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工藤新一立馬想起了一些事。
琴酒早晨離開過、他的房間窗戶大打開、琴酒清洗了頭發,窗戶打開可能是為了吹散某種味道、清洗頭發是為了洗去一些痕跡。
...不會吧。
他難以控制的升起一些荒誕的想法。
...是琴酒幹的。
他真的把一個冷酷殘忍的殺手帶回了家,而這殺手正在影響周圍的治安,在周遭傳播和制造恐懼。
領頭公安回憶起那副場面,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緊接着,他期待的看向工藤新一。
“怎樣?小偵探,打算試試看嗎?”
工藤新一的表情有些凝重,他還沒有從自己的想法裏回過神來。
“你的臉色有些難看啊,你還好嗎?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公安問。
工藤新一回過神來,他勉強笑了一下:“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有點太危險了,我是說槍擊案。”
“對了,四名受害者的身份确定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是附近的居民。”
看來是來找琴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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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點頭:“我這邊沒有聽見動靜,很抱歉,那個時間我正休息。”
“如果我有任何發現或者想起什麽,我會立刻聯系你們。”
“好吧。”兩名公安離開了。
琴酒在房間裏将工藤新一與兩名公安的對話全聽了進去。
工藤新一重新關上門,他轉身,琴酒正半倚在牆壁上,他微眯着綠眸打量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下意識捏緊了門把手,随即放松,實話實說,他被突然出現的琴酒吓了一跳。
琴酒就像貓一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身後,哪怕琴酒要殺他,工藤新一恐怕也不會有絲毫覺察。
琴酒穿着卡其色的毛衣和黑色的直筒褲,暖色的衣服削減了琴酒的攻擊性,多了幾分人煙味兒。
這是工藤優作的衣服,鑒于琴酒的衣服已經撕毀,還黏上了血,琴酒只能先這樣穿。
琴酒不發一言,工藤新一也不說話,沉默在兩者之間醞釀。
終于。
工藤新一忍不住了,他幹
巴巴地說:“我要出去逛一圈,買點菜之類的。”
說完,他打開門,銀色身影出現在他身側。
“我和你一起。”琴酒的嗓音難得沒有像之前那般冷硬疏離。
工藤新一受寵若驚的看了眼琴酒,他沒想到琴酒會主動要求和他一同出去。
才對琴酒升起的些許抗拒的情緒再度消退,工藤新一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感到喜悅。
走到較為繁華的商業街,不少路人都被琴酒吸引了目光。
一米八幾的俊美男人穿着卡其色的薄毛衣,任由銀色長發落下垂于大腿間,皮帶勾勒出男人精壯的腰身,垂感的直筒褲更是顯得雙腿極為筆直和細長。
他的皮膚蒼白,眼窩極深,嵌着一雙森色的眸子,銀白的睫毛鼻梁挺直,唇瓣既不薄也不厚。
是标志的亞歐混血長相,卻是比一般的混血都要出衆的多。
大約是因為銀發為他加了分。
琴酒左肩的傷口被隐藏在了衣服下面,他雙手插在兜裏,半點看不出狀态不佳,他的唇上留有深淺不一的牙印,像是被人狠狠□□過——誰又不想這麽做呢?
但只有當事人和工藤新一才知道,那是琴酒自己咬的。
被目光包圍的兩人都感到十分不悅,作為殺手,琴酒極其不喜被人注視的感覺,這頭礙事的銀發總能為他引來大量目光。
将自己的容貌暴露在外對殺手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兒,哪怕知道這個漂亮俊美的銀發男人是殺手的人并不多。
琴酒下意識的想伸手壓下帽檐,卻又總是忘記自己沒有戴帽子。
工藤新一也非常不爽,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很不爽。
他想,出門的時候,他該給琴酒拿一頂帽子,遮住那頭漂亮的銀絲。
終于走到商場門前。
“我打算進去買些芝士和培根。”
琴酒那雙無機質的森色眼眸瞥過人潮擁擠的商場,藏匿于額前發絲下的眉頭皺了皺。
“我去對面。”
工藤新一看了眼,商場的對面是波洛咖啡廳。
“好。”
與工藤新一分別後,琴酒迎着波洛咖啡廳裏毫不遮掩的目光走向建築。
化身為波洛咖啡廳服務生的降谷零穿着标準服務生的白襯衫馬甲。
他向琴酒微微鞠躬。
降谷零的笑容真誠又完美,不少為了這黑皮金發的娃娃臉混血帥哥而來到咖啡廳的女生忍不住倒吸口氣。
可惜的是,降谷零此刻的笑容只為琴酒一人服務。
“歡迎光臨。”降谷零頓了頓,随即以一種輕快的口氣喊道:“Gin。”
“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面了,這是緣分嗎?”
【啧啧,什麽叫緣分啊?這就是緣分!】
【好險,差一點就餓死了。(指再看不到琴酒就要死了)】
【哈哈哈本來透子在摸魚的,結果一眼瞥到窗外的琴酒,眼睛唰的亮了。】
【透子:進行一個飛快收拾,準備營業。】
【你們看到沒?剛才琴酒是和洗衣機在一起的,所以琴爺昨晚真的住工藤家?】
【嘶,所以主角和大反派現在就厮混在一起了,以後還有琴酒喂藥嗎?(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害,畢竟我們家透子攻下琴爺的話,黑衣組織就迎刃而解了,哪兒還有洗衣機戲份。(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不過琴酒剛才的表情還算平靜呢,注意到波本的目光後表情一下子就冷下來了呢,哎,感覺透子的追妻路還很漫長呢。】
“別用這眼神看我。”琴酒嫌惡地說:“我快吐了。”
說完,琴酒繞開降谷零,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降谷零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還真是毫不留情的評價。
圍繞在附近的女生捂着嘴偷笑出聲。
降谷零在博得別人好感這一方面總是表現得游刃有餘。
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降谷零先生吃癟。
榎本梓有些尴尬的看了眼降谷零,她走向琴酒準備招待這位看起來格外高冷的客人。
然後,降谷零擋在她前面。
“我去就好。”
降谷零走向琴酒,臉上再度挂起完美的笑。
琴酒倚着沙發借着咖啡廳的透明外牆直直的盯着外邊。
降谷零順着琴酒的目光看了眼。
遠處,警戒線圍住巷
口,警車停在路邊,公安們正在警戒線內忙碌,地上擺放着幾具被黑布蓋着,還沒有及時運走的屍體。
降谷零眸子閃了閃。
這幾具屍體是今早被發現的。
在警察來之前,降谷零借機檢查過屍體,有四具屍體被一槍斃命,還有一具被扭斷了脖頸,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骨頭也有部分損壞。
這樣的殺人手法,降谷零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黑衣組織。
...好吧。應該說,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琴酒的。
黑衣組織作為目前國際上最大、最隐秘,威脅性最高的跨國恐怖組織,其內部其實并不穩定。
首領烏丸蓮耶雖然定下‘代號、準代號成員禁止互相內鬥、傷害的規則’,卻沒有死的命令。
只要不被烏丸蓮耶發現,各憑本事,做掉代號成員也是‘允許’的。
琴酒很強是沒錯,他的确是憑實力爬上了如今把手的位置。
但琴酒也只是人類,血肉之軀,一旦受傷,尋着血味的鯊魚便會蜂擁而至。
這些被殺死的倒黴蛋兒無一例外沒有身份證明,他們的雙手留有厚繭,是槍手。
那附近應該有琴酒的安全屋。
所以降谷零猜測,這些人或者幕後,得知琴酒任務失手受傷的信息,從而追過來,然後被琴酒解決。
對于這些人的死,降谷零有些暢快,他就愛看黑衣組織狗咬狗的戲碼。
他清楚,琴酒絕不會輕易放過幕後黑手。
事情就會變得降谷零愛看。
“喝點什麽,Gin。”
琴酒沒說話,降谷零自顧自地說:“那我當你需要推薦,畢竟只是使用我們的場地而什麽。”
“美式?”
琴酒眯着眼看着降谷零,他嘶嘶地說:“我不知道你是從誰手裏得知我的喜好,但如果有下次打探我的信息,我會殺了你。”
琴酒毫不避諱在普通人面前說出‘殺’這個詞。
除了降谷零,沒人把琴酒的話當真,畢竟殺手這個詞語,離他們太‘遠’了,誰會想得到他們正和一名殺手、一名卧底共處一室。
降谷零保持着笑,他沒有被琴酒的話吓到。
從哪
兒得知的琴酒的喜好?自然是萬能的直播間網友。
“美式是嗎?我這就去準備。”降谷零說完,走到吧臺裏磨咖啡豆。
“安室先生認識這銀發帥哥?”一名女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另一名女孩兒說:“他的名字叫Gin(陣)?安室先生說話的口氣聽起來和他好熟的樣子耶。”
陣?
這可比琴酒聽起來好聽多了。
降谷零眼底劃過一絲好笑,他道:“沒錯,是陣。”
這時,咖啡廳的門被推開。
看見來人,降谷零方才還帶着笑意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
啧,諸星大。
赤井秀一抱着花走進了咖啡廳。
他穿了件黑色夾克與毛衣,黑發懶散的垂在身後,有些亂糟糟,針織帽壓下了他頭頂不羁的碎發,裝着武器的貝斯盒挂在他身後。
他的臉色有些許蒼白,神色有些恹恹的。
身上濃郁的煙味兒蓋住了身上的血腥味兒,眼下是青黑的痕跡。
昨天赤井秀一用點券兌換換取了傷口小時後發作的藥物,在追擊琴酒時,他可以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和傷口的影響。
副作用是藥物失效後疼痛會雙倍疊加,而且止疼藥無效。
昨天赤井秀一好懸沒疼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