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穿着性感黑色長裙的貝爾摩德撩了撩自己淺金色的長發,她翹着條腿,完美的腿部曲線從裙擺見顯露,她臉上挂着完美的笑容,眸中閃爍着八卦的光輝。
貝爾摩德問:“真有意思。按照你的說法,是你主動向boss申請與琴酒搭檔?”
貝爾摩德的旁邊,吧臺凳上。
曾經琴酒坐過的位置。
組織的黑狼,黑麥威士忌姿态随意的坐在其上。
他已經換回了那件與琴酒相似的黑大衣,但他不像琴酒那般将腰束的緊緊,相反,大衣随意的松散開,露出裏面的打底毛衣。
傷口被藏在毛衣下,經過赤井秀一的精心處理,讓人完全讓人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赤井秀一鴉黑色、微卷的長發随意散在腰間,本來因為疼痛被折磨着蒼白的臉色也在酒精和暖氣的作用下變得正常。
絲毫看不出肩、腹受傷的狀況。
琴酒同樣,左肩的傷口依然會對他的行動造成影響,好在處理傑克丹尼對他來說是件再輕松不過的事兒,沒有繁瑣的過程、不需要應對過多的敵人。
只需要踏着風雪潛伏在樓頂,給予傑克丹尼致命的一槍。
赤井秀一和琴酒都不擅長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弱點,又或者像他們這樣的刀尖舞者都是一樣的?
赤井秀一捏着酒杯,他用誇張的口氣說:“為了能和琴酒搭檔,我可是磨了boss很長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boss松了口,我需要完成‘最終試煉’任務,才能成為與琴酒相同等級的殺手,我差點就死在這任務。”
“幸好我扛過去了,這才得到了與琴酒搭檔的機會。”
Advertisement
赤井秀一的語氣加上了情緒色彩,仿佛他真的再回憶那段時間,并且深受其害,如果他的表情不是始終那般漫不經心恐怕會容易讓人相信。
周圍偷聽着兩位組織高層談話的成員們無一例外的不被赤井秀一的話逗笑,他們發出低嗤聲,注視着赤井秀一的目光多了幾分輕蔑和不屑。
黑麥威士忌,不過如此嘛。
這就是‘黑狼’?
總部的那些家夥安逸太久了吧,連這種貨色都能讓他們害怕的發抖?
只有貝爾摩德與降谷零兩人沒有對赤井秀一的話做出與其他人相似的反應。
恰恰相反,他們的表情都不算太好看。
心中那名為‘警鐘’的神經已經被敲響。
實力強大的對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同時還是個城府極深的人,這意味着他們絕對無法從赤井秀一這裏撈到任何好處。
降谷零早就對赤井秀一有所了解,清楚對方不是只好鳥,對赤井秀一說出來的話,他是有一個字也不會信。
貝爾摩德則是對赤井秀一的回應和表現感到意外。
老實說,這應該是貝爾摩德第一次與萊伊、諸星大接觸,但絕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過去的半年裏,在總部,他們打過兩三次照面,只是遠遠的見過一面、或者擦肩而過。
但無一例外的,那時的諸星大總是一副冷臉又殘忍的模樣,光是一個眼神就能令貝爾摩德感到強烈的不安與抗拒。
抗拒與諸星大接觸。
盡管被組織絕大多數人稱為烏鴉的黑狼與白狼,而他們的晉升履歷也極其相似。
但琴酒和萊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貝爾摩德一眼就能看出兩者的區別。
貝爾摩德還記得琴酒剛剛加入組織的那會兒。
他成年了嗎?貝爾摩德不記得。
她只記得,那時還沒有蓄起長發的琴酒像只迷途的野獸,充滿了攻擊性,戒備着周圍所有人,隐藏在那雙充滿攻擊性的眸中是流露的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麽而戰鬥。
他毫無疑問是一頭屬于黑暗的野獸,但他又不完全是,因為他是如此的耀眼和堅強。
哪怕執行任務受了重傷,也會強撐着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弱态,硬拖着腳步走到醫務室才暈倒過去。
那副兇狠又可憐兮兮的狼崽模樣令貝爾摩德以為自己早已逝去的母愛泛濫,于是她向boss讨要了琴酒,自然,她遭到了拒絕。
注意到琴酒耀眼之處的人可不止是貝爾摩德一人。
但boss也沒有拒絕貝爾摩德接近琴酒,可以說,琴酒是貝爾摩德看着成長到現在的。
諸星大則不一樣,他的眼中沒有絲
毫畏懼和迷茫,他知道自己是為何而來,他的目的性很強。
于是他和琴酒是不一樣的。
他是無法被改變和馴化的。
貝爾摩德毫不懷疑,那冷酷又殘忍的模樣才是諸星大真實的模樣,現在的樣子只是一層僞裝。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始終揚着唇角,漫不經心擺弄着酒杯的諸星大。
但,這層僞裝的含義是什麽?
降谷零不停擦拭着桌上的空酒杯,他低嗤一聲,但這聲低嗤與其他人看不起赤井秀一的含義全然不同。
這是對赤井秀一說出來的謊話的不信任。
“萊伊,你和之前看着不一樣了。”貝爾摩德說。
赤井秀一故作神秘的眨眨眼:“我是個感性的人,為了心之所愛改變不是理所當然?”
貝爾摩德臉上笑意加深,愛?在裏世界,‘愛’并不擁有與外邊同等的價值。
“哦?那我能有幸知道風頭正盛的黑麥威士忌戀上了組織裏的哪朵花呢。”貝爾摩德抿了口酒,她随意問道。
其實貝爾摩德對赤井秀一所謂愛的對象不感興趣,這在她眼中不過是萊伊找的拙劣的借口罷了。
但她總得裝出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樣。
見貝爾摩德主動提問,降谷零嘴角抽了抽,回憶起赤井秀一死皮賴臉的去貼琴酒的畫面,有些不祥的預感。
赤井秀一不會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吧,等貝爾摩德主動提起。
正如降谷零所料,赤井秀一嘴角挑起。
“我的情人有着組織頂尖的實力,俊美的臉龐、宛若月光般的頭發。”
貝爾摩德眼角抽了抽,等等,這個形容...
“Gin——”赤井秀一興致勃勃地說:“注定會和我糾纏一生。”
“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将一同踏入婚姻的殿堂。”但好在,不會順利。
和琴酒步入婚姻殿堂?饒了他吧,他或許的确為琴酒着迷。
但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應該被婚姻約束,應該是更加深沉的、複雜的。
降谷零露出個被赤井秀一的話惡心到的表情。
恰好,琴酒推開‘不眠’的大門。
一如既往的。
他的到來讓這些經過特殊訓練、除非忍不住,否則都會保持好情緒的成員們發出贊嘆的倒吸聲。
琴酒一個冷厲的目光掃過去,他們頓時安靜如雞,唯獨那身體還是控制不住的興奮顫抖。
雖然銀發殺手很好看是沒錯了,可他的殺傷力也是他們無法忽略的一個事實。
他們不想因為看琴酒看得出神而被琴酒突突幹掉。
“Gin。”赤井秀一端着酒起身走向琴酒,表情是自然的、見到了琴酒後的驚喜與愉悅。
沒有絲毫剛才在背後讨論了琴酒、并向其他成員宣布要和琴酒結婚的半點心虛。
赤井秀一的表情在看見跟在琴酒身後走進‘不眠’的諸伏景光時冷了下來,他的目光在諸伏景光插在上衣兜裏的那枝玫瑰上停留稍久。
琴酒輕蔑地看了眼赤井秀一。
他沒有聽清剛才赤井秀一說了什麽,但從周圍人的表情和反應來看,赤井秀一應該是談到了自己。
“管好你自己,萊伊。”琴酒低聲警告。
赤井秀一發出嘆息聲,他以一種苦惱的口氣說:“Gin、你明白的,當我面對你,我的眼睛,我的一切都會失去控制,它們只會注意到你,想要讨你歡心的心情一刻也無法停歇。”
赤井秀一擡起眼,眸子裝的情緒似乎真的有那麽苦惱。
“連任務出勤的時候都在想着你,你的銀發、你的容貌、你抽煙時無時無刻不在我的腦海裏,每次想到你,心髒就會dokidoki,我該怎麽辦,Gin?”
周圍的組織成員倒吸口氣,這是表白吧?這絕對是表白吧?!
黑麥威士忌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他們面對這位組織裏最漂亮強大的topkiller從來都只敢遠遠地看眼,就連與對方對視的勇氣都不敢。
看來這頭‘黑狼’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至少他勇氣可嘉。
雖然組織裏禁止代號成員互相厮殺,但黑麥要是因為性騷擾琴酒而被琴酒一槍崩掉腦瓜子,他們只會拍手叫好,絕對不會阻止——
他們也做不到阻止琴酒的任何行為。
這是實力上最根本的差別。
琴酒:?
‘咔嚓’一聲,
降谷零徒手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幸好現在沒人在意降谷零的動作,他們都被赤井秀一的話吓呆了。
降谷零表情陰暗的看向赤井秀一,绀紫色的眼眸被暗色的陰影和黑泥覆蓋,他面無表情的看着赤井秀一和琴酒的方向。
連手指被玻璃碎片紮穿也沒有注意到。
【我超我超我超,zero這個表情,好可怕嗚嗚嗚,保護保護保護。】
【保護保護保護。】
【透子不會要黑化了吧,槽,這是真的對琴酒動了凡心了吧?肯定是吃醋了。】
【黑透有點帶感啊,以後會不會有囚禁啊。‘紅黑戰争結束後,沒人找到琴酒的蹤跡,有人說琴酒趁亂逃走了、有人說琴酒随着黑衣組織一同死去,但毫無疑問,如果沒有找到琴酒,他們沒法安心。
白天,降谷零會和其他人一起憂心忡忡的尋找琴酒的蹤跡,夜晚,降谷零會回到家中的地下室,與那被他鎖在牢籠中的銀發殺手繼續溫存。沒人會想到,一手摧毀了黑衣組織的頭號功臣會秘密囚禁殺手。’】
【帶感帶感!建議多來點。】
降谷零沒有去注意頭頂的彈幕,他只是盯着赤井秀一和琴酒發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頭處理起手上被玻璃碎片紮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