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見赤井秀一疼痛的表情中摻雜着愉悅,那雙綠眸始終堅定的凝視着琴酒。

琴酒頓時沒了興趣,他嘴角的幅度放平,又恢複了平日裏冷漠、興致缺缺的表情。

他的本意是報複諸星大,讓他感到疼痛,卻沒想到諸星大遠比他想的...堅定。

諸星大的意志極其堅定,正常人遭遇這種疼痛,根本不可能向諸星大這般從容。

諸星大完美的應對了琴酒的挑釁。

察覺到琴酒撤離的意圖,赤井秀一連忙抓緊琴酒的腳踝,拒絕琴酒離開。

赤井秀一揚起唇沖琴酒笑了笑,随即充滿暗示性的捏了捏琴酒細瘦的腳踝。

在赤井秀一的眼中,琴酒的行為與挑釁毫無關聯,這根本就是調情,只是調情。

然而,赤井秀一的行為在琴酒眼中卻恰恰相反,這是挑釁,□□裸的挑釁。

赤井秀一用痛苦又夾雜着興奮的低軟口氣喊:“Gin——”

“不要收回去。”

琴酒冷笑一聲,幹脆的迎着赤井秀一抓着他腳踝的力度毫不猶豫踹過去。

哪怕赤井秀一握住琴酒的腳踝,這一腳的力度有所削減,也足夠讓赤井秀一感覺到五髒俱碎的疼痛。

“很疼對嗎?”琴酒用惡劣的口氣問。

赤井秀一深吸了兩口氣才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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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自找的,萊伊。”

琴酒的神色淡淡,像是根本不知道赤井秀一的臉色扭曲的快要變形是為什麽。

【wdnmd,這是我能看的東西嗎?!!!】

【透子:6】

【看秀一被琴酒用鞋底磨了傷口後那又扭曲又爽的表情吧,啧啧,肯定被爽到了,什麽抖M。】

【萊伊既能抖M也能抖S吧,他之前壁咚琴爺的時候,表情也爽爆了好吧。】

【琴酒:這是他對我的挑釁。】

【萊伊:這是他對我的調情。】

【笑拉了,什麽錯頻對抗。】

【琴爺:疼死你。秀一肯定點頭:這是調情,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哥們一進來就被褲子絆倒了,能被琴酒這樣對待,赤井秀一還是

第一個呢。】

【嗚嗚,琴爺不要把手收回去啊,萊伊再多摸一會兒,快告訴我,琴爺的腳踝摸起來是什麽感覺啊,是不是特別細、特別有骨感?】

【嘿嘿嘿,琴爺的腳踝,我今晚一定能有個好夢。】

【說來慚愧,今天女兒也想看琴酒,我覺得沉迷男色不好,于是關掉了直播,等她睡着了自己偷偷看直播,苦了孩子不能苦了自己。】

赤井秀一仔細的審視着琴酒的表情,他遺憾的确認,琴酒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對他來說、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意味着什麽。

他只是真的在單純的報複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在心中嘆了口氣,他松開琴酒的腳踝,既然琴酒并沒有與他調情的意思,他的暗示行為也不會有任何作用,只會讓自己多挨兩腳踹。

下一腳他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直接被踹到吐血的程度。

降谷零看不見兩人在桌下的互動,赤井秀一和琴酒的話對他來說和打啞謎無異。

降谷零蹙着眉,绀紫色的眼眸裏是深沉的煩躁和對赤井秀一的厭煩。

赤井秀一和琴酒之間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哪怕降谷零不想承認,他內心也知道的一件事實,他攻略琴酒的任務沒有半點進展。

甚至連諸星大和琴酒的關系都比自己和琴酒的關系親密。

他飛快将咖啡做好,他端着咖啡走向琴酒。

“Gin,你的咖啡。”降谷零将咖啡放在桌前,他順手抓了個凳子在兩人面前坐下。

“你們在聊些什麽,不介意的話,我也想參與進來。”降谷零露出一個标志性的虛僞笑容。

琴酒收回腳,他沒有看降谷零。

那黏膩的、充滿惡意的目光又來了,琴酒那雙銳利的眸子像是不經意的掃過窗外某個一晃而過的黑色身影。

琴酒端起咖啡杯,手指圈住黑色的杯環,磨砂的黑色咖啡杯顯得琴酒的手指更加蒼白和指節分明,白的晃眼,杯壁有些燙手,連同那蒼白的指尖也被溫度鍍上薄紅。

琴酒像是感覺不到疼,他正漫不經心的用銀勺攪拌着深褐色的咖啡,濃郁的咖啡香味令他忍不住端起輕抿一口。

微微一頓。

這咖啡的确不錯。

完完全全出自于牙買加的咖啡豆,藍山咖啡的原産地。

現在頂着藍山咖啡名號的咖啡太多了,出自牙買加的咖啡豆卻少之又少。

大多數咖啡店會采用混合,拿一少部分牙買加咖啡豆和大量其他咖啡豆混在一起,做成一杯‘藍山咖啡’。

絕大多數人是嘗不出正宗的牙買加藍山咖啡與其他藍山咖啡的區別的,嘗得出來的人大概率也不會在這種咖啡店裏坐——琴酒除外。

琴酒瞥了眼笑意滿滿的降谷零。

這恐怕是降谷零拿了店裏不讓用的咖啡豆。

“怎麽樣?Gin。”降谷零的目光緊鎖在琴酒的臉上,他的目光在琴酒喝過咖啡後留下些許水澤的唇瓣上停留略久。

琴酒睨了眼降谷零,他挑起那向來刻薄的唇瓣,譏诮地說:“如果比較對象是調酒的話,你泡咖啡的技術的确不錯。”

至于琴酒為什麽會知道這些,還得多虧了烏丸蓮耶。

烏丸蓮耶是個瘋子,毫無疑問。

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甚至到了連琴酒的喜好也要在他的控制之中的程度。

琴酒本不喜歡喝咖啡的,但烏丸蓮耶執着的想要讓琴酒與他有一些共同的愛好。

烏丸蓮耶是個有品位的優雅男人——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琴酒的喜好也在其影響下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

就像是現在,他對咖啡的了解正是因為受到了烏丸蓮耶的影響。

一個笑話。

裏世界的人型兵器,黑衣組織的topkiller,是一個懂得欣賞音樂、品味咖啡的‘上等人’。

降谷零忽略琴酒的前半句話,他臉上的笑意加深。

“你喜歡的話,我以後都給你做好不好?”

“除了咖啡外,我也很擅長做三明治。”

赤井秀一:警覺。

察覺到危機的赤井秀一立刻開口:“Gin,我們之間除了現在這樣就沒有別的可能性了嗎?”

果不其然,琴酒的注意力重新被拉回到赤井秀一的身上。

降谷零:殺心漸起。

盡管赤井秀一明白,他和琴酒之間只有‘敵人’

這一條路可以選,但此時此刻,他是諸星大不是麽?

如果每次與琴酒見面,他們之間都會爆發這種争執,哪怕是被譽為最年輕的天才FBI搜查官的赤井秀一也會覺得很難辦。

琴酒輕呵一聲,他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快到其他兩人根本沒有捕捉到。

“好。”

然後他在赤井秀一不可置信自己會松口的目光中繼而開口:“把你的貝斯給我。”

赤井秀一下意識的摸了下放在身側的琴盒,這裏面裝的并不是琴,這只是僞裝成琴盒的狙擊槍盒。

琴酒清楚這一點。

所以這句話直白的翻譯是,把你的槍給我。

什麽情況下會用上槍,毫無疑問,琴酒有了狩獵的目标。

降谷零眯了眯眼。

赤井秀一緊盯着琴酒的臉,想從琴酒的表情或者眼神中讀出一些情緒,然而什麽也沒有。

琴酒的神态和表情始終平靜如一,就好像這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并非是在向赤井秀一請求什麽。

赤井秀一看不明白這是否為琴酒對他的試探。

試探他對黑衣組織是否忠誠,又或者琴酒是真的打算再度化身銀色死神,可琴酒的目标是誰,赤井秀一

琴酒挑起眉,他以挑釁的表情看向赤井秀一。

“不敢嗎?”

——這并不妨礙赤井秀一升起興奮的情緒,不僅是因為琴酒對他的挑釁,更多的是,赤井秀一從中看到了他和琴酒之間的另種可能。

降谷零卻在這時見縫插針地說:“Gin,我的貝斯彈得也很不錯,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也能借給你,嶄新的。”

降谷零的确不是狙擊專精,但這并不意味着他沒有屬于自己的狙擊□□,因為之前,他曾喬裝成綠川光替hiro打掩護。

如今能用狙擊□□拉一波琴酒的好感,倒也不錯。

然而降谷零被無視了個徹底。

無論是赤井秀一還是琴酒都沒有搭理降谷零的想法,赤井秀一沉浸于琴酒帶給他的第一種可能性的興奮之中,琴酒呢...琴酒是單純的不想搭理降谷零。

畢竟降谷零在琴酒的眼中是朗姆的‘狗’。

再度被無

視,降谷零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啧,諸星大能不能去死啊。

【噗哈哈哈哈,好慘的透子,被無視力。】

【透子:該死的諸星大,琴酒不理我,怎麽看都是萊伊的問題。】

【哎呀,透子安心啦,剛才秀一叽可是被琴爺狠狠地踹了兩腳,我看秀一那面目扭曲的,啧啧。(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說不定萊伊覺得爽呢。】

【哎,透子要是狙擊手開局的話,說不定還能搏點琴酒的好感呢。】

【有沒有可能,只要透子不是朗姆推薦成代號成員——】

【透子:)】

赤井秀一發出喟嘆,他主動開口道:“你可以向我要索要更多,我親愛的、親愛的情人搭檔。”

“就比如——”

赤井秀一掃過琴酒在卡其色毛衣遮掩下的左肩,盡管琴酒看起來像是沒有受傷,但只要是有相關經驗的戰鬥人員,仔細看,就會注意到琴酒的左肩有些許不自然。

“....我有沒有說過你穿淺色的衣服很好看?”赤井秀一忍不住打岔。

聽到赤井秀一這般說,降谷零再度将目光落在琴酒身上。

的确。

琴酒今天沒有穿那身一貫的黑衣,也沒有戴那頂某個意大利老牌子的高定禮帽——那頂帽子還藏在降谷零公寓裏。

淺色的毛衣令琴酒看起來多了幾分人氣,連同膚色也沒有往日看着那般慘白。

漂亮柔順的銀絲垂在肩頭,下垂的睫毛裹着深邃的綠眸,有種混血的異域美感,卻不會有太多距離。

他之前是不是形容琴酒是霧裏殺人的惡鬼來着?他必須收回自己對琴酒的評價。

他是櫥窗裏漂亮的玻璃娃娃才對。

他必須得承認赤井秀一的話是正确的。

...以及,琴酒的胸肌好大耶。

分明是工藤優作的寬松毛衣,穿在琴酒身上就變成了緊身的毛衣,毛衣緊裹着琴酒的身形,琴酒稍微一動,結實的肌肉便會顯露形狀。

琴酒冷眼掃過赤井秀一和降谷零。

“再看挖了你們的狗眼。”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收回視線:好兇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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