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十四、要怪就怪我一無是處吧(中下)(H)

十四、要怪就怪我一無是處吧(中下)(H)

「地獄到了。」

蓋瑞冷冰冰的嗓音将他從水底拉起,藍胡子頓了一秒才睜開眼睛。

一秒。

他記得被從河中撈起起,吳說他死了一秒然後又活過來,但法蘭克斯塔覺得自己死了不只一秒。

因為從那天起,緋紅淑女讓他死了一百萬次又一百萬次。

「你要跟我一起下地獄嗎?」

藍胡子睜開眼之際,法蘭克斯塔那傻得無藥可救的男人,連同那條河一起消失了。

「從沒聽過這種要求。」蓋瑞仍是冷冷的語調,但眼中帶着笑意的光芒再度出賣了他。

「你這悶騷的人怎麽當上律師的啊?」藍胡子直接在副駕脫下病袍,換上蓋瑞遞來的幹淨套裝。

「我很感謝您在事務所時的恩情,但我得提醒您,您不能說另一個人悶騷,這構成公然侮辱。」

「啊?你認識我多久了?要我真的要公然侮辱,就不是這樣了。」藍胡子放下穿到一半的長褲,滿臉受辱看向蓋瑞。

「也是。」蓋瑞這次明顯的笑了出來。

藍胡子還在當打手的那些年,事務所裏來了一個看起來就是小孩子的家夥,他說他要來應征打手。

這種随手可抛的替代品,事務所老板向來來者不拒。

應征成功後,上頭要他帶小鬼一起行動,但法蘭克斯塔實在沒那個時間和心情帶這個架打得十分差勁又愛嘴砲挑釁人、又沒用的Ω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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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種見血工作不是連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應該做的,所以每次幹架他就讓那小家夥躲去一旁,反正老板也是看結果。

「蓋瑞,去旁邊玩沙吧。」是那時他最常對那小子說的一句話。

誰知道這個沒用只會嘴砲的窮小子,日後會變成k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律師。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公然侮辱。」

藍胡子伸手越過儀表板,往那看起來也是改裝過的方向盤中央用力按去。

極具穿透力且連續不絕的響亮喇叭聲,切開了環繞于警屬周遭特有的肅殺沉靜。

看着蜂擁到車邊拍窗的警員,蓋瑞從容地就着後照鏡,調整已經端正到不行的領帶。

「要去地獄你只管去,剩下的我會負責打理好,記得別玩得太開心啊。」

随着動作陡然坺升的薄荷信息素,竟使人産生一種明顯被威吓的感受。

「喔,親愛的蓋瑞,去旁邊玩沙啦。」藍胡子舔了舔犬齒露出燦笑,以掌抹過一頭藍黑的短發。

兩個人拉開車門步入一片喧鬧與混亂中。

狹小的審訊室不流通的空氣中,仍殘留着Ω發情素的氣味。

雖然看見突然闖進來的他,渡鴉臉上仍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撲克臉,但藍胡子注意到渡鴉冷白的膚上沁出一層薄汗,眼眶下的黑眼圈也更深了,胯間的家夥更是不容忽視的将身黑色的西裝褲繃出了線條。

藍胡子嗅了嗅空氣,不意外地察覺那是股由水果酒香,以及比強烈的化學藥劑味道雜揉而成的氣味。

吳的味道。

「我家吳老板受您照顧了啊?」

藍胡子的金眼眸掃過被铐在鐵桌上的吳,總是将自己藏的很好的吳,此刻雙手被手铐練在鐵桌上,一看見他試圖起身卻又力竭的倒了回去,漆黑雙眼盈滿了令人不忍卒睹的痛苦,從歪斜衣領下露出的蒼白頸子,依稀可見紅紫色的勒痕。

在渡鴉打算開口前,藍胡伸出一根食指制止了他。

「噓噓,在你開口前我想先問個問題,你家的小狗叫什麽名字啊?我記得你喊他『麟』,不,這不是重點,聽好了,我現在的問題是……」

藍胡子悠悠閑閑的走向渡鴉,将豎起的手指戳上了渡鴉的胸口,極其暧昧的旋了一圈。

「你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麽喊啊?」

「我和那個人沒有任何關系。」

渡鴉一掌拍開那根侵入他私人領域的手指,淡淡的一句話帶過本該沖出口的千言萬語,但跨間的巨物卻繃得更緊了。

「是這樣嗎?」

藍胡子收回手從容的繞到渡鴉身後,途中順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随手抛在了疼得趴在桌面上,渾身顫抖的吳身上。

「如果沒關系,那親愛的,你為什麽把拳頭握得這麽緊呢?」

各處傷口傳來的疼痛,咬得藍胡子快瘋了,腦子裏的聲音也鬧哄哄的吵成一團,簡直就象是有人在他體內安了一個瘋人院般,又吵又鬧又痛。

于是他咧開嘴笑了。

一如之前的每一天。

藍胡子以一個浮誇的姿勢口袋中,拿出一條黑色的領帶。

嗅到這條領帶上纏繞的新鮮氣味,渡鴉的下颚線條轉瞬間繃緊,藍胡子自然沒放過這個細微的動作,将鼻尖往領帶湊了上去,深深的嗅了一口。

「那這狗崽子的味道真的很帶勁啊,難怪你會愛啊,快啊,快問我為什麽知道啊!」

看見渡鴉将在原地臉色驟變,藍胡子趨身探向前,以整個人往渡鴉身上蹭去,貼在臉色鐵青的黑發男人耳畔柔聲的說。

話語伴着紅舌朝渡鴉耳廓舔舐而去,在拳頭揮來前,藍胡子早已向後躍開,仰頭放聲大笑。

「因為我把你家的狗按在牆上,狠狠的肏,肏到他腿都軟了,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啊!」

為了傷害而渲染的話與成功地達到了它的目的。

下一秒還猖狂笑着的藍胡子,被渡鴉一把抓起狠狠地壓在單面鏡牆上,威逼就範的侵略與狂亂的情欲,從失去理智的渡鴉身上泉湧而出。

被掐着頸子的藍胡子絲毫不掙紮,任由渡鴉如海嘯般兇猛的信息素将他吞噬,在信息素的威逼下,他能感覺到自己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都在哀號,随着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逼他屈服、逼他就範。

藍胡子看了眼一旁掙紮起身,卻又無力倒下的吳,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淺笑。

從一個地獄到另一個對吧?

在藍胡子分神時,頸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渡鴉那嘴裏對森然而銳利的犬齒,惡狠狠地咬上了他裸露在領口之外的側頸。

流淌而出的鮮血,染濕了剛換上的全新西裝。

「哈哈哈哈,這我就不懂了啊,親愛的渡鴉,你現在是要殺我,還是要标記我啊?」

藍胡子沒阻止渡鴉粗暴的啃噬,反而以掌用力的貼上那張死白的臉龐, 像挑選蔬果般揉捏擠壓着。

「這表情太棒了!真是太棒了啊!」

這只困在杜鵑窩裏的渡鴉,真是太他媽的好看了。

他一直希望有機會撕爛那男人冷靜的表象、逼得他發狂,讓他跟他一樣該死的痛。

「給你點小建議。」藍胡子張開雙臂,緊緊摟住亟欲将他就地咬殺的男人,貼着對方發熱的耳畔愛憐的呢喃。「上我,然後再殺了我吧。」

野獸的豢養者:The Fucking Blue Be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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