜吧？”
杜春兒搖頭應：“不會哦，春兒最喜歡莊筱，奶油蛋糕草莓還有奶茶都比不上對莊筱的喜歡！”
對于少女奇怪的類比，雖然莊筱覺得不太妥當，卻也能理解，面熱的猶豫出聲：“其實我也喜歡……”
話語還未說出口，忽然莊筱的手機響起，随即打斷話語。
莊筱只得接聽電話，蹙眉出聲：“好，我這就回警察局。”
杜春兒茫然的看着莊筱喚：“怎麽了？”
“剛才又出現多起命案，所以需要屍檢。”莊筱神情嚴肅的說着。
巫師可以在白日裏行兇，警方必須早日抓住它，否則會出現更多的死亡。
警察局的解剖室裏莊筱進行屍檢，李昭在外看着記錄，不忍出聲：“一天之內竟然殺了18人，它真是瘋了！”
“死因跟最初的死者沒有差異，可以确認都是巫師所為。”莊筱出來說道。
“整個城市陷入恐慌，我們這回計劃必須成功才行。”李昭凝重道。
莊筱安撫的應：“別緊張，一定會成功。”
李昭颔首出聲：“對了，現在秦隊長已經運到警察局，可以執行計劃了。”
傍晚時分，城市街道反常的早早沒有車輛行人，死寂沉沉。
天臺之上的秦毅看向符咒法臺詢問：“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王宇猶豫的出聲：“秦隊長，我們已經知道你被鬼魂附身，所以現在需要秘密用咒火處死你。”
“什麽！”秦毅皺眉道。
“這也是沒得辦法見諒。”說罷，李昭點燃符咒。
濃霧迅速包裹住被困在鐵籠裏秦毅，火舌不斷攀升，呼吸漸而困難。
秦毅匍匐在地視野模糊之時，眉眼顯露猙獰，齒間張開尖牙，随即偏欲蠻力沖撞牢籠！
可是咒火威力不減，秦毅雙手滿是血痕，頓時疼得忌憚不已，嘶吼道：“放我出去！”
李昭眼神示意，王宇不欲多看，随即兩人轉身離開天臺。
而獨自困在符咒火霧之中，秦毅痛苦不堪，眼見無力招架，當即只得離魂保命！
一道猙獰虛影飛離煙霧欲大開殺戒，沒想卻被随即而來的符網驟然将其撲落！
“可惡！”鬼魂慘叫連連，掙紮不停，更無法脫離。
火光四射時，惡鬼魂魄随即被莊筱掌心法盒收入其中！
李昭王宇兩人拿着滅火器，連忙趕去救秦毅！
整個人渾渾噩噩醒來，秦毅嗓子眼都快燒冒煙，出聲：“臭小子，你真夠可以！”
王宇慶幸的笑道：“老大，我這不是有樣學樣嘛！”
天臺火霧消散時，莊筱捧着法盒凝重出聲：“春兒，今晚要靠你了。”
“好噠！”杜春兒信心滿滿的應聲。
話音未落，李昭的對講機突然冒出同事急切聲音：“隊長不好，大樓突然停電了！”
而與此同時警察局內布的道線鈴聲，強烈晃悠，陣陣紅光浮現，巫師掐住一警察，猛地砸向牆壁！
塵土飛揚時，防備迎擊，qiang聲陣陣，衆警察被打的倒地大片，對講機裏一陣噪雜聲之後，李昭莊筱等人便聽不到任何人聲！
莊筱蹙眉道：“我們要趕緊做準備了。”
今夜巫師來勢洶洶，如果失敗，警察局內将會無一生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