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降谷零下意識的問:“是什麽?”
他的口氣帶上了些許下意識的質問,是對松田陣平的質問。
因為松田陣平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與琴酒認識,這令降谷零感到了些許微妙的不悅。
但更多的是對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擔心。
琴酒在黑衣組織裏相當高調、也很神秘,因為他幾乎不出現在總部,哪怕出現,也一定是為了交接任務,短暫的回來,然後離開。
他總是在不停的出任務。
所以人型兵器這個稱呼并非是空穴來風,琴酒的确表現得像個不知疲倦的機器。
組織裏的文職人員經常會看見琴酒風塵仆仆的提着琴盒往返總部,有的時候,他甚至來不及抹掉臉上的鮮血、或者處理身上的傷口,便再次出勤了。
琴酒堪稱組織裏的內卷之王,極高的出勤率和百分百的任務完成率,不劃水不摸魚,絕不公費自銷,可謂是老板最喜愛的員工、摸魚人最讨厭的同事。
貝爾摩德曾開玩笑的表示,琴酒一人扛起了黑衣組織這座大山,倘若琴酒那天背叛了組織,各大反恐組織甚至無需派兵,黑衣組織便會因為缺少了最核心的部件而無法運作。
當然,玩笑的代價是琴酒冷笑着将煙灰抖進貝爾摩德的酒杯裏。
而到目前為止,組織裏還沒有人知道,連這位最受老板喜愛、業績第一的神秘莫測的強大Topkiller也是卧底。
總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遇上琴酒時,琴酒可能剛出勤任務。
或許那時,琴酒手裏就像現在這般捏着槍,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與死神擦肩而過。
這讓降谷零如何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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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松田陣平。
黑發卷毛雙腿大跨坐在椅子上,手臂交疊在靠背、頭枕着胳膊,黑色眸子大咧咧的盯着琴酒。
...這家夥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和什麽危險的角色打交道啊。
“三天之前,我和hagi與銀發的漂..琴酒在廣場有過一面之緣。”松田陣平抓了把自己蓬松的黑發,他坦言。
“唔,因為一些不好言說的原因,我盯着他出神了。”
松田陣平幹脆的說。
不好言說的原因?直接說琴酒長得讓人很難移開眼呗,大家都是這麽想的,也沒啥不好承認的。
赤井秀一、萩原研二和降谷零在心中腹诽。
不好言說的原因?直接說懷疑他是殺手不就得了?
琴酒在心中冷笑。
降谷零表情微變。
等等?三天之前?
降谷零覺得自己回想起了一些東西,三天之前,聖誕節。
那也是降谷零第一次與這位組織神秘的Topkiller見面,在酒吧‘不眠’裏。
那晚發生了什麽?咳——
包裝成避孕套模樣的濕紙巾!
信誓旦旦的和貝爾摩德一起認定那是避孕套的小醜一般的自己。
降谷零頓時有些無言,他有些不想回憶那晚。
他記得,琴酒讓貝爾摩德檢查禮物袋裏有沒有定位器,因為那是兩個條子給的。
....所以琴酒口中的兩位條子就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他們為什麽要把那種包裝暗示性極強的濕紙巾塞給琴酒啊?!
大約是降谷零眼中的震驚過于顯眼,而松田陣平也的确因為降谷零對他們隐瞞行蹤...以及私會琴酒這件事兒感到不滿。
松田陣平不耐煩地說:“你想問什麽直接問。”
松田陣平擡眸,目光直直的盯着降谷零,他伸出手指抹了下下巴。
這是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之間的約定動作。
鑒于他們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吵架,于是他們便做下約定,當一方做出這動作時,就代表坦白環節到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們之間的對話将完全真實和真誠。
這是只有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彼此間知道的暗號。
由松田陣平先給降谷零一個提問的機會。
“...你非要我直說嗎?”降谷零有些無奈地問,他覺得這個問題在這裏問有些不太禮貌。
從松田陣平眼中讀出了肯定和催促的情緒,降谷零嘆口氣。
降谷零聳聳肩問:“那好吧,既然你這麽要求了。”
“我提問,為什麽禮品袋裏要裝像避孕——
”降谷零話沒說完。
剛端着喝了口水的萩原研二被水嗆到,他爆發出猛烈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我不是故意的。”萩原研二漲紅了臉,他連忙擺手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激烈情緒。
“那個避孕套,是我拿錯了,那是我朋友的。我并沒有那種想法,請不要誤會。”萩原研二忙不疊解釋道。
....本來這件事是可以揭過去的,只要誰也不提的話,為什麽連zero也知道這件事了啊?!
可惡,假如小陣平還記得,他一開始是為防止小陣平被琴酒揍,畢竟一直盯着琴酒移不開眼還說出了冒犯話語的人又不是他。
但是為什麽現在倒大黴的人是他啊?!
“套?”赤井秀一危險的眯起眼,他盯着萩原研二的目光已經多了幾分警覺和敵意。
....居然有比他出手更快的存在?已經連避孕套都拿出來過了。
是他太保守了嗎。
【哈哈哈哈哈,那可不僅僅是套那麽簡單,那可是整整7包啊!!】
【我靠,這麽刺激的嗎?萩原給琴爺塞了套?!還是七包?!呃呃呃啊啊啊啊啊,我要發瘋了,為什麽我不知道這件事!!!】
【萩原這濃眉大眼的,沒想到啊,啧啧,真正的壞逼,真正的、第一個向琴爺痛下毒手的人。】
【赤井秀一貓貓震驚,怎麽有比他出手還快的?】
...七包?
瞥過彈幕的赤井秀一有瞬間錯愕。
日本公安的身體素質這麽好的嗎?
赤井秀一用隐晦的目光掃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還是說?他們兩要一起用?
【靠,萊伊真的是滿腦子騷操作,兩個人一起?琴爺會壞掉吧——】
【嗚嗚嗚我不幹淨了,我都沒想這麽多的,都怪萊伊多想了。】
【小臉一黃。】
【壞?不可能壞的。琴爺那身體素質可是杠杠的,昨天還險些昏死,今天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上街了,我覺得1v3瓶威士忌是可以滴。】
【嘿嘿嘿,三個直播間三倍快樂,不知道什麽時候三瓶威士忌能上本壘啊,三個直播間裏是不是能看到不同角度?(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
【操,我靠在直播間撿褲子成為億萬富翁。】
赤井秀一冷聲說:“身為警官的你向陌生人塞那種東西,是在明知故犯嗎?”
萩原研二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
正如赤井秀一所說,哪怕他真的下定決心對這銀發男人做些什麽,也要先考慮日本優待外國人的法律吧。
身為日本公安的他知法犯法、騷擾他人,牢飯就夠他吃一輩子了。
更何況,這只是一件烏龍事件。
萩原研二的确被琴酒的容貌蠱惑有過短時間的迷醉,但這并不足以萩原研二做出沖動的決定。
他可不會像眼前這黑色長發的混血男人這般如狼似虎的盯着每個人。
赤井秀一臉上的笑容冰冷又乖張,活像是只守着寶藏的惡龍,偏偏那寶藏還不是這條惡龍的。
“公平競争。”赤井秀一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只是掠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随即落在降谷零的身上。
在赤井秀一眼中,唯有降谷零才是真正的能夠阻攔他攻略琴酒解體黑衣組織的對手。
作為黑衣組織一員的降谷零有更多與琴酒接觸的機會,琴酒哪怕對他再怎麽不滿,也絕無可能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槍決他。
這兩條子就不一樣了。
赤井秀一毫不懷疑,這兩人一旦擋了琴酒的路,琴酒會毫不留情、像是彈掉身上的灰塵那般随意和輕易的做掉他們。
降谷零同樣這樣想,如今他有不得不接近琴酒的理由,他不會也不可能放手。
“公平競争。”降谷零重複。
萩原研二略顯詫異的看了眼降谷零,他從降谷零的眸中看到了極其堅定的情緒。
冷汗從萩原研二的額角滑落。
喂喂,不是吧,zero他對琴酒是認真的?
他可不打算和zero作對,他們仍然在警校的那段時間裏,降谷零每次考核永遠都是第一,作為他戰友、兼對手的他們幾個沒少被降谷零揍。
降谷零平日的性格還算随和,一旦涉及重要的考核,絕不會退讓一步,他是他們之中最優秀的。
和降谷零當對手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他得立刻撇清關系才行
。
于是萩原研二匆忙開口:“我們可不打算和你們——”
“公平競争就公平競争,誰怕誰了?”松田陣平的大嗓門直接壓下了萩原研二的聲音。
松田陣平滿臉都是被成功挑釁過後的情緒。
萩原研二:....
小陣平還是那個會被輕易挑釁的小陣平。
由于松田陣平的勇敢宣言,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終于被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放在了眼裏,以對手的身份。
被兩匹惡龍虎視眈眈瞪着的感覺真的很不好,萩原研二心想。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今日份笑點。】
【萩原:我們不競争。松田打斷道:來就來誰怕誰。萩原:???】
【松田陣平:無所謂,我會出手。】
【萩原: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也瘋了,這麽重要的事我怎麽會不知道,警校組四個除了班長外,現在都和琴酒見過面了,這是什麽意思,警校組這次還會只剩一片花瓣嗎?】
【會不會這次更慘,直接被琴爺滅掉啊,因為琴爺看起來是那種絕對不會對警察産生好感的類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