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關于馴養之轉變

知世住院期間,草野經過一番辛苦終于找到了那個在她水壺裏面做手腳的那個人。

這事情的确該歸功于草野的努力。那天在醫院和醒來的知世鞠躬道歉之後,滿心愧疚的草野立刻言辭肯定的對她說道:“知世,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那個傷害過你的壞人的。”

說完草野便沖出了醫院,她沒有回學校,而是回了家鄭重的把家裏放着的太刀拿了出來。

扛着太刀出了家門的草野直接忽視掉母親略帶擔憂的叫喊:“茜茜,你帶着太刀要去哪裏?今天不是你去劍道館實訓的日子啊......”

冰帝的放學鈴聲一響,校門口陸陸續續的有人出來,看到目标出來之後,草野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抓住那個在一年級三組同學們口中膽子最小的女生之後就奪命狂奔,幾個轉彎之後,草野連人帶刀的一起沒了蹤影。

當意識到有意外發生後,冰帝學生一片嘩然,連帶着一幹保衛人員都行動了起來。

在某個沒被其他冰帝學生發現過的,遠離喧嚣的破舊小黑屋裏,呆着此刻正被人到處尋找的兩個女生。

一把将人甩到地上,短暫運動過後的草野臉不紅心不跳,一直以來被知世誇贊喜愛的圓乎乎臉蛋兒現在頂着一幅惡狠狠的表情,眼神十分兇殘。

“說,你今天鬼鬼祟祟到知世的儲物櫃那邊到底幹了什麽!”草野褪去天真活潑的視線冷冷的,如同面對生死仇敵的模樣吓壞了氣息還沒理順的美代子。

聽到草野的問話她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肩膀,猶自假裝鎮定的說:“草野桑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期間還不忘往牆角縮了縮。

柔柔弱弱的語氣根本掩飾不了她眼珠上下轱辘轉悠的可疑神情。一看她的表現,肯定這個人心裏有鬼的草野更是怒氣十足,連知世這樣善良溫柔的女生都傷害,實在是不可原諒。

“別想狡辯了,今天上課休息時間我可是看到你偷偷摸摸的在知世的櫃子那邊轉了好久,一定是你下的黑手,不承認是吧?”說着草野邪邪一笑,把藏在背後的太刀拿了出來,“那麽我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哼哼~”

見她拿出那整個刀身連着刀尖都雪亮的太刀,美代子慌了神。她以為這個行事莽撞大條的草野茜最多就是言語上的恐吓,沒想到她為了那個知世竟然已經到了不怕違法犯罪的瘋狂地步。

一定是吓吓你而已,美代子你要堅持,絕對不能露出絲毫把柄給她。這樣想着,美代子依舊嘴硬的否認道:“我确實沒有做,草野桑怎麽能這樣冤枉我,現在居然還用太刀來吓我......”

“吓你?我沒那閑工夫,至于太刀,放心,這不是拿來砍你的。”草野面上恢複了平時陽光燦爛的笑容,美代子還沒松口氣,就聽到她陰測測的說道,“你想死沒那麽輕巧,聽說過滿清十大酷刑吧,沒聽過也沒關系,我講給你聽就是。”

聽到淩遲要一片片像割生魚片一樣的割她身上的肉時,美代子渾身一哆嗦,尤其是看到草野從旁邊真的拖出來漁網之後,她臉上的血色瞬間少了一半,尖叫着把覆在身上的漁網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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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淩遲啊,沒關系,下一個你肯定很喜歡,你不是喜歡玩兒液體嗎,吶看看這是什麽,水銀喲~只要從你的腦袋中間開一個十字口,然後順着這個口把水銀倒下去,你的皮和肉就會完美的被剝離......是不是想想就覺得興奮啊?看你的樣子很喜歡這個嘛,那麽就這個好了。”說着,草野拎着太刀慢慢的靠近。

美代子簡直就要吓哭了,慘無人色的喊道:“你別過來,別過來,變态,殺人是犯法的!”

你也知道殺人時犯法的,怎麽傷害知世的時候就沒想到這一點呢。草野沒把美代子的慘叫放在眼裏,她依舊笑眯眯的逼近。

眼看着命都快沒了,美代子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她哭的稀裏嘩啦一邊坦白道:“我說,我說,你別過來,是、是後援團的前輩們指使我做的......看在我沒有把那個水全都倒進去的份上放過我吧,我也不想的,是她們逼我這樣做的。”

交代事實的時候,被吓怕了的美代子不忘推卸責任,不過她說的有一點确實是真的。

性格膽小的美代子雖然被人指使幹壞事,但害怕出問題的她在下手的時候偷偷的減少了份量。

早這樣說不就完了麽,知道該往哪個方面下手去找真兇的草野正色道:“知道今天這件事該怎麽說吧?以後要是讓我發現你幹這種事我要你好看!”幹淨利落的丢下狠話,草野揮手讓美代子走了。

如蒙大赦的美代子趕緊從水泥地上爬起來,看也不看草野一眼就要往外跑,可就在這時,又被人出聲叫住了。

“等等。”以為草野是反悔了的美代子想不管不顧的沖出去,可見識到剛才草野可怕的體力之後她立刻停下了腳步,怯怯的轉過身來。

“以後我會時不時找你聊天的喲,今天的滿清十大酷刑還沒講完呢,真是可惜……現在你可以走了。”曾幾何時,單細胞生物的草野茜也學會了折磨身體不如折磨心理這一招。

等到臉色發白的松下美代子踉跄的出了屋子,草野又恢複了本色。

知道方向可草野卻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該去找誰呢?想到某個戴眼鏡兒的人草野驚喜的點頭道:“就是你了。”

看來莽撞的小動物還是有好處的嘛,至少誤打誤撞逮到了狐貍不小心藏起來的尾巴,立下了大功,也算是将功補過了。

有了草野提供的線索,忍足順藤摸瓜的找到了指使幹這件事的人,被妒火沖昏頭腦的女生們做的事狠毒粗暴卻也簡單易查,馬腳露出的太多短短的幾天是收不幹淨的。

何況這些女生雖然看似毫無聯系但調出檔案來看,或多或少都和所謂的冰帝後援團有着聯系。

幾番周轉之下,隐藏在後援團成員背後的幕後之人,跡部後援團團長的藤堂山葉便暴露在了忍足的眼前。

藤堂山葉,貌似是後援團的帶頭人,陌生的郵件,還有那些暧昧照片,後援團,突然被叫走的校醫......

“一環扣一環的還真是狡猾的狐貍呢,阿勒阿勒這下又要被部長大人不停使喚了,還真是麻煩呢。”

不管什麽原因,起壞心的女孩兒果然沒那麽可愛了,就算是有美腿加成也是不行的喲。

當忍足侑士把之前可疑的一切串了出來,他順蔓摸瓜的就把掩藏在後援團身後的指使者藤堂山葉找到了。

結合之前從後援團成員得到的口風,似乎可以得出結論,這是一起因為嫉妒造成的校園事故?

在忍足眼中卻沒那麽單純,最可疑的一件事:那些姿态親密的照片是從哪兒來的?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斷了線索,陌生的郵箱和那些照片是誰弄得,忍足有了些猜測,。于是他更加苦惱了,這些照片還牽涉到了戲劇社的那些家夥。

想到要和那個闊別許久的暴力女打交道,忍足忽然感覺他的腰又有一種隐隐作痛的樣子。

“還真是棘手啊,這種和暴力女磨叽的事情還是交給部長自己處理算了。”

在從學生會回來之後,花山院和美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聽完社團裏的人和知世受傷這件事有關,她在自責的同時也有了些許頭緒。

當池早稻美進到戲劇社常用的休息室之後,室內黑暗的光線讓她看不清楚裏面的情況,她不由得打開了房間裏的燈,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轉椅轉了過來,上面坐着的正是戲劇社的社長。

“怎麽只有你,不是說要開個會嗎,戲劇社的其他人呢?”看到只有她一個人在表情還那麽冷冽,池早心裏咯噔一下,有些不安卻依舊笑意妍妍地問到。

表情嚴肅的和美沒有回答,天然一雙妩媚眼的她直勾勾地盯着面帶微笑強裝鎮定的池早,語氣冷淡:“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吧?之前在爸爸口中不是大問題的扭傷卻在隔天告訴我不能繼續參加排演的是你,在出游那幾天拍下那麽多照片的也是你......”

聽到和美一條條念出她露出的破綻,池早臉上的笑容漸漸挂不住了,最後索性承認道:“的确,我不否認這些事都是我做過的,可這又能代表什麽,關于扭傷我也解釋過理由。至于照片,當時拍照的也不止我一個人,你這種責難的口氣來的實在是太過失禮了。”

在面對和美時,池早面上也不挂着溫柔的笑容,她雖然言辭上沒有丁點冒犯,可語氣裏的不屑與得意卻毫無掩飾。

池早稻美一向是瞧不起小時候一直像個野孩子沒規沒矩的花山院和美的。

作為比鄰而居的同齡人,她們兩個沒有成為朋友反而成為了對手。

池早稻美一貫被繼承花道藝術的長輩們以淑女典範而嚴格要求着的,骨子裏是個争強好勝的人。

而花山院和美這個隔壁的劍道館女孩從小大大咧咧沒個女孩樣,不論是才貌氣質都不是她的對手。

可就這麽一個她眼中的失敗者卻在上了國中之後,成為了她的競争對手,這是池早稻美心中深深的恥辱。

現在,池早卻不這麽想了。因為站着,此刻她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椅子上的和美:你永遠都不可能贏過我。

想到這兒,突然有了底氣的池早暗自挺直了腰肢,等待花山院和美的反擊。

坐在椅子上的和美收回審視她的視線,語氣平淡的說:“唯理想與信仰不可辜負。既然你已經決定為了其他的人和事抛棄信仰,那麽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說到這裏,和美看了她一眼:“拿戲劇當游戲的你已經不适合就在這裏了,你,自動退出吧。”

并不嚴厲的眼光夾雜着冷冰刺得她原本想要辯駁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在那一念之間她确實抛棄了戲劇社的夥伴。

戲劇社的某一角。花山院和美宣布退掉池早稻美這個副社長沒有在整個冰帝掀起絲毫波瀾。

因為那一天還有一個更為引人關注的消息。

相片事件出現了戲劇性的轉折。

随着親密相片在後援團的廣泛流傳,不少人已經判定了大道寺知世與跡部景吾有些非同一般的關系。

出院以後,那位名叫大道寺知世的女生一直在家修養,冰帝暗戀着跡部的女生們無緣得見傳說中的幸運兒。

當知世時隔半月出現在冰帝校園的時候,有人噓寒問暖,有人含酸帶刺,在大部分的學生心中,她多半就是跡部未來的女友了。

有好事之徒在看到知世從校長室出來路過網球部的時候更是擦1亮了眼睛,想要看看驕傲的網球部部長柔情的一面。

正巧忍足從外面剛拿了飲料回來,看見知世路過便想邀請她進來。雖然網球部是有過相關規定不許無關人員進來,但忍足想部長有好感的對象:這位大道寺桑不能羅列在內。

最讓忍足他沒想到的是,拆他臺子的恰恰是那位瞬間變臉的部長大爺。

聽到跡部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忍足忍不住的想要扶額:部長,你不會真的聽了監督的話了吧?那還真是要注定孤獨一生的節奏啊!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知世很受傷,有人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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