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灘絕美的爛泥(微H)

03、一灘絕美的爛泥(微H)

冷白的日光燈,照亮了本來不該以光照的淫豔畫面,半掩的門後傳來粗喘與呻吟,熱辣催人落淚的辛香料信息素擴散開來,與原先就充斥在空氣中的氣味纏繞成一團解不開的線。

絕美如稀世瓷器的藍發的男人,跨坐在被铐在洗手臺下方滿臉受辱的人身上,粗暴擺動着腰支。

「給我滾下去!」

蕭子麟咬牙切齒的在喘息間擠出字句,金屬手铐上滿是因猛烈掙紮而留下的斑斑血漬。

汗水浸濕了額前垂下的褐發,使這二十來歲年輕男子顯得更加狼狽,然而與屈受辱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插進藍胡子臀瓣間興奮挺立的硬物。

「那可不行,你還沒把爹地裏面的東西掏幹淨啊。」

藍胡子略為擡臀又重重坐下,将硬挺的東西整根吃進去,在這自主而猛烈抽插下,被操紅的穴口湧出了如浪花沖刷後的餘沫,随着每一下深深的頂入,藍胡子從鼻腔發出滿足的悶哼。

「再說了,你不也很享受、很喜歡嗎?」

「鬼才喜歡!滾!你這讓人惡心的變态!」

蕭子麟悲憤的模樣簡直就象是飽受欺淩即将崩潰的人,而非在穴口進進出出的那方。

聞言,藍胡子薄唇滑過邪笑,伸手揪住面前褐色短發迫使蕭子麟擡頭。

「親愛的小狗崽,你說得太對了,爹地确實很變态。」

藍胡子一把捏住蕭子麟咬得死緊的嘴,将自己的指頭喂了進去,感受到插在甬道中的東西猛得脹大後,藍胡子縱聲狂笑了起來。

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縷苦澀的茶香飄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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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為何去了這麽久?」

開車的人目光鎖死于前方,聲音聽起來低低啞啞的。

車窗外流淌而過的街燈,象是被誰糊了一層透明的膠水,在綿綿細雨中掙紮着試圖照亮前路。

「為什麽要問早就知道的事?」

藍胡子懶洋洋的半躺在放倒的副駕上,舉起手中玻璃棕瓶仰頭灌了一口卻發現早已喝空,便随手将喝幹棕瓶抛往後座。

瓶子敲擊到座椅後滾到下方,加入了其他空瓶的行列。

「你不就在門邊看完了全程?」

藍胡子又撈出一瓶稍早從超商儲藏室搜來的酒,扭開瓶蓋仰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要是蓋瑞發現他把當作逃跑方案的高級跑車,搞成了充斥着酒臭與血漬的低階酒館,絕對會殺了他的。

一想到那嗆辣的薄荷氣味與氣得半死的表情,藍胡子嘴角滑過淺淺的笑意。

高速行駛的跑車毫無減速的甩過前方的彎道,車身危險的颠了一下,數個玻璃棕瓶在座位下方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聽起來就像風拂過水晶燈的聲音。

他想起了緋紅淑女俱樂部裏的水晶挂燈。

他一向喜歡混亂的犬廠勝過緋紅淑女俱樂部,緋紅女俱中聚集樂各種令藍胡子厭惡至極的政商α與他們的矯情Ω,唯一讨他喜歡的除了鑲滿曼陀羅花的鏡牆外,就是高挂在廳堂中央的巨型水晶燈了。

那盞璀璨奪目的水晶燈是他特別請人訂做的,只因為吳曾說喜歡風鈴的聲音。

至今,藍胡子偶而還是會想起那晚站在身邊,與他一同仰望水晶燈的男人臉上的神情。

淺淺笑着的男人十分安靜,墨色雙眼如一座映照了漫天星光的深井。

那晚後,吳正式變成緋紅淑女的吳老板。

然而縱使盈了滿天璀璨的星光,井水終究是一灘再也不會流動的水。

藍胡子将長腿跨上手套櫃,從懷中摸出菸叼在唇上,卻遲遲沒有點燃。

酒精在極度疲憊的身軀上很快就發揮了功效,藍胡子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灰蒙的下墜感襲來,他擡手又灌了一口,閉上眼任由灰霧将他整個人吞了進去。

好一陣子車內無人開口,引擎運轉聲與酒瓶碰撞的叮當聲,交織成催人入夢的小曲。

過去也好、痛也好、愛也好,他将那些東西全部揉成一團浸泡在酒裏,化成一灘絕美的爛泥。

一切都無所謂也沒有意義。

起心動念之際,立刻嗅到了令人心痛的蜂蜜香氣。

藍胡子低咒了一聲,從懷中摸出銀色打火機,以掌掩着将菸點燃,當嗆辣的菸草氣味淹過鼻腔抹去蜂蜜的氣息時,才輕輕舒了口氣。

一路上,默默無語的吳,将跑車催上了時速表上最大速限。

跑車發出低沉的咆哮,象是被火焰追趕的野獸般飛馳。

或許,他們确實正被惡鬼追趕着吧。

稍早,壓着蕭子麟上車前,藍胡子特別警告不準任何警察跟上來,并且要求警方等侯他電話通知,帶着葉的副手到指定地點與他們交換人質。

離開前,藍胡子面帶微笑的告訴警方如果在這段時間內,哪怕是「感覺」到有任何一臺「很像」警車的汽車追來,他就會立刻往蕭子麟身上開槍。

為了強調自己說的話,藍胡子當着衆警的面将上膛的槍,塞進蕭子麟嘴裏上下胡亂攪了一通。

牙齒與金屬相碰的喀喀聲,令人聞之渾身疙瘩。

「我們要去哪?」

話語剛落,一道落雷破空劈開薄暮,乍現的天光照亮了副駕上的吳的臉。

那張輪廓分明、精致好看的臉上,什麽表情都也沒有。

「你問去哪裏啊……」

藍胡子将菸噴向擋風玻璃,灰蒙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孔。

「我們得去搶回被搶走的東西。」

「然後呢?」

開車的男人轉過頭,頭一次将目光停留在藍胡子身上。

吳的聲音帶着有一種特殊的锉磨聲,這是只有多年嚴重酗酒、抽菸以及睡眠不足才會造成的聲音。

藍胡子眨了眨眼,戲谑的表情再度回到臉上,他抽出嘴裏叼着的菸,将之撚熄在高級皮革座椅上,動作從容緩慢甚至帶着幾分慵懶,但當菸頭上的火光被撚熄的一瞬,竟讓人感到難以言喻的毛骨悚然,彷彿所有的光與熱在那一刻跟着消失了。

「法蘭,然後呢?」

當藍胡子對上墨色雙眼的一瞬,他看見倒映在對方眼中,面帶倦容而憂傷的法蘭克斯塔。

張牙舞爪的藍野獸被吳炙熱的目光逼退回巢穴,法蘭克斯塔感覺自己放在膝上的手在顫抖,疲倦從四面八方湧上,象是無數從深淵伸出的鬼手般,将他往無光的所在拖去。

「然後,我們……」

我們就自由了。

原先欲說出口的話語,被一連串從後車廂傳來的擊聲打斷。

聲音越來越響且帶着不容忽視的金屬破壞聲,随後,随來重物砰然落地的巨響。

藍胡子斜眼看向後照鏡,僅轉開眼的這一瞬,法蘭克斯塔消失了。

「停車。」

起而代之的嗓音何殘酷純粹,不帶任何雜質。

尖銳的煞車聲後,消光黑的高級跑車停在了無車通行的産業道路中央。

清晨持續不斷的微雨成了滂沱暴雨,K市的人稱這種偶會在清晨時分落下如散彈般的狂降雨為游擊雨,他們說游擊雨中必有亡魂駐足。

藍胡子打開車門起身之際,踢到了蓋瑞放在座位下的綠色野格酒瓶。

荒謬且滿溢的愉悅感,在藍胡子胸口擴散開來,他彎腰撿起酒瓶,就這樣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端着上膛的槍踏出車廂。

「法蘭!」

吳出聲喊住了毫不猶豫地踏入大雨中的人。

「別去了,我們一起逃吧,逃離這座城市吧,就你跟我,我們離開吧,好不好……」

透過漆黑車窗的倒映,可以看見那個頂着一頭藍發、面色蒼白的男人回過頭,嘴角掠過邪魅一笑後,豎起食指按上雙唇,轉身哼着歌步履輕快的踏入傾盆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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