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人群被警方疏散了大部分,炸彈令居住在米花町的居民人心惶惶,大多數人都沒了繼續逛街的想法。
工藤新一觀察一番,選中了一家位置較偏、沒有多少顧客,但是味道還不錯的餐廳,琴酒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這附近有個不錯的餐廳,在商場買的菜在咖啡廳裏被炸成灰了,我們就在那邊解決吧。”工藤新一自然而然地說。
琴酒蹙眉,他開口便想拒絕:“不...”
“Gin!”
街對面傳來熟悉的帶着些許爆破腔調的嗓音,兩人下意識擡眼看去。
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見着琴酒不溫不冷的視線向自己瞥來,沒過兩秒便被一輛車擋住了身影。
松田陣平難以控制的踮起腳試圖看向琴酒的方向。
他不耐煩的打斷追問個不停的實習公安,然後把證物袋、配槍等一系列東西塞到輔警手中。
“松田長官?”實習公安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手裏的東西,按照規則,輔警是不能持槍的。
松田陣平道:“我下班了,不要給我打電話,幫我把這些帶回警局。”
實習公安緩緩敲出一個問號,倘若他的記憶沒有出錯,他們應該是下午五點下班?現在應該、大概、極有可能、百分百是下午一點。
注意到松田陣平毫無畏懼的表情,實習公安立刻求助的看向萩原研二。
他清楚萩原研二比松田陣平更好說話,盡管他的兩位指導老師總能帶給人一種惡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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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笑眯眯的從實習公安的懷裏把松田陣平的配槍拿回來,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實習公安喪氣的耷拉下肩膀,看來是沒得談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是一夥的。
他得為他們兩隐瞞行蹤并獨自一人寫報告了。
老實說提前翹班這種事兒在公安挺常見。
特別是他們這樣的專項小組。
爆處組在沒有特定的行動時,大多時間都在警視廳待命,偶爾就會溜出去吃個飯、喝個下午茶什麽的。
警視廳對這事兒絕大多數時間裏也只是睜只眼閉只眼。
畢竟爆處組每次出
動都伴随着喪命的可能性。
松田陣平毫不在意的借着停靠在路邊車輛的車窗抓了抓自己的卷毛,他長腿一邁穿過車流奔向街的另頭,幸好現在是紅燈時間。
萩原研二緊緊的跟在身後。
“你們在這兒做什麽?”松田陣平佯裝無意的問。
随即,松田陣平突然想起了什麽。
他的語氣上揚,帶着神采奕奕的興奮:“哈,看來我們的确很有緣分,算上上午,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碰巧遇見了。”
實習公安看了眼街對面,他的兩位指導老師兼他的上司正圍着那銀色長發的異國男人。
特別是松田陣平,他沒有露出平日裏與街頭惡霸無異的表情,反倒是個實習生從未在松田陣平臉上見過的表情。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看起來像個高中生見着自己暗戀對象時興奮又有些別扭的模樣。
...不能吧?
他那接連以毫不溫柔和客氣的話語榮獲了警視廳最佳直男的上司也會露出這種像男高中生情窦初開的表情嗎?
實習公安不确定的又看了眼松田陣平。
好怪哦,再看一眼。
“日本占地面積約有378000km,人口有1.26億,我們卻在短短一周內相逢了三次,你能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嗎?“
...嘶。
是真的。
原來他的‘惡警’上司也有戀愛方面的想法啊!
松田陣平在警視廳內部的論壇裏被評論十大不解風情男人排行第一名,松田陣平有着一張極為俊美的臉蛋,不僅如此,他還是警視廳最優秀的警察之一。
這樣的松田陣平自然也是警視廳內最受女性歡迎的類型,偏偏松田陣平有個極為糟糕的性格,但在對方的顏值面前,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萬一呢,萬一松田陣平是個談戀愛後就會對女朋友死心塌地、把女朋友往死裏寵的霸道狼崽類型呢?
偏偏松田陣平還是個直男,每每有對松田感興趣的女警想約松田陣平吃飯時,萩原研二會非常貼心的離開,松田陣平便會不解風情的追問萩原研二原因。
哪怕被萩原研二随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松田陣平也會選擇啃泡面
,總之,絕不和女警單獨相處。
女警詢問他理由時,他更是會毫不客氣的指出他不和不熟的人吃飯。
讓女警們傷透了心,後來警視廳裏也就沒人再約松田陣平了。
不解風情到了極點——不,現在看着,倒是對松田陣平有所誤解,直男這個詞不該用來形容他。
松田陣平只是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人沒有交往和客套的欲望,所以會毫不留情的拒絕。
突然的靈光一閃令實習公安想通了一些東西。
等等?這根本不是巧合。
他剛才還奇怪,為什麽松田長官要挑在這位置聽他彙報,眼神還時不時往街對面瞟。
原來是早已知曉銀發男人會從這邊走過,所以在這邊等他。
這是僞造的巧合,蓄意為之!
實習公安看向松田陣平的眼神越發奇怪。
原來松田長官是這樣的松田長官。
察覺到實習公安的目光,松田陣平立刻馬起臉,犀利的目光甩到他身上,和平常無異,完全找不到剛才看見琴酒時的熱切。
“喂,你在這看什麽?”松田陣平壓低嗓音,尾音帶着彈舌,活像在街頭被路人打量後的極道成員。
實習公安收起目光一溜煙潤的飛快。
果然還是那可怕的松田長官qaq.
琴酒擡眸,似笑非笑的盯着松田陣平,他的目光看得松田陣平一陣頭皮發麻。
牙白,琴酒肯定是知道自己是專門在這邊守株待兔了。
但琴酒最終只是冷淡的移開視線,什麽也沒說。
反倒是工藤新一磨磨後槽牙似乎産生了攻擊松田陣平的欲望,卻最終只是冷哼一聲。
琴酒未曾告訴他們關于自己的行蹤,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可以推斷出來,只要朝着人群的反方向走去,那必然能找到琴酒——
這只是琴酒想不到這些人會沒完沒了的騷擾他的情況下,下次琴酒不會讓他們有這機會。
松田陣平神情自若的瞥了眼琴酒手中的琴盒。
何況琴酒開槍了,他射殺的目标還是警視廳裏的一名高官。
注意到松田陣平看向琴盒的目光,琴酒覺得有趣,他揚起唇角像是帶了
點笑意,那雙森色眸子卻始終不着情緒。
他看向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怎麽?警官?”琴酒松開手,裝着武器的琴盒落在地上。
琴酒微眯雙眼,帶着些許散漫的、随意的動作,他朝着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伸出雙手,手腕貼在一起聚在胸前,是一個方便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使用手铐的姿勢。
他甚至一只手還拿着咖啡。
衣服布料随着琴酒擡手的動作滑落到手肘,絕大多數時間裏都被手套包裹的手腕終于顯露,那手背近乎透明,清晰可見下層青藍的脈絡,細瘦又蒼白,掌骨與腕骨連接好像只是僅是一層皮。
黑衣組織的夥食很難吃嗎?
難以想象,就是這樣一雙手,爆發出令人生畏的力量,當它緊握統器時,不會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精準致命。
他就這樣把它們、把這精致的、像是藝術的武器,毫不在意的呈現在他們面前。
琴酒譏笑着說:“你們要抓我嗎?”
那雙森色眸子染上挑釁的顏色。
遺憾,哪怕琴酒向他們展現自己,也不打算束手就擒。
萩原研二注視着那雙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只是瞬間的呆愣,他飛快收拾好了表情恢複了笑眯眯的模樣。
“當然不會。”
“實際上,政木真一在我們的懷疑名單上。”松田陣平冷淡地說。
他有些不太高興。
因為琴酒對他們試探和不信任的舉動。
他以為剛才的合作是互相的,顯然,琴酒并不這樣認為。
工藤新一愣了下。
工藤新一不止一次的在新聞、報紙上見過這個名字,一位總是被誇獎的警官、對市民有奉獻、捐錢、維持治安,最高的抓捕率之類的。
足夠的光鮮亮麗,沒有任何負面新聞,就好像這個男人生來就是為了成為警視廳之星。
但工藤新一并不這樣認為。
因為讓政木真一在日本出名的案子是名勝日本的懸案巨櫻孤兒院碎屍案,一開始只是簡單的孤兒院兒童走失案。
當時的日本公安判定為領頭兒童帶領其他一部分兒童離院出走,直到十年後,修建鐵路的施工團隊在施工地
挖出大量被塑料口袋包裹的孩童碎骨。
經過dna比對,這些正是碎骨正是當年巨櫻孤兒院走失的孩童!
這起案件在社會上掀起軒然大波,巨櫻孤兒院兒童走失案也就變成了碎屍案。
由于時代久遠,巨櫻孤兒院早已關閉、信息缺失、人員缺少,再加上當時設備力的缺失,警方花費兩年時間也未能破解。
于是這案子就成了懸案,也成了各位偵探們奮鬥的目标。
工藤新一自然也在其中。
可突然有一天,政木真一出現并破獲了案件抓住了真兇,巨櫻孤兒院的大修女。
這怎麽可能,因為這和工藤新一的推理完全相駁,偏偏大修女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務。
于是破獲了懸案的政木真一在警視廳、甚至是整個日本出了名,之後也就和報紙上刊登的那般,他不斷的破案、晉升,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但工藤新一卻始終對政木真一心存疑慮。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懷疑政木真一?!這——
兩名警官懷疑另一名警官,還有殺手參與其中。
‘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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