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麻藥不管用啊!

麻藥不管用啊!

李雁捂着鼻子, 眼淚直飙。

疼……

疼的天旋地轉。

鼻子肯定斷了!

李雁手心一陣溫熱,淌血了淌血了!

他手腳并用,爬向鏡子,血在臉上糊了好幾下。

月光下的銀鏡, 通向另一個世界, 有些不安定, 李雁的臉有些扭曲。

鼻子,好像……歪了?

不活了,我的臉沒了。

“你本來就沒臉。”蔣子文冷哼, 看着他鬼哭狼嚎。

李雁兩眼一翻, 倒在床上。

蔣子文:該不會真的被拍暈了吧。

他正準備探身,就聽到李雁在心裏嘀咕:等他上來,我就用頭錘他!

蔣子文心中呵呵一笑:你做夢。

他坐在桌邊,拿起桌上的茶壺。

又是冷水, 今天這水裏還一股怪味。

這家夥這兒就不能有點好東西?真這麽窮, 連自己都能這麽委屈?

可見不是什麽好東西。

對自己狠的人,對別人也不大寬容。

蔣子文看了眼床上的李雁, 四肢大張,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很好欺負, 讓人忍不住想要用到劃開他的衣服, 看看那胸口跳的心, 到底是不是紅的!

他站起身, 走了兩步——

不對!

腦子裏的念頭一閃而過, 蔣子文一頭栽倒在李雁身上。

嗷~~

泰山壓頂!

李雁今早的飯都快被擠出來了!

蔣教主可倒得真是地方, 我可不就是這麽個人肉墊子麽?

李雁覺得今天真是翻了那個大神佛的忌諱,所以挨得遍體鱗傷。

他推推身上的蔣子文:“蔣教主?您, 您這是怎麽了?”

蔣子文一動不動,脈象平穩,氣息綿長。

“蔣教主,您可別吓我啊。”李雁怪叫着,在他身上摸起來。

蔣子文任他上下其手,依舊一動不動。

李雁一把掀開他,笑嘻嘻地站起來,點燃了蠟燭,坐到鏡子前,整了整自己的鼻子,扶正了,順手拿起邊上的帕子,在鼻子上擦了擦,完美。

“哼,蔣子文啊蔣子文,你也有今天!”李雁起身,看着倒在床上的蔣子文,繞着他來回走,“我還當你百毒不侵呢,這不也被我藥倒了?”

他湊到蔣子文耳邊,呼吸噴在他的側臉。

“啧啧啧。”李雁看着他白瓷般的臉頰,順手把血抹在他臉上。

蔣子文的臉頰,多了一抹豔麗。

“真是會勾人。”李雁說,“我就應該把你扒光了扔出去,讓你也出個大醜!”

他拎起蔣子文的胳膊,拽了一下——這蔣子文看着軟綿綿的,可沒想到還挺重。

李雁拽了半天,他就挪了一寸。

李雁看了看到門口還有一丈的距離:“算了算了,我先扒你衣服吧。”

說罷,就往他衣服裏探。

蔣子文的衣服被拉開了,露出裏衣。

李雁翻了半天,都沒找到須彌戒指一類的玩意,自然也沒找到随侯珠!

這麽貴重的東西,他不放身上,他到底要收在哪?

李雁把他胸口摸了個遍,還別說,手感不錯,雖說蔣妲己妖嬈纖瘦,這脫了衣服也是精壯有肉嘛!

也不知道皇帝怎麽能把他壓在身子底下的!

一擡頭,對上蔣子文不斷翻湧的黑色眼眸。

李雁:!

這麽快就醒了?

他吓得拔地而起,竄到桌子後面。

我下的藥,夠麻翻一頭大象了!

這蔣子文,真是個大畜生!

“我聽有人說想扒我衣服?”蔣子文坐起身,雙腿就這麽随意地垂下來,冷聲問。

他身上的衣服被李雁拉拉扯扯,胸口早已松開,堆在小腹,在腿間投下了一大波陰影。

那麻藥,夠藥翻只九天大鵬了,若不是蔣子文功力深厚,說不定此刻已經被他送去西天、早登極樂了。

“我見蔣教主風骨無雙,心生愛慕,也知道蔣教主是必然不肯垂簾的,只有這種辦法。”李雁看着他,咽了口水,眼珠子一轉,早就想好的托詞脫口而出。

聽聽,又在撒謊了。

嘴上說的如此好聽,心裏巴不得真的把我毒死呢!

蔣子文心中一陣煩躁,若是旁人,他早就将人都剁成泥,逼着他自己吃下。

可眼前這人,是那滾刀肉小潑皮,是李雁。

殺不得,訓不改。

那他沒辦法。

“是麽?”蔣子文說,“脫衣服,跪到我面前。”

脫,脫衣服?

下跪的動作,李雁早習慣了,腦子都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麻溜地跪到了蔣子文的膝前。

蔣子文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還用本座說第二遍?”

李雁磨磨唧唧地解着扣子。

該不會,就是他想的那樣吧——

蔣子文不會是看上他了,相愛相殺,喜歡一個人就是不停地折磨他,然後到人奄奄一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內心。

話本上不都這麽寫嘛~

你還讓你徒弟少看話本,我看最該少看話本的就是你!

“別磨蹭。”

李雁心一橫,眨巴眼睛,攀上了蔣子文的膝蓋,分開他兩腿,手心在他腿上畫着圈,用一種極其黏膩的聲音:“您這是,想着要臨幸人家了?”

真惡心!

這張嘴就該被什麽東西堵起來!

蔣子文捏着他的下巴,正好是一個完美的圓,一個洞。

裏面伸着粉嫩的小舌頭。

“怎麽,剛才不是樂意的很?”

李雁內心的兔子,慌張得上蹿下跳,面子上依舊強顏歡笑:“自然是樂意的,在下從未想過,蔣教主你居然肯屈居人下?”

今天看起來,是節操不保啊!

反正不保,不如占點便宜。

節操?

你還想為誰守着你那根本不值一文的節操?!

蔣子文冷笑,死到臨頭都想着占便宜的事兒。

“說,你到底仰慕過多少人?”蔣子文一把拉住他的頭發。

疼~

李雁覺得自己頭發都快掉了。

更危險的是,他剛才把蔣子文的腿分開了啊!

那啥啥啥就這麽明晃晃怼着他的臉。

就算還有衣服假裝這麽包裹一下——

可那形狀,呼之欲出,真是太恐怖了!

李雁不由自主張張嘴,今天可能要被噎死了!

“沒,沒,您是第一個~您可一定要因為人家是朵嬌花而憐惜人家啊~”

這一嗓子,足以把所有人都吓“平靜”了。

“你繼續叫,讓你徒弟看看,他師傅是怎樣在一個男人身下的!”

李雁:他早懷疑了。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坐實這個懷疑吧。

蔣子文已經分不清了,李雁到底是想要随侯珠,還是仰慕他?

“我聽聞真心仰慕一個人,是不忌上下的。”蔣子文說。

“您現在還有力氣麽?”李雁的腦子轉的飛快,生平所有的腦子都用在今天了,“小的鬥膽,剛才給您下的,是專門對付那采花賊的,只要您一運氣,就會破體!”

“終日打雁,我從未想過,居然有一天也被雁啄了眼!”蔣子文說,“好在這雁子,也就是個三腳貓,這點藥還難不倒我。”

李雁又在胡說八道了,明明只是個普通的蒙汗藥,不過計量重了些,居然就敢這麽吹。

李雁認命了,脫光衣服,躺在床上,成了一個大字:“上,你快點辦事,然後我半死不活,正好不用去北邙山!”

北邙山!

蔣子文終于冷靜下來。

剛才一直被李雁牽着鼻子走。

午後,探子來報,鄧通從李雁家出去,召集了手下,采購了些東西,就往城北走去。

那人已經快了一步。

必須趕在那人之前,找到東西。

“把你衣服穿上!”蔣子文說。

李雁:??

這蔣子文也太善變了吧。

一教之主,連個基本的定力都沒有,朝令夕改,很容易出事的你懂嗎?

他還準備拖延時間,就被蔣子文拎起來:“本座要是沒拿到要拿的,你這上上下下十幾口人一個都別活!”

真狠。

李雁想,不愧是蔣教主。

蔣子文已經系好了衣服:“你想要這麽光着出去,本座也滿足你。”

“現在就走?”李雁知道,自己這算是徹底逃過一劫,忙胡亂穿衣服,也顧不上整齊了,穿上就行。

蔣子文是真的就把他這麽光着拎出去!

诶,也不知道明天小金看到他房間空空如也,會不會又覺得,他師傅和野男人私奔了?

希望我不在的時候,小甲能安排好家裏的一切,特別是管好小金這好闖禍的小兔崽子!

“我想知道,王秀才是怎麽死的?”李雁穿好衣服,打開門,跟在蔣子文身後,畢恭畢敬,卻假裝突然随口一問。

“王秀才?”

蔣子文讀了他的心,才知道,這王秀才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麽一個人,值得李雁惦記?

“王添翼,王二狗,随你們怎麽叫,我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李雁的手握成了拳。

“我不知道王二狗是誰殺的。”蔣子文說。

怎麽可能!

除了你還有誰想殺他?

李雁極力為心中剩下那個懷疑對象開脫,一定是蔣子文,一定是!

只有他才這麽心狠手辣。

蔣子文聽着他內心的偏袒,內心一陣煩躁:“我向來光明磊落。”

李雁愣了一下,沒料到,他居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蔣子文什麽人,那麽高傲,怎肯向人低頭解釋?怎麽可能畫蛇添足說出這麽一句話?

解釋就是掩飾。

一定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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