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哈?工藤在這兒?那我合理懷疑廣場上的炸彈和工藤新一出現在這裏有關。”鈴木園子摟着毛利蘭吐槽道。
“園子!”毛利蘭用略帶責怪的目光看了眼園子。
鈴木園子根本沒把毛利蘭的目光當回事,她繼續道:“好啦,蘭。你別為他開脫了,每次和他一起出去玩總能撞上案子,我這是合情分析。”
工藤新一的嘴角抽了抽,雖然他知道鈴木園子一直是這般大咧咧的性格,而她的話從來不帶惡意,工藤新一也從不會為此生氣。
但這樣的話聽着果然還是讓人覺得超級不爽啊!
不過。
工藤新一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始終冷漠的琴酒,這件案子還真和他有某種關系,鈴木園子沒說錯。
鈴木園子甚至不想擡頭看工藤新一,直到她注意到她的好友毛利蘭正望着那邊微微愣神,與往日見着工藤新一的模樣完全不同。
這才終于引起了鈴木園子的興趣,她擡頭,倒吸口氣,她誇張的捂着嘴,她指着琴酒激動地小跳了兩下。
毛利蘭趕忙拉住鈴木園子,避免她做出失禮的舉動。
鈴木園子胸口大力起伏着,平複着呼吸,她強壓着尖叫的欲望,用激動顫抖的聲線對毛利蘭說:“小蘭,那個銀發的、長得好帥,還是個貝斯手,極品!。”
一般來說,鈴木園子還是比較矜持的,可這不是她第一次見銀發的帥哥嗎?
她着實有點把持不住。
“園子,我知道。但是你必須保持冷靜,如果你不想被當做女變态拷走的話。”
“我盡量。”
Advertisement
那頭銀發在陽光之下像是鍍了層銀輝,身形高挑卻不顯得瘦削,那張混血的臉龐冷硬又俊美。
他提着琴盒、分明是在人群的包圍中,卻宛若只有自己,并非他人的遺忘,每個人都試圖讓他染上顏色,可他就像雕塑一般維持着淡淡的表情。
讓人避而遠之,也永遠無法被染指。
實話是,琴酒身側圍繞的三個人長得也各有千秋。
工藤新一先不提,他繼承了母親工藤有希子的美貌,園子已經和工藤新一認識好幾年了早就對工藤新一的容貌免疫了。
兩名穿着黑西裝的黑發男人也是非常帥氣,園子要是平日裏見到他們恐怕也會忍不住發出驚嘆。
可偏偏,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比較對象是琴酒。
誰又能從那抹耀眼的銀色身上移開視線呢?
“怎麽樣?園子?你感覺怎麽樣?狀态是否穩定?心跳呢?表情會不會扭曲?”毛利蘭關切的詢問着園子的狀态。
鈴木園子呼了口氣,她堅定的看向毛利蘭。
“我覺得我已經冷靜下來了,哪怕現在銀發男人脫光了躺在床上勾引我,我也絕對不會——好吧,如果他脫光了我還是會忍不住的。”鈴木園子道。
鈴木園子輕咳一聲:“總之,我現在非常冷靜。”
毛利蘭點點頭,但表情卻始終有些凝重。
鈴木園子理了理頭發,她露出甜蜜的微笑走向街對面。
同時,她唇瓣微動咬牙切齒的沖毛利蘭說:“好他個工藤新一,認識這種級別的帥哥居然不介紹給我,還能不能繼續做好朋友啦?”
鈴木園子維持着臉上燦爛的笑,她沒有立刻湊到琴酒面前,而是矜持的站在工藤新一旁邊。
毛利蘭緊揪着的心也放松下來,看起來園子目前精神狀況還算穩定。
“銀發帥哥,你數學好不好?”鈴木園子說。
毛利蘭心中咯噔一聲,糟了。
琴酒擡眸。
“我想考考你呀,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鈴木園子羞澀的說。
好,鈴木園子的精神狀态是完全沒有精神狀态!
工藤新一、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琴酒:?
哪怕琴酒覺得自己足夠處事不驚,鈴木園子的話也讓他感到了驚訝。
工藤新一急的都想直接撲過去把鈴木園子扯遠些了,不是因為園子冒犯了琴酒,而是工藤新一在擔心鈴木園子會受傷。
毫無疑問,鈴木園子低估了琴酒的危險程度。
他不是賣藝的貝斯手或者模特,他是貨真價實的殺手。
看出工藤新一眼中的慌張和擔憂,琴酒哂笑一聲,他懶懶的瞥了眼鈴木園子沒有對她的行為做出反應。
工藤新一松了口氣,他忙不疊說:“園
子,他不喜歡這樣。”
鈴木園子雖然大大咧咧,但也不是完全不懂眼色的人,她看琴酒對她始終冷淡,便知道琴酒不喜她這類型。
鈴木園子雖然的确想和琴酒有一些浪漫的開展,卻也并非無理取鬧的人。
她是很喜歡帥哥,可她也不至于被帥哥完全蒙蔽了雙眼。
她知道愛情是相互磨合的,但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緣分,那為什麽要強求?
鈴木園子又看了眼琴酒的臉,好吧,如果琴酒赤身裸體躺在床上勾引她的話,她肯定還是會被帥哥蒙蔽雙眼的。
不過現在能大飽眼福也是賺的。
“好吧,真可惜帥哥。”園子維持着笑眯眯的表情,她不死心地說:“如果有改變想法的主意,可以随時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哦。”
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什麽鬼,這是什麽富婆包養的前提發言。
琴酒他不可能窮吧?
昨晚琴酒丢掉的那些染血衣物,沒有任何能夠證明品牌的标簽,是高級定制貨,面料的質感一眼就能看出與其他衣服的不同。
版型很經典,應該是意大利的原生老牌子,價格只會高不會低。
畢竟他們絕大多數都是為Mafia定制服裝的縫紉師。
聽說幹殺手那一行流水都很不錯,琴酒在戰鬥方面總是表現得利落又幹脆,但他在平日裏與戰鬥無關的方面不自覺流露出的習慣優雅又矜持。
總之。
這些生活習慣需要長時間的環境熏陶才能養成。
若是琴酒知道了此刻工藤新一的想法,恐怕會覺得嘲諷和好笑。
琴酒出生在孤兒院,不過幾歲時便被接到訓練營進行訓練,稍微跑慢一步就會連飯都吃不上,哪兒有什麽時間和經歷去享受生活?
他從不在意自己的生活品質。
烏丸蓮耶花了多年去改變琴酒的習慣,琴酒的确是由烏丸蓮耶塑造的,但黑澤陣不是。
毛利蘭注視着琴酒。
銀發男人站在這裏是格格不入的,就像是件最完美雕塑作品被放置在展館裏,他疏離着周圍的所有人,毛利蘭卻總覺得從對方冷漠的外殼中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那只是雕塑的表層,透
過那森色的玻璃眼珠,雕塑的內部是一顆由紅色寶石堆砌的內心,它的顏色是炙熱的紅,令所有人都為之贊嘆和瘋狂。
所有人都想要得到它,所有人都想要得到雕塑的心。
但寶石是冰冷的,于是這顆心也是,只有扒開所有寶石,才能看見其中的本質。
他們想要寶石,不是心。
毛利蘭不知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緒和想法。
那顆心又在想什麽呢?是否會覺得殷勤熱切的人們是如此愚蠢和可憐?
那雙森色的眸子落到了毛利蘭的身上,冷然的眸子僅是倒映着毛利蘭的模樣,分明什麽情緒也沒有,毛利蘭卻感覺自己像是被琴酒的眼神捕獲。
莫名的心悸起來。
她連忙移開視線,反而多了些許偷看被抓住後的不自然。
琴酒沒有說什麽,他微微蹙了下眉,他确信自己沒有見過這女孩兒,可女孩兒探究的目光又不是作假。
為什麽。
就在毛利蘭想要說點什麽緩解尴尬時,園子好奇的打量着幾個人:“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麽?”
“吃飯。”工藤新一慢吞吞的說。
園子摟着毛利蘭的肩膀道:“正好我和小蘭也沒吃飯,那我們和你們一起吧。”
“有這麽多帥哥和我一起吃飯,今天肯定能吃很多!”
于是四人吃飯隊伍莫名奇妙變成了六人隊伍。
除了根本不知道琴酒身份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路上開心的聊着天外,其他幾個人的表情都不算太好。
特別是工藤新一、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三人看着說說笑笑還時不時搭話琴酒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陣心驚膽戰。
他們是真的很擔心琴酒會突然發難扭斷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脖子。
而琴酒不僅沒有這樣做,甚至,他一反常态,偶爾還會回應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兩句,哪怕他的表情始終平靜又冷漠。
可這樣的行為依然令三人大跌眼鏡。
他們好像對琴酒有些誤解。
至少琴酒并沒有表現出對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惡意,這銀發殺手并不是不會包裝自己,讓自己看起來與黑暗毫無關聯。
察覺跟在後面三人的目光,琴酒微微側眸,裏面譏諷的含義不言而喻。
降谷零、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三人坐在一張桌前,他們各自低着頭幹着自己的事兒,表情冷漠又疏離,絲毫沒有與同桌的其他兩人交談的想法和欲望。
哪怕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前,也盡可能的遠離了對方。
服務生被這桌的低氣壓吓得不敢上前服飾,他們站在遠處小聲的讨論着對他們而言莫名其妙又可怕的三名客人。
他們并沒有争執不休的想法。
他們對彼此的憎惡已經到同對方多說一句都會想把拳頭往對方臉上砸的程度。
琴酒不在,他們又何苦浪費時間去和自己讨厭的家夥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