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會成為你最厲害的靠山

第二章 我會成為你最厲害的靠山

回到自己的承風殿,他屏退桑曲桑成。

回憶上一世的此時發生了什麽。

他現在十八歲,雖貴為東宮,卻不驕縱自大,相反的謙遜有禮,在父皇那裏也得到過誇獎的。

對,父皇!

父皇還在,尚未病逝,上一世他突然病逝,他本應該登基稱帝,卻被告知自己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太子另有其人。

皇後這人野心十足,一心想要染指朝政,所以随便找個傀儡來頂替皇家血脈,讓一衆老臣支持她。

他在徹底看清楚皇後的真面目,知道自己親生母親被她關在暗室裏折磨近二十載,最後活活餓死之後,他徹底醒悟,帶兵圍攻皇城,讓她放下手裏的權,但卻百密一疏,被司禮監和錦衣衛的聯合埋伏。

最後落得一個萬箭穿心而亡的後果。

想到此,宋拾安一拳打在桌上,手指瞬間變紅,他毫不在意手上的疼,比起上一世的那種疼來,這點疼算什麽。

他要保護父皇,保護母親,還有施硯......

皇後不讓他在皇上面前展露才華,那他要做的第一步,那就是讓父皇更加重視他。

他次日來禦書房給父皇請安,遞上了他準備一晚上的折子,這是他根據記憶,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所提出來的預備之法。

皇上看了一遍,擡頭看他,又複看了一遍,“安兒,這是你所寫?”

他抱拳俯身,“是兒臣昨夜所寫,想法可能尚且不成熟,還望父皇體諒。”

皇帝宋盈德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你說,這賦稅重,百姓要是遇到天災,不僅賦稅難以繳清,連生活都無法繼續,所以是要減免賦稅”

宋拾安端正身子,眼神不偏不倚,“是,去歲幹旱,百姓幾乎顆粒無收,賦稅導致不少百姓賣兒賣女,甚至賣妻,但也尚不能繳清賦稅,那群百姓無家可歸,甚至對生活失去信心,此番下來,他們會混跡市井,或者偷雞貓狗,那勢必擾亂治安。”

宋盈德聽後早就面不改色,“那你說這開放民學是怎麽個開放法?”

“父皇,現在的授學方式是由禮部統一管理,模式單一,能入學的不是達官就是顯貴。要是給予民間一些學識好正直的舉人或者德高望重的學士這樣的辦學機會,那有更多的人能讀書習字,這也是另一種的提升百姓生活的法子。”

皇帝合起手裏的折子,“還不錯,像個東宮該有的樣子,作為太子就應該把百姓放在首位,得民心者的天下,只有讓百姓安居樂業,這天下才能太平順遂。”

宋拾安跪地,“父皇所言極是,父皇仁德,是百姓口中的好皇帝,是明君。”

老皇帝摸着下巴上的胡須滿意的勾起唇角,“起來吧。”

這時,門外太監通傳,“陛下,司禮監掌印求見。”

“王奇來了?快進來。”

司禮監掌印王奇一身紅色麒麟紋樣錦服,腰間的牙牌是上好古玉所制,就連上面的紅穗兒都是進貢的天錦絲制作而成。

一身的華貴,足以體現出王奇在皇帝身邊的受寵程度,畢竟這些東西不是他一個司禮監掌印就能擁有的,這些全都是皇上賞賜。

王奇笑着進來,“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聲音像是被捏着嗓子的公鴨,難聽至極,聽得人汗毛倒豎,再配上這人一副小人得志,笑中帶壞的奸淫樣,宋拾安實在對這人沒有什麽好感。

“奴才參見太子殿下。”王奇這句參見就随便了很多。

“王公公不必多禮。”

“皇上,奴才前兩日去辦差,在回京路上遇到了一件寶貝兒,特來敬奉聖上。”

老皇帝一聽,有寶貝,是什麽好東西?

“哦,王奇,是什麽寶貝?”

王奇拍了拍手,施硯就帶着一個嬌小可人兒進來,似乎是害怕這樣的場景,一雙眼睛帶着淚珠兒,看着着實楚楚可人兒。

只是這一副畫面在宋拾安這裏絲毫不能引起波瀾,他似乎對女子不感興趣,倒是對她邊上那個就算俯身垂眸都隐隐有霸氣流出的人很是好奇。

前世他死于萬箭穿心,在最後一刻,他看到銀甲黑袍的他執劍而來,不畏箭雨,将他帶出了皇宮。

帶到一處山清水秀之地,一臉悲怆的刨坑,親手掩埋。

然後枯坐字那土堆邊沒日沒夜的喝酒,他全程沒有一句話,但那雙通紅的眼睛出賣了他,他不是外表那樣冷漠陰鸷的。

至少那時候不是。

這時,老皇上眼睛早就被這可人兒吸引,揮了揮手,“都下去吧,王奇留下伺候就是。”

宋拾安和施硯一起行禮告退,施硯這人一臉的冰霜,看着不像是會遵紀守法的人,但此時卻一直落後他一步。

他快,他就快,他慢,他也慢。

宋拾安突然惡作劇,腳步快幾步後突然停下,後面的人一個不慎,直接撞在他後背之上。

明明是被他胸膛所撞,但是為什麽這麽生疼,這人莫不是衣服裏藏了盔甲了吧,這麽硬。

“太子殿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

“奴才......奴才撞到太子殿下,這就去司禮監領罰。”

說着就要轉身離開。

“施硯,王奇身邊的得力助手,你不應該如此低聲下氣。”宋拾安對上他的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他那雙眼睛帶着侵略性,“是嗎?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奴才能揚眉吐氣?”

“那是自然。”

他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笑了一聲,宋拾安從未見過他笑,前世他們接觸甚少,他很是忌憚他,更不會和他接觸,他只見過他要流淚的模樣。

“太子殿下告訴奴才,該如何揚眉,如何吐氣?誰為奴才撐起這眉頭,誰為奴才輸送這口氣?”

他是在怪沒有靠山嗎?

“施硯,我可以,我是大寧的太子,我能做到。還有,你是司禮監的人,不必自稱奴才,你應當稱臣。”

“是嗎?那奴才以後要多謝太子照拂了,奴才竟也是有背景的人了。”說完他笑着大步離開。

宋拾安在心裏發誓,施硯,你等着,我會是你最厲害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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