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諸伏景光冷眼瞥過赤井秀一,他警告:“Rye,離大哥遠點。”

【嘶,景光好勇!!】

【不愧是剛剛才得到了琴酒承認,立刻就擺出了正宮的模樣,我看好你景光。】

【萊伊不要認輸啊!!pk!pk!】

赤井秀一誇張的發出兩聲笑:“哈哈。”

綠川光真敢啊,他怎麽敢以這樣的姿态擋在琴酒面前,先不提他會做什麽,琴酒可不是什麽需要人保護的嬌花——真讓人不爽。

“護花使者?”這句話不是赤井秀一說的,是剛走過來的降谷零。

他的語氣裏是虛假的溫和與好奇。

見三人向他投來不算友好的視線,降谷零頗為無辜的眨眨眼道:“我看你們這邊好像挺熱鬧。”

盡管這麽說着,降谷零卻沒有絲毫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想法和做法。

降谷零的目光越過赤井秀一、諸伏景光落到琴酒的身上。

“琴酒?我可不記得你需要護花使者。”降谷零再一次問,他頓了一下露出看似真誠的笑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哦?”

諸伏景光皺眉,他不贊同的看向降谷零、眼中也多了幾分敵意。

“這不關你的事,波本。”諸伏景光警告道。

降谷零頓了下,他的這一動作發生的很快,趕在任何人察覺之前便收斂了他。

他們兩人的羁絆被他們現在的身份所覆蓋,敵意也有了些許真情實意的,對待情敵的意味。

帶上真情實感的僞裝可比虛假的更加惹人信服。

降谷零這樣說服自己,他擡起頭看着諸伏景光。

他也要全力以赴了。

“怎麽會和我沒關系?”降谷零煞有其事地說:“Gin是我的代號審核官,我關心他有什麽問題?”

降谷零的話在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耳中就是個屁,他們都知道降谷零絕不是因為這件事而來的,但誰會在意他說的是真是假呢?

琴酒冷眼看過降谷零,降谷零保持着微笑并未被琴酒的目光吓退。

周圍的成員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他們低着頭、用餘光偷偷地瞥那三人,卻不敢看琴酒,他們害怕

看見琴酒充滿殺意的表情,哪怕那不會是指向他們的,也仍然畏懼。

他們恐懼的本身并非是琴酒的憤怒,而是琴酒。

琴酒輕蔑的看了眼降谷零,他倒是沒對諸伏景光的行為說什麽。

無非是剛上任的手下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自己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他不記得綠川光是這般急躁、沉不住氣的人。

不過這只是個無傷大雅的小錯誤。

他将諸伏景光推開,然後不輕不重地看了眼諸伏景光。

“下次別犯。”琴酒低聲警告。

“...好。”諸伏景光愣愣的回複。

琴酒這不輕不重的視線帶給諸伏景光的感覺可不僅僅是個視線這般簡單,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胸口,心髒跳得快。

這不像是警告、更像是将諸伏景光納入自己的所有物範圍,因為琴酒這眼神沒有任何攻擊性,能想象嗎?

來自琴酒的、沒有殺意、沒有厭惡、嘲弄或是冷漠的目光,他只是輕輕地看了諸伏景光一眼。

....原來被琴酒承認和接納是這種感覺嗎。

還不錯。

或者說——

諸伏景光忍不住揪了一下胸口的衣物。

效果有點太好了?

赤井秀一眯起眼看了眼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的表情有些錯愕,他大約也是沒有想到琴酒會選擇這樣做。

但諸伏景光這般的表情到了赤井秀一的眼中就成了炫耀的意味。

炫耀自己獲得了琴酒的特別對待。

琴酒代替諸伏景光站在了赤井秀一面前,兩人相隔不過一拳距離,相似的身高令他們恰好能夠平視對方,沒了之前在小巷裏時,琴酒不得不背倚着障礙才能保持站立的弱态。

深沉的綠眸印着同為綠色卻更顯狡猾銳利的眸子。

赤井秀一嗅着琴酒身上那淡淡的煙味以及獨屬于琴酒身上的獨特味道,他難以控制的産生了些許沉醉的意味。

他想起那天,鮮血、硝煙的味道、被他摁在角落的銀發男人、充滿殺意的目光,他與琴酒的對峙、險些被琴酒殺死,或者他已經被琴酒殺死?

琴酒啊,他的最親愛的、宿敵、宿敵情人。

只有和琴酒站在對立面時,挑釁(挑逗)他時,才會讓赤井秀一感到實質性的興奮。

又或者?他只是單純的想要琴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注視着他、只是看着他,無論琴酒是怎樣的琴酒,他都只是想要奪得琴酒的注目。

“你想說什麽,不,你想做什麽。萊伊。”琴酒的聲音低啞又磁性、萦繞着絲絲縷縷蔓延的不耐和厭煩。

“Gin,我可是你的搭檔。”赤井秀一故作誇張的捂着胸口。“難道面對搭檔你不可以表現得更熱情一些嗎?”

琴酒那森色的眸中靜靜的印着赤井秀一浮誇的表演。

見琴酒沒有産生丁點動容,赤井秀一收斂了自己浮誇的表情。

他露出一個真情實感的表情,與琴酒相似的綠眸裏是琴酒看不明白的情愫,但足以讓琴酒感到不悅和心驚,那宛若潮水般的情緒讓琴酒感到陌生。

他讨厭接觸自己不清楚的東西,因為這意味着他不了解它們,所以無法達到支配和控制。

“Gin。”赤井秀一認真的喊,他的口氣裏也夾雜了些許琴酒讀不懂的信息。

琴酒眯起眼,聽着赤井秀一的這聲音,他一下子就想到那天在小巷裏的事,赤井秀一也是這樣輕喊着自己的名字說想要幫助自己。

虛僞又好笑。

搞得就好像他肩膀上的那道貫穿傷不是赤井秀一留下的,不過這是無傷大雅的,因為這裏是黑衣組織,不是什麽愛與和平基金協會。

指望黑衣組織的殺手們有同胞愛?省省吧,亡命徒不需要這些,他們只會用盡一切往上爬,想盡方法鞏固自己的地位。

琴酒厭惡赤井秀一嗎?

或許吧。

但他厭惡赤井秀一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因為赤井秀一,而是派赤井秀一來監視他的烏丸蓮耶。

赤井秀一的那槍不過是受了烏丸蓮耶的命令,給予琴酒警告。

昨天烏丸蓮耶出現在西餐廳,不也是為了警告琴酒嗎?

于是連帶着與烏丸蓮耶有所關聯的人,赤井秀一也被琴酒列入了‘讨厭’的範疇。

但赤井秀一不會知道,琴酒讨厭他的真正原因。

琴酒把自己對烏丸蓮耶的厭惡掩飾的很

好。

或許琴酒從來沒說,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來。

赤井秀一的存在讓琴酒久違的感到了興奮,棋逢對手的興奮。

從赤井秀一那雙如狼般的眼眸第一次鎖定在自己身上時,帶着挑釁和熱切的意味,琴酒便知道,赤井秀一和自己是同類。

這種感覺很奇妙。

因為沒有任何理智的判斷依據、只是出于直覺的判斷,這種事實在是極少發生在琴酒身上,或者是這就是第一次。

赤井秀一和琴酒,紅與黑。

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卻有超高的相似性,他們同樣是注重結果、可以全然不在乎過程的人,他們的目的性極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們就像是兩把同樣銳利的刀子撞在一起,非要分個誰強誰弱一般。

但偶爾琴酒也會産生出想要弄清楚這位‘同類’究竟在想些什麽的想法。

因為盡管相似,他們卻是完全不同的個體。

弄懂萊伊的想法,然後操控萊伊。

琴酒擡起眸,他輕蔑的看了眼赤井秀一,等待着赤井秀一繼續說下去。

諸伏景光警惕地看了眼,他感覺到琴酒減淡了對赤井秀一的敵意,這對諸伏景光來說不是個好的信號。

“我想說的、我想做的,就是我剛才所說的。”赤井秀一笑眯眯地說。

“想要讨好琴酒啊。”赤井秀一拖長調子。

琴酒眯起眼,這種類似的話赤井秀一曾經也說過,在波洛咖啡廳,赤井秀一說想要為他服務。

赤井秀一在想什麽?

他也想在自己手裏做事?

“因為我是如此的為琴酒而着迷。”赤井秀一真情實意地說:“無論如何也想要留在琴酒身邊。”

【我超!!!表白了!表白了!!!香死我了!!!!我炸成了一朵煙花嗚嗚嗚。】

【此生不悔入赤琴,來世還來蹲天臺。】

【果然還得是赤琴性張力最棒了嗚嗚,只有赤琴能帶給我這種感覺。】

【勇敢萊伊不怕困難!】

“所以,我們發展一些更為獨特的關系吧,Gin。”赤井秀一用暧昧的口吻說着。

降谷零危險的眯起眼,

諸星大這家夥,居然這樣先人一步得讓琴酒了解到他的想法,雖然可能性極低,但萬一琴酒同意了呢?

這意味着他将失去攻略琴酒的機會,而這個世界的未來也失去了更多的選擇。

【別慌波本,琴酒必不可能同意的,emmmm,頂多發展成床伴,交心是不可能交心的。】

【哎,能透到琴爺,也是卧底生涯的死而無憾了吧,那可是琴爺啊(比劃。)】

【這是什麽?啊?琴酒?透一下。】

【快想想另一種可能性,誰說的琴酒和萊伊he了就不能繼續攻略琴酒了?轉為地下和琴酒偷晴不是更刺激?】

【白天叫大哥,晚上大哥叫?】

【ntr是吧,那不如帶上景光直接四人行好吧。】

【嘿嘿嘿,搞多了之後可以整點更變态的,比如蒙上眼讓琴酒通過形狀和大小猜進去的人是誰。】

【這屆網友腦洞不夠大、不夠變态,思維打開,來點獎勵制,如果任務完成的漂亮的話,就可以碰一碰boss最精貴的玩具琴酒哦。】

【絕了,還搞四人行和Mob???純愛戰士要把你們都殺了。】

四人行?降谷零嘴角抽了下。

降谷零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琴酒,如果這樣能攻略琴酒的話,倒也不是——

琴酒眯起眼,赤井秀一這般的話語在他耳中是純粹的借口,是想要繼續在他身邊完成烏丸蓮耶下達的、監視他任務的借口。

惡心。

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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