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重生之我在警視廳打工

第050章 重生之我在警視廳打工

說t實在的, 天下弘善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

究竟是誰把那四個人組在一個警察隊伍裏面的?做出這個安排的人可真是個天才。

因為他從未見過這麽有趣的組合。

小隊的隊長是他的孫子——而那孩子的親生父親還是想要背叛自己的可憐家夥,這孩子後來還成為了教團安插進警方的卧底……雖然說天下弘善其實也清楚這也是高安康變相地想要讓那孩子遠離教團就是了。

再看看隊伍裏的其他人吧。能讓他的學生産生猶豫的、父母同樣被獻于教團的一個既聰明又漂亮的孩子。那麽再這樣一想,那個漂亮孩子和裏耶似乎也是朋友啊……那麽事情不就是更加有趣了嗎?

畢竟匿名者的身份在現在也算是呼之欲出了, 天下弘善并不相信那個聰明孩子什麽都沒有意識到, 他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适的時機指出來而已,說實在的,天下弘善原本好奇過事情之後的發展。

還有那個長得小巧可愛的孩子。其實在最開始, 天下弘善對他并沒有太多的印象, 但是後來當下屬将那四人的相關資料呈上讓天下弘善過目之後,他想起了一些與教團有關的事情……

至于最後在隊伍裏的那個唯一的普通人,既然是“唯一普通”,那麽在這樣的一個小隊裏本身就很不普通了, 與那些孩子們相比, 其實他才是那個異類也說不定。

所有的事情在還沒有到達真正塵埃落定的結局的時候,對于天下弘善來說,都可以期待一下結果。就像是康那孩子當初在他的兄弟死了之後也沒有做出正式與教團為敵的決定一樣……這些孩子們又會分別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呢?

不過,這一次他看不到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有的時候面對一些事情,就算是他也需要做出取舍。而已經做出了選擇的他其實也沒有為無法選擇的那個選項的失去而感到有多麽遺憾。

天下弘善知道壁谷聰羽想要做些什麽, 畢竟他們是一樣的。有關同類的心思總是會更加的好揣摩些。

“如果是以前, 我或許會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就這樣任由你繼續表演下去……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你暗中聯系到了我的妹妹, 想要在我最自信的時候,讓我被我自己的親生妹妹、月治教最後的殺手锏……殺死, 是這樣吧。”

“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會為你們的事情而好奇了。包括這些天發生的一切, 你們所做出的選擇……我原本還想要因為好奇和趣味而拉長這個故事,但是到現在我才不得不很遺憾地承認一件事。”

“幾百年了,故事怎麽發展,說到底其實也就是那個樣子。無論是什麽樣的人類,我都已經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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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怔怔地擡頭。

果然……能夠存活數百年的家夥的身體構造還是和人類有所不同嗎?畢竟在親眼目睹之前,B可從未想過還有人在受到這種堪稱即死的傷害後還能渾身是血的面帶笑容,說着一番長篇大論。

但是這副場景十分是太過詭異了。一張帶着溫柔親切笑容的臉,配上的卻是如同什麽血腥暴力三級片的場景。

原本遮擋住了少女容顏的紗布已經掉落在了地方,曾經潔白的布沾染上了灰塵,但是已經無人有空去在意這一點了。

在失去了那層布的遮掩後,少女的面容終于暴露在了人前。

沒有什麽所謂的玉齒朱唇。

她甚至沒有下颚。

那是裂開的大口,尖銳如同野獸的牙齒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嘴巴的兩側,無數觸手從由微微搖動的觸須拼湊疊堆成的“嘴”中噴了出來,惡心粘稠的黏液從柔軟如同什麽正在蠕動的黑色蟲子的觸手上不斷滴落、連城絲線,黑色的黏液不時在觸手的蠕動下飛濺出來,落到地面和牆壁上。

難以想象,那張看似薄薄的布曾經是如何遮擋住這一切的。

B苦中作樂的想,這原理看起來簡直就像是超人的眼鏡一樣。話說自己現在應該慶幸自己還能在腦海裏開這種毫無意義的玩笑嗎?

有一根觸手卷上了天下弘善的脖頸,還有一根觸手伸得很長,它直接從男人的腹部戳進,并從後背穿出。

黑色的黏液和紅色的血液混雜在一起。

天下弘善就如同什麽被小孩子玩到散架的人偶一般就這樣被随意拆卸了,他的四肢被扭曲到了不可思議的弧度,但是他就同樣仿佛表情早已被定格的玩偶一般,垂下目光,臉上帶着慈愛的微笑。

他看向了B。

“你。”天下弘善看着他,緩緩說道,“果然是……”

觸手猛地抽出收回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很快,天下弘善的屍體如同斷線布偶般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逐漸暈染出一片紅色。

但B卻莫名地覺得自己知道這個男人想要說些什麽。

「……果然是一點也不驚訝啊。确實,雖然我剛才說聰羽和我有一點相似,但是如果是你的話,看起來卻能理解我現在究竟想要做什麽。」

「是的,我已經累了。」

「這麽多年來,我看到的人和事雖然不敢稱多,但也不少。說到底,這次的事情讓我認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人類說到底也就是這樣吧。」

「無論什麽樣的走向,無論什麽類型的人,拯救的故事也好,背叛的故事也好,在獲得希望之後立刻死于絕望也好……我已經看了無數這樣的故事了,能從中獲得的樂趣也日益變少。」

「當然。我不否認這也有我的能力問題。說到底,或許百年過去,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樣了吧,目光能夠觸及到的,也就只有那樣的故事了。要是再過去幾百年、甚至千年,或許我确實還可以掀起更深一層的風浪。」

「但是,恐怕我也沒有那麽長的時間了。我的妹妹……可能看不下去了吧。真可愛,這就是遲來的叛逆期嗎。原來那個孩子也會有這樣的心情啊。又或者說,她的這副軀體與依舊有一半屬于人類的精神……也終于撐不住了嗎?」

「說到底,其實半是人類半是怪物的她,最終只是不倫不類,什麽都不是。」

「所以我為什麽要阻止她?」

「曾經的儀式,是為了維系她、維系我……讓我們得以安穩地掌控教團。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想再這樣做了。」

「我要獻上我自己。」

「雖然最後不能親眼目睹,有點遺憾,但是一想到自己最後能造成什麽……就覺得非常有趣。」

「真開心。」

「來,殺我了吧。」

「讓我們一起,在今夜。」

「再次……迎接真正的‘津歧見’的降臨!」

******

那個少女……或者說非人的怪物,并沒有放任天下弘善的屍體太久,令人作嘔的聲音再度響起,滿是惡心黏液的觸手将屍體卷起,随後組成口的細小觸須們不斷地向外裂開,讓怪物的下半張臉更變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深淵大口。她原本上半張漂亮的臉上的皮膚正在不斷地剝落,露出裏面有着白色的無頭蟲子蠕動着的血肉。

它正爬在魔法陣的中心,嘗試将天下弘善的屍體整個吞下,密集的牙齒咀嚼着。

當諾亞到來的時候,他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B的情況似乎并不算很好,但是也不壞——至少和最糟糕的一些情況比較起來,他只是臉色慘白地扶着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将今天晚上的食物又盡數吐了出來。

壁谷聰羽貼心地扶着他,這位戴着眼鏡的青年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可能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他貼心地為B送上了手帕。在恐怖的咀嚼聲作為背景音的情況下,壁谷聰羽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裏顯得格外清晰。

“沒關系的,小紹?我扶你去牆邊休息一下吧。”

休息個鬼啊,這個時候不應該逃命嗎。哦,忘了你也是導致現在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之一了,那沒事了。

諾亞意外地從B的表情中解讀出了以上這樣的內容。但是表面上B什麽也沒有說、又或是一時難以說出什麽話來。他只是像虛脫了一般地緩緩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壁谷聰羽的說法。

諾亞不由得想起了B在不久前通過聊天室時說的他自己說服了壁谷聰羽帶上他的方法……不得不說,Bt還真的是很努力了,即使是這個時候,他也将自己之前所說過的“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你,無論怎樣我都想幫助你”展現的淋漓盡致。

月的進食速度很快,也是十分的專注,它并沒有在乎同樣處于倉庫內部的那兩個人類。壁谷聰羽攙扶着B往倉庫內部走了走,但是也并沒有距離月太近。他将B扶到了牆邊,而在這種時候,B也不會在意這裏是否幹淨、是否有許多灰塵了,他直接背靠着牆坐了下來。

壁谷聰羽低下頭,動作溫柔地輕輕摸了摸B的頭發:“小紹就現在這裏休息吧……要記得注視着我哦。”

在得到了B一個順從的點頭後,青年臉上的笑意似乎變得更加真切了些。他轉過了身,緩緩向着月所在的地方走去。

然後背對着B,在一個距離那只進食的怪物較近的距離停了下來。他暫時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安靜地觀賞着這一切,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麽。

諾亞猜測,他是在等着月将天下弘善徹底的拆吃入腹。

随後,諾亞又不大放心将目光投向……B?等、等下,B你在幹什麽啊B?!

諾亞心情複雜地看着原先看起來都快要不行了的B面無表情地淡定掏出了警用手槍,毫不遲疑地将它對準了壁谷聰羽,但是似乎還是有些猶豫是否真的要扣下扳機。

熟悉B的處事作風的諾亞知道,這份猶豫并不代表着B心軟了或是什麽,在此時此刻能讓B猶豫的只有一個理由——

他擔心不大熟悉槍械的自己無法用這威力有限的警用槍直接将壁谷聰羽擊斃,要是失誤了造成更壞的後果了就不大妙了。

不過這确實是一個十分好的時機。諾亞同樣清楚在很多時候,B并不介意去賭一把。反正……大不了就死嘛,很好,很有精神。

眼見着B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諾亞輕輕嘆了口氣,随後毫不掩飾自己腳步聲地、向着倉庫內踏出了腳步。

……

遮擋了月亮的雲朵散開了。

看起來更加明亮的月光透過肮髒的玻璃窗,灑進了空曠的倉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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