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

感受着赤井秀一熱切又銳利的目光,琴酒不适的皺了皺眉。

老實說,被赤井秀一看一眼并不會讓琴酒覺得怎樣,大家都是男人,看一眼也不會掉塊肉。

更何況當初在神鋒的集訓營,大家都是光屁股在澡堂沖澡,在黑衣組織的實驗室裏,絕大多數時間裏琴酒也會脫掉衣物。

但赤井秀一這充滿占有欲的熱切目光,就好像時時刻刻在用眼神詢問琴酒,他們之間可不可以發生一些別的事、适合這風雪夜的事兒。

琴酒的回答是。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琴酒低沉着嗓音警告地說。

說完這句話,琴酒便走回浴室,穿上了浴衣。

赤井秀一仔細分析了番琴酒的語氣,他遺憾的發現琴酒這句話可能不是威脅,而是事實後,他終于戀戀不舍的移開了視線。

然後他将目光落在了琴酒臉上,将平日垂在臉上、遮擋住大部分臉的銀發抹到腦後,露出了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同樣是混血,琴酒和赤井秀一卻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赤井秀一的五官更多的偏向日本人,唯有那雙深邃的眸子和薄唇有幾分英國人的血統,再加上本身時刻挂起的漫不經心笑容,看起來是有幾分輕挑又輕狂的意味。

琴酒則恰恰相反,他的五官更偏向歐洲人的長相,眼窩深邃、鼻梁高挺,當他面無表情時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僅僅是擺放在展臺裏也會讓人頭皮發麻,沒人想要見到這把危險又迷人的刀子活過來。

赤井秀一說不出是銀發給琴酒的五官加了分,還是做了襯托,但這樣的組合對赤井秀一來說極其有吸引力。

琴酒冷漠的将上了膛的伯、萊塔擱在身側的桌臺上,他拿起毛巾擦拭起過長又濕透了的銀。

聽見金屬敲擊木質桌臺的聲音,注意到那把伯、萊塔,他微微一頓。

他剛才都沒有注意到原來琴酒擱在身側的那只手一直握着那把伯、萊塔。

....他不清楚琴酒是這樣在公寓裏也會謹慎到随身攜帶伯、萊塔的程度,還是琴酒早已發現他的侵入。

“連洗澡也帶着武器嗎?”赤井秀一調侃的評價道:“在自己的公寓裏也時刻保持着

警惕嗎。”

琴酒看似将槍放下,放松了對赤井秀一的警惕,但那距離很微妙,只要赤井秀一有任何舉動,琴酒都能第一時間撿起那上膛的槍,然後射殺赤井秀一。

琴酒斜瞥了眼嵌于牆壁內的白色衣櫥櫃子,然後冷笑着說:“鑒于有某些不知死活的厚臉皮家夥大概率會闖進我的公寓,我總得準備點什麽防身。”

赤井秀一假裝聽不懂琴酒口中‘不知死活的厚臉皮家夥’指的是自己。

“的确,漂亮殺手一人在家得注意安全。”赤井秀一點頭贊同。

琴酒愣了下,赤井秀一的話語未免過于直白了些。

‘漂亮’就像是一個‘性暗示’。

“所以我來了,作為宿敵情人的忠實的守護者,勢必會将所有不屬于這裏的人驅逐出去。”赤井秀一拖長語調仿佛戲劇裏詠唱般的口氣。

琴酒哂笑一聲,嘲弄的開口:“那我還得謝謝你?”

假如他的公寓裏的入侵者其中一個不是赤井秀一的話,赤井秀一的話會變得更有說服力。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赤井秀一的厚臉皮程度,聽了琴酒的話,赤井秀一輕快的回答:“不用謝。”

“我美麗的長發公主,如果你真的這般感謝我的話,作為報酬,請支配我吧。”赤井秀一注視着琴酒,盡管說着讓琴酒支配他的話語,他眸中閃爍的光芒卻像個捕食者。

“就像之前,在波洛咖啡廳的那個美好上午那樣?又或者像是剛從在俱樂部裏,用皮鞋狠狠地碾過我的傷口,那真的很疼。”

琴酒沉默了。

...諸星大是有什麽受虐傾向嗎?

但琴酒很快便反應過來,這不過是赤井秀一給他下的套。

雖然能夠讓赤井秀一感受到疼痛,但疼痛對他、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這根本無法傷害到赤井秀一,琴酒還記得在波洛咖啡廳裏,赤井秀一被他踩過傷口後那扭曲又興奮地表情。

...還是算了吧。

更重要的一點,如果琴酒滿足了赤井秀一,那麽被支配的人就從赤井秀一變成了琴酒,因為琴酒聽從了赤井秀一的‘命令’。

身體上看起來是琴酒支配着赤井秀一,實際上是赤井秀一支配了琴酒的

行為。

琴酒可不會給赤井秀一這個機會。

【萊伊的臉皮是真的厚。】

【萊伊:我先假裝沒有聽懂Gin說的是我。】

【萊伊教你三句話幹爆琴爺cpu。】

【萊伊真的好騷啊。】

【等等,為啥琴酒用的詞語是‘某些’而不是‘某個’啊。】

赤井秀一會摸進他的公寓,琴酒并不意外。

因為組織上已經發配了新的任務,而只有琴酒擁有紙質的詳細文件,雖然琴酒和萊伊現在是搭檔關系,不過所有人都會默認琴酒為指揮者,自然只會把紙質文檔交給琴酒。

以琴酒對赤井秀一這幾天短暫的相處了解來看,他絕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接近琴酒的機會。

但琴酒不明白的是,另個家夥溜進他的公寓裏又是出于什麽目的。

琴酒移開視線不再去看赤井秀一,他用毛巾擦拭着過長的銀發,水珠順着琴酒甩動發絲的幅度濺落在灰色的地毯上

赤井秀一的目光随着琴酒晃動的銀發和水珠而去,最終,目光落在琴酒的腳上。

琴酒踩在地毯上,沒有穿鞋,幹淨的腳掌陷入深灰色的羊絨地毯上,白的晃眼,好似散發着一層淡淡的柔光。

腳掌大約是琴酒身上最幹淨的地方,這裏指的是,沒有任何傷痕。

鑒于琴酒的側臉有一道割傷,是赤井秀一在一小時之前留下的。

不過在這場戰鬥中,赤井秀一也沒有得到多少好處,他的臉上、身上也有不少割傷和淤青,全是琴酒留下的,或者說,他身上的傷比琴酒要嚴重一些。

至少琴酒的臉上只是留下了一道割痕,而赤井秀一的臉已經腫起來了。

別說,現在的赤井秀一看起來還真的挺滑稽的。

“Gin。”赤井秀一喉結動了動,他從琴酒的腳背上移開目光,又向上看去,白色的浴巾遮住了大半膝蓋以及膝蓋以上的部位。

他頂着琴酒銳利的目光,勉強移開自己落在琴酒身上毫不遮掩的目光。

他生起了個荒唐的疑問。

琴酒其他地方毛發的顏色是否同他頭發一樣是璀璨的銀色?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以至于琴酒的名

字從他口中呼之欲出。

貓總是死于過高的好奇心。

赤井秀一也是其中之一。

琴酒側了側頭,沒有停下擦拭銀發的動作,赤井秀一知道,他的意思是‘有屁就放’。

赤井秀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問出這困擾着他,而他問出來大概率會被琴酒當場射殺的問題。

赤井秀一收起自己的好奇,轉變為一種興致勃勃的語氣:“我來幫你擦頭發吧。”

【...這不是會不會被琴酒射殺的問題吧,這個問題,怎麽說呢..額...】

【很變态。】

【中肯又準确的評價。】

【雖然很想看Rye和Gin上床幹些不可描述的事兒,但是這種問題真的很變态啊...不僅變态還尴尬,我腳趾開始摳了。】

【嘿嘿嘿,我也好想摸摸琴酒的漂亮的銀發啊。】

【Gin能同意就有鬼了。】

【每天起床先給空氣一拳,我讨厭這個看不到赤琴r18的世界!】

然而哪怕是改成‘擦頭發’,這也是個足夠匪夷所思、或者說是異想天開的問題,先不提琴酒和赤井秀一根本就沒有那般親密的關系。

哪怕、就假如說,他們真的是那樣親密無間的關系,琴酒也絕不可能讓赤井秀一觸碰自己的頭發,因為這對琴酒來說并不是是個簡簡單單的、愛侶之間親密互動的舉動。

這意味着要将自身致命的後背與後頸暴露在別人面前。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琴酒拒絕一千次了。

櫃子裏的那人顯然也是這樣想的,又或者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這般親密的話語令他感到不适,他捏緊拳頭的同時撞到了衣櫥的內壁。

咚的一聲悶響。

引起了外邊兩人的注意。

赤井秀一警覺地看向衣櫥,琴酒的目光平平,他淡然的擦拭着自己的頭發,沒有絲毫因為衣櫥裏多了個人感到慌張或者警惕。

衣櫥裏的那人知道自己的這番動靜恐怕已經引起了外邊人的懷疑,于是他也沒有繼續僞裝自己的打算。

金發黑皮的男人步伐從容又淡定的從衣櫥裏走了出來。

降谷零臉上洋溢起燦爛的笑來,他無

視赤井秀一,他毫不遮掩自己的目光一寸寸的掃視着琴酒裸露在外的皮膚,随後沖琴酒打招呼:“晚上好,Gin。”

琴酒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做任何回答。

赤井秀一的目光在降谷零和琴酒身上轉了圈,當他注意到琴酒并沒有因為降谷零的意外出現感到驚訝時,他微妙的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

赤井秀一看向琴酒,帶着被背刺後的不敢置信,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個丈夫在家裏的衣櫥裏抓到了妻子的出軌對象那般不可置信和憤怒。

赤井秀一開口:“你、你和波本偷情?”

波本:額

琴酒:....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嗎笑不活了。】

【萊伊偷偷摸摸的溜進琴酒家想和琴酒偷情,結果發現了躲在衣櫥裏疑似和琴酒偷過情的波本,靠,我怎麽沒看出來琴酒這一副性冷淡模樣的殺手還搞這套。】

【我爬去波本的直播間看了看,波本只是比萊伊先到而已,他剛到沒多久萊伊就到了,所以躲進了衣櫥裏。(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波本這濃眉大眼的,這麽壞啊?】

【不過丈夫萊伊、偷晴的妻子琴酒以及外遇對象波本,這個設定好像有點意思。】

【赤琴波的朝你大胯捏一把。】

【單走一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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