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林＆西弗勒斯 女巫11
第37章 林＆西弗勒斯 女巫11
女巫的城堡最終設計稿完成後，後續的處理不太需要西弗勒斯着手。只是在寫設計介紹的時候，他邊想着事情邊變着法子誇同事們，等回過神來已經寫了林一整頁。
西弗勒斯是容易糾結的人，也許是先天的缺陷導致他容易別扭，但同時對于他人的好意又太容易感激，因此設計介紹充斥着對各路人馬的感謝，對于林的熟稔更是不小心從字裏行間流露出來，讓他返回去看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
他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改，把設計介紹完整的交到了林手裏。
不知道林會作何評價。西弗勒斯想。他在心裏告訴自己，林确實是在這件作品設計時幫助最多的人，因此那麽多的話語也沒有問題。
林卻辜負他的多想。收到消息後，林長清沒說什麽，只發了一句謝謝誇獎就再沒消息，再下一條就是審核通過的通知。
林長清确實和他說的那樣冷漠又無情，西弗勒斯不約他，他就和西弗勒斯表演得像半生不熟的同事關系，除了必要應酬不和對方多說一句話。
這樣的情況大概維持了一個多月。同事們大概會在私下議論紛紛，最後連一向對八卦不感冒的克利斯蒂安都發現了不對，闖入他的辦公室，問他又和林鬧什麽矛盾。
“沒什麽，”西弗勒斯雲淡風輕，“我們路上碰到了也會聊天啊，哪裏就有矛盾了。”
克利斯蒂安倚靠在西弗勒斯的櫃子上——現在女巫的城堡終于在這裏獲得了一席之地，被放在櫃子的最中間位置：“‘你吃了嗎？’‘吃了。’‘吃了什麽？’‘對面的漢堡。’這也算聊天？”
他語氣誇張，模仿得卻很像，一看就是已經聽了這樣的對話好幾遍。
西弗勒斯很不耐煩地捂耳朵：“別偷聽我們講話。”
“我錯了。”克利斯蒂安投降，“所以你們究竟在做什麽，同事們派出我來打探。”
西弗勒斯也許說得過他，但卻不想讓同事們挨個來打擾自己，只好趴在桌子上悶聲道：“他想讓我約他，我不想。”
克利斯蒂安重複：“你不想。”
“我......我.......”西弗勒斯并起雙指叩叩桌子，吐露實話，“我想。”
他一邊說話一邊不安地瞥來瞥去，像是要找機會鑽到桌子底下去的樣子，很不自在：“林每次約我都能找到工作上的正當理由，可我的工作最近和他沒什麽交集，怎麽找理由都顯得動機不純。”
克利斯蒂安：“他對你動機很純嗎？”
西弗勒斯斬釘截鐵道：“絕對不純！”
“那不就好了，”克利斯蒂安稀奇道，“你都知道他動機不純了還約他，再正當的理由前面都要加個不字。你都不用找理由，只要告訴他你要約他，他肯定會幫你完成所有後續的。”
西弗勒斯怔怔地不回答。他是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人，因此總不敢踏出那一步，怕被騙，也怕被傷害。
克利斯蒂安看他在原地躊躇不安，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翻了翻，給西弗勒斯看林新發的動态：“林搬家了。請大家明天晚上去新家吃飯，叫你了嗎？”
西弗勒斯直勾勾地看着那條動态，搖了搖頭。他說不上來是什麽感受，感覺很平淡，卻又感到委屈。
不是普通同事嗎？怎麽約了大家卻單單漏掉他一個人？
西弗勒斯知道他要搬家。
他問林女巫的城堡最新進展，對方抱歉地說正在搬家，請假回去整理了。
他問：要不要幫忙。對方給他發消息，語氣聽起來有些疲倦，但在笑，說不用了，但如果是來玩的話當然可以。
西弗勒斯當時正處在企劃交接的階段，無所事事，百無聊賴。但他對于林非要把一切進度都交給他來做的決定有點慌張和賭氣，因此拒絕了對方近日難得的邀約。
現在想來那是服軟，可惜被他拒絕。
結果變成現在這樣。林約了所有人，就是不叫自己。
幼稚。無聊。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想。他拿出手機給林發消息：你搬完家了？恭喜恭喜。
對方的消息來得很快：嗯。
西弗勒斯等待了一會兒，沒有後續。
一直待在這裏沒走的克利斯蒂安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在他身後發笑。
他撺掇：“你們兩個不要憋死了。”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感覺真要呼吸不順，忍不住繼續發：你要請大家去你的新家啊？
林假裝無辜：是啊。哦，你上次說你不想來，就沒有叫你。
西弗勒斯有些頭疼地扶額，打字打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響，氣勢洶洶：現在想來了，能不能邀請我？
對面顯示正在輸入中，輸入了很久。最後林發來消息：當然。
西弗勒斯松了口氣，又覺得有點好笑。
林說如果他不約自己，兩個人就不見面。到最後，“能不能邀請我”這麽曲折的話語，也被林視作是邀約。
西弗勒斯放下手機，才想起來一直賴着不走的人，開口要把克利斯蒂安趕走：“走吧你，這是我的辦公室，出去。”
克裏斯蒂安杵在原地：“這麽急着趕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林長清叫來的。”西弗勒斯把對方送出門外，皮笑肉不笑說。
克利斯蒂安也笑笑，插着口袋裝作雲淡風輕地走了兩步，差點在平地上崴腳。
任務完成。他打開和林的聊天框，發了個勝利的手勢。
他背後的辦公室裏，西弗勒斯再次舉起手機打開聊天框。他總覺得林還有話要說，雖然近一個月他都沒有說過半句工作以外的話。
聊天框依舊顯示正在輸入中。
西弗勒斯打字：別輸入了。你要說什麽。
對面不輸入了，安靜了一會兒，打來了語音通話。
西弗勒斯接起來，現在是下班時間，林大概在公司門口準備離開，背景聲音嘈雜。
審核師在對面笑着說：“我輸了。”
西弗勒斯也笑：“怎麽啦？”
林用有點拿他沒辦法的語氣說：“我沒辦法真的讓你晾我好幾個月。我好着急，想找你，想和你聊天，可是你真的不來找我。”
“我總覺得你在躲避，想讓我掌握一切進退，而你只要做順水推舟的那個人就行了。可我也會患得患失，怕你不喜歡我，怕你只是不會拒絕，才任由我靠近你。”
西弗勒斯摸摸耳朵。他确實是想躲避，又不敢前進。但他也沒有林想象中心軟，如果事情涉及到他的原則，他會毫不留情地拒絕。
林繼續說：“所以我不敢繼續了。我想讓你先走，我才知道你的态度，可是最後還是沒忍心。”
因為沒忍心，才做出邀請大家遺漏他的舉動，又特意讓克利斯蒂安跑來提醒。
西弗勒斯嘆了口氣：“幼稚。”
林認真地說：“因為碰到你才變得幼稚。”
西弗勒斯很不好意思地放下手機，用手托腮笑了一會兒，才拿起手機回應：“其實我想約你，只是不好意思。”
“那，”林笑着說，“明天來我家吃完飯，要和我一起出去散步嗎？”
他和克利斯蒂安說的一樣，西弗勒斯給他一碗水泥，他也敢給自己砌臺階下。
既然如此，西弗勒斯說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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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沒臺階我可以自己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