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第 38 章

君晏知也被這副做派的沈雲恒看懵了, 盯着他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雷的外焦裏嫩。

許久許久,才将有些僵硬的手指往回抽。

卻又被沈雲恒一點點攥緊。

低聲道,“除非你答應我, 求求你了, 晏知, 你不能因旁人說錯了話, 就遷怒于我, 這對我不公平。”

沈雲恒擡起微紅的雙眸看着她,容顏俊俏,公子如玉, 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君晏知自覺不是個心軟的人, 但每每對方做這種做派,她都只能敗下陣來。

百般思索, 最後覺得肯定是沈雲恒求她的時候比平時好看多了, 她才能無法抵擋。

“晏知,晏知?”

見視線眸光落在他身上出神, 沈雲恒不由喚她。

君晏知驟然回神,而這時沈雲恒已經站在她左右了, 離她很近, 說話也近乎是貼着她說的。

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前世除了在床榻間, 他們很少離得這麽近。

君晏知見他眼含祈求, 心想,我還是喜歡你桀骜不馴的樣子, 這樣有點吓人了。

“你若真想練,明日來王府就是。”

君晏知深吸一口氣, 沒擋住這人溫聲求她。

沈雲恒聞言眼眸一亮,情緒明顯好了許多,“郡主大氣,多謝郡主寬容,我明日給你帶吃的過去,你想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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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綏兒也來,你帶點芙蓉閣的兔子糕吧。”

沈雲恒:……

她怎麽又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

答應沈雲恒後她其實有片刻的後悔,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後悔也沒用,還是趕緊跑吧,省的又不知不覺應下什麽。

沈雲恒見她急着要走,大抵真是在一起相處久了,他竟輕易洞悉了晏知心中所想。

嘴角忍不住帶起半分笑意,緩緩跟上去,“晏知,不是說好了要一起用午膳嗎,璟喬不在了,我請你可好?”

他還想再得寸進尺,要一餐午膳。

但這回君晏知拒絕了,松口答應教他練武後,心裏其實挺後悔的。

還吃飯,我看他像個飯。

“真的不吃嗎?”

沈雲恒神色失落,君晏知站定了,終于忍無可忍,語氣不善,“你平日裏若空閑就多讀點書,少跟你表妹學這些!”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

沈雲恒被人點破,不好意思極了,臉與雪白的脖子都霎時殷紅一片,他只能努力忽視掉這句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輕聲,“我平日都有好好讀書,一定會努力考取功名的,晏知……”

就當為了我們的以後。

他在心裏默默加了這一句,但到底不敢說出來,怕被打。

君晏知睨了他一眼,“那你快回去讀書吧,我還有事。”

“你總說有事,有什麽事不能告訴我嗎,我難道不該是你在這裏唯一能傾吐的人?”

他指的是他們二人同為重生,有事應該他們互相商量才是。

君晏知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她不想和沈雲恒說話。

這一世的沈雲恒不似前世,他越來越會使手段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了。

光風霁月是一點也看不見的。

“不該,別管我的事。”

她不想讓沈雲恒插手,沈雲恒偏不肯,今日不管明日不管,後日她就該與他劃清界限了。

“我與你重生,便是上天給我們重新來過的機會,你不讓我管這是有違天命。”

“閉嘴。”

君晏知冷臉,不理他。

沈雲恒無視兩條腿的酸痛難忍,急忙追上去,“你就喜歡思瑤那樣對你是不是?我不像思瑤一般,所以你不喜歡。”

君晏知心跳漏了一瞬,一時間又有些恍惚,不喜歡?

不喜歡能嫁給他嗎。

她答不出來,幹脆故作冷臉,繼續不理他,但現在的沈雲恒已經吃慣了冷臉,才不會在乎。

纖長的眼睫微顫,見她真不想理他,才沒有再嘗試去惹怒她。

不然可能要被打。

曾經被揍過幾次,沈雲恒對郡主的怒氣界限很有自知之明,極少觸碰。

“行了,你快走吧,別每次都到我家門口閑逛,再起流言壞我名聲你試試?”

她話裏帶着脅迫,前段時日沈雲恒的舉動已經很讓一些人誤會了,流言滿京飛,肅王府花了不少力氣,罰了不少銀子才将流言壓下去。

沈雲恒一愣,輕聲道,“抱歉,我沒有注意,日後不會再叫你受流言侵擾了,你莫生氣,好不好?”

她沒有生氣,只是覺得煩悶,沈雲恒的糾纏不休,讓她為前世的自己難過。

想吃的飯最終沒能吃上,第二日君晏知派了陸元衡去榮王府教君晚灼,沈雲恒早早帶着糕點站在王府外候着。

他雖然不喜歡君燕綏,甚至幾度和她交惡,但晏知給的任務總能被他很好的完成。

晏知讓他帶他就帶了。

門房将沈雲恒引入府中。

可沈雲恒本身對肅王府的一草一木就十分熟悉,根本不必人引着也能閑庭信步。

很快就到了君晏知院子外,侍女前去請示,又帶來郡主的命令。

“郡主請您先去練武場蹲馬步,能堅持多久是多久,其餘的等她醒了再說。”

沈雲恒啞然失笑,他是起得早了,想早些見到她,但他忘了,旁人不一定能起那麽早。

如晏知,她就偏愛多睡會兒的,前世就是這樣。

“是雲恒魯莽了,那我便先過去,這是城西的包子,晏知愛吃,勞煩幫我帶與她,這糕點是晏知昨日讓我買的,也勞煩了。”

侍女目瞪口呆的伸出雙手捧着兩樣東西。

回頭的時候還在發愣,心想,郡主喜歡吃包子?我咋不知道!

我伺候郡主這麽久了,怎麽可能沒一個外男了解郡主,騙人的吧?

君晏知沒成想沈雲恒來的這般早,但并不打算為他早起,任由自己t睡夠了才起身,然後,侍女向她遞來一碟沒了熱氣的包子,和一碟形狀精致好看的糕點。

“這是沈公子給您帶的,說您喜歡吃。”

紫鳶對這句話還有些懷疑。

君晏知卻了然了,點點頭,“城西那家?”

侍女持續驚呆,“啊,對,沈公子是這麽說的,您真喜歡吃啊?”

“嗯,去熱一下再拿過來。”

“哦哦,那郡主,公主來了,在院子裏等着呢。”

“這麽早就來了?那你把糕點拿給她,這是她要吃的。”

“是。”

她就說嘛,郡主明明不愛吃甜食,怎會交代沈公子買點心,原來是為公主買的。

也不對,郡主和沈公子何時這般熟了?

都能指揮沈公子去買東西了,可郡主不是不喜歡沈公子嗎?

侍女不明白。

君晏知換完衣裳出去,君燕綏已經吃上了,兔子糕被咬掉了長耳朵,臉上全是滿足,“還是堂姐好,記得給我買點心。”

“嗯,你今日有什麽安排,就只是過來玩?”

“對啊,一個人太無聊了,堂姐之前不是要教我長槍的招式嗎,我們擇日不如撞日?”

“你擅使劍,何必跟我學槍。”

“可是堂姐不覺得槍比劍更威風嗎?”

君燕綏還是小孩兒心性,在京中被保護的太好了,并沒有成長起來。

“行吧,你既想學,一會兒跟沈雲恒一塊兒學。”

君燕綏:???

聲音驟然拔高,“誰?為什麽有沈雲恒?!”

君晏知感覺有點沒面子,不好意思說自己被沈雲恒撒了兩句嬌就答應他了,明明想過劃清界限的,哎,可她這受不住誘惑的腦子。

于是只能含糊其辭,“就是我教他練武,你別管了,吃點東西我帶你過去一起吧。”

熱好的包子被侍女端上來,熱乎乎的,鮮亮的油浸透了包子皮,讓人感覺食欲大增。

她幾口吃了一個包子,早膳不必吃太多,吃完三個後便感覺差不多了。

“走吧,去看看他有沒有偷懶。”

“沈雲恒已經在比武場了?”

“嗯。”

“哼!”

當兩人過去時,人還蹲着。

君晏知震驚,君燕綏忍不住笑,“第一次見到他這般狼狽,姐,你是故意以此來折磨他的嗎?”

君晏知:……

我不是我沒有,我看起來就像那麽沒品的人嗎?

“沈公子,起來休息下吧,喝點茶水。”

她命侍女取了茶水。

沈雲恒聽見她的聲音,才撐着膝蓋起身,實話實說,練武很辛苦,昨日只紮了兩刻鐘,今晨起來腿便跟要斷了似的,方才能蹲下去,完全是依靠要見心上人的毅力,他想着就是腿斷了也不能停。

幸好,晏知來的沒有他想象中晚。

君燕綏走過去,繞着沈雲恒轉了兩圈,跑回去跟君晏知蛐蛐了什麽。

君晏知沒說話,只是嘴角微微上揚。

沈雲恒耳力不如武将,沒法偷聽,但他想,說的總不會是他的好話。

“沈公子休息會兒再繼續吧。”

沈雲恒依言坐下,想了想,語帶猶豫,“郡主何必喚的如此生疏。”

君晏知瞥了他一眼,“不這樣叫你想我叫什麽?”

對方望着她,定定道,“懷章。”

“郡主叫我懷章就好了。”

懷章……

她一直知道這是沈雲恒的字,但從來沒有叫過。

大抵是關系不到位,總覺得這麽叫很奇怪。

沈雲恒不也一樣,前世要麽叫臨安郡主,要麽是君晏知,偶爾會在外人面前喚她夫人,以示恩愛。

“不要。”

她只用兩個字拒絕,但那神色一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沈雲恒:……

好吧,“嗯,那聽你的,你高興就好。”

他總不能日日向晏知撒嬌以求所要。

招數用多了,就不管用了。

君燕綏被徹徹底底的晾在一邊,她見沈雲恒讨好她姐就皺眉,“沈雲恒,你看不見本公主在這嗎?”

沈雲恒這才将注意力微微放到她身上,拱手行禮,“雲恒參見公主。”

君燕綏雙手叉腰,“本公主在此,你竟敢如此無視,果然一如既往的讨厭。”

沈雲恒垂眸在心裏加了一句,你也一樣。

嘴上倒沒有說什麽。

“雲恒得罪了。”

他只輕飄飄說上一句,神态自若。

君燕綏白了他一眼,“堂姐說了今日要教我槍法的,只能先教我。”

“嗯,自然。”

沈雲恒的基礎還沒打好,讓他自己練練就行。

“你去挑一把稱手的槍來。”

君燕綏不知為何心裏總想和沈雲恒比,總想證明自己在堂姐心裏比沈雲恒更加親近。

她不知這是前世君晏知死後,沈雲恒幾次嘲諷她,幾次颠倒黑白表示自己才更被愛重的結果。

待君燕綏去挑槍了,君晏知才空下來與沈雲恒說了兩句話。

“腿酸嗎?”

沈雲恒無奈淺笑,“自然酸,但這并不算什麽。”

他以為晏知是關心他,心中難免湧上淡淡的喜悅。

卻不想下一刻,君晏知說,“那你繼續去練吧,等哪一天起床腿不酸了我就教你招式。”

君晏知昨日被難得一見的沈雲恒糊弄傻了,只是紮馬步而已,他在沈家紮不行嗎,非得允他入府來紮。

“我一個人練嗎?”

君晏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自然,只有你的身子最差,不然你想讓誰和你一起練?”

本來倒是可以跟君晚灼一起的,但現在就只剩他一個了。

沈雲恒臉色一僵,不得不承認,确實只有他需要練這些。

讓君晏知陪他自然是不可能的。

君燕綏很快就挑了槍回來,君晏知将沈雲恒打發去一邊,先教起了君燕綏。

這樣的日子過了整一月,沈雲恒才如願學了劍術。

他學的是軟劍,晏知說軟劍更搭他一些。

他也很喜歡軟劍,那柄劍被晏知親自收在他腰間,蹀躞帶系在外面,将其好生遮掩住。

雖然也是他佯裝不會讨來的。

劍術說難不難,說簡單也并不簡單,初學者想走捷徑學,少不得要人貼身教着。

君晏知手把手教了一日,就不肯教了,沈雲恒不老實,她自己也靜不下心來,幹脆從軍中提了一副将過來,讓副将去教。

她就坐在一邊看着。

沈雲恒心有不滿,但不敢說,再說怕是要被趕出去了。

只好認了,也不再需要人貼身教才能學會,副将貼過去,他都能連退好幾步,可見前面全是不老實。

君晏知淡淡瞥他,見他看過來,便不耐轉頭。

幾月過去,秋闱将至,日日來府造訪的人終于安分下來。

他寫了信命人送來,說清楚自己在為秋闱做準備,最近恐無法出門,請她見諒。

又在最後加了一句,你若很想見我,只需修書一封,再忙我也會來見你。

君晏知面無表情的将信揉作一團,扔出去,誰會想見你。

沒有沈雲恒在,她樂得輕松自在。

透光的書房裏,只有食指輕輕敲在桌面的清脆聲音,“有查到什麽嗎?”

君晏知問。

她懷疑楚家與敵國早有來往,便命了人去查。

暗衛一身黑衣,筆挺跪在地上,是今晨剛回來的,他開口,聲音沙啞極了,似是不常說話,“回主子,楚家往外送了一封信,不知是給誰的,護送書信之人武藝高強,屬下恐打草驚蛇,沒有将信攔下。”

送信?

楚家是世家大族,本家留守京城,但也有分支盤踞在別處,這信說不好是不是送與分支的,但君晏知覺得有古怪。

食指又在桌上敲了兩下,緩緩開口,“你帶人遠遠的跟着他們,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信是送去哪的。”

“是。”

暗衛領命離去。

即便現在離自己身死還有好幾年,她還是不免感到焦躁,亦不知自己能否改變命運。

君晏知坐在屋裏沉默了好一會兒,甚至想,早知今日,幹脆去殺了楚随年了事。

秋獵上人多眼雜,能不能殺楚随年?

她在考慮這件事的可實施性。

與此同時,秋闱拉開序幕,大批學子進入考場,考官監考,開始了幾天幾夜的考試。

沈雲恒自然去了,但是給君晏知寫的信還是沒斷,每日都有小厮送到王府。

她本來覺得無聊時也能看看,直到有一日,沈家的信送晚了,她竟在想,今日的信怎麽還不到,才驚覺自己又被沈雲恒牽動了。

她不想變成前世那樣,情緒總為沈雲恒所動,會為他三言兩語的話而低落,雖然氣急了也打他,但是打在他身,自己心裏也不舒服,好像同樣感覺很疼,她不喜歡這樣。

失敗的姻緣嘗過一次就好了。

她沒再讓門房收沈家的信,t而好不容易考完試,春風得意被沈家人接回家的沈雲恒聽聞自己提前寫的信昨日開始便被拒之門外,臉色大變。

他就知道!

沒有他纏在晏知身邊,前面的那點進展,立刻馬上就會重回原點!

晏知還是一如既往狠心,說不理他就不理他,現在連他的信也不肯看了。

早知道就算出頭一點又如何,他應該早早寫完出來找她的。

沈雲恒臉色難看的緊。

褚夫人正過來看看兒子,一見他這幅模樣,吓了一跳,“怎麽了,考試沒考好?”

他搖搖頭,忽而想到什麽,擡頭求道,“母親,您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褚夫人尴尬點頭,大約是母子連心,不等兒子說,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麽了。

臉頰都因尴尬紅了一片,“是不是想邀郡主過來?你這個讨債的,你娘我和肅王妃關系不睦,從來不給她發請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讓我怎麽好意思再給她們發?”

雖然肅親王是陛下最親近的弟弟,但沈家亦不差什麽,蘇織缈從來不理她,她不給蘇織缈發請帖,對方也沒有異議,漸漸的,她都習慣不給蘇織缈發了,現在難道要為了兒子的親事,去和蘇織缈低頭?

氣死了。

沈雲恒垂下腦袋,失魂落魄,心想母親說的也是,他自己可以向晏知求饒,卻不能要求母親和他一般。

“那母親別發了,兒子自己會過去找她的。”

至于對方願不願意見他,那倒真是兩說。

沈雲恒心中焦躁不安,其實隐隐已經覺得,自己這次再去,會被拒之門外了。

褚夫人褚绾晚見兒子這般姿态,急的也在屋裏走了兩圈,她不明白,她的兒子玉樹臨風,才氣出衆,怎麽會有女子不喜歡呢!

還百般拒絕,如此傷他的心。

哎,罷了,郡主狠心,她卻是無法狠下心來的。

褚夫人一咬牙,道,“娘給他們家送請帖就是了,不過娘也不确定蘇織缈會不會過來。”

畢竟蘇織缈出門在外從來不搭理她的。

沈雲恒抿唇,“兒子讓母親費心了。”

“哎,你若能得償所願,母親費多少心都值得。”

怕就怕這百般籌謀,郡主仍舊看不上他。

褚绾晚多思,已經想到郡主十裏紅妝要嫁與旁人,她兒子清瘦挺拔的站到人家迎親路上,非要搶親,然後被打個半死的情形了。

吓得心砰砰直跳,連忙道,“恒兒別怕,就算這次娘的生辰宴她們不來,你若考上了解元,沈家也可大擺宴席,到時她們一定會來的。”

她的生辰宴無關緊要,恒兒中了解元的宴會卻又不同了,肅親王府應不至于無視吧……

沈雲恒心神定了定,微微點頭,“多謝母親……”

這幾日宮中都忙着,君晏知卻落了個清閑,躺在家裏無所事事。

直到沈雲恒又來求見。

侍女前來通禀時,她正翹着腿看街邊時興的話本,聞言頭也不擡,“不見。”

紫鳶猶豫了一下,小聲道,“郡主不想知道沈公子考的如何嗎?”

“你想知道?”

君晏知翻了一頁,掀起眼皮問她。

侍女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奴婢好奇嘛。”

沈雲恒之前天天都來王府,風雨無阻,她漸漸便對他有了印象,也不覺得郡主讨厭他了,偶爾兩人站在一塊兒,一個眉目溫潤,一個容色冷豔,她還覺得頗為相配呢。

不過這話可不能叫公主知道,公主認為郡主與沈公子是天底下最不般配的人了,若知道了她的想法,一定會把她罰去刷恭桶的。

君晏知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惡意诋毀他,“以他的能耐,解元吧。”

紫鳶眼裏泛着亮光,兩只手捧在一起,“郡主都不問問就如此确定嗎?原來在郡主心裏,沈公子那麽厲害。”

她越發覺得相配了,不止是容貌上,郡主還從未對一人有過如此大的肯定呢,說明郡主其實是看得上沈公子的。

她哪知道,君晏知不是看得上,她就是依稀記得沈雲恒上輩子也是解元,現在還知道考題,這輩子不出意外,也是個解元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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