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t?章
第t26章 第 26 章
霍昭見她不動, 只是傲慢地揚了揚下巴，斂眸觑她，只一個眼神便逼得她退無可退。
裴映慈五指輕攥, 與他對峙片刻，脆聲道：“大哥哥, 你怎會在這兒？”
她還巴望着這附近有不知內情的下人等着貴客差遣，如此, 霍昭總不能光明正大對她做什麽。
霍昭低聲嗤笑, 面色稍變，又道：“妹妹還想躲到哪兒去？”
裴映慈沉沉出了口氣, 心知他有備而來，就算她沒引着盧少靈來這處園子, 到最後他總有辦法逼她現身, 她無論如何也躲不了這一趟。
也罷，她本也想與霍昭做個了斷，不是今日也會在成婚前的某一天, 她永遠無法逃避這個秘密, 也無法對霍昭視而不見。
他又沉聲：“過來。”
她長睫撲閃，暗咬銀牙, 只得不情願地挪步朝前，慢吞吞地走向霍昭。
人才走到階前, 霍昭長臂輕揚, 五指擒住她纖細的腕，猛地朝前一拽, 她步子不穩, 踉跄着撲進屋裏，大門砰一聲悶悶關緊。
她不及回身, 霍昭已擒住她的細腰往前帶去，兩人稀裏糊塗糾纏在一塊兒，她身後一墜，整個人被他抵在榻上，細密的吻緊跟着落下。
她擡手擋着這蠻橫來勢，何時又是他的對手？
溫熱大掌逶迤，他動作急迫，衣領倏地被扒開，剝出圓潤雪白胴體，忍耐了許久的渴望在這刻迸發，霍昭下手有些不知輕重，瞬間惹出她漣漣淚花。
裴映慈碎音斷斷續續：“霍昭、霍昭……停下。”
“沒規矩的小姑娘，你叫誰？”他語意含糊，嗓音裏扼制不住欲.望叢生，溫熱的鼻息流竄在一痕雪脯，她難以自抑的敏.感令他興奮無比，力道輕重緩急随性而發，雪色之間很快烙了細密的深淺痕跡。
她輕聲尖叫，腦袋克制不住後仰，幽暗的光流淌在優雅纖細的脖頸，難耐的吞咽更添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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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你是哥哥……嗯……”
霍昭齒鋒乍露，又輕輕銜住鮮粉果實，激出她隐秘的歡愉，“妹妹……”
他稍探掌，觸到一角帶着她體溫的光滑事物，兩指輕捏移出，只見那枚觀音燕被他牢牢扣在指間，那是他送給她的及笄禮。她今日居然貼身帶着……霍昭心潮難止。
那一夜意味她徹頭徹尾的改變，不止是年歲有別，他親眼見證她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當年玉靥粉腮跟在他身後喊哥哥的小尾巴，早已長成嬌豔欲滴的玫瑰，容姿勝仙，身段如妖，在他身.下欲拒還迎地承迎，發出一聲聲泣訴，他如堕阿鼻。
霍昭稍一沉息，眸色驟暗，心底的渴望如氣瀑般剎那奔湧，他一掌擒住玉燕，稍沉身，兩人都發出顫抖的悶聲。
風眠雨歇……裴映慈有氣無力地伏在軟榻，秀致的鼻翼微微皺着，屋裏萦繞着陣陣若有似無的香氣。
彌散的五感逐漸回籠，聽覺在前，她隐隐聽得窗外飄來嬉鬧聲，稍怔，慢吞吞地轉過腦袋，忽而被陡然變亮的光線晃了眼。
她秀目稍斂，微微撐起玉肩，只是徒勞，索性又伏下臉，那披散在後的長發遮掩雪白胴體的暧昧。有一抹青絲恰好落在唇邊，亦妖亦柔，仿似會勾起人心魔的妖精。
霍昭松松披着外袍，正神色饕足地坐在榻邊給她倒沉香飲子。
他聞得動靜稍稍轉眸，視線黏在她唇邊，無故留戀方才的親昵溫存。
他将小杯遞來，輕輕托起她玉潤下巴，小心翼翼地伺候她，這些無人煩擾的時刻她只屬于他，霍昭心中異常滿足。
裴映慈不作徒勞的抵抗，咽了幾回，無力地眨眨眼，朝門外移去視線，低聲：“有人在外邊……”
霍昭就着她殘餘的唇脂喝完那杯飲子，舌尖仔細品嘗她的味道，絲絲甜香，如她身上每一處他愛不釋手的溫柔，一點點吞入腹中。
“他們在間壁的園子投壺，怎麽，你也想去湊熱鬧？”
他似真似假地威脅，裴映慈撩眼瞪他，本該是氣惱的神情，因這一刻暧昧方歇，倒變成風情萬種的嗔怪。
她輕輕一嘆，微阖眼，望着冰涼地板那件被霍昭剝去的心衣出神。
良久之後，霍昭緩緩披衣站起，他信手擱了小杯，徐步走到窗前穿戴。
裴映慈望着他闊拔的背影，心中漫起濃濃悵然，音色極淺：“我要出嫁了，哥哥。”
她頓了頓，擺出一刀兩斷的姿态，咬着牙，“不如今日說清楚？你想要的無非是我讨好你，我方才也沒跟你對着幹。只是，你跟我的荒唐就到此為止……好不好？”
霍昭背光站着，本在擺理腰封，他稍垂眸，目光纏繞着掌心那枚觀音燕。
他五指一緊，冷笑道：“我是你哥哥麽？”
他回眸，目光冷冽，見那片雪白遍布他故意留下的痕跡，身體上的點滴線索會随時間褪色，可深埋心裏的牽絆已非朝夕能解。
裴映慈低聲說：“自然不是，哪有你這樣的哥哥？這世間也沒我這般不知廉恥的妹妹。”
她要貶低他，更不惜得自輕自賤，好似兩人捆綁在一塊兒，誰也別比誰先掙脫，只有斷幹淨才能好好活。
霍昭眸色一沉，冷觑着她，“你以為盧少靈是神仙還是佛爺？難道妹妹竟認為他能成為你的靠山？”
裴映慈移眸睇他，“我與他之間自然有商量，無非就是談條件。他能做到多少，全看我要什麽。你跟我……不就是一場交易？這可都是你教會我的，哥哥。”
“既然神通廣大的霍大人不願意幫我，那這世上自然會有旁人願意，也就憑我這張臉，只怕還有人願折腰。”
她故意諷刺他，句句掀起他的逆鱗，非要在他最惬意舒心的時候找不痛快。
霍昭冷笑道：“哥哥？如今才想起來認哥哥……你跟哥哥做盡夫妻之實，你覺得盧少靈會怎麽想？”
裴映慈眉心一刺，半晌才道：“不勞你費心，我自會與他解釋。”
她總算緩過勁來，撐臂半坐起，那薄薄的外衫滑落一半，勾在臂彎裏，烏發如雲掩在身前，唇邊洇開淡淡的胭脂，俨然被風雨狠狠蹂.躏過的初生花蕊，輕易掀起男人霸道的占有欲。
霍昭心底的欲念滕然蔓延，他大步朝她走來，一擡手，兩指捏起她的下巴，語氣陰戾：“你以為你能逃去哪？盧少靈的母親可還沒到京城，這世間之事難說一個‘準’字。小慈，你如今還是霍家女，遠不到替外人說話的時候。”
裴映慈心神一震，驚詫地擡眸看向霍昭，唇角嚅動，顫聲道：“你休想威脅我，如今不止霍伯母願意，就連皇上也樂見我嫁給盧少靈。難不成霍大人還想抗旨？”
她聲音不穩，卻竭力要僞裝滿不在乎底氣十足的模樣，臉上神色僵硬，清淩淩的一雙眸子直視着他，獨有眼尾氤氲絲絲後怕，輕易被霍昭捕捉。
霍昭聽她搬出天子禦命，眸色驟變，可沉默着卻又浮現一絲她讀不懂的篤信神色。
他稍閃而過的表情裏裹藏着不可一世的傲慢，若非裴映慈太了解霍家和皇族的幹系，更深知縫天所與皇帝的關聯，否則她甚至以為他這縷傲慢甚有忤逆之意。
霍昭輕輕勾起唇角，語氣森冷：“小慈，你還不明白。若我不肯給你的，哪怕你勉強得到手又如何？”
他松了指，溫熱指腹輕輕按在她唇間，又再緩慢地游移下落，蹭過嬌靥，勾住細嫩的脖頸，最後按在她肩頭，稍稍施力，她身子一僵，倏地悶出層層冷汗。
“妹妹，你執意要嫁盧少靈，便是在害他。”他斂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裴映慈喉頭輕咽，倔着一張俏麗的小臉擡眸望向他，“哥哥想做什麽？無論你多麽看輕盧少靈，可他到底是今科探花，更有狀元之質。為了我，霍家犯得着惹怒皇上麽？”
她明明有些心底發虛，可偏不想在這刻仍敗落下風。她篤信霍顯絕不會讓他亂來，更隐約明白過來，皇權永遠不可挑戰。
他們這位皇帝生性多疑，一絲絲風吹草動，手起刀落，昔日舍生入死打江山的兄弟眨眼淪為戰犯，其族人亦無可幸免淪為階下囚。
出乎她的預料，霍昭居然挑了挑眉，唇邊乍露一絲意外的淡笑。像是殷喜她的聰明，帶了些莫名的得意，絲毫不因裴映慈的忤逆感到憤怒。
她稍稍愕然，很快又複了平靜，索性一股腦說幹淨。
“哥哥不如盼我些好，我們今後相安無事，河水不犯井水，還能做門親戚。”她素手攏緊兩襟，細白雙腿擺蕩榻下，稍稍垂t下腦袋慢悠悠趿鞋。
霍昭反掌輕推，裴映慈一時不防，失重輕呼，仰面倒在了柔軟的綢被之中。不及挺腰，他已欺身朝前，再度将她抵在榻間，大掌放肆地拉住她的衣領，俯首重重地咬在玲珑有致的鎖骨。
她嘤嗚，剛揚起手按住他的肩。
屋外飄來一聲溫婉的嘆息：“陳侍衛，你果然在這兒。照連哥哥在裏面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