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黎明前的墨西哥僵局(下)(H)

02、黎明前的墨西哥僵局(下)(H)

「想不想爹地啊?」

碰一聲,長腿踹開了斑駁的門板,但這轟然巨響卻沒激起任何回應。

雙手被铐在防摔扶手上的男子,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然而與平靜外表不同的是,那猛得襲來逼人就範的信息素。

翻騰的白胡椒氣味,挾帶着逼人落淚的辛辣炸入藍胡子鼻腔,那感覺就象是被人往臉上毆了一拳。

藍胡子揉了揉鼻子,微微一笑走過去,藍胡子以鞋尖挑起男人下颚,強迫對方擡起頭看他。

「喊聲爹地來聽聽,或許我也會讓你爽一下。」

被逼着擡起頭的男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瘀傷叫人不敢直視,但最可怕的不是瘀傷,而是那到橫過半張臉刀痕。

串串血珠因男人蹙眉的動作滲出,使得男人像流着血淚般。

「新造型很适合你啊。」藍胡子甜着嗓子笑咪咪的說,并持續以鞋尖左右擺弄那張被畫花的臉。「剛剛爹地給你安排的聽覺飨宴還滿意吧?」

這張以人臉為畫布的惡質作品,是稍早藍胡子在疾駛的車輛中,跨坐在男人腿上完成的。

老實說,藍胡子對自己如何殺出審訊室并沒有太明确的記憶,但對空氣中高漲的氣味倒是記得很清楚。

死裏逃生的味道,嘗起來象是蓋瑞手套箱裏那瓶沒有冰鎮過的野格。

漆黑濃稠的液體,甜膩中雜揉了一股詭異的藥草氣味。

根據野格公司的公開說法表示,這種酒運用了多達五十六種藥材制成,包含了茴香、罂粟籽、生姜、紅花、杜松子等,将之浸泡在七十度的酒精裏,一年後取出添加白糖與酒精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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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藍胡子把桌子掀翻的一瞬,兇猛的信息素在狹小的審訊室內炸開。

除了常見且侵略性十足烈酒的信息素外,茴香、松子、廣藿等更深沉的木質調植物悶燒的氣味同樣也不容小觑。

這各異的信息素卻有相同的目的。

逼他就範。

他獰笑着端起混亂中搶來的槍,往大批警力聚集的門口射擊。

藍胡子的槍法不如受過訓練的警員,但那股不分敵我胡亂掃射的氣勢,卻硬生生鎮壓住了滿室的警員。

正當警方陷入進退不得的處境時,一道如沖天烈焰般炙熱的信息素從衆警身後竄起。

火焰的方向傳出痛心疾首的怒吼。

褐色亂發的年輕男子,推開少數仍擋在前方射擊的高階刑警,不顧槍林彈雨的混亂場面沖了進來,

「秦荊!你在哪!」

蕭子麟眼神狂亂的看着審訊室。

搖晃的日光吊燈被藍胡子橫掃的子彈擊碎前,照亮了倒在角落的灰色鐵椅,與飛濺于壁上的暗紅。

野獸會本能的躲開火焰。

所以當滾燙的威吓信息素往上攀的一瞬,靠近門邊的警察們象是被抽了一鞭的獸般退了開來。

蕭子麟雙手伸向前,失魂般往被掀翻的椅子踉跄走去。

野獸會躲開火炎,飛蛾卻次次直撲而去,迎向毀滅,飛入烈燄就是蛾的本能。

藍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出用來當掩護的鐵桌,無視肉體被子彈撕扯開的劇痛,撲向趕來的蕭子麟,将人牢牢的架在胸前,以槍抵人質的太陽穴。

白胡椒的辛辣,焚盡了審訊室內所有的氣味。

沒有劇痛、沒有舌尖的苦澀、沒有淚水滑過臉龐,沒有一道道疊加積在心上永遠無法愈合傷口。

什麽都沒有。

只有注定滅亡的感受,如此清晰。

吳迅速的移動到藍胡子身邊,繳了蕭子麟挂在腰際的配槍。

一如既往,吳總是配合着藍胡子,不管藍胡子的行動有多臨時,有多瘋狂。

吳始終跟着。

藍胡子挾持蕭子麟一路往停車場前進,大批警力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後方。

要箝制瘋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對藍胡子來說卻習以為常了。

他周身充斥着狗群,所以自然深谙讓瘋狗乖乖聽話的方法。

其中一項,就是強制發情。

不管裝得多像人類,這些α的本質,就是頭毫無理性可言的肏幹野獸。

只要能操,那些野獸什麽地方都願意去。

「吳老板,幫個忙?」

藍胡子挑起一邊眉看向身旁的吳,t-β的血液從咬破的下唇湧出。

吳立刻會意過來,接過藍胡子原先拿來指着蕭子麟太陽穴的槍,改以抵住蕭子麟的下颚逼他擡頭,另一手仍舉着從蕭子麟那繳來的那把。

濃茶的焦味纏繞着水果烈酒的餘韻,壟罩在單薄的身子上。

從吳高舉槍的姿态的模樣,可以感受到這男人堅信自己可以單憑一己之力,擋下面前二十幾支蓄勢待發的槍。

藍胡子斜睨了一眼臉上淚痕未幹的人,不易察覺的笑了一下,旋即以空出的手粗暴的掐住蕭子麟的雙頰,迫使對方張嘴後一口吻了上去。

血液一進到蕭子麟的嘴裏立刻起了效果。

白胡椒的氣味在吻上的那一刻燙上鼻腔,藍胡子瞇起邪魅的笑眼将更多的鮮血喂進對方嘴裏。

最終,欲望淹沒了理智。

野獸躲開火焰,循着血腥而去。

蕭子麟連咬帶啃的吻了回去,忘了要逃、忘了置身何方、也忘了撕裂裂肺吼出的名字。

藍胡子在吻與吻之間,肆無忌憚的仰天大笑。

拉扯、親吻、啃咬、前行,雙方粗暴的動作象是生死相拚的角力,卻又帶着難以忽視橫流的肉欲。

将蕭子麟塞入蓋瑞留在停車場的備用車後,藍胡子将人以大字型的姿态,綁在汽車後座上方扶手上,接着跨坐在無法動彈的男人腿上。

抽出藏在暗袋中的蝴蝶刀,一刀将那張笑起來陽光燦爛的小麥色面龐,從鼻梁處橫割為二。

鮮血噴出的瞬間,藍胡子将刀子随手抛置一旁,掐住那張破相的臉,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在感受到憎恨、嫌惡、惡心,伴随着嗆人的辛辣從欲火焚身的野獸身上散出時,藍胡子傾身往鮮血淋漓的傷處舔了上去。

癫狂的笑聲在狹小的車廂內魂蕩

此時,遠離停車場上将所有警力都吸引過去的挾持事件,曾人聲鼎沸的審訊室安靜得如無人掃的墳。

淩亂的桌椅、遍布彈孔的水泥牆面與四散各處的斑斑血漬等,在在刻劃着劫後的殘破與空虛。

潮水的氣味象是海嘯來臨前的光景般,退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空氣中幾乎聞不到原先充斥其中的海水苦澀。

幾乎。

「我沒興致聽你說這些鬼話!」

悶火般燃燒的字句将藍胡子喚回了此刻,蕭子麟一扭頭,甩開抵住下颚的皮鞋。

「風紀署用不了多久就會把你和你的狗拖回去,準備在到牢裏蹲到爛吧!」

看着不斷猛烈扯動手铐,想要撲過來的年輕男子,藍胡子露出一副饒富興味的神情,流金似的眼眸微微彎起,

此刻,空間中興辣的白胡椒信息素與廁間的尿騷和精液氣味,攪成一股幾乎能以肉眼看見的紅綢。

多麽熟悉又甜蜜的味道啊……

一串碎玻璃似的笑聲,從略失血色的薄唇溢出。

「有什麽好笑的!」蕭子麟龇牙咧嘴的低吼。

「因為,你搞錯了。」藍胡子伸了個懶腰,朝前舒展長腿,以蛇皮揉制成的雕花鞋鞋尖恰好頂在了蕭子麟的雙腿間。

「你……唔!」

鞋尖蹭上西裝褲中繃出明顯的輪廓的東西,阻斷了話語。

聽到蕭子麟發出的悶哼,藍胡子笑得更開心了,β森然犬齒在冷白的燈光下閃閃發亮。

硬底的鞋跟随鞋尖蹂了上去,被拴住的人,因血氣翻騰而染上紅暈的雙頰,紅得如熟透将爛的水果。

「滾開,別靠近我!」

蕭子麟扭動着身體向後退,試圖遠離逆光的身影。

「你搞錯了,吳老板不是我的狗......」

藍胡子骨白的手指緩緩爬上蕭子麟的腰際,解開皮帶扣環,嗖得一抽向後甩去,金屬扣環在磁磚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等等!你要做什麽!」蕭子麟的聲音終于流露出一絲驚慌。

「是這樣的,小狗狗啊......」

藍胡子起身,邊說邊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褲。

藏在西裝褲底下高昂的性器暴露了出來,尖端淌着的前列腺液濕潤而晶亮,蒼白的臀瓣與瘀痕累累的大腿上,猶見幾許帶着潮水氣味的白濁。

「你瞧瞧,你家那位寄放了一些東西在爹地這裏呢。」

藍胡懶洋洋得伸手沾了腿間滑落的精液,在雙眼瞪得老大的蕭子麟面前晃了晃。

「身為一只聽話的好狗狗,你得負責把它們全部都掏出來,領回去啊。」

藍胡子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沸騰的燄火。

這把燄火在燃起時,就注定了無法被撲滅的命運。

成為「藍胡子」的那日,法蘭克斯塔在緋紅淑女前立誓,直到下地獄以前,他,藍胡子,要讓這世間的愛都帶着侵骨蝕心的痛。

這條毒誓連自身不被允許幸免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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