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茉茉在謝聞臣懷裏動了好幾下, 柔軟纖細的手輕輕地推了推謝聞臣。
謝聞臣的薄唇戀戀不舍地放開女孩的唇,被濃厚情愫沾滿的眸,擡了擡, 對上茉茉那雙染了一層霧蒙的眸子, 鼻尖輕輕蹭着茉茉的鼻, 氣息相互交纏,嗓音低啞, “嗯?怎麽了?”
茉茉盤在謝聞臣腰身後的那雙嫩白的腳丫子蜷縮着,周身透着粉嫩色, 偏開頭,嬌羞道,“我、我還沒洗澡。”還是昨晚在飛機上洗過。
謝聞臣被情愫控制的深邃眸子稍稍清明, 開口,“晚點再洗。”壓抑着某種的東西的嗓音極致低啞。
茉茉堅持, 扁扁微腫的紅唇,“現在就要洗。”
女孩軟軟的聲音都是堅持,謝聞臣嘆嘆氣,抱着茉茉去了他的浴室,并沒有放她下來,茉茉雙腿保持原本纏在他腰身上的姿态。
謝聞臣仰頭親吻女孩柔軟的唇瓣,抽出空隙說,“等水放好了, 再放你下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掩不住愛人間的親密聲,兩種聲音交融, 暧昧的氣氛一點點氤氲開。
慢慢的,熱流從浴缸裏源源不斷的溢出, 袅袅水霧彌漫在浴室中,茉茉推了推謝聞臣,提醒他,“水、水好了。”
“嗯。”謝聞臣用着鼻息裏的聲音應,始終親吻、吸吮、摩挲她的唇瓣,并沒有立刻放開的意思,這是他窺視已久卻又沒法采撷的,怎麽都親不夠的,又香又軟。
直到女孩小貓仔伸出尖尖的乳牙咬在他唇上,霧蒙的眼眸裏對他幾分嬌嗔又有幾分不滿,謝聞臣吸了口氣。
又嘆嘆氣将人放進橢圓形陶瓷的浴缸中,女孩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底衣和一條純白色的蕾絲底褲,被水霧彌漫的女孩,透着紅精致的小臉十分的楚楚可人,身姿更加別致、鮮嫩誘惑。
謝聞臣強行壓制的邪念,一而再再而三從下由上,燃燃升起。
茉茉擡眸,發現謝聞臣還沒離開,懵懂無措的眼神地開口,“你、你你怎麽還不走?”不會她洗澡他也要在這裏吧,那也太羞澀了吧。
謝聞臣炙熱又欲的深眸,并沒有回避的意思,喉結滾動,“我去門口等你,洗完叫我。”
幾分鐘的等待,彷如一個世紀那麽長,謝聞臣焦灼難耐時,浴室門終于從裏面打開,女孩雪白粉嫩的身前僅僅裹着一條純白的浴巾,一雙手緊緊地護住身前裹着的浴巾,染着水霧的女孩站在謝聞臣的眸子像一只嫩粉的小兔子,紅透的眼眸又純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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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臣喉嚨一陣幹燥,熾熱的眸色緊了緊,踩着長步将女孩撈入自己的領域。
茉茉腳下一輕,再一個回神,男人又一次吻住她柔軟紅潤的唇瓣。
一陣天旋地轉,茉茉躺進謝聞臣的大床中央。
她推了推男人,小聲說,“不可以那樣。”
謝聞臣擡頭,薄唇輕柔地描繪着茉茉精致的五官,沉聲問,“哪樣?”
茉茉駝紅着雙頰,稍稍垂眸,嬌柔的聲音很小,“上次那樣。”太可怕了,她的雙手被束縛在床柱上,那種感覺她害怕。
看來那次當真給小姑娘留下了陰影,謝聞臣親了親女孩嬌柔的唇瓣,手指輕柔地撫着她的臉頰,溫聲安撫,“好,只要你乖乖的,那樣的事永遠不會再發生。”
她哪裏不乖了?
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分明都是他的錯。
茉茉粉嫩的唇瓣稍稍張合,被謝聞臣堵住,他滾燙的氣息和嘶啞的聲音游弋在茉茉臉頰輪廓邊緣,“寶寶,我們先不讨論,好不好。晚點再說。”
謝聞臣握住茉茉的手往下。
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和羞恥,茉茉手指顫抖不止,下意識地往回縮,偏偏被男人牢牢抓住,按住。
茉茉被吓得不輕,眼眸裏的水霧越發多起來,全身顫粟,癱軟無力。
謝聞臣看着女孩霧蒙蒙又可憐巴巴的小模樣。
這都吓到了,一會兒不知道會哭成什麽樣子。
盡管知道女孩會哭,他也放不開了。
這方面茉茉始終是小嫩芽,謝聞臣才是主導者。
男人的襯衣紐扣一顆顆解開,女孩身上的浴巾褪去,光潔嫩白的肌膚露在外面,像一顆剝了殼的雞蛋,嫩白細膩又Q彈軟糯。
在男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茉茉羞澀地扭動身軀。
深灰的床單中,女孩潔白美好的身軀,彷如一幅美麗的油畫。
女孩頂着一張紅透的小臉,鼓氣勇氣伸手捂住男人似乎要将她活吞的眸遮擋住。
男人摘下女孩擋住他眼睛的手,攥在手心,放在唇瓣吻了吻,男人火熱的目光看向女孩,女孩的一雙手被男人掌控住,男人帶着薄薄的繭而粗粝的手,在女孩的無人之境暢游,拈玩。
從下而升的酥麻感,給了女孩極大沖擊,身體不由弓了幾分,腦中一片空白的荒蕪,女孩雙眸裏的水霧越來越多,凝成水珠,柔軟嫩白的身體顫粟得越來越厲害。
盡可能的溫柔,女孩終是太過于嬌嫩,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男人不管多溫柔,女孩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當這一刻來臨,還是經受不住,過于的龐然。
女孩仰頭咬在男人的肩膀,男人讓女孩多痛,多狠,她咬得就有多用力。
嬌嫩的花骨朵在夜色中一點點綻放。
女孩眼角的淚珠一顆一顆的落下。
那晚的夜空明亮,月色高挂,清冷的幽光都增添了幾絲柔和。
女孩是哭着睡着的。
男人精神抖擻,如珍如寶地親吻着懷裏的女孩,親一親又盯着沉睡中的女孩看起來,一會兒又輕輕捏捏茉茉的小臉,鼻子,觸一觸她卷翹的睫毛,怎麽玩都不夠。
像極了十七八歲那個年紀的小年輕,莽撞,春意盎然。
謝聞臣一直盯着今晚被他欺負慘的女孩,俊冷的面容上是化不開的笑,哪還有一點平常的威嚴,活脫脫就是個癡漢。
女孩的嘴唇微微泛腫,微撅。
可愛又小可憐。
女孩在他身下的嬌泣聲,讓他難以把持,屢次失控。
謝聞臣又蹭了蹭茉茉的脖頸,吸了吸女孩身上香甜的氣息,無論吸多少次,她怎麽都是香香軟軟的,有點上瘾。
抱着茉茉又咬又吸地搗鼓好一陣,手指又點了點她精致好看的鼻尖,捧着她的小臉,滿眼是纏綿不絕的柔情和不可磨滅的占有欲,眸色漸深,嗓音低沉道,“寶貝,自此之後,你徹徹底底是我的了,再沒有機會離開了。明白麽?”将永遠被他困于他的雙臂間,和他長長久久永不分離,與他沉淪,與他歲月。倘若有一天她又不愛了,再沒那個離開他的機會。
他給過她太多的機會,她還是跌跌撞撞地闖入他的領域,那就永遠不要離開了,和他一起共沉淪,只為他綻放,謝聞臣輕咬着茉茉的唇,低聲說,“以後再也不能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不然我會讓他萬劫不複,明白嗎?我的寶貝。”謝聞臣的嗓音在黑夜中宛如魑魅,男人的占有欲包裹着整個嬌軟的女孩。
女孩累慘了,呼吸還有些重,粉嫩的臉頰上還挂着淚痕,眼角還有淚珠。
被男人霸道又強勢的抱在懷裏,她不舒服,小臉皺了皺,輕哼了一聲,眼角的淚珠搖搖閃動。
謝聞臣俯身溫柔地吻去茉茉眼角淚珠,又輕輕揉去她臉頰的淚痕。
又親一親她的眉眼,一遍又一遍,女孩嫩又細膩的周身又被他親吻了一遍。
每一寸肌膚都打上獨屬于他一個人的印記,誰都不可以肖想半分。
停下來的時間,不過一小時,男人那股子邪念在女孩嬌哼裏又起,像是猛、獸,孜孜不倦,勞作不休。
女孩迷糊中醒來,又從迷糊中睡去,夢中的自己一會兒在軟綿綿的雲端上,一會兒又墜入鋼鐵般堅硬的深幽峽谷中,來來回回多少次,她不太清楚了。
每一次之後,她的身上都是清爽幹淨的,謝聞臣帶她洗過。
*
次日,不知時候。
女孩眼珠動了動,意識已經醒來,只是眼* 皮太重,睜不開眼,那雙沉重的眸子試着動了好幾下,眼皮才緩緩打開。茉茉盯着卧室裏黑白灰極簡風的裝修,腦子遲疑了下,才徹底反應過來,這裏是謝聞臣的房間。
随之昨晚那些事,像是放電影似的在茉茉腦中一幕幕劃過。
茉茉咬了咬唇,小臉是羞愧又幸福的嬌羞。
她跟謝聞臣在一起了,完完全全地在一起了。
茉茉低頭發現自己被謝聞臣一雙結實的臂膀束在寬厚的懷中,一只手掌控着她纖細的腰,一只貼在她圓潤的臀上。
太過分啦。
茉茉的小臉透着一絲紅暈,柔和嬌媚的眸子微微擡起,近距離地看着謝聞臣,盯着他立體又完美的五官看了好一陣。
他竟然還沒醒,昨晚他到底什麽時候睡的?
茉茉隐約記得她累得動不了,他還在繼續。
好不要臉。
茉茉內心一陣抓狂後,動了動身體,才驚覺,他們昨晚一晚上都沒分開!
!!!!
茉茉淨白的小臉,一瞬間像是朝陽前的晨曦,粉紅粉紅的,她挪了挪身體,想要離開一些,擠出來。
然而她失敗了,某人的某些地方,比他本人還先覺醒。
太不要臉了。不知羞。老、變、态。
茉茉在心裏大罵特罵了謝聞臣一頓。
謝聞臣動了動眉峰,一雙深邃緩慢睜開,看着懷裏已經醒來的女孩,一雙亮晶晶又幾絲魅惑的眼眸正氣鼓鼓地盯着他,謝聞臣薄唇微翹,帶着醒來後獨有的濃烈情愫,将茉茉更緊地摟進懷裏。
原本兩人間的相連離開了一點距離,随着謝聞臣離茉茉更近一步,沒了縫隙。茉茉對謝聞臣這樣的操作,很無語。
謝聞臣嘴角高高揚起,又滿足地閉上眼,抱着女孩繼續睡,随後又低吟一聲,精神不錯,“這麽早就醒了?看來是昨晚是我不夠努力啊。”
茉茉感受到翹動,咬了咬唇,羞愧極了,一晚上了還不消停,他是怎麽做到還有反應的。
瞪他,丢他三個字,“不要臉。”
茉茉的聲音軟綿綿的沒什麽力度和攻擊力,又嬌嫩,聽得謝聞臣心潮澎湃,他嘴角的笑容沒下去過,閉着眼眸,長臂翻轉,他覆在她背上,親吻着女孩美麗的蝴蝶骨背,“嗯。昨晚過後,我坐實了一層身份。”男人溫熱的氣息灑在茉茉柔美的背骨上,她整個人顫粟起來。
“什、什麽?”謝聞臣在使壞,茉茉話都說不清了。懵懵懂懂的,不清楚他是什麽意思。
“禽、獸。”謝聞臣咬了咬茉茉紅透的耳尖。
這樣的姿勢過于羞澀,謝聞臣的話很暧昧,茉茉經不住撩,身體抖動厲害,對于謝聞臣是最致命的誘、惑。
又一次。
女孩瞧着依舊雄赳赳,虎視眈眈對她的它,軟在謝聞臣懷裏求饒,“不可以了。我受不了的。”
謝聞臣高大的身軀差點融化在茉茉嬌軟的聲音裏,他擒住茉茉的下巴,親了親她的小嘴,“你當我禽’獸麽?”
“你不是麽?”不是也不會那麽多次,還不嫌累的。
謝聞臣輕笑,嗓音清脆爽朗,愛不釋手地将茉茉擁進懷抱中,咬咬她的耳朵,“誰讓我的寶寶這麽好欺負,怎麽都要不夠。只想在寶寶裏面待着,沉溺在寶寶的身體裏不出來。”
“!!!謝聞臣!”說的是什麽話啊!知不知羞!他不要臉,她還要的!
謝聞臣看着身前被欺負得太慘的小貓兒,一雙眼睛紅彤彤的,他不忍心,“你乖一點,不要在我懷裏扭來扭去,我就不欺負你了,我們好好休息。”
一會兒過去,謝聞臣感受到懷裏的女孩并沒有睡覺,不是累了麽,不行了麽?怎麽還敢在他懷裏動來動去,他緩緩睜開眼,正巧撞見在他懷裏笑的女孩,還在笑?他勾了勾唇,跟着笑起來,“嗯?還不困?還想被欺負?”懷裏的女孩被他的話吓壞,在他懷裏笑立馬笑死,他薄唇邊還就着笑,溫聲問茉茉,“想什麽?還在我懷裏偷偷笑,像只剛使壞完的小兔子。”賊兮兮的。
茉茉在謝聞臣懷裏擡頭,明亮又帶着幾絲妩媚的眸,“我想了一個問題。”
謝聞臣捉住她柔軟無骨般的手放在胸膛玩,又閉上眼,享受這種美好,他鼻息裏發出悶而性感的聲音,“什麽問題?”這麽好笑?
茉茉嘻嘻地笑了笑,駝紅着小臉說,“我在想,沒想到你真是第一次诶。”原來第一次真是那樣子的呀。忍不住。
謝聞臣半睜半合的眸子掀開,低下頭,看在懷裏壞笑的女孩,“不然呢。我還能是第幾次?”
至少不會是第一次。
茉茉柔光弱弱地望着謝聞臣,問出心裏的疑惑,“你都這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沒、沒那方面的想法嗎?”不科學。她聽說男人從有那方面的欲開始,就忍不了的。
“一大把年紀?”謝聞臣很不爽這句話,懲罰性地咬了咬茉茉的軟唇,氣息,低沉道,“一大把年紀還不是把某個小姑娘治的服服帖帖,哭着說不——”
謝聞臣話還沒說完,被一只柔軟的小手,女孩眸色顫顫,警告他,聲音嬌媚柔和,“不許說。”羞死人。
謝聞臣被女孩這副嬌柔可期的模樣迷得神魂颠倒,親親她,繼續她問的話題,“男人是人,不是随時發情的動、物。何況我身邊有你這麽一小只,伺候你都費神,哪還有心情找其他女人。”有這麽個小東西纏着,上班惦記她,下班惦記她,出差還在惦記她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和家庭老師們溝通順不順暢,有沒有被吓到;今天敢不敢走出大門,明天有沒有多說幾句。
茉茉才不信,扁扁唇,“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脫口而出,還很肯定。
謝聞臣深眸微眯,“誰告訴你的?”
茉茉感受到危險氣息十足,她垂下頭,總不至于是宗二說的,讓她不要早談戀愛,還說男人都是好東西,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社會地位的人,操縱手中權勢,玩弄女孩。小毛頭不定性,容易移情別戀,還有不努力想躺平的攀高鳳凰男等等。宗二把他在圈內的所見所聞所有渣男行徑都給茉茉科普N遍。總之一句,她找對象,宗二要第一個把關和考察。
茉茉食指對了對,不好意思說,聲音很輕,“在、在網上看的。”除了宗二客觀的科普,身邊同學喜歡讨論,她聽了不少。還有什麽男人第一次碰女人的,會是什麽反應之類的。
謝聞臣眯了眯眼,看着懷裏心虛又軟綿的女孩,低沉道,“寶貝,這幾年不在我身邊,倒是學了不少東西。”還都是些不正當的東西。謝聞臣掌控着茉茉盈盈可握的腰肢,兩人位置交換,他下她上,嗓音低沉,“我們再來試試寶貝都學了些什麽還是我不知道的?”
“不要!”
謝聞臣反應很大。硌住茉茉了。
啊。
茉茉冷吸一口氣息,暗暗地驚呼一聲,吓得瞪大雙眼,癱爬在謝聞臣胸膛上,蹭着他的胸膛,喊餓。
謝聞臣看着懷裏嬌滴滴的小女孩,哪還有心思折磨她,竄上來的火氣緩慢往下消散。
茉茉見謝聞臣好一會沒反應,擡了擡小腦袋,嬌聲道,“餓……我餓……”實在不可以了。
茉茉軟綿綿的氣息灑在他硬朗的胸膛,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
他總算明白老喬算是一個自制力不錯的人,當初是怎麽落入小姑娘手掌心的,愛得死去活來的。
軟萌萌的一只,沖着你撒嬌,這哪招架得住,就算她要你的命,都會甘願奉上。
謝聞臣拍了拍茉茉的背,“我先去洗澡,洗完澡給你做吃的。”
“不要吃面了。”茉茉從他身上下來,像一條小泥鳅似的,滑溜地躲進柔軟的被子裏,露出一個小腦袋看向他,一雙眼眸明亮又染了蛻變後的魅力。
兩人一同躺在茉茉床上還沒覺着有什麽,謝聞臣站在床邊後,他結實有勁的一雙長腿和健碩又很有線條感的身型在茉茉面前展露無遺,輕輕松松拿捏小女孩的喜好。
每一處都讓茉茉耳紅面赤,睫羽噗噗閃動,心髒撲通撲通快速跳動。
謝聞臣看向茉茉,“嗯。”這是嫌棄他煮的面?
茉茉收了收落在謝聞臣身上的目光,小腦袋躲進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說,“我也要洗澡和洗漱。”不洗會不舒服。說着自己從被子裏鑽了出來,要下床,只是腳剛觸碰到地面,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好在謝聞臣一雙結實的手臂握住了她的腰,支撐她站着,茉茉的一雙腿軟得不行,完全不能獨立穩住腳步,完全靠謝聞臣手臂的力量支撐她的站立。
“确定自己可以?”謝聞臣的視線一點點從上往下,最終停留在她打顫的纖細雙腿上,深眸微微泛熱,呼吸微緊。
茉茉被謝聞臣盯得無處可逃,一雙手交叉捂住自己身前,最後發現是多餘的,她這樣什麽都不沾身的,捂也沒什麽用。
茉茉在心裏自己糾結好一陣,索性不遮了,卻發現謝聞臣在笑她。
笑什麽笑。
她這個樣子都是拜誰所賜?
茉茉心裏一股子氣,撅了撅唇,“都怪你。”還好意思笑。
謝聞臣将茉茉拉入自己懷中,親了親她,笑着認錯,“好,都是我的錯,我錯了,小寶貝,我抱你好不好?”彎腰将茉茉輕輕松松抱懷裏,茉茉雙手摟住謝聞臣的脖子,在他懷裏嬌羞的低下頭。
兩人坦誠相待地站在浴室中,謝聞臣先是取了一支嶄新的牙刷,伺候她刷牙,後是抱她去了灑花下。茉茉踩在謝聞臣腳背上,靠借他的臂力站着,就算兩人已經在一起了,茉茉初次,臉皮薄,還是不習慣這樣的方式相見,偏偏謝聞臣不給她獨處的機會,她只好一直低着頭。
謝聞臣仔仔細細地幫茉茉洗澡,女孩周身白皙的肌膚在熱水和水霧下粉嫩粉嫩的,即便逐漸粉嫩的肌膚也難以掩蓋女孩身上密密麻麻的暧昧印記,都是謝聞臣昨天一晚上努力的成果,就連腳背都有好幾個粉紅的印記,像是狼首在标記屬于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許任何人肖想和亵渎。
兩人洗澡,一身大汗淋漓。
最後謝聞臣強忍着自己的邪念,先伺候茉茉洗完澡,将她裹成粽子放床上後,自己一股腦紮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冷水沖洗熱氣沸騰的全身,清醒了許多,他深深呼了口氣。
謝聞臣從浴室出來,腰上稍稍圍了一根浴巾,松松垮垮的。
身上只是稍微擦拭餓了下,熱氣騰騰的,胸肌上還遺留着水珠。
水珠順着胸肌滑落腹肌,在倒三角的人魚線裏消失不見。
茉茉盯着這顆消失不見的水珠,兩眼挪不開,不由抿了抿唇,還吞了吞口水。
謝聞臣走到她跟前,笑,“盯得這麽緊,昨晚沒摸夠?”昨晚小手一直不安分的。
昨晚?
她整個人都是懵懵懂懂的,別說摸,看都沒看清楚。
“看來是沒摸夠啊。”謝聞臣握住茉茉的小手,按在自己健碩的腹肌上。
茉茉卷攏的手指微微顫動,謝聞臣低沉地蠱、惑她,“寶寶,這都是你的。自己的所有物,怎麽玩都可以。”茉茉被謝聞臣的話弄得羞愧急了,眼眸濕濡起來。
謝聞臣的大手卻依然引領着茉茉的手,一點點往下,在觸碰到謝聞臣溫熱的體熱後好一陣又得到了謝聞臣的鼓勵,茉茉的手指慢慢地打開,大膽起來,一點點勾畫臨摹謝聞臣的腹肌。
她剛回黎海的時候,謝聞臣穿着睡袍,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肉,她那時就被他誘、惑了,後來好幾天腦子裏都是他穿睡袍,露肌肉,做夢都會想到那樣的場景,甚至更過分的夢她還做過,夢見沒穿睡袍的他——他讓她摸他的腹肌——
茉茉想到這些臉頰像是熟透的蘋果紅透,又想到榮蓉很久以前說的話,有些腹肌還有鼓鼓的,還有筋。
茉茉手指按壓了下謝聞臣的腹肌,對的,鼓鼓的,謝聞臣的肌肉有筋,越往下筋越粗,倒三角更是所有的筋都彙集點。
昨晚朦朦胧胧慌亂中,她不小心瞥到他們相連的地方,謝聞臣起伏,筋也會擴張起伏,僅僅那麽一眼,快要把她羞死了。
她那雙眼睛亮晶晶的,開始朦胧起來。
謝聞臣看着小姑娘玩得不亦樂乎,沉迷十分,笑,“怎麽樣?寶寶還滿意麽?要不要再往下一點?”低沉又魅惑的嗓音在茉茉耳畔低語,“寶寶好像對下面很感興趣。可以繼續往下的。”
茉茉忽的驚醒,小臉和耳尖‘嗖’一下紅透,手指顫動,趕緊将手從謝聞臣腹肌上收回來,藏在被子裏,整個人也鑽入被子中了,把自己嚴絲合縫的藏進被子裏。
謝聞臣看着穿中央鼓氣的一個小山丘,輕輕一笑,慢條斯理地穿上睡袍下樓。
一個小時後,謝聞臣煮了粥和兩個小菜上來,還帶來一個升降小桌子放在床前。
茉茉身上穿的衣服是謝聞臣的黑色襯衣,她坐在床邊,一小口小口的吃東西。
謝聞臣把茉茉一些小表情盡收眼底,遞她一張餐巾紙,“吃個粥,還能讓你吃得愁眉苦臉的?”小臉都皺一塊兒了,這副小模樣是不但嫌棄他煮的面,還不喜歡他煮的粥?
茉茉一遍喝粥,一邊哼哼不滿道,“你煮的粥,沒有我爸爸煮得好吃。”面也是。茉茉在謝聞臣身邊這些年,謝聞臣已經把她這張小嘴養得比一般千金小姐還要挑剔,這三年在父母哥哥身邊小嘴養得更叼了。她爸爸的廚藝天下第一好,只要是她和媽媽想吃的,愛吃的,宗溫華都會想盡辦法學,有時候還專門請大廚來家裏授課。
“看把你嘴叼的,也不知道是誰慣的。有得吃就不錯了。”話雖如此,謝聞臣眼神裏面都是溺愛。
茉茉砸吧砸吧小嘴,“我爸爸媽媽慣的。”
“我沒慣呀?”謝聞臣笑問。
茉茉回了謝聞臣兩聲‘哼哼’。
“小沒良心。”謝聞臣搖搖頭,思索一會,唇瓣嘬着的一絲笑更深,“先将就着吃,以後我多向咱爸學習。”
咱爸?
好不要臉哦!
他們都還沒确認關系,只是滾了床單,他就對號入座了,“不要臉。”
謝聞臣笑,“早沒了。”對這麽一個比他小十一歲的小姑娘起了心思開始,他早沒臉,還要什麽臉。
*
茉茉以為吃飽喝足可以好好睡一覺,她低估了謝聞臣這個男人的某些能力和驚人的體力。
茉茉也不知自己怎麽回事,分明已經承受不住,謝聞臣稍稍一碰,她身體軟得不行,拒絕不了。
不知天日,沒羞沒躁的又度過一天。
第二天,茉茉睡醒後,想到那件心裏一直惦記的極為重要的事情!
謝聞臣背後的傷!
她這兩天都被謝聞臣折騰的渾渾噩噩的,都沒能看一眼他後背的傷。
她提出要看,每次都沒他拒絕。
還都是用同樣的招數,親吻她,而她沒有一點毅力,就給搞忘了。
謝聞臣洗完澡出來,看見坐在大床中央的小姑娘小臉上的神色古怪,小嘴扁了又扁似乎在懊惱什麽事情。
這是怎麽了?
茉茉視線落在謝聞臣身上,他又是這樣。
松松垮垮的一條浴巾,把他的身材都顯露出來,專門誘惑她麽,她很不經誘惑的。
茉茉斂了斂眸,不看他。
謝聞臣雙手環抱,歪頭看她,淡笑,“還想摸?”
才不要,昨天晚上,謝聞臣拉着她的手在他肌肉上摸來摸去,不止是肌肉,還過分的讓她幫。
她的手就像是握在幾十度高溫下的鐵柱上,燙得她手指顫抖,想要離開,偏偏握着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現在手心還有一點火辣辣地疼痛感,一種羞澀感籠罩茉茉心頭。
她咬了咬唇,小聲說,“你、你過來一下。”
謝聞臣笑着擡步朝她走來,彎腰輕輕蹭了蹭茉茉粉嫩的臉頰,低笑,“還要摸?”
好不要臉!茉茉擡頭瞪他,“你轉過身去。”
謝聞臣不明所意,還是乖乖配合的轉過身。
茉茉一眼看見謝聞臣背上的傷,他背上除了被她抓過的痕跡,有一條很深、很寬的疤痕,應該是尋小五叔受得傷,已經痊愈,傷疤還是很滲人,不知道當時有多恐怖,茉茉看得心裏打緊,還有一條十幾厘米的傷疤,斜在背中心,橫跨之前的傷疤之上,傷疤并沒有全部愈合,還有血珠滲出來,是上次在天臺花園救她砸傷的。
謝聞臣剛洗完澡,血珠和背上的水珠融合在一起,水珠也變成了淡淡的紅色。
這麽嚴重,還說沒事。
這幾天她要看他的傷口都被他拒絕了。
她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跟個沒事人,還那麽急切的做那種事,她還以為真的沒什麽,就沒太往心上放。
還讓他給她煮東西吃,還挑吃的,她太不懂事了,太過分了。
茉茉又自責又心疼,手指輕輕觸碰傷口邊緣,淚光在眼睛裏閃動,“這麽大條傷口,你當時還騙我說沒有受傷。”騙子,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騙子。
謝聞臣轉過身來,要不是女孩突然提,他快忘記他背上還有傷。
見女孩眼淚湧出了淚光,謝聞臣冷吸一口氣,心疼地抱着茉茉坐在自己腿上,指腹輕柔地撫去她,親親她粉嫩的唇瓣,“沒事,已經好了,只不過是提前拆了線。”
“為什麽提前拆啊?”都沒好全,拆什麽啊。剛剛謝聞臣才撫去的淚水又浮現在眼眸中。
謝聞臣遲疑了下,淺咳一聲,“去加州出差,不方便。”
“真的?”茉茉淚光閃閃。
謝聞臣輕輕點頭,又幫她擦了淚水,低頭蹭了蹭女孩的鼻尖,輕聲說,“我家茉茉是個淚娃娃嗎?怎麽一直掉眼淚,在我床上哭了兩天,眼淚怎麽還有這麽多,嗯?”
茉茉手指抵在謝聞臣唇上,貼在他懷裏,“不許說我。”
謝聞臣輕笑,“好,不說。”拿下茉茉抵在他唇上的手指,牢牢握在掌心。
趴在謝聞臣胸膛上的茉茉,擡了擡腦袋,擔憂道:“你後面的傷口還在出血,需不需要再處理下?”茉茉想要動身去幫他拿藥箱,發現全身無力,“你自己把藥箱拿過來,我給你擦點藥。”
謝聞臣低頭吻了吻茉茉的唇,“不用,洗澡碰到了傷口,一會就好了。”
茉茉抿了抿唇,視線落在謝聞臣的肩頭。
他兩個肩上都有她咬出來的牙印,脖子、胸膛上還有背上都有她的抓痕。
她記得她沒怎麽用力呀,怎麽會弄出這麽多抓痕。
太羞恥了。
謝聞臣看着茉茉盯着他肩膀發呆,“看什麽?”
“沒、沒什麽。”茉茉垂下頭,耳朵泛紅。
謝聞臣笑,“在看自己的傑作?”
這男人!
這種事怎麽總能從他嘴裏輕而易舉地說出來啊!就跟見人問一句‘吃飯沒’這麽簡單!
謝聞臣又是一笑,笑腔裏都是滿足感。
聽着謝聞臣的笑聲,茉茉更加無地自容。
茉茉小臉鼓了鼓,嚴肅道:“快去拿藥箱。”
謝聞臣拗不過茉茉,扯了件睡袍套身上,去樓下取藥箱。
不會兒謝聞臣拿了藥箱折回來,茉茉看着謝聞臣背後的傷口,除了上次被樓梯砸過的,還有被她抓傷的痕跡。
茉茉深吸一口氣,又心疼又羞愧。
茉茉用棉簽一點點沾去正在滲血珠的傷口,再用藥水塗了一遍傷口。
冰冰涼涼的藥水塗抹在傷口上,不疼,有點刺激感,謝聞臣背部的肌理線繃了下。
茉茉趕忙問道,“是不是很疼。”
謝聞臣口中‘不疼’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女孩軟乎乎的氣息一絲一縷地灑在他的背上。
要命。
謝聞臣背脊繃緊,喉結微微一滾,低聲開口,“這次為什麽回來找我?”謝聞臣突然語氣認真起來,他轉過身和她對視,又道:“是因為我為你受了傷,你自責,還是舍不得我?”他重複昨天沒有親口得到答案的問題。
茉茉手指緊捏着棉簽,紅透的眼眸飄忽不定,矢口否認:“誰舍不得了。我就是回來看看你的傷,誰讓你去我家,還讓我爸媽都知道你受傷了,還說我沒良心。我要證明我是個有良心的人。”
謝聞臣笑,“你也知道你沒良心啊。”
茉茉不認可,“誰沒良心了,是你趕我走的,是你提前結束兩個月之約的,好意思說我沒良心。”她想起來了,她這次來是要跟謝聞臣理論這些的,被他帶偏不說,還這樣那樣了!太過分了。
謝聞臣捏了捏茉茉的兩腮,小姑娘生氣的時候,特別喜歡鼓腮,就像個小河豚,“我都受傷了,你轉頭跑向別人,我氣不過。”
啊,就因為這個,就把她趕走了?
太過分了!
也太小氣了吧。
想一想她也做得不對,謝聞臣為她擋了樓梯,她沒有第一時間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謝聞臣身上。
茉茉氣焰消了些,把自己的小臉從謝聞臣的手中滑出來,“我當時問你了,是你自己說沒事的。”要知道他這麽嚴重,她肯定不管尚晨。茉茉心疼道,“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麽要說沒事?”
謝聞臣一雙強勁有力的臂膀擁着茉茉,深邃的眼眸暗沉,嗓音低沉,“我想讓你主動在乎我。主動關心我。只關心我。而不是在我和別人之間做選擇。我想成為你的唯一。”
茉茉不可置信地看着謝聞臣,他的這番話在腦中旋轉。
——我想讓你主動在乎我。
——主動關心我。
——只關心我。
——而不是在我和別人之間做選擇。
——我想成為你的唯一。
他怎麽說得這麽可憐?
這麽脆弱,這麽沒安全感嗎?
他不是一向霸道、不講理、不正經,不要臉麽。
怎麽又突然這樣了。
他深不見底的眸裏竟有了一絲淚光在閃動。
他哭了?
怎麽動不動就這樣,看起來像個可憐的大狗狗。
她當時是不是真的很過分,讓他難受了。
茉茉垂眸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自責和不是滋味,抿了抿唇,小聲說,“對不起,我沒想到這麽多,當時尚——”齊從那麽高的地方滑下來——“唔——”茉茉後半句完全沒說完,被謝聞臣堵住話。
幹嘛突然親她!還帶咬的。她嘴唇已經很腫了,碰上就會有點疼,他還咬!
謝聞臣眸色冷然,霸道宣言,“不許提別的男人。”
好吧。
他突然這樣,她有點不習慣,更扛不住。
茉茉抿抿唇,“就算這樣,你也有錯,總之是你趕我走的,還把天臺都封了。”她的畫都畫了一半,可惜了。
謝聞臣将茉茉緊緊地擁在懷裏,笑着承認錯誤,“好,我的錯,都是我的。以後這張卡不準再扔了。”茉茉還沒反應過來,手心裏多了一張硬卡。
她低頭看,是上次褚慶哥代謝聞臣還給她的那張。
是謝聞臣三年前為她定制的專屬卡片。
茉茉哼哼不爽:“是我要丢嗎?分明是你讓褚慶哥給我的,說什麽還給我,要跟我斷得一清二楚。這張卡還是我給你的,你說了會為我保管一輩子,一生氣就讓別人把卡還給我。自己怎麽不來,不好意思嗎?”
謝聞臣深眸微微眯起,“記起來了?”
茉茉目瞪口呆,完蛋了,說漏嘴了,她才不會承認,“才沒有!”
謝聞臣低笑。
茉茉瞪他,“你笑什麽啊?”總是這樣笑,高深莫測的,讓人讀不懂。
謝聞臣抱着茉茉坐去床頭,親了親她,“沒笑什麽,笑某個小騙子。”
茉茉見謝聞臣靠在床頭,還抱着她,重力很大,擔心道,“你背上有傷,靠床頭會不會繼續流血啊?”
“不礙事。”能抱着香香軟軟的女朋友,這點傷算什麽。
“我看看。”茉茉不放心,扒拉謝聞臣的背,确定沒有流血的跡象才放心,這才繼續生氣,“你把自己的個人資産都交給了我爸爸,是什麽意思?還說什麽添妝!既然都是我娘家長輩了,你這兩天對我做這些又算什麽?”
“嗯,算婚前財産。”謝聞臣說。
茉茉沒懂,一雙大眼圓溜溜的。準确說,那幾個字在腦中沒轉過彎來。
謝聞臣下颚擱在茉茉頭頂,溫聲解釋,“我給你的婚前財産,這些屬于你個人的財産。我們結婚後,我的還是你的。”他的一切都是她的。給出去的這些,只屬于茉茉一個人的獨有份,不算婚後共同財産。并不是為了預防什麽,現在小姑娘是他的了,這輩子都只能是他的,不可能也不允許再出現任何變數。只是單純喜歡小姑娘人生裏所有的一切都有他的參與。她的彩禮是他的,她的嫁妝是他添的,她裏裏外外一切都屬于他的,誰都不能跟他搶。
結婚——
茉茉把謝聞臣這句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反應過來,所以,他那個時候去她家,是這個打算啊!
他可想的真遠啊,還冠冕堂皇、大義凜然地說是給她添妝的,害得她爸爸不接受也得接受了,滿滿套路。
爸爸要知道被謝聞臣擺了一道,還不知道氣成什麽樣子。
他這麽自信,她一定會跟他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