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神秘酒莊
第118章 神秘酒莊
第二天上午，栾戰又準備出門，佟冰試探地問：“不帶我一起去嗎？”
栾戰想了想：“你在家等着好了，今晚我帶你出去。”
“今晚？去哪兒？”
栾戰懶懶地說：“去了不就知道了，怎麽老跟藍貓三千問似的。”
佟冰：……
栾戰走後，佟冰回到落地窗前，打開一扇窗，目光四處搜索，連只鳥影都沒有，難道昨天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場幻覺？
撲棱棱一聲響，令人一陣激蕩，那只漂亮的小鳥終于出現了，也沒再猶豫，順着開着的窗戶徑直飛了進來。
佟冰興高采烈地：“你回來了？”鳥頸上那枚小小的硬盤似乎發着耀眼的光芒，佟冰急忙取下來，又将早已準備好的一小碗金黃的小米和清水放在小鳥面前：“吃吧，特意為你準備的。”
打開音頻，裏邊傳來劉瑞瑞的聲音：“師哥，是我，你要的東西都查到了，消息也彙報了我爸，哦，劉局，這只小鳥好神奇，方萃在幫我們……”劉瑞瑞有些語無倫次，很快深吸一口氣，才有條不紊地将孟凡所需要的說給他。
佟冰邊聽邊跑到栾戰的書房，打開了那臺始終無法攻克的電腦，尹贊本人的生日，父母去世的日子，爺爺的生日……
敲打鍵盤的手漸漸緩慢下來，都不是，為什麽都不是？
小翠鳥不知什麽時候就站在電腦前，歪着頭望着他，佟冰苦笑地問：“我是不是很笨？”
翠鳥蹦跶了幾下，抖了抖蓬松的羽毛，似乎是在搖頭，佟冰失笑，自言自語地：“活着的，死了的，過去的，現在的，對于這個人來說，似乎都已不再重要，這個人心裏只有錢……”
說到這，佟冰愣了下，翠鳥忽然跳上鍵盤，用嘴去啄，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第一個字母居然是M，佟冰忽然直起身：“你也這麽想？好，我們再試試。”
MONEY，錢，簡單到只有五個字母，卻是世人最愛不過的字母組合，也是栾戰的信仰。
當電腦終于進入操作界面時，佟冰幾乎要歡呼了，翠鳥也歡愉地在他手邊蹦來蹦去，然而，這樣的歡快并沒有維持多久，栾戰的電腦裏空蕩蕩的，也沒有隐藏文檔，浏覽痕跡也都處理的幹幹淨淨。
“Fuck！”佟冰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積攢多日的憤怒忽然井噴，抓起桌上的鍵盤就要砸爛它。
“凡哥哥！”一聲清脆的呼喚，宛若點了佟冰的死穴，面對只有自己一人的偌大公寓，怔了很久，才失神地問：“誰？”
靜悄悄地，無人應答。
放下手中的鍵盤，腦中也冷卻了不少，佟冰頹然地坐在椅上，呆望着桌上的翠鳥，望了很久，人到了崩潰的邊緣，會不會真的會出現某種幻覺？因為太渴望，他連一只鳥都能幻想成方萃？
栾戰為什麽要給一臺空的電腦設置密碼？
電腦的确被使用過，只是東西存在了某個設備裏，另藏他處，這間公寓早已被自己地毯式搜了個遍，按栾戰不定式思維，他可以把槍藏在沙發底部，一個移動設備，又會藏哪兒呢？
“方萃，瑞瑞，電腦密碼雖已破譯，但目前還沒發現交易賬簿和抗生素的信息，我還需要一些時間，今晚他要帶我出去，我想可能去他的酒莊，如果有什麽新發現，我會再告知你們，還有…大家都還好嗎？嗯…方萃，他……”
不知過去了多久：“算了。”佟冰結束了錄音。
剛剛出院的越野，奔馳在人跡稀少的鄉間小路上，從市中心出發，栾戰已經開了将近兩個小時，終于看到不遠處有星星點點的燈火閃爍，沿着一大片田地又開了幾分鐘，眼前出現一個莊園，門口有保安，似乎認識栾戰的車，只探了下頭，确認無誤，便打開了莊園的大門，越野車緩緩地開進去，繞過中央噴水池，停在主樓前。
佟冰站在燈火通明的大廳裏，舉目四望，古典、奢華，又不失田園風，栾戰應該不常來，可這裏幹幹淨淨，纖塵不染，就連壁爐上的銀燭臺都閃閃發亮。
栾戰倒了兩杯葡萄酒，遞給佟冰一杯，微笑着：“嘗嘗，這是莊園自己釀的酒，雖然年份不夠，但味道也算不錯的了，銷量很好的。”
佟冰抿了一小口，他不懂什麽品酒，只覺得入口柔滑、酸澀，栾戰微微一笑：“醒一下更好喝。”
挑出一張老唱片，留聲機緩緩轉動，黑人女歌手沙啞的嗓音低吟淺唱起來，栾戰轉動着手中的酒杯，走到佟冰近前，另一只手緩緩地撫着男人的前胸，享受地眯起了雙眼。
佟冰的聲音聽上去還算平靜：“你帶我來這裏，不會就是為了換個地方和我瘋吧？”
栾戰嗤地笑了：“是，也不是，我們在這住兩天，明天再帶你好好參觀一下我的王宮。”
“你的王宮？難怪你不舍得跑，跟星火酒吧比起來，這裏的确算是王宮了。”
栾戰睜開了眼，略帶嗔責地：“別老那麽破壞情致，今晚咱們不談正事。”
“要是賣了這個酒莊，夠你遠走高飛的嗎？”
栾戰的手停在男人的胸前，撩起眼皮看向他：“你就這麽想離開這裏嗎？”
“換了你試試，比坐牢還難受。”
栾戰轉身走開，淡淡地說：“這個酒莊不是我一個人的，賣不了。”
佟冰有點揶揄地：“哦，原來栾老板是個空架子。”
栾戰反唇相譏：“那也比你這個身無分文的強。”
佟冰攤攤手，不置可否：“這裏真正的老板應該是你的那個合夥人吧？哦，我沒想打聽什麽，就是想到哪兒聊到哪兒，你保持沉默就好，我也不想知道。”
人有時候就是愛犯賤，你越不想聽，他反而偏要說，剛才佟冰說空架子，叫人有點懊惱，栾戰的手空中一擺：“這裏有我一半，名義上是他那邊的人，經營的人是我，錢我們對半分，行了，佟警官，你滿意了嗎？”
佟冰點點頭：“嗯，有了這個酒莊，很多事就方便多了，表面上摘摘葡萄釀釀酒，暗地裏把那些見不得光的錢重新變得光明正大，估計這麽大的地方還能藏下不少佳——釀。”
栾戰一扯嘴角，倒也不否認：“這個地方我打算交給你打理，等椰城那邊的新名單一到，你就有的忙了。”
“你安排我做事，他不會介意嗎？”
“怎麽做事是我的事，他只管拿錢。”
佟冰走了過來，從背後摟住栾戰，柔聲說：“我想那個合夥人一定是龍湖某個人物，想不到你這麽有本事，早知如此，我也跟金子一樣，一開始就跟着你混了。”
栾戰擡起一只手，摩挲着男人的耳垂，悠悠地說：“佟警官，人要是太聰明了，會減壽的。”
佟冰笑了：“栾老板，你可比我聰明多了。”
嗤，栾戰的唇邊一抹譏諷。
佟冰吻了吻他的脖子：“你這裏有顆痣，都說有這樣痣的人特別的聰明。”
栾戰不以為然地：“哦？不是說脖子後的痣叫苦情痣嗎？”
佟冰沉靜了片刻，才又問：“你覺得苦嗎？”
栾戰仰起頭顱，靠在男人的身上，臀部別有用意地蹭來蹭去，享受來自背後漸漸發燙的體溫，輕笑道：“不動情不就不苦了？”
不知是不是即将結束坐牢的日子，或者看到了更多賺錢的契機，今夜的佟冰多少顯得有些興奮，要了好幾次，弄的栾戰死去活來的，在登頂極樂的一剎那，栾戰不無感慨，在金錢和權勢面前，沒幾個男人能硬到底的，早晚都得洩，佟冰也不例外，和自己一樣，最愛的還是錢。
日上三竿，栾戰還沒醒，昨晚折騰的夠嗆，佟冰也搞不懂自己的體質為什麽如此異于常人，迅速愈合的創口，不知疲倦的體能，一點即燃的欲望……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嗎？使命一旦結束，如果還能活着，他這個無業游民一定要去醫院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披着睡衣，點了支煙，透過二樓卧室的窗口向外瞭望，綠油油的葡萄園一望無際，暖風一吹，綠波漣漪，田間還有工人往來穿梭，在春季裏忙碌，在秋季裏收獲，記得有人說，不喜歡他當警察，想要一起歸隐田園，蓋兩間茅舍，種點花花草草，養點小雞小鴨……
“佟警官，你在想什麽？”
身後傳來栾戰慵懶的聲音，佟冰沒有回頭，淡淡地說：“在看你家千畝好良田。”
“那你應該壯志滿胸懷啊，怎麽跟死了老婆似的？”
“你從我後腦勺都能看出來？”
“我從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能看出來。”栾戰趿拉着鞋，晃悠悠地來到窗邊，看向佟冰：“不僅憂傷，還很懷念。”
佟冰白了他一眼：“我就看見你眼裏的眼屎了。”
栾戰哧哧地笑了：“唉，說真的，我一直很好奇，你跟那個漂亮的小情人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分手？”
佟冰臉一沉：“我說過，我不想提。”
栾戰哼了一聲：“越是不想再提的，就越是想忘而忘不掉的。”
佟冰臉色陰晴不定，栾戰一根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臉頰：“我跟他完全是不同的兩種風格，不知是佟警官口味原本就雜，還是……”
“我不喜歡劈腿的，嫌髒。”佟冰淡淡地說。
栾戰愣了下，然後笑了：“你怎麽确定我不是髒的？我可是一天到晚混在酒吧裏的。”
“道上耳聞。”
嗤——栾戰笑得直搖頭：“卧槽，這都能出名。”繼而又看了眼佟冰：“你還是很喜歡他的吧？看得出，他也很喜歡你。”
“什麽喜歡不喜歡的，我都這樣了，還想這些幹什麽？”
栾戰微微眯起眼：“劈了個什麽樣的？”
佟冰頗為不耐煩：“不止一個，栾戰，咱能結束這個話題嗎？我餓了，早餐吃什麽？”
佟冰向浴室走去，栾戰的聲音慢悠悠的從身後傳來：“不止一個？年輕就是資本啊，是不是其中還有一個會騎摩托車的冠軍？”
佟冰陡然一僵，轉過身來，看着靠在窗前似笑非笑的栾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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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物算冷頻文，能追到這裏的都是真心喜歡的讀者，小指感謝你們一路支持，評論裏都在喊小蛇什麽時候回來（寫手擦汗），我在這裏統一答複，病毒案已近尾聲，孟凡卧底即将結束，本周六曲冬青徹底回歸，但是，這幾章裏包含了大量的過去信息，會有大家意想不到的內容，還請各位看官耐心一點喲（再次擦汗）
PS：感謝兩位魚寶喂我魚糧，再此謝過，抱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