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或許松田陣平從沒說過,但他其實挺關心降谷零的。
哪怕松田陣平和降谷零第一次見面算不上‘和平’,甚至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他們第一次見面,便因為各自的理念在午夜相約操場鬥毆,松田陣平的一顆牙還被降谷零打下來。
盡管他們的初見面并不友好,但男人的友誼不正是打出來的嗎?
他們五個人。
松田陣平、萩原研一、降谷零、諸伏景光以及伊達航。
導師鬼冢形容他們,就像緊緊粘合在一起的一朵櫻花。
松田陣平總是以嫌棄的語氣形容他們的關系,櫻花,這聽起來娘們唧唧的。
但松田陣平其實很在乎他們五人之間的感情。
所以當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執行秘密任務并不再回他們信息、也不再出現在他們面前時,松田陣平曾不止一次的向上級隐晦的表示自己的擔心。
松田陣平是真的有在擔心自己兩名查無此人的好戰友死在無人問津的角落。
結果呢?
降谷零一年到頭不給他們發條短信報平安,在波洛咖啡廳和銀發男人調情?!
松田陣平:謝謝,有被氣到,叛徒零!
【ohhh!!!是陣平!!!我沒看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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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和松田都來了,透子:危。】
【他們知不知道透子在黑衣組織絕贊卧底中啊?我靠,透子不會要翻車了吧,我不敢繼續往下看了嗚嗚。】
【快看萩原眼神裏帶着丁點震驚,松田的頭發都氣炸了,我估計他們是不知道zero在絕贊卧底。】
【在電梯裏遇到了松田陣平,他按了個八層,呵,真會暗示,他八層有點喜歡我吧。】
【查重率百分百。】
【你八層有點毛病(狗頭保命)。】
【等等...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松田率先打招呼的對象是琴爺啊...】
【而且松田和琴酒打招呼的時候笑得可他媽燦爛了。】
【嘶——】
【??????】
【報!!!松田陣平和琴爺有私情!!!!】
【可惡!!能不
能出一個公屏直播間,專門盯梢琴爺的那種,嗚嗚嗚,我老公什麽時候和我老婆有私情了我都不知道。】
【我靠,這就是之前透的直播間裏說的,琴爺的條子姘頭??(胡言亂語)】
【不過說真的,琴爺到底是怎麽和松田陣平認識的啊?!我抓耳撓腮的好奇,琴爺知道松田是警察嗎?】
【之前不知道我不清楚,但現在肯定知道了,畢竟萩原穿着爆處組的制服。】
降谷零飛快掃過彈幕,他微微一愣,松田陣平和琴酒認識?
還有這種事?
降谷零頓時産生出一種荒謬的、被背叛的情感。
他擡起眸,本來是想用目光鞭撻松田陣平,卻在松田陣平似乎要殺了他的目光以及萩原研一‘自求多福’的眼神裏察覺到了些許不好。
降谷零心裏咯噔一聲,他連忙沖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一瘋狂眨眼使眼色。
——希望他這兩個‘靠譜’的戰友能夠看出他的為難并為他打掩護。
在赤井秀一和琴酒轉頭的同時,降谷零已經收回了視線,他頗為無辜的眨眨眼。
“你們認識?”赤井秀一直白的問。
他沒有看見降谷零剛才做了什麽,但他可沒有遺漏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一見着降谷零時變化的神情。
不給降谷零添點堵,簡直對不起降谷零剛才給赤井秀一散布的謠言。
降谷零用赤井秀一怼他的話回之:“關你屁事。”
赤井秀一輕呵一聲準備回怼。
琴酒無機質的綠眸冷漠的掃過兩人,順便左右腳擡起分別給了兩人一人一腳。
他沒有開口說話,兩人卻從琴酒的眼神和動作中讀出了‘閉嘴’的命令。
沒人想再吃琴酒一腳。
咖啡廳的門鈴發出響聲,松田陣平已經趁着這個時間鑽進了咖啡廳內,萩原研一緊随其後。
松田陣平兩步走到琴酒他們所在的位置,坐在咖啡廳裏休息、聊天的顧客被松田陣平兇狠的氣勢吓着,他們忍不住将隐晦的目光落在松田陣平身上。
誰能想得到呢,有這麽兇狠氣質的男人其實是一名警察。
松田陣平先是掃了眼表情僵硬尴尬的降谷零,他哂笑,
以一種譏诮的口氣開口:“安室透先生,原來你在這裏啊。”
雖然他很想直接質問降谷零,可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合适。
幸好他注意到了降谷零胸前名牌寫着的名字是‘降谷零’,盡管他不清楚降谷零為什麽會化名為降谷零并在波洛咖啡廳打工。
但松田陣平可沒有什麽拆穿的興趣。
縱使松田陣平表現得怒氣沖沖,心中卻是十分平靜,他思索着降谷零、琴酒以及赤井秀一之間的關系。
首先,降谷零不可能無緣無故化身為一名普通的咖啡廳服務生。
那麽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眼前的兩人有他想要的情報。
所以...
是惡勢力嗎?
松田陣平不露神色的瞄了眼琴酒,琴酒的神色冷冷的,森色眸子落在手中的咖啡杯上,仿佛對他們之間的事兒并不感興趣。
他今天穿的比那天的一身黑溫柔的多。
而松田陣平也終于看到了他念念不忘的、沒有被帽檐斬斷的一頭銀絲。
大約是對琴酒的好感在作祟,松田陣平下意識排除了琴酒是壞蛋的可能性。
松田陣平又瞥向赤井秀一,赤井秀一臉上挂着漫不經心的笑,他那雙鋒利的眸子毫不遮掩打探的情緒。
那壞蛋就是這家夥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這般想着,松田陣平看向赤井秀一的眼神都不對了。
假·代號成員·真·FBI搜查官·突然被瞪了眼·赤井秀一:?
降谷零松了口氣,既然松田陣平喊出的是‘降谷零’這名字,他便放心了,他們之間的默契從一個名字就可以體現出來。
赤井秀一饒有興趣的看了眼松田陣平和強裝淡定的降谷零。
“怎麽?安室,你不介紹你的朋友給我們認識?”赤井秀一問。
“算不上‘朋友’。”降谷零答。
得到了降谷零的暗示,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朋友?我可沒這種朋友。”
說完,松田陣平從旁邊拽了根板凳,大有一副準備加入對話的模樣。
降谷零沖琴酒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他起身、頂着赤井秀一殺人以及琴酒不悅和防備的目光坐到了琴酒身邊。
“抱歉,Gin。”降谷零語氣無辜地說。
“這位先生看起來一定要處理我們之間的問題,我只能暫時擠擠你了。”
擠?根本不會擠,長條的軟座哪怕再塞一個小孩兒也綽綽有餘。
“Gin也很想知道我和他們——和條子之間,有什麽對吧?”降谷零湊近琴酒,他低聲,以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到的氣音說。
下一秒,冰冷堅硬的槍口便抵在了降谷零的腹部。
降谷零絲毫不意外,他臉上仍然是那虛假的笑意,卻沒有絲毫退縮、也不擔心琴酒會開槍。
這裏有兩位受傷的黑衣組織代號成員、兩名爆處組的警官、一位日本公安的卧底、以及不遠處未曾開走的警車和救護車。
開槍?不,琴酒不會這麽做。
這未免太不聰明了點。
降谷零不懷疑琴酒的觀察力能注意到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一的身份,哪怕萩原研一沒有穿爆處組的制服,他們身上屬于硝化物味道也遮不住。
所以與其等琴酒盤問,倒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提出疑問降低自身的嫌疑,還能趁機和琴酒貼貼。
降谷零:計劃通√
琴酒不耐煩的皺了皺眉,老實說,降谷零和警察有沒有關系他一點都不在乎。
黑衣組織的琴酒會在乎,但黑澤陣不在乎。
于是琴酒只能掩飾自己的不耐,面無表情的看向降谷零,等降谷零編造出一個合理的借口。
琴酒不耐煩的用槍口敲了敲降谷零結實的小腹,說:“滾遠一點。”
降谷零象征意義的挪了一步,與琴酒相隔不過一拳距離,槍口仍然頂着他的小腹,降谷零卻感覺不到丁點危機感。
藝高人膽大,大約就是指降谷零這樣的人吧。
圍觀了降谷零一套操作的赤井秀一:啧,好有心機一男。
萩原研一驚奇的看了眼降谷零的舉動,常年與女性打交道、且受歡迎的他一眼就看出來降谷零打的是什麽主意。
....反正不是好的主意。
喂喂,銀發男人已經感到不悅了,再這樣貼上去會讓人反感哦?
這應該是zero他第一次追人吧?不,這一定是!
否則怎麽會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這樣的行為太笨拙了。
難怪zero總是拒絕女生對他示好,原來是性別不符合嗎?同窗好幾年他怎麽沒看出來zero喜歡的是男人,等等——
他記得,zero心心念念着一位名為宮野艾蓮娜的女性。
所以并不是性別的問題。
萩原研一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琴酒,不過這銀發的混血男人長得真的非常出色,哪怕是他也忍不住動容呢。
所以zero會心動倒也正常。
松田陣平看着降谷零略顯殷勤的暧昧動作也從中讀出了些許信息。
zero也認識這銀發的男人,他們的關系親密。
那不是他專屬的。
松田陣平感到些微不滿,卻不知是什麽原因。
于是他将其情緒歸結于‘降谷零常年不聯系他們害他白白擔心’,所以感到不滿。
“原來你的名字叫Gin嗎?”松田陣平摘下墨鏡,目光灼灼的看着琴酒。
“沒想到不過三天時間,我們就再見面燕魚了。”萩原研一露出一個禮貌又溫和的笑。
“上次的事兒,我好像還沒有正式向你道歉。”松田陣平發現他和琴酒之間似乎只有這件事兒可以說。
聽到松田陣平提起上次的事兒,萩原研一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好你個小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