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最終烏丸蓮耶只是維持着臉上溫和又從容的笑容,他沒有對自己的身份做出解釋,任由他們誤會自己是琴酒的兄長。
烏丸蓮耶看向琴酒,他以求證的口氣問:“Gin,他們只是無關的人對嗎?”所以殺掉也沒關系吧?
琴酒做出一副這問題毫無意義的表情,他蹙了蹙眉,有些不理解的看向烏丸蓮耶。
仿佛烏丸蓮耶問出這問題是多麽的奇怪和不合理。
好一會兒後才慢吞吞的回答:“嗯。”
這樣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烏丸蓮耶的笑意加深,他說:“這樣啊。”
他說着,那金色的、仿佛能看透僞裝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盯着琴酒,琴酒坦蕩的與之回望,金色投入一片淡然的森色。
烏丸蓮耶試圖從那雙冷漠的眸子裏看破琴酒的僞裝,但他什麽也無法捕獲。
恐怕烏丸蓮耶現在下令讓琴酒殺了在場所有人,琴酒也會毫不猶豫、毫不留情的動手,他仍然是那把鋒利的刃。
至少,烏丸蓮耶從琴酒眼中看到的,是這樣的。
琴酒清楚烏丸蓮耶的控制欲和掌控欲,如果他表現出任何袒護或者在乎這些人任何一個的模樣,那麽極大概率的,琴酒會成為斬殺他們的那把刀。
所以琴酒表現得十分冷漠,或者說是表現的對他們毫不在意。
而事實也是。
琴酒的确不在乎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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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除了卧底到最後鏟除黑衣組織的結果外,他不在乎過程裏的任何一個組成。
所以他那被烏丸蓮耶試圖剖析的眼神沒有任何造假,自然不會擔心被烏丸蓮耶看出些什麽。
老實說,琴酒摸不準烏丸蓮耶出現在這裏是為什麽,這是琴酒第一次見烏丸蓮耶離開他的莊園。
盤踞在鋼鐵森林的陰影下,化作紅月掌控着裏世界發展的烏鴉落到了地上。
再加上近期烏丸蓮耶的行動越發大膽,毫不掩飾目的将黑麥威士忌和綠川光派到自己身邊監視自己。
琴酒很難不懷疑烏丸蓮耶察覺到了什麽。
他記憶的恢複意味着收網計劃的逼近,但近期發生的種種都令琴酒打起了比以往更甚
的警惕心。
諸星大、安室透和綠川光近期對他過度關注的行為在琴酒眼中不過是對他的試探與監視。
他或許是為了‘正義’吧,但更多的是他壓不下的那口氣,他不甘心、他的十多年時間門,絕不可能淪為無用功。
他承認烏丸蓮耶是一名優秀的棋手,琴酒曾是棋盤上烏丸蓮耶的黑色棋子。
但黑澤陣不是,黑澤陣是烏丸蓮耶的對手,另一名棋手。
而黑澤陣的确被烏丸蓮耶引起了戰意,他并不認為自己會輸給烏丸蓮耶,所以他将以烏丸蓮耶棋子的身份讓烏丸蓮耶滿盤皆輸。
琴酒說什麽也絕不可能在這種節骨眼出差錯,所以他寧可對烏丸蓮耶短暫的放下他的傲骨。
他強壓下心中對烏丸蓮耶的抗拒與厭惡,對着烏丸蓮耶微微低頭,他垂下眼簾、任由纖長的睫毛擋住那雙綠色眼眸。
琴酒的動作令烏丸蓮耶感到滿意,他那看似與剛才無異的表情多了幾分真情實意的愉悅。
琴酒天生傲骨,烏丸蓮耶早已發現。
哪怕他對琴酒施加懲罰,琴酒也極少發出任何動作和情緒上的波動。
他就像是那一生向往自由的麻雀,即使撞的滿身是傷、也絕不會退縮。
烏丸蓮耶着實喜歡這只勤奮的小鳥,以至于不舍得将它弄死,于是便讓它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飛翔。
但長期以來的馴服也并非完全沒有作用。
他的身體、他的意識記住了那份疼痛與馴化的标志,就像現在。
低頭垂眸的動作正是這只滿是傲骨的銀白小鳥順從的模樣。
烏丸蓮耶本不想離開莊園,他是操控這場棋盤的棋手,不是棋子,沒必要踏足棋盤。
可現在,有不少人被他的掌中小鳥吸引。
他總得讓這些人知曉,這只漂亮的、耀眼的小鳥是屬于他的。
“那就沒有和他們解釋我們關系的必要了呢。”烏丸蓮耶的口氣難掩輕慢和輕蔑。
烏丸蓮耶沖工藤新一微微颔首,語氣和态度就像是一位監護人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家Gin昨天麻煩你的照顧了,謝禮改日我會送到工藤府上。”
工藤新一渾身發冷
,這對工藤新一來說不僅僅是一句客套話,更像是威脅。
眼前的男人知曉他的身份,知道他的家庭住址,這何嘗不是在警告他,男人知曉他的身份,他的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
或許不僅是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兒,連同他的過去也。
...不,不僅是他。
小蘭、園子甚至是他遠在美國的父親、母親或許都會被殃及。
他明白,這能随意以這樣親昵的口氣與琴酒攀談的男人、連另外三個危險家夥也絲毫不知其身份的男人一定不會是什麽善茬。
冷汗将他背脊打濕,他喉結滾了滾,嗓音幹澀的不像話,他壓抑着自己的恐懼,勉強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現在可沒有琴酒會擋在他面前,像是為他阻擋殺手的殺意或者阻止森鷗外殺死他那樣擋在他面前。
工藤新一只是擺出僵硬的笑容。
好在烏丸蓮耶沒有在乎工藤新一的表情,他的目光從始至終只在琴酒的身上停留。
烏丸蓮耶看向琴酒,語氣寵溺:“偵探小游戲也差不多玩夠了吧。”
琴酒微眯雙眼,他知道烏丸蓮耶指的什麽,無非是他近期的行為,無論是借助在工藤新一家還是在咖啡廳裏發生的事。
這些行為都過于‘柔軟’、或者直白的說仁慈,于是這些行為被烏丸蓮耶稱為‘過家家’的行為。
琴酒看向烏丸蓮耶,烏丸蓮耶只是好脾氣的笑笑,沒有繼續對琴酒近來的行為作出點評,但這毫無疑問,是對琴酒的一個警醒。
烏丸蓮耶不擔心琴酒會因為這些柔軟、毫無抵抗力的草食動物會變得失去屬于肉食動物的鋒利。
而且。
琴酒沒有第一時間門向他彙報任務的進度,這令烏丸蓮耶稍稍有些不悅,他讨厭任何被他掌控的事物脫離他控制的感覺。
所以烏丸蓮耶的話,同時也是在詢問琴酒什麽時候回到他身邊、回到黑衣組織。
哪怕琴酒離開‘不眠’執行任務才不過二十幾個小時。
“我會回去。”琴酒答。
【我靠,這男的誰啊,這說話的口氣真他嗎讓我不爽,就好像琴酒是他的一樣。】
【還記得萊伊說類似話語的時
候嗎?被琴酒開了一槍、揍了拳、踹了腳,甚至萊伊的口氣裏還沒有這男人這麽強的占有欲,琴酒居然沒有揍這男人,甚至是生氣。】
【難道是琴酒的戀人嗎?】
【他不是說是琴酒的哥哥?】
【操,那不是萊伊故意這樣說的嘛,為了壓一壓這男人正宮的氣勢。】
【完了完了,威士忌三人是不是沒機會了啊。】
【我先磕一手西裝男x琴酒的西皮,琴酒在這男人面前完全收斂了攻擊性呢,變得乖巧起來了呢,嘿嘿嘿,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會乖順起來。】
【....這對我磕不動,不知為什麽這西裝男讓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也有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走廊閑逛時遇到了教導主任的那種感覺,我渾身發毛。】
【所以這是何方神聖,黑衣組織裏絕對沒有這種角色吧?】
【說不定是重置版新加的。】
【各位各位,我有一個猜測,這位不會是YouKnowWho吧。(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烏丸蓮耶不是老頭嗎?這個人一看就不像啊。(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從來沒有人說過烏丸蓮耶是老頭吧,只是動畫裏剪影是老頭而已,說不定那只是烏丸蓮耶制造的假象。(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三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烏丸蓮耶,他們也在猜測男人的身份。
但他們都沒有猜測烏丸蓮耶的身份為黑衣組織的首領,烏丸蓮耶對外宣稱的身份一直是為衰老的老人,每個人都是這般說,自然每個人都相信了。
他們沒有頭緒,關于男人的身份。
得到了琴酒肯定的回複,烏丸蓮耶沒有繼續逗留的打算,他站起來拿起禮帽,微微欠身向幾人行禮。
“那就允許我先行離開,各位。”
“祝你們有個愉快的進餐時間門。”
烏丸蓮耶離開後,幾個人已經被烏丸蓮耶的存在攪合了吃飯的欲望,他們各自沉默的思考着與烏丸蓮耶有關的事兒,就連一向抓着機會撩撥琴酒的萊伊也難得安靜了下來。
這樣壓抑的情況下,哪怕鈴木園子和毛利蘭試圖活躍氣氛也沒辦法。
這頓飯對他們來說是食之無味的。
用完餐後琴酒更是不打一聲招呼直接消失在街頭。
人流過大,哪怕他們有心跟蹤琴酒也是無可奈何,就算能,他們又有多大的概率不被琴酒發現呢?
琴酒離開後,毛利蘭扯着試圖偷聽威士忌們談話或者跟蹤威士忌的頭鐵工藤新一、以及一見着帥哥就走不動路的鈴木園子離開了。
幸好她學過幾招,這才能輕松的拽走兩人,否則還有些困難。
琴酒走後剩下的幾個為琴酒而來的人也沒有了逗留的想法,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倒是想和降谷零、諸伏景光搭上話,偏偏赤井秀一盯着他們,實在是沒辦法。
只能做出一副仇敵的模樣,他們警惕着對方,然後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