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見琴酒不發一言,赤井秀一聳聳肩,他并不認為琴酒會對他的言論做出他所希望方向的回答,實際上,他也沒希望琴酒能答應他。
那會失去很多樂趣,真的。
他與琴酒注定了會是糾纏一生,以宿敵為名。
如果琴酒就那樣冒然的同意,赤井秀一恐怕會更加警惕和擔心琴酒是否有些別的主意,但以赤井秀一對琴酒目前對情愛方面一根筋的了解來看,琴酒恐怕是不屑使用這招的。
讓赤井秀一來形容自己與琴酒的關系的話,永遠、永遠都只會是糾纏不清的宿敵、情人。
作為宿敵,自然是要争鋒相對的。
赤井秀一收回思緒,他像似無意的将自己捏在手中的喝過的威士忌遞給琴酒。
“喝點?”
琴酒的目光劃過赤井秀一手中那杯喝了一小半的威士忌,他輕呵一聲,在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從赤井秀一的手中端走了那杯威士忌。
赤井秀一眼中的笑意倒是愈發濃郁。
琴酒端起那杯威士忌,森色的眸子映着威士忌的橙黃色,他也沒有任何喝下威士忌的想法。
琴酒語氣捉摸不透地呼喚赤井秀一的代號:“萊伊。”
“嗯?”赤井秀一期待的擡起頭。
琴酒會對他的行為做出怎樣的表态,又做出什麽呢?
然後冰冷的酒水被潑到了赤井秀一的臉上,琴酒後退半步避免酒液濺在他的身上。
哪怕赤井秀一及時閉上了眼,辛辣的酒水還是免不了進了眼睛,眼睛是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眼球也是不适的脹痛。
他感覺到冰冷的液體順着他臉頰的棱角滑落,落入他打底的衣物內,帶來一陣寒意,連同散在額間門的黑發也被打濕一縷縷的挂在額頭。
降谷零毫不留情地嗤笑出聲。
赤井秀一睜開眼,那雙眼中滿是紅血絲,這得多虧了辛辣的酒水,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的酒水,然後他揚着唇注視着琴酒。
琴酒的這一行為,的确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的意思是,他确實沒有想到琴酒會這樣做。
老實說,從琴酒接過這杯威士忌開始,所有的事兒就已經脫離了赤井秀
一的預計。
原來、原來在這兒等着他。
老實說,這讓他感到意外和驚喜,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被挑釁後的憤怒。
“狼狽。”琴酒毫不客氣的指出。
赤井秀一挂着散漫的笑,似乎沒有絲毫被琴酒的所作所為挑釁到一般,偏偏那雙綠眸比往日更加深沉也濃稠,是敵意與惡意。
“這樣啊,那你喜歡嗎?Gin。”赤井秀一玩味的反問。
琴酒蹙了蹙眉,他還沒想出什麽來回複赤井秀一的話。
黑麥威士忌的确是個難纏的家夥。
倒不是琴酒不能理解赤井秀一的話語,赤井秀一總是把暧昧不清的言論挂在嘴邊,好像他的真實想法正如他的話語一般,這何嘗不是一種僞裝和試探?
誰會信呢。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的陣營就是不兩立。
在黑衣組織的成員面前暴露自己,琴酒想不出任何這樣做的好處。
畢竟他和赤井秀一是‘同類’。
只是赤井秀一用半真半假的言語包裝了真實的為琴酒着迷的自己,而黑澤陣則是用琴酒包裝了自己,操控着這具軀殼以琴酒的思維拒絕一切暴露身份的接近。
他當真不懂三瓶威士忌暗潮湧動的原因嗎?他們面對自己時毫不遮掩的侵略意味的目光,還能是什麽意思?
琴酒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盡管他的欲望相比其他人卻是略顯低迷,但也并非沒有欲望,通常他更習慣自己解決。
琴酒沒有什麽和黑衣組織的成員上床的癖好,只要一想到此,他便難免感覺興致缺缺。
哪怕是一夜情,在和三瓶威士忌或者任意一個有這樣想法的成員發生關系,琴酒恐怕都不會盡興,畢竟他會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對方會不會突然掏出刀子捅他。
所以琴酒會僞裝成對此毫不知情的模樣,或者說,組織的人型兵器琴酒的确不是會對這種事感興趣的人,他只會一心撲在任務上。
....更何況,琴酒真不認為他們接近自己只是為了這檔子事。
恐怕還是抱着監視他和抓住他把柄的想法從而接近他。
事實上,因為這張皮囊和罕見的銀發,琴酒受到的這方面的肆擾并不少
。
哪怕在糾察隊裏,也有隊員曾對琴酒發出一夜情的邀請,只是琴酒從未答應就是了。
琴酒并不知道的是,他的猜測确實沒錯,三瓶威士忌的确是抱着監視他的目的接近他,但他不會知道的是,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摧毀黑衣組織。
濃烈的酒味猛地湊近,充斥在琴酒的鼻間門,令他被迫收回思緒。
本就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被突然拉進,是赤井秀一湊了上來,琴酒眯着眼下意識的想要拔出伯、萊塔,卻又硬生生的壓住了欲望。
因為赤井秀一臉上是蠢蠢欲動的敵意,他在琴酒耳邊輕聲低語,帶着毫不掩飾的挑釁與興奮。
他說:“比起與你發展特殊關系,我更想殺了你,Gin,親愛的、我的宿敵、我的情人。”
赤井秀一無奈的發現,只要與Gin見面,他就總會壓抑不住這種情緒在心中瘋長,他知道自己應該選擇一個更乖順的方法去攻略琴酒。
他不想因為攻略系統而去攻略琴酒。
他必須承認的一件事。
他被琴酒深深吸引。
他為琴酒着迷。
【哦哦哦哦哦哦!!!這絕不是萊伊的騷話,他是認真的,是告白了啊!!!!】
【我超快聽萊伊的內心話,萊伊是真的動心了啊!呃呃呃啊啊啊啊啊!】
【是的,諸君。我們可以驕傲的宣布,我們磕的cp發糖啦!】
【赤琴人好怪啊,別人都是聽見自家cp互訴愛意感覺自己磕到了,你們是聽見赤井秀一對琴酒的宣戰誓言後覺得磕到了,哦,原來我也是赤琴人啊,那沒事了。】
【赤琴帶感就帶感在他們水火不容的紅黑對立身份啊!他們用槍與刀劍、以死相拼,又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抵死纏綿,他們會産生背德感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磕的很爽,媽的。】
【赤琴這對太容易be了。】
【赤琴的he大約就是維持着表面的敵對關系,背地裏還維持着□□間門的關系吧,他們隐秘的愛是無法用言語述說的,只能一次次的發洩在□□上。又或者死在一起,同歸于盡什麽的。】
【他兩be倒是很容易,按照普遍現象,紅方肯定是會殲滅
黑方的,退休後的赤井秀一偶然打開抽屜看見那把生鏽的伯、萊塔也會産生惆然若失的感覺吧。】
【誰說的宿敵之間門不能幹一炮的,只要被萊伊抓到了機會就可以狠狠爆炒琴酒。】
【‘我為你着迷,我被你深深吸引,我希望你常年含霜的眸中印着我,只有我。’】
琴酒眯起眼,赤井秀一終于說了句真心話。
赤井秀一稱呼自己為‘宿敵’。
這反倒讓琴酒降低了些許對赤井秀一的厭惡,這些厭惡轉化為了對赤井秀一純粹的敵意與戰意。
想要殺了他(Gin)。
哈,如果赤井秀一能做得到的話。
前提是,在那之前,不會被他殺掉。
所以,諸星大果然是發現了些什麽嗎?
“如果你做得到的話。”琴酒哂笑。
然後,赤井秀一也不準備放過這可以揩琴酒的油的機會。
雖然赤井秀一宣戰了琴酒,也希望和琴酒保持宿敵的關系,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對和琴酒發展一段特殊關系沒有興趣。
畢竟他只是說了,比起發展一段特殊關系,他更喜歡能夠以宿敵的身份殺死琴酒。
拜托,琴酒的身材和性格一樣火辣。
光是想到抓着那頭璀璨的銀發,逼迫琴酒發出痛呼就會讓人興奮得不行。
于是赤井秀一輕輕地在琴酒耳邊吹了口氣。
讓人頭皮發麻的電流感從琴酒的耳朵飛快蔓延到全身,陌生又異樣的酥麻令琴酒下意識繃緊了渾身,然後捏緊了拳頭。
什麽——
琴酒眼神一凜,他含刀的目光掃過赤井秀一那張得逞又得意的臉。
殺意猛地迸發。
随着玻璃破碎的聲音,銀色的topkiller與黑色的新人殺手糾纏在一起,毫不客氣的用拳頭毆打着對方,不留餘力的。
【這就是赤琴嗎,愛了愛了。】
【阿哲,說打就打,還真是一丁點都不帶猶豫的啊哈哈哈哈哈。】
【萊伊好壞的一逼,這也不放過揩油的機會。】
【應該說是幹得漂亮,你們看見了嗎?琴酒被萊伊吹過風的那只耳朵都紅了。】
【藏在銀發下的、因為和萊伊打架時晃動露出來的紅紅的耳尖,可愛,嘿嘿嘿,想舔。】
【前面的收收味。】
降谷零:樂。
沒有什麽比看到萊伊挨揍更讓降谷零感到愉悅的事兒了,哦,如果有,那一定是琴酒向他表白,或者黑衣組織被摧毀。
然而當降谷零看完彈幕網友們的一通分析後,又沒那麽樂了。
什麽萊伊和琴酒的性張力就是幹架,幹着幹着就打到床上去了,孤男寡男發生些事兒很正常,畢竟琴酒那麽火辣。
已經被琴酒承認,成為了琴酒的部下,日後的接觸肯定很多。
....諸星大這家夥本就是琴酒的搭檔,哪怕琴酒如何厭惡諸星大,也會礙于boss的緣故讓諸星大待在身邊。
原來,一直沒有進度的、因為是朗姆推薦的,哪怕和朗姆并沒有關系,也因此被琴酒記恨上的人是他啊。
降谷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