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第貼身游戲

◇ 第26章 貼身游戲

“菜什麽時候上啊,我快餓死了——”

錢多中午的外賣被警隊流浪狗叼走了,等他找到的時候,受害飯已經被淩辱得只下半拉青菜。

想着晚上能吃頓好的,他褲腰帶勒緊點就沒再點,結果現在酒都喝了兩瓶,桌上也只來了幾碟飯前的開胃小菜。

他們今天來得不巧,樓下正好有三四家擺酒的,廚師大頭顧着那邊,其他人的菜自然就晚了點。

會所也會做生意,給大家全場費用都打了八五折。

“葉哥還沒到呢,副隊也還沒回來。”康赴仁慈地在他背上拍了拍,企圖通過這種方式緩解他的饑餓感,“菜就算上了,我們也要等他們到了才能動筷。”

提到紀流,程間尋看向門外,話剛出個頭,蕭遙就搶先他一步“哎”了聲:“紀流呢?這都去多久了還不回來?”

“我打個電話問問。”

程間尋邊說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冰冷的機械女音提示那邊關機,他又多打了兩遍還是關機,正要起身出門,屏幕上就跳了另一個來電。

這是家裏的短號,程間尋摁下接聽:“你怎麽用這個電話打?”

紀流那邊說了什麽,程間尋跟着回了些“好”“知道了”“那你快點”之類的話,臨挂電話前又讓他順便把自己昨天跟葉涸買給大家的東西一起帶過來。

“副隊幹嘛去了啊?”錢多問他。

“說是有東西落家裏沒帶,回去拿了一趟。”

康赴接話道:“程顧,你剛剛讓副隊給我們帶什麽啊?”

“還得是你不缺心眼,關注到重點了。”程間尋老神在在地笑了笑,“昨天跟葉涸去看比賽了,給你們買了點東西當結案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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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錢花不完了順手拿了幾個湊數的,但他當然不能跟這幫人說實話,故弄玄虛的還能賣個人情不是。

蕭遙自己幹了半瓶白酒,本來是想喝倒夏宇眠的,結果沒想到這家夥人看着小白臉,酒量是真的海,倒把他自己喝得有些暈乎。

聽程間尋說到比賽的事,喝高興了一時嘴上也忘記把門:“程間尋你是真不仗義啊。”

兩人大學時就打打鬧鬧,誰見了誰都忍不住犯賤幾句。程間尋悠閑地給自己倒了滿杯,陰陽怪氣地敲敲杯壁:“我哪兒不仗義了?禮物可沒少給你買,有本事你別拿。”

蕭遙要說的顯然不是這事,漫不經心地繼續跟夏宇眠硬碰硬:“我說比賽,你哥熬了三個通宵幫你搶票,我以為你跟他去呢,結果你轉頭就跟我們葉大法醫去了。”

搶票?

程間尋動作一滞:“他不是說是朋友送的嗎?”

“五千多一張的票,人敢送我們也不敢要啊,萬一被舉報了受處分劃不來。”

蕭遙這幾天都跟紀流住宿舍,每天晚上起夜上廁所的時候紀流電腦屏幕都是亮的,大半夜給他吓一哆嗦。

他說這話也就感慨兩下,沒打算繼續:“警察這個身份就是敏感,往小了說是收禮,往大了說就是受賄了。”

“我記得我們學校之前就有一個師兄當街暴打男小三,給人打進醫院住了大半個月,牙齒都打掉了兩顆。這事兒放正常人身上頂多算情緒上頭,但他是警校生,挨了處分不說還差點被開除了。”

夏宇眠徐緩插了一句:“這麽嚴重,你們警校生打架都很厲害嗎?”

那他下午怎麽還會被自己輕而易舉甩出店門外。

“大差不差吧,都一起訓練的。”蕭遙随意地說,“紀流打架也挺厲害的,大學那會兒一個人單挑好幾個男的都扯平了。”

程間尋正給自己倒酒,聞言一停,他怎麽不知道這事:“什麽時候的事?”

“大二還大三的時候。”看衆人都一臉嗷嗷待哺聽八卦的樣子,蕭遙稍微回憶了下:“他當時好像跟幾個大一屆的師兄起沖突了吧,然後人家就帶了朋友找沒監控的地方要跟他動手。”

康赴滿臉詫異:“警校竟然也有這種事嗎?”

蕭遙晃着酒杯說了聲當然:“警校也是學校,警校生也是普通人。”

“他們帶了多少人找副隊啊?”雖然知道這都是之前的事,但錢多語氣裏還是不自覺帶上擔心。

“三個,加他一共四個。”蕭遙說到這還笑了兩聲,“不過他們可沒讨到好處。”

“你們副隊人穩,下手也穩,只痛但不帶傷,想追責都追不了。就是他自己那天身上也青了七八塊,請了兩天實訓課,留下我一個孤家寡人!”

程間尋越聽越覺得不對,微蹙着眉,聲音低沉下來:“他們幾個後面是不是都停課處分了?”

“你怎麽知道?”蕭遙頗為意外地看他。

打完那場架後他們還找上紀流挑釁過幾次,但紀流知道這不是再多打幾次架就能解決的,也懶得跟他們周旋,直接假裝打不過跑到一個監控隐蔽的地方挨了幾拳,事後反手一個舉報扔給教務處。

警校對校園欺淩的話題本來就很敏感,他又找了幾個同樣被他們挑釁過的學生作證,晚上去的主任辦公室,核查處分的通知第二天下午就出來了。

只是這事沒聲張,只有當事人知道。

程間尋視線落在酒杯上,過濾完光線的液體隐隐閃着微波。

他當然知道,這事跟他還脫不了關系。

那幾個人的老大在學校就蠻橫,程間尋實操課對打讓他出了大洋相,他還嚷嚷着事後要教訓他。

程間尋是不帶怕的,他找人過來打架,他就跟他們打,就當額外加練了,慢慢就從一對一的挑事變成幾個人的圍堵。

近身格鬥本來就是拳拳到肉,程間尋身上帶了傷,對面幾人也好不到哪去。

紀流有次跟他吃飯,看到那些淤青還問了,程間尋心大沒把這些當回事,随口糊弄過去,誰料到沒幾天就從朋友嘴裏聽到那幾個人被停課處分了,他只當蒼天有眼,惡人自有惡人磨。

當時正好夏天,他本來跟紀流說好了要去泡溫泉,結果紀流臨行前一天突然跟他說有事不去了,程間尋還因為這事跟他鬧矛盾冷戰了好幾天。

現在聽蕭遙這麽說,他才想通,多半是因為他身上有傷碰不了水。

程間尋短暫沉默的這會兒功夫,蕭遙已經問了兩三遍他怎麽知道的,他正要說,紀流跟葉涸就推門進來。

服務生前後腳推着餐車送菜,為了彌補客人損失的時間,還額外贈送了一只波龍。

康赴看見兩人招招手:“副隊葉哥,你們怎麽一起來了?”

“在樓下跟小紀碰上了,就一起上來了。”葉涸不好意思地微微颔首,随手倒了兩杯酒,“來晚了,我自罰兩杯。”

程間尋看他一口悶了杯啤酒連忙“哎” 了聲,紀流也皺了皺眉,在人準備喝第二杯的時候接過來替他喝了。

“葉涸今晚的酒我來喝,大家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衆人也紛紛看熱鬧地附和道,“對啊葉哥,你就拿椰汁代酒就好了,副隊幫你喝,身體要緊。”

葉涸其實能喝酒,但拗不過他們,只好答應了。他掃看了眼桌上空出來的位置,在紀流步子挪動前,坐去了蕭遙身邊。

“我坐這吧,這裏吹不到空調風,小紀你坐小尋那邊去。”他把碗碟轉到對面,笑道,“把那副沒開的碗筷給我。”

人都已經坐下了,紀流也不好多說什麽,把碗筷遞給他,又把程間尋買的禮物擺在桌上讓他們自己拿。

錢多挑了雙運動鞋,問紀流:“副隊,你什麽東西沒帶啊,還特意回去一趟?”

紀流把地上的威士忌拿上來,程間尋一眼就認出了這他之前在慈善晚宴上30多萬拍下來的私人典藏限量版。

“你怎麽把它帶過來了?”

“放家裏我也不喝,拿過來一起喝了給酒窖騰個位子。”

他叫來服務生,讓他多拿一套杯具上來。

這個位置是上菜口,程間尋往旁邊挪了挪,大臂正好跟紀流貼上。

“你今晚還跟蕭遙住宿舍嗎?”他問。

紀流搖頭應道:“事情都弄完了就不住了,回家睡。”

“吃完飯就回?”

“不然呢?”紀流沒忍住笑了笑,“你要想在外面散散步也可以,不過到時候也得你還能站得穩才行。”

程間尋聽舒服了,有先見之明地朝桌上的酒揚揚下巴,跟他開玩笑:“你在這買了一箱酒,又從家裏拿了一支,今晚不喝多都說不過去吧。”

紀流知道程間尋的酒量,嘴角微揚:“你別又喝兩口就倒啊,怎麽着也得撐到結束吧。”

明顯看不起人的語氣讓程間尋的勝負欲一下就上來了:“我練了這麽幾年怎麽可能還是那點酒量。”

紀流看着他笑笑沒說話,心裏已經做好了把人扛回去的準備。

他說了今晚葉涸的酒他喝,衆人也很給面子的都沒客氣。

光聊天吃飯多無聊,錢多除了錢不多外什麽都多,鬼主意冒上來,提議衆人玩酒桌游戲,亂七八糟的玩法聽得程間尋差點沒記住。

衆人把名字跟玩法都整合在手機軟件裏,随機抽取對應的玩。

紀流跟葉涸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但為了不掃他們的興也配合着玩。他們兩個運氣好,稀奇古怪的挑戰一個沒抽中,抽中的都是相對得體的,康赴作為全場第一倒黴蛋,羨慕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最後一輪抽選,屏幕上跳出葉涸跟程間尋的名字。

玩法是一個人蒙眼去摸另一個人身上的便利貼,然後用嘴撕下來,時長兩分鐘。蒙眼的人找到了算贏,被摸的人保持不動也算贏,輸了的要罰酒三杯。

程間尋抽中的是蒙眼,挑了挑眉:“這也屬于酒桌游戲?”

怎麽看都不太正經。

錢多也呆了一下,這本來是給暧昧期小情侶增加氛圍的互動,估計是他整合的時候加錯了,

正尴尬地打算重新抽,蕭遙看熱鬧不嫌事大:“抽都抽了,重來多掃興啊。”

“我也覺得,就這個吧。”葉涸也跟着接話,擺出三個空酒杯,攤開手力不從心地說,“不過就算我輸了也是小紀幫我受罰——”

他頓了頓,看向正替兩人倒酒的紀流,輕笑道:“不如小紀你直接幫我玩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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