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腌臜之事

趙家姑娘哪料得到顧雲思的戰鬥力如此強大,三言兩語就被堵的心口發疼,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多說多錯。不止是跟窦月牙交好的那些人,就連自己身邊的人看着她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詭異。趙家姑娘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這個土包子,早晚有她哭的時候!

“我不過是好心提醒罷了,顧大姑娘不領情倒也罷了,何必再往我身上潑髒水?”趙家姑娘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既然如此,權當我多事吧。”

顧雲思輕笑一聲:“确實!”

确實什麽?趙家姑娘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本就心生退意,說句場面話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也好順便洗清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多事管別人家後院之事的惡名。卻不想顧雲思壓根不給她半點轉圜的機會,只含糊不清的兩個字,就足夠将她好容易營造的局面徹底的打碎!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們走!”趙家姑娘冷哼一聲,傲氣的轉頭就走。只可惜那到底有些亂了的腳步,只給人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等人走後,窦月牙才一臉佩服的看着顧雲思:“顧姐姐,我還擔心你會在那人手裏吃虧呢!”就連她也在那家夥手下吃了不少暗虧,偏生那人在長輩跟前慣會裝模作樣,她也只能咽下那口惡氣。

顧雲思卻是松了一口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總算是走了,可快把我給吓壞了。”

窦月牙幾個先是一愣,随即都有些失笑。

原來是強撐着的,她們之前還奇怪呢,怎麽顧家姐姐剛回京就能這般鎮定行事。還想着是不是她們看錯眼了,顧家姐姐本就是個厲害的。

見她們發笑,顧雲思嘆了口氣:“我雖是住在鄉下,可是鄉下也有紛争。雖比不得這裏,可也有這些有的沒的。争一捧糧食,一把野菜,總也避不過一個争字。”

窦月牙幾個若有所思,話粗理不粗,還真是這麽個事情。争口吃的也好,争口氣也罷,總歸也是一個争。

見她們如此,顧雲思笑了笑:“我好歹也比你們大了一些,難不成你們還擔心我吃了虧不成?就算是在鄉下長大的,這些人情世故,踩低逢高,我也見了不少了。”

水慕瞪大了眼睛:“那不同!争口吃的只在表面争,哪比得上這些人明着不來,就愛笑裏藏刀,指不定何時就笑盈盈的捅人一刀。顧姐姐,你實在是太單純了,這可如何是好?”這,這遲早是要吃虧的性子呀!

顧雲思差點沒能維持住嘴角的笑意,什麽叫做她太單純?

林棋蓉與水慕看法頗為相似:“趙家那幾個姐姐妹妹的可沒一個好東西,個個都是笑裏藏刀的,就剛才這個還蠢了點兒。今日在顧姐姐這裏吃了虧,下回再遇上趙家人之時顧姐姐可千萬要小心了,省的被趙家人給暗中算計了。”

顧雲思嘴角抽了抽,她在她們眼裏這都快成了軟嫩好捏的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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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幾人還個個都跟着操心起來:“也是,顧家姐姐看起來便是最好拿捏的那一個,指不定趙家的姐妹會使什麽上不得臺面的招數。”

“可不是?上回不就有人多說了一句話得罪了趙家的姑娘,轉頭就出了個大醜,只好遠嫁,聽說幾乎跟娘家斷了聯系。趙家姐妹,那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

顧雲思無言以對,不是适才還在為她擔憂麽?怎的一轉頭又開始說起了八卦?瞧她們興奮的模樣,這哪裏還有半點擔憂的模樣?

水慕忽然問道:“月牙姐姐适才說的趙家姑娘的朋友,究竟做了什麽?”

窦月牙正說的起勁,聞言順嘴就道:“不就是工部侍郎家新擡回家的那個……”

“月姐兒!”林棋蓉忽然微微提高音量,壓下了她沒注意順嘴說出來的不恰當的話。

窦月牙猛然回神,瞪了水慕一樣:“慕姐兒,小孩子家家的關心這些腌臜之事作甚?你若是再問,被你皇姐知曉我敢跟你說這些東西,她都得扒了我的皮!”慕姐兒被皇後娘娘他們保護的極好,何況這些腌臜之事本就不适合小姑娘們聽。

見水慕還想追問,顧雲思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我以前住的地方不少人都養了牛羊,喜歡将牛羊乳制成塊狀用特殊的法子儲存。到了冬天,一等煮化了跟新鮮的一致。那時候還能有些野果子存着,将野果子切碎了和牛乳羊乳混合到一起,再放上蜂蜜,放在屋外凍上,再切成小塊。在屋裏烤着火,再吃着涼絲絲的果子乳糕,真真是享受無比!”

不止是是水慕,剛才還說八卦說的起勁的窦月牙幾人也立刻被吸引住了:“聽起來便好吃的緊!”

顧雲思笑了起來:“可不?雖說京城是燒地龍的,可待的時間長了也是有些不舒坦,聽說嗓子還會幹得很?你們想想,那時候若是能來一碗涼絲絲的吃食,得多暢快?”

喜這下子幾人更加動心,恨不得現在就能吃上。

見她們的注意力終于被拉開,顧雲思也是暗松一口氣。皇後護着水慕,不想讓她知道那些陰私,那麽那些事情就不該從她們嘴裏洩露。縱然她初來乍到,可若是真讓水慕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皇後一旦怪罪,難不成還能因為她剛來就饒了她?

更別說,她當初跟在顧燕氏和顧将軍身後三年,京中的這些破事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就是工部侍郎被人算計,最後反倒是算計他的那人倒打一耙,非得說是被人給害了的。那女子出身不算差,只是也是家中繼母當家,這才為自己選了一門“好”親事。最後逼的工部侍郎的發妻自請下堂不止,侍郎的父母也一怒之下跟着那發妻帶着孩子搬出府去。這還不算,除了工部侍郎的那宅子之外,其餘所有身家全被帶走。那女子嫁的,不過就只有那侍郎一個身份罷了。

這也算是京中一大鬧劇,還是在她死後才鬧大的。她記得那女子為了争奪家産把事情攤大了,最後工部侍郎幹脆将宅子扔給了她,自個兒則是成天跑去父母發妻子女所在的宅子那兒伏低做小。那女子鬧的不可開交,最後仍是成了一個笑話。

她聽顧燕氏說起過,只不過今日才知曉原來是趙家姑娘的朋友!

果真都是腌臜事,水慕這年紀還是不要知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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