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兩邊
第059章 59兩邊
和鬼蜘蛛相比, 桔梗的靈魂要強大得多。
而且桔梗的靈魂中蘊藏着淨化的靈力，在她的靈魂進入四魂之玉當中後，會成為翠子對抗玉中妖怪靈魂的最大助力, 兩個實力超絕的巫女聯手，威力可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
與之相比, 鬼蜘蛛邪惡黑暗的扭曲靈魂融入四魂之玉, 對曲靈、對玉中妖怪靈魂的增幅就沒有那麽大了。鬼蜘蛛的靈魂并不強大，他唯一勝過那些和翠子同歸于盡的妖怪的，是他心底濃重至極的貪婪、欲.望和黑暗。
桔梗信心十足, 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樣, 夏樹雖然心有不安, 但也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咬了咬下唇，他垮着臉小聲說：“好吧, 那我現在就解開四魂之玉的封印。”希望事情正如桔梗所言, 能順利解決。
低頭将挎在腰後的忍具包摘了下來, 從裏面掏出封印着萬花筒寫輪眼的封印卷軸, 夏樹突然想到接下來他要把自己的眼睛挖下來換上父親的眼睛, 打開卷軸的動作不由一頓。
擡頭看了眼麻世，又把目光轉向右手微擡仿佛托着什麽，手心卻空無一物的桔梗，夏樹眨了眨眼：“要不…你們回避一下？封印四魂之玉用的是我家族秘密傳承的秘術, 不能讓外人知道。”
說着，夏樹的目光就重點落到了麻世身上，非常直白地表明他口中的“外人”是誰, 毫不含糊, 也不扭扭捏捏，就差明說他們家族的秘術不能透露給麻世知道了。
寫輪眼的存在, 夏樹當然不願意暴露在麻世眼前。
但他倒是不介意讓桔梗知道，畢竟他早就告訴了犬夜叉他身負寫輪眼的事情，沒道理犬夜叉能知道的事情要隐瞞桔梗。論起關系親近，犬夜叉還是要排在桔梗和楓後面的。
其實，夏樹從前也曾有意無意地桔梗面前顯露過自己的那雙二勾玉寫輪眼，也許桔梗對此早就心裏有數，只是沒有挑明罷了。
之所以想讓桔梗回避，是因為夏樹想到接下來他換眼的場景可能有些血腥和可怕。夏樹擔心桔梗陡然直面他換眼的一幕會接受不來，所以才貼心地提出讓桔梗避開的建議。
麻世為人最是識趣，也十分通曉人情世故，當下便神情自若地從善如流道：“我去溶洞外替你們把風。四魂之玉的封印解開後，若是有妖怪尋蹤而來，我就立刻向你們示警，也在洞外幫你們阻擋一二。”
桔梗稍做沉吟，目光在右手掌心托着的瑩白光球上轉了一圈，便微微颔首道：“我和麻世一起去溶洞外。你解開四魂之玉的封印後，不要和玉有進一步的接觸，立刻來洞外尋我。”
四魂之玉如今看上去幹淨清冽、晶瑩剔透，可內裏卻有一抹污黑頑固地凝在玉石最中心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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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點紫黑正是玉被污染的跡象。玉被封印着，桔梗不用擔心被污染的四魂之玉會影響周圍的生靈，放大他們心中的陰暗面；但玉的封印一旦解開，桔梗卻不得不擔憂本是半妖的夏樹被玉影響。
這可不是桔梗杞人憂天。
當初麻世将被污染的四魂之玉送到楓之村，夏樹接觸到玉後就被放大了心中的負面情緒。情緒失控下，夏樹直接動手了，如果不是桔梗及時阻止，當初他就不只是重傷麻世，而是真的會殺人。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
在四魂之玉明顯被污染的情況下，在不清楚突然冒出來的曲靈具有什麽能力之前，桔梗不願意讓夏樹和四魂之玉有過多的接觸。
她确實不在意已經和四魂之玉融合了大半的鬼蜘蛛，并不認為他的靈魂融入玉中就會打破玉中翠子與衆多妖怪對峙的局面。
但她同樣不希望夏樹被玉影響，受到曲靈的蠱惑。夏樹當然和鬼蜘蛛不一樣，他心中沒有那麽多黑暗，不可能和曲靈産生共鳴；但他是半妖，桔梗擔心的是他體內被封印的妖怪血脈被四魂之玉引動。
側頭瞄了眼挂在麻雀脖子上四魂之玉，夏樹也不由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小聲對桔梗說：“要不，桔梗姐姐你就轉過身去不要看我好了，不用避到溶洞外面去。”
頓了頓，夏樹捏了捏手中的封印卷軸，又特意強調了一句：“嗯……桔梗姐姐你記得，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回頭，記住是任何聲音哦！就算是我痛呼出聲你也一定不要回頭，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他可不想在自己挖眼的時候，讓桔梗看到他雙目流血，眼眶裏光禿禿沒有眼珠的樣子；更不想讓桔梗看到他把眼珠子往眼眶裏塞的掉san畫面，萬一吓到她怎麽辦？
就算不被吓到，夏樹也不想桔梗看到他挖眼。萬一她不認可這件事，嚴厲要求他立刻停下來，更不允許他下次再這麽做，夏樹又要為難了。
他很難違抗桔梗的話，但他又不可能不動用父親的萬花筒，除非他自己的寫輪眼也進化到萬花筒的程度。對現在還沒有覺醒妖血的夏樹來說，父親侑李的萬花筒就是他生命安全的最大保障。
沒在神社裏見到桔梗，也沒在村子裏找到夏樹，犬夜叉随口敷衍了詢問他急着找夏樹和桔梗有什麽事的楓幾句，皺着眉頭匆匆出了村，朝安置那個重傷男人的山洞跑去。
還未徹底靠近那處山洞，犬夜叉就感知到了一股極為聖潔的靈力。
認出這股力量的主人是桔梗，犬夜叉腳步一頓，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并不想桔梗和她救回來的那個不知來歷的家夥有更多的接觸。
赤腳踩在只見點點綠意的枯黃草地上，犬夜叉幾步就來到了山洞入口處，果然見到了将整個山洞籠罩起來的防護結界。
這個結界是桔梗親自布置的，結界周身萦繞着隐見電光的強大靈力。這并不是犬夜叉可以靠蠻力沖破的存在，雖然犬夜叉并不太想承認，但他的确不是桔梗的對手，連她布置的結界也無力對抗。
沒法打破結界，也有沒有辦法進到山洞裏。
犬夜叉站在結界外龇了龇牙，燦金的瞳眸中滿是煩躁和郁悶：也不知道桔梗和夏樹是不是在山洞裏，他在結界外大聲呼喚他們，也不知道身處結界中的他們能不能聽到。
就在犬夜叉為難之時，被結界籠罩的山洞裏突然鑽出一個人影來，來人在見到他以後，立刻驚喜滿滿地大聲喊道：“犬夜叉，你回來了？”
“夏樹——”見到從山洞裏鑽出來的人，犬夜叉眼睛一亮，剛要打招呼，他挺拔的鼻尖微微聳動兩下，眼神突地一變，看向眼前人的目光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氣味不對……”
犬夜叉擰起了眉頭，琥珀似的淺金瞳眸像獸一樣凝成了一道豎線。他淺色調的眼睛裏湧動着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無機質的冷漠、審視和防備，就像是一只碰到入侵者的野獸一樣兇惡野蠻。
滿眼懷疑地上下打量了幾眼面前的“夏樹”，犬夜叉猶豫片刻，嗓音低沉地問：“你真的是夏樹？”不是什麽人假扮的吧？
眼前這個“夏樹”外表和夏樹一模一樣，兩個人完全沒有區別。如果不是氣味上有微妙的差別，犬夜叉也要把眼前人認作是“夏樹”。
如果眼前這個家夥是僞裝的、是妖怪變成的，那這僞裝的效果也太好了，近乎完美無瑕，根本毫無破綻。
在犬夜叉的記憶裏，很少有妖怪能這麽完美地僞裝另一個人，就算是最精通變身術的狐妖也很難做到。因為完美僞裝除了需要高明的變身術，還需要對變身的對象有足夠的了解。
“我是夏樹留下來的分.身。”被犬夜叉用警惕防備的眼神牢牢盯着的夏樹很明智地停在原地沒有動彈，沒有繼續靠近，挑動野性上湧的犬夜叉腦子裏那根敏感的神經。
在犬夜叉陡然變得茫然懵逼的目光中，夏樹解釋道：“我的本體離開前用了分.身術，讓我留下來看守這個山洞，順便等你回來，把鬼蜘蛛的身份告訴你。”
“哦，你不知道什麽是分.身術……但想解釋清楚這個太麻煩了，你不用管那麽多，你只要知道是忍術的一種就行了。”
這個世界沒有查克拉，就算有忍者也和忍界的忍者不一樣。夏樹實在懶得多費口舌跟犬夜叉解釋兩個世界忍術的區別，懶得跟他科普分.身術，幹脆就這麽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算了。
确定了面前的人确實是夏樹，是他用忍術變出來的分.身，犬夜叉肉眼可見地放松了下來，原本凝成一條豎線的瞳孔重新變回滾圓的形狀，一雙杏眼又因眼神的變化變成了無辜的狗狗眼。
撇了撇嘴，犬夜叉偏頭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可沒聽說過有這麽神奇的忍術。”
還有夏樹那雙突然變紅的眼睛，他說那不是繼承自母親的妖怪特征，而是繼承自父親的血繼限界……眼睛能變紅那還是普通人類嗎？普通人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并将這個特征穩定傳承給後裔吧？
看來，夏樹并不像他想的那樣是人類和妖怪的孩子，而是半妖後裔和大妖怪的孩子。
不知道犬夜叉在腹诽些什麽，夏樹将鬼蜘蛛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說給了犬夜叉聽，末了道：“我的本體和桔梗姐姐帶着四魂之玉去除妖村了。”
“你打算怎麽做，是留下來和我一起看守鬼蜘蛛，還是追上去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頓了頓，夏樹補充道：“因為麻世也來了，他們是騎着雲母去除妖村的，雖然剛走沒多久，但你未必追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