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盜走了契約的人類非常狡猾,被強制驅逐回地獄、并且不能再與人間有所關聯的惡魔連同人類的容貌也記不住了。

這也是那名人類的陰謀之一,為了防止惡魔複仇。

與這人類簽訂契約絕對是惡魔做過最後悔的事情,除去自己為什麽被困在地獄外,其他什麽也不記得——惡魔一敗塗地。

如果再有下次,他絕對不會再與人類交易、契約了。

大城裏的人太卑鄙了,還是鄉下好。

不過好在,惡魔也并非是完全一無所知。

至少惡魔知道,與它簽訂了契約的人仍在哥譚市內,它能感覺到自己丢失的東西在哥譚市,但更準确的定位它便一無所知了,它與人間的聯系很薄弱。

魔彈射手龇笑一聲,哥譚市。

哪怕在每天都有槍擊案、幫派火并,甚至是偶爾火葬場不夠用的情況下,哥譚市的人員仍超過數百萬。

哥譚市是另一個紐約市,它足夠發達、并且公正的給予每個人機會,尤其是窮人,他們拼了命也想擠進哥譚市或是紐約市。

極高的犯罪率代表了極高的機會,賺錢的方法都寫在刑法裏了,風險與回報同樣高。湧入哥譚市的人們率先想到的賺錢方法永遠與違法挂鈎。

紐約市每條街都盤踞着至少1.5個超級英雄。

在紐約是,你走在路上,掏出指甲刀準備剪指甲都會被路過的超英無情鎮壓。

至少哥譚市的超級英雄蝙蝠俠不殺人。

每個湧入哥譚市想要改變自己命運的人都抱着類似的想法,只有本地的反派會嗤之以鼻。

Advertisement

蝙蝠俠不殺人?

是啊,蝙蝠俠只會把人揍到四分之三死,讓你一輩子的大多數時間都在醫院裏躺着度過。

哥譚市的灰色地帶是淘汰制度。

能在哥譚市混出名堂的罪犯,例如貝恩、謎語人、小醜之類鼎鼎有名的罪犯。

他們都有同一個特征,那就是非常的抗揍。

挨了蝙蝠俠一頓毒打後,一個月不到又活蹦亂跳的出來挑釁蝙蝠俠,這能不在哥譚市混出名堂來嗎?

還有一類反派,他們能在哥譚市得到一席之地,純粹因為他們是技術性人才。

比如急凍人、毒藤女、瘋帽匠以及稻草人之類的。

每年哥譚市夏天高溫難耐,全靠急凍人犯罪來給哥譚市降溫、毒藤女就不用說了吧?這個極端的環境愛好者讓哥譚市的綠植覆蓋率提高了百分之十五。

……聽說瘋帽匠私下與蝙蝠家有過合作,稻草人喜歡和小醜作對,每當小醜研發出新的死亡笑氣,稻草人便會馬不停蹄的開始研究解藥,沒別的意思,就是自己的恐懼毒氣對小醜從不生效而産生的報複心理罷了。

這樣的人才必須得留在哥譚市啊,不然蝙蝠家還得額外空出時間去研究笑氣的解藥,多麻煩。

這就是哥譚市,一個犯罪率極高又略有些荒誕和滑稽、搖搖欲墜的城市。

所以魔彈射手要在這座擁有幾百萬居民和每天超過一萬人口流動的城市,尋找那位背契者就和大海撈針沒有任何區別。

裏德嘆了口氣,他放下刷子。另一邊的小醜幫、身高足有一米八幾、渾身腱子肉的暴徒聽見小醜突然嘆氣,吓得縮了下肛,老大……老大他又不開心了?

說起來,今天見到老大,他好像一直都不是很開心。

一會兒不會把他們當飛镖靶子練手吧?

好可怕,嘤嘤嘤。

在魔彈射手被收容于那座小小的、名為‘腦葉’的公司裏時,它并非是公司中最危險的收容物、甚至不少主管認為它很‘友好’。

魔彈射手從不離開收容室,對它而言,即使被困于小小的房間之中,它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樂趣——将死之物。

獵人保持着神秘但又‘友好’的語氣,引誘着主管向他發出‘請求’。

只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失去他員工冒着生命危險、強忍恐懼和絕望與異想體們交流得到能量的百分之十而已。

它會為主管射出一枚子彈,這枚子彈必定會命中主管想要射殺或是鎮壓的目标。

培養一名員工所需要付出的精力和時間不少,異想體殺死他們卻很容易。

而向魔彈射手索取一枚子彈便會讓整件事變得輕松很多。

這很公平,不是嗎?

腦葉公司的主管換過很多屆,他們最終都走向了瘋狂,因為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絕望——安吉拉是個出色的騙子、出色的二五仔。

每一次換代、腦葉公司都會重新裝修,仿佛這樣就能掩蓋這裏曾經堆積如山的屍體。

腦葉公司以全新的姿态迎接下一個主管、下一個受害者。

而它們這些異想體則會被附上編號包裝成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任由下一位主管挑選。

魔彈射手接觸過很多任‘主管’,而主管們大多都擁有相同的特質、相似的外貌——這或許是個輪回也說不定?

他們懷揣着對魔彈射手的忌憚與懷疑,又或者覺得自己會是那個特殊的、認為自己能處理好一切。

而當異想體突破,警報響起、尖叫和絕望如同瘟疫蔓延——

主管向獵人‘索取’了那枚必定會擊中目标的子彈。

獵人帶着餍足的笑擡起杠杆步槍,扣下扳機。

幽藍的子彈帶着巨大的力量,仿佛整個空間都在振動,子彈在空中留下一道筆直的線,從左至右貫穿了那出逃的異想體,将異想體重新趕回了它的收容室。

連帶着路上沒能逃出去的文職人員以及拖延異想體的員工,也全都被這枚子彈産生的巨大能量碾成了血沫。

每當這時,魔彈射手幾乎都能想象主管那張絕望又崩潰的臉。

‘人類與惡魔的交易往往會以絕望收場。’

但工作仍得繼續,主管甚至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為員工哀悼、或是面對部門管理的責問,總會有新的問題出現,他總會再次向獵人‘索取’。

主管會變得麻木,犧牲總是難以避免的。

絕望會使人意志消沉,失去前進的決心。

鎮壓異想體為腦葉公司奪得能量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一味的索取最終會以殘忍的歡愉收場。

當‘獵人’在一天中射出第七枚子彈時,這枚子彈将完全失控射向不可控的方向。

準确的說,是射向心愛之人。

主管總是會有一個更偏愛的員工,不是嗎?

然後,魔彈射手突然降落到了這個世界,對樂趣本能的追逐令他成為了另一個惡魔的代理人。

這下就苦了裏德,畢竟裏德如今就是魔彈射手本身——同時,他也是小醜,謀殺了魔法少女的罪魁禍首,被近乎所有人通緝的目标。

裏德心中。

小小的、抱着杠杆步槍的黑色火焰頗為無辜的朝着那同樣小小的穿着紫色西裝的白臉小人眨眨眼。

“私密馬賽。”獵人對小醜不怎麽有誠意的說。

惡魔向來遵守約定。

魔彈射手站在天臺上,居高臨下的向下看去,高處的風很大,但眨眼間,這團黑霧便消失在了原地,沒有任何人捕捉到。

與此同時。

謎語人雜亂的據點中,印有綠色問號的物品堆得到處都是,謎語人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和一張萎靡不振的臉,正在桌前擺弄着些什麽。

最終,謎語人咒罵了一聲,他将桌上的所有零件掃到地上。

他的研究已經很久都沒有進展了,他無法設計出更新穎、奇特的謎語。最終他會被哥譚市淘汰,會被所有人遺忘、蝙蝠俠也不會再将他當作對手,他會淪為哥譚市下飯節目的笑料。

這都怪猜謎人。

那個可笑的、卑劣的模仿者,分明只是個三流之外的反派,卻總能創造出有趣又生動的謎語,這些謎語應該被設計到死亡陷阱中,而非是一個脫口而出的笑話。

但謎語人的高傲又絕不允許他去使用并非自己創造出來的謎語來設計陷阱——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模仿者。

可如今的謎語人早已落魄、不再有人追随他。他甚至只能窩在一個小房間中設計自己的機關和思考謎語,每個月還他媽不得不付給樓下那尖酸刻薄的老太婆五百美金。

他的鄰居是磕嗨了的瘾君子又或者是妓女,每天晚上發出的聲音吵得像是要把屋頂掀了。

謎語人無數次想把鄰居鯊了,可又想起這次被抓回阿卡姆瘋人院的話沒有人會幫他越獄的,他又只能忍氣吞聲的保持安靜。

或許他無法設計出精妙的機關和謎語也和這吵鬧的環境有所關系。

這時,愛德華·尼格瑪注意到桌上有一張古舊的羊皮紙,他确信他沒有在桌上放置過這東西。

甚至他可以直白的說,在幾秒鐘前他把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時,都還沒有看見這張羊皮紙。

愛德華眯了下眼,他撿起那張羊皮紙。

羊皮紙上用未幹的墨水寫着一行字,愛德華嗅了嗅那墨水的味道,是死亡與灰燼。

‘獵人的子彈會命中您憎惡的任何目标,呼喚它,它将從深淵蘇醒、随風而至。’

‘魔彈射手。’

愛德華作為一名科技派。他打心眼裏厭惡一切非科學的存在,魔法能夠改變一切嗎?不能,否則那位魔法少女也不會遭受小醜的殘害了。

愛德華·尼格瑪帶着輕蔑的态度呼喚了惡魔的名字。

“魔彈射手。”

周圍沒有任何變化,連窗簾都沒有被風掀起一厘米的幅度。

他發出一聲嗤笑,轉身。

站在陰影中的挺拔獵人抱着它的杠杆步槍,它深藍的鬥篷在昏暗燈光中散發着神秘的光,濃霧不斷散去、重組,維持着獵人的頭部。

收音機受到幹擾、滋滋作響。

屬于獵人那雙冰冷的、燃燒着的幽藍色雙眼靜靜的凝望着愛德華。

愛德華在這一瞬間吓得腿都軟了,他猛地扶着桌子才沒有狼狽的摔下去。

他單單知道在科學之外仍然存在着不被常人理解的東西。

但沒想到自己随意、帶着惡意的揣測去呼喚惡魔的名字會真的招來惡魔。

……這麽随意的嗎?

魔彈射手見着謎語人這幅慫逼樣,他發出一聲輕蔑的、帶着嘲弄的笑。就像是小醜看見謎語人會發出的笑聲那樣,只是魔彈射手的更加短促。

畢竟與謎語人打交道的一直是上一任小醜。

而裏德相較上一任小醜,他看起來更加的安靜。

有意思的是,上一任小醜才是更加冷靜的那一個,只是他習慣了用瘋癫去僞裝自己的精明與冷靜。

而這一任。

裏德·芬裏爾,也有着同樣的特質,小醜病毒感染了他,将他變成了小醜,思維模式同樣受到影響。

但每一任小醜都會有共通性,與謎語人的關系似敵似友,他們總會互怼、作對。

但永遠不會重傷甚至殺死對方。

哦~這或許是奇妙的綠色系之間的友誼。

謎語人愛德華·尼格瑪顫巍巍的扶着桌子,他咽了下口水盯着眼前的類人生物,終于忍不住問了:“……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召喚方式有點太草率了嗎?”

謎語人雖然對魔法并無研究,但當他還是個正常人時,也并不是沒有看過相關的影視作品。

大部分召喚惡魔的儀式都是繁瑣的,人血繪制的魔法陣、特殊的時間段、特殊的場地、複雜的魔法吟唱、祭品、道具之類的,才有一定幾率召喚出惡魔為你服務。

魔彈射手的召喚儀式這麽簡單?一張主動送上來的紙和呼喚對方名字就可以了?

這也太主動了一點吧。

魔彈射手心虛的移開目光。當然了,謎語人并不能看到它的眼珠或是眼神。

裏德這麽做是有原因的,他在廣撒網。

他對哥譚市大部分有負面情緒或者心有邪念的人都送去了一張羊皮紙。

就像魔彈射手說的,它可以随風而至,它能快速到達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獵人能聽見風中夾雜的聲音,獵人知道是誰在呼喚它,獵人能夠找到。

既然是與惡魔簽訂過契約的人,很有可能會再次心生邪念。當他呼喚魔彈射手時,魔彈射手無法感知到他的靈魂在自己身上。那麽這個人就是背棄了契約的人。

謎語人并非是哥譚市第一個呼喚魔彈射手的人——哥譚市每天都有很多讓人心生惡念的事情發生,哪怕是普通人也會在一瞬間産生想要殺死某個人的想法。

如果這件事能交給惡魔做呢?神不知鬼不覺。

就算這張羊皮紙是個惡作劇,他們也并不吃虧,不是嗎?

但魔彈射手回應的第一個人便是謎語人。

他了解這位‘老朋友’,他知道這位老友讨厭和排斥一切與科學無關的事情、尤其是魔法,前段時間天球交彙帶來的那些生物已經夠讓厭惡了,如今又鑽出來個惡魔?有完沒完。

正因如此。

裏德才非得第一個回應謎語人,看到謎語人吓了一大跳的樣子。

小醜頓時爆發出惡作劇得逞的猛烈笑聲,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就像是一架被丢在廢品站、被風吹響的破舊風琴。

小醜幫的暴徒們剛放松下來的身體再次緊繃。

老大怎麽突然笑了?

他是不是想到了折磨他們的方法?要狠狠地收拾他們了?

裏德可不知道這些小醜幫的暴徒內心戲這麽多,他興致勃勃的将注意力更多的投給魔彈射手,魔彈射手并不需要以真身回應每個人的呼喚。

比如此刻,魔彈射手的本體正在與謎語人愛德華·尼格瑪、小醜的好朋友(小醜自己認為的)閑談(也不是)。

同時,它還不忘分神通過羊皮紙與其他人交流。身為惡魔,魔彈射手能做到很多事情。

于是魔彈射手短暫的停頓幾秒後,嘶啞的、像是幹木材被火焰燃燒帶着噼裏啪啦的嗓音傳來。

它說:“……魔法并不能改變一切。”

“但——”

它裂開嘴角,幽藍色的火舌與火星從它裂開的嘴部縫隙中可以窺見一二,這只惡魔的內在是一團洶湧的幽藍色火焰也說不定。

“它可以打穿你敵人的頭顱。”魔彈射手翻轉手掌,一枚足有七八厘米長的、銀色的、散發着暗光的子彈出現在它手中。

隔壁的妓女又在□□了,還夾雜着不停撞擊桌面的聲音,桌子緊靠着牆壁。

咚、咚、咚。

咚、咚、咚。

愛德華感覺自己的心跳在這一刻與桌角敲擊牆面的聲音重疊。

他對那妓女的憎惡再次攀升上來。

愛德華·尼格瑪見過她一面,幹枯、亂糟糟的金發、吊帶和超短褲,腿和胳膊上布滿了各色的淤青和紋身、她總愛靠着牆抽煙,然後把煙灰抖在愛德華的家門口,帶着個輕蔑的視線。

如果他仍然是那曾帶給哥譚市無數恐懼的謎語人,他會殺了她,以極端殘忍的方式——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殺死她的畫面。

現在他一無所有。如果他被關進阿卡姆瘋人院,他或許會被永遠的踩在腳下。

他不能。

但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他面前,不是嗎?

他死死盯着那枚躺在‘獵人’手中的子彈,張了張嘴。

獵人的回答是一陣低沉的笑意,他舉起槍,将子彈填入彈槽,然後拉開保險栓,朝着牆壁的方向,它準确無誤的找到了妓女所在的位置。

他說了嗎?

他當然說了,他有什麽理由不說嗎?他為什麽要寬恕那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他的賤人?

這把杠杆步槍只能容納七枚子彈,這不正是巧了嗎?它不是一杆合格的步槍,沒有步槍僅僅能容納七枚子彈,哈,當然了。

這是惡魔的武器,它不需要遵從人類的規則。難道惡魔使用步槍充當武器這件事還不足夠奇怪嗎?

獵人扣動扳機,沒有槍聲響起、子彈也未曾從步槍的槍口中射出、彈殼卻從步槍頂部飛出落在地上,砸出輕響,随後消失不見。

半秒後,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女人凄厲、恐懼的尖叫聲,她打開房門,聲音在整個走廊間回蕩。

她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愛德華聽出來了,這并不是他讨人厭的妓女鄰居的聲音,所以他惹人厭的鄰居真的死了?

愛德華立刻拉開門,沖出去,他朝着妓女的房間看去,那赤身裸體的妓女仰躺在桌上,她的頭顱已經碎了、只能通過小半張臉辨認她的身份。

愛德華想笑,卻又硬生生壓下去,裝作一副震驚、驚恐的模樣。

魔彈射手就跟在愛德華身後,他沒有腳步聲,也不會有其他任何人看得見它。

“現在,輪到你滿足我了。”獵人抱着槍,沒有多看那具屍體一眼。

受到魔彈射手記憶與本能的影響,這就像是人類的本能,呼吸、眨眼。

子彈必定命中,也是同樣的本能,裏德堅信着。

愛德華并不意外雇傭惡魔會付出代價,這是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的事。

與惡魔交易,需要你付出一些東西。

不止是惡魔,哪怕是去超市買東西,你也需要給錢才行。

正如魔彈射手所說的,這樣的交易很公平。

但,惡魔要向他索取什麽?

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你想要什麽?”愛德華問。

“我已經拿到了我需要的東西。”黑霧消失在空氣中,只剩下一句随風遠去的話語。“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

謎語人仔細檢查身上,并未發現丢失任何器官或者身體部件,他回到房間,注意到他掃到地上的機關盒子不見了蹤跡。

那是魔彈射手取走的‘報酬’。

魔彈射手并不擔心謎語人之後不在呼喚他。

他了解人類,人類的欲望如同高山滾石,只會越滾越大。

這次解決了他惹人煩的鄰居,下次他就會想,那刻薄尖酸的房東老太、那讓他蒙羞的劣質模仿者猜謎人、之後,他的敵人只會越來越多。

‘請求’魔彈射手的次數也會越來越多。

畢竟,不會有人知道是誰殺死了這些人,他們無法證明這是謎語人幹的。

如果殺人不需要受到懲罰……?

當然、當然。

裏德不會讓哥譚市完全亂套。如果每個人都亂來的話,哥譚市很快就會毀滅。

那之後小醜該從哪裏得到樂趣呢?他喜歡散播絕望、可這并不意味着他要毀滅哥譚市,毀滅他心愛的、毀滅蝙蝠俠心愛的哥譚市。

所以就只是讓絕望和混亂一點點的渲染這座城市就好啦。

魔彈射手規定只會與同一個人至多交易七次,而不是像當初在公司裏,主管只要付出能量便可以向它發出請求。

畢竟被收容于公司的那段時間裏,主管是唯一能與它交易的人。它需要小心對待主管才行,否則稍微用力,就會把他捏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