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貝爾摩德眯起眼來,她先是打量琴酒一眼,見琴酒依然是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她稍微松了口氣,緊接着她又看向赤井秀一。
不過這次,她看着赤井秀一的目光裏少了些許探究多了幾分敵意。
又是一個懷揣着對琴酒別樣心思的家夥。
近一個月是怎麽回事?這種人怎麽越來越多了。
琴酒冷嗤:“你的心要是不跳早就死了。”
赤井秀一:....
....不愧是琴酒。
【噗,我他嗎笑死。】
【萊伊:真沒轍了,丘比特呢?999999,給琴酒一箭救一下啊。】
【琴酒,行走的卧底清除機?不,是行走的氣氛毀滅者。】
跟在琴酒身後的諸伏景光不悅的看了眼赤井秀一,他本來什麽也不打算說的,但是在頭頂吃瓜網友的慫恿下,諸伏景光還是增長了不少信心。
琴酒接受了他。
而不是萊伊。
諸伏景光将琴酒對待赤井秀一時毫不遮掩的敵意和排斥看在眼中。
諸伏景光用冰冷的目光注視着赤井秀一,他上前一步擋在琴酒和赤井秀一之間,以守護者的姿态擋在琴酒面前。
他這姿勢可不僅僅是個姿勢這般簡單,其中蘊含的意義是在場所有人都明白的。
而在赤井秀一眼中含義則更甚,那是諸伏景光表現出的對琴酒的占有欲,是諸伏景光對自己的挑釁。
諸伏景光的動作更是直接點燃了戰火。
赤井秀一眯着眼,一寸寸的審視着諸伏景光,哈,他從諸伏景光的眼中看到了什麽,看到了對琴酒的獨占欲。
以什麽身份擋在他面前?琴酒的狗?
令人煩躁。
降谷零也因為諸伏景光的動作錯愕了瞬間,他又是一個用力,手指上剛止住的傷口再次噴湧出血珠。
他望着諸伏景光,晦暗難辨的眼色中潛藏的還有對諸伏景光的擔心。
這擔心是兩方面并行的,一方面是擔心諸伏景光對上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是個難纏的家夥,無論是戰鬥實力還是城府,降谷零倒不是不相信他的幼馴染。
實際上,hiro無論是在戰鬥水平還是在城府上都不會比赤井秀一差。
只是hiro溫柔又細心,卧底于黑衣組織見證黑衣組織的黑暗場面一定已經讓諸伏景光的內心備受煎熬,他畢竟是個卧底,也有自己在堅持的正義底線。
而赤井秀一是組織成員,他毫無底線可言、為人随心而行,景光很難對付赤井秀一。
再則就是琴酒,hiro在做什麽啊?他怎麽敢擋在琴酒的面前?!
以琴酒這般睥睨慣了的性格,他怎麽會允許有人擋在他面前,哪怕出于善意。
降谷零真的很擔心下一秒琴酒會掏出槍先拿hiro開槍。
...以及,為什麽hiro能這麽樣?
hiro是個極其謹慎的男人,毫無疑問。
哪怕那晚在‘不眠’面對琴酒,hiro看似大膽的行為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一步險棋。
但hiro現在的所作所為,降谷零想不出任何原因,純粹是毫無理智的。
難道他真的已經被琴酒蠱惑了內心?
注意到貝爾摩德投向自己的目光,降谷零臉上挂着完美的、看戲的笑容,将自己的擔憂與莫名的心慌掩飾的很好。
降谷零看向琴酒,那抹銀白被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擋住了大半,只露出了些許長發和寬闊的肩膀。
些許奇異的酸澀紮刺着降谷零的心髒。
他不知這情緒究竟為何。
他想,一定是因為自己的任務毫無進度的原因。
貝爾摩德大約是從那雙绀紫色的眼眸裏讀到了些許情緒,她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兒和促狹。
赤井秀一、諸伏景光以及琴酒三個人的一臺戲還差點火候。
可是要把最後一瓶酒澆上去,需要犧牲她那彌足珍貴的琴酒。
這着實讓貝爾摩德有些猶豫和糾結。
她确實想讓這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但犧牲琴酒也會令她感到不悅。
不過很快,貝爾摩德想看戲的那份心理就占了上乘,畢竟哪怕她什麽都不做,這把火也燃起來了,她只是讓這把火燒的更旺而已。
同樣,貝爾摩德相信,哪怕是三瓶威士忌。
也沒法
讓琴酒産生任何動作。
于是貝爾摩德好整以暇的開口拱火:“Gin還真是受歡迎,連大明星克麗絲·溫亞德的光芒都被掩蓋了呢。”
聞言,降谷零輕蔑的看了眼貝爾摩德。
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所謂的溫亞德光芒和琴酒比,連對方的頭發絲都不如’。
貝爾摩德維持着虛假的笑容,她嘴角抽了抽,臉上的青筋暴起。
安室透這個逼——
貝爾摩德仿佛沒有看見降谷零的眼神那般,她繼續感嘆地說道:“冷峻、安靜,目光永遠追随着琴酒、最忠誠的黑暗騎士蘇格蘭,殘酷、随心所欲卻被月光牢牢吸引試圖抓住月光的惡魔萊伊...”
“他們兩都對琴酒有意思,琴酒會選誰呢?”貝爾摩德故作思索地說。
貝爾摩德注意到在她話音落下時,降谷零頓了頓。
貝爾摩德勾了勾唇角,她圈着耳邊的金發說:“雖然Gin無論選擇誰,我都會尊重他。”
“但只要一想到Gin會和別人形影不離,容忍另個人踏足自己的私人空間、他們會親吻、肌膚相接,見到Gin不同的模樣,甚至會接納被另個人觸碰敏感的腰部和耳廓。”
貝爾摩德觀察着降谷零越發深邃的眼眸,她在心中偷笑。
“我一秒也沒法忍受。”貝爾摩德說。“特別是想到那人會是惹人厭的萊伊——”
貝爾摩德注意到降谷零剛才還強裝的虛假笑容徹底塌了下去。
琴酒和萊伊?
那惡心的、像毒蛇一樣的混蛋?
哪怕是和hiro一起,他也就、不,他不想認了,哪怕是hiro和琴酒,他也不想看見。
他身上的擔子是這個世界,這不是什麽戀愛游戲,沒有放棄可言,他只能拼盡一切去争取讓琴酒更多的把視線落在自己眼中。
...現在什麽也不做的他是得不到打賞的,自然也不可能得到琴酒的目光。
降谷零說服了自己,他随意擦了擦手走上前去。
【噢哈哈哈哈,貝姐:狠狠地拱火。】
【打!快打起來!只有強者才配擁有美人。(狗頭叼玫瑰)】
【應該說是,強者才配擁有強者。】
【不過,為什麽貝姐會知道琴酒的敏感點啊???】
【我超,他兩不會真有什麽吧,我吐了。】
【不是有種說法嗎,說琴爺從小是被貝爾摩德帶大的嗎?貝爾摩德知道這些也比較正常吧?】
【阿哲,你爹媽知道你的敏感點嗎?我好怕琴爺被貝爾摩德潛規則過啊嗚嗚嗚。】
【額,就,可能是我比較變态吧。我覺得貝姐x琴爺的GB飯也好香,想想看,剛成年的青澀的琴酒被貝姐哄騙着上床,皺着眉忍受莫名的感覺向貝爾摩德投去迷茫又夾着無助的眼神,唧唧爆掉了。】
【GB好!GB澀澀!!琴爺被貝爾摩德藥倒在床上搞的時候肯定很茫然疑惑吧,畢竟琴酒從沒想過第四愛這種關系。】
【前面的注意一點啦,這是透子的直播間。】
【透子:你不尊重我。】
降谷零冷淡的掃過彈幕,這些彈幕倒是異想天開,哪怕琴酒的确對待貝爾摩德比對待他們要稍顯‘溫和’一些。
降谷零也絕不認為琴酒會允許貝爾摩德爬上他的床。
畢竟他是那樣冷漠又高高在上的存在,但無可否認的是,所有對琴酒投之癡迷目光的人都會只有一個目的。
得到那閃爍的寶石、得到那顆昂貴鮮紅、不為任何人停留的心。
而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的對博還在繼續。
赤井秀一故作疑惑的偏了偏頭。
他的話語裏充滿對諸伏景光的惡意和輕視:“有什麽東西擋在了琴酒面前,原來是綠川君。”
“那麻煩你走開些好嗎?我在和琴酒說話。”赤井秀一笑意吟吟地說:“還是說,你準備取代‘琴酒’了?”
赤井秀一話裏挑刺的含義過于明顯了,他在給諸伏景光扣高帽,周圍陷入黑暗籠罩下,只是在微弱燈光中打量着事态發展的成員們都安靜了下來。
赤井秀一的話毫無疑問的是在挑起一場戰争。
然而諸伏景光并沒有被赤井秀一的話所吓到,他看得出來赤井秀一是在有意激怒他。
因為這正是諸伏景光的目的。
...啊,琴酒和萊伊好像是搭檔?
諸伏景光會将這枝玫瑰随身攜帶的原
因,也正是為了向諸星大和降谷零宣誓主權。
他承認自己是有幾分耀武揚威的意味在裏面。
諸伏景光心裏清楚赤井秀一和降谷零見到這枝玫瑰時會作何反應,這無疑是對他們的挑釁和宣戰。
可琴酒并不清楚,諸伏景光打的是怎樣的小算盤。
無疑,琴酒機敏又謹慎,臨場指揮能力、對局勢的把控力都極為強悍。
作為敵人,他無疑是黑衣組織裏最難纏的存在,諸伏景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琴酒的試探,稍不注意就會被察覺異動。
然後琴酒會毫不留情的處決他,對上琴酒,諸伏景光勝率很低。
作為攻略的對象,琴酒也是極難搞定的存在,他的謹慎和殺手對外在的排斥令他抗拒每個人的接觸,但這都不是阻擋他、阻擋zero和赤井秀一甚至是那高中生的原因。
最關鍵的一點,琴酒大約是将所有與情愛相關點數全加到了智商和戰鬥能力上。
無論是他在不眠讨要琴酒的酒、zero的跟從與臣服宣言亦或者是諸星大直白又暧昧的話語,這些行為和話語已經足夠明顯,他們一眼就能區分對方是自己的琴敵。
可琴酒呢?琴酒絲毫沒有察覺,甚至對他們的行為表現出了極端的厭惡。
原因只是他們過于聒噪和礙眼。
絕對沒有任何與情愛相關的原因,因為從始至終琴酒的眼中都是純粹的情緒,沒有夾雜任何。
但琴酒的情商低嗎?
并不。
諸伏景光仔細觀察過。
琴酒在對待貝爾摩德時,盡管臉上的表情和吐出的話語從來不會因為貝爾摩德是位女士而客氣,但他的動作始終是謙讓着貝爾摩德的。
每次貝爾摩德攀上琴酒的手臂或是肩膀,琴酒總會露出一副不耐和嫌惡的模樣,卻從不會甩開貝爾摩德的手,他甚至會下意識地的為貝爾摩德拿她夠不到的東西。
那天推開賣花女孩兒也是,女孩踉跄的動作很突然,琴酒卻非常注意的只是捏着女孩兒的肩膀将她推開,而不是其他位置。
對待女性,琴酒有着不符合冷酷殺手的紳士行為。
由此可以斷定,琴酒只是單純的缺了那與情愛有關的筋。
所以,諸伏景光願意去賭,去賭琴酒不會想明白他将玫瑰帶出來是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