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條謠言

第07章 七條謠言

一夜之間整個魔界的暗地裏都在傳一條消息。

被關進地牢的那個合歡宗女修是魔尊的女人。

有人說不可能,尊主從來不拿眼睛看人,更別說是女人了。

但是消息來源比較多,也有人說,那個小女修很漂t亮,尊主對她欲罷不能夜夜纏着修煉,最初傳出去的是一晚上修煉了五次。

後來變成了六次。

等最後傳到妄淮耳邊時,已經變成了魔界尊主寵幸合歡宗小女修欲罷不能!一晚上換了九次熱水!

妄淮再次無語,他将手裏翻看的手啪的一下合上,朝沈自尋問道:“誰傳的?”

“不清楚。”這種流言蜚語一般都難查,來源太廣了,連掃地的都能傳。

沈自尋聽完後,也忍不住跟身邊的人問了幾句真的假的。

大家都齊齊點頭,還說保真,不信自己去問尊主。

沈自尋作為一直跟在妄淮身邊的心腹,自然是屁颠屁颠地到了妄淮面前來打探真假。

今天在地牢沈自尋能感覺到兩人那種不同于別人的氣場。

從前妄淮從不拿正眼看任何人,今天在地牢還抓着人小姑娘的手戴镯子,還忍不住給人吩咐送飯菜。

妄淮正在琢磨肯定是白嬌嬌那張嘴在胡說八道,将手中的書丢在一旁,還是要及時把這個小女修給解決了。

擡頭本想問沈自尋還有什麽辦法再看看他身上的是什麽力量,卻看到他正低着頭不知道想什麽,笑的很欠。

“你在想自己的死法嗎?”他冷冰冰地笑問着。

在沈自尋的面前妄淮從來不帶面具,大概是當初他還是條任人欺負的‘狗’時,沈自尋是條比他更慘的‘狗’,還單方面把他當成好友。

此刻他那張過分俊美妖冶的臉上,那點不耐煩的冷意就展露的出來,怪滲人。

沈自尋急忙端正了神情:“我在想,這謠言傳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妄淮怎麽看不出他本性:“你覺得是真的?”

“是真的吧?”沈自尋朝他激動地問道。

妄淮:“……”

最終妄淮手中的書砸到了沈自尋的腦袋上,還被要求滾了。

沈自尋沒滾,摸着被砸的腦袋:“你在合歡宗的那兩天一夜真的沒發生什麽?”

妄淮被這麽一問,就想到自己被白嬌嬌扒光了上衣,占了兩回便宜的事。

他臉色沉了幾分:“沒發生。”

沈自尋總覺得他這三個字還沒那些傳的消息來的可信,他走過去:“那她給你送飯,聊天,療傷了嗎?還有你跟她坦誠相待了嗎?”

妄淮被問的,腦子不斷地浮現在百秋洞那些場景,眉心擰的更緊:“你想死?”

他看妄淮居然沒有說沒有,頓時笑了:“真的有啊。”

妄淮不動聲色地看他:“就算有能說明本尊對她欲罷不能?”

“肯定不是你,或許是她對你欲罷不能,嘿嘿~”沈自尋覺得睡妄淮的人,肯定是鬼迷心竅到欲罷不能了。

妄淮驟然想到她望着自己說‘我已經默默喜歡你很多年’時的神情,眉梢微動:“她對我欲罷不能?”

呵,确實,尤其是那雙手特別不幹淨。

妄淮并不想多說這件事:“不過一些流言蜚語罷了,本尊再如何也不是失身于她。”

沈自尋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在明顯不過的眼神,不會失身怎麽還被人下了禁制?

但是他跟在妄淮的身邊多年,自然是知道此刻不能再沿着這話題說下去,而是說起了正經事:“她喜歡你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你手腕上的是情藤的話,按照書中所說情藤的主人必須心悅對方才能種上。”

“那我的應該就是傀藤。”妄淮漫不經心地說着,伸手拿過另一本書翻看着,“你思考了一夜,有想出為什麽那镯子沒反應嗎?”

昨天兩人回來一直在思考這個镯子為什麽沒反應。

沈自尋坐在一旁,從懷裏掏出一堆書:“我跟你說,我昨晚苦心研讀了一晚上。”

“在合歡宗研讀了一晚?”妄淮都聞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嫌棄地避開。

沈自尋跟妄淮不一樣,妄淮沒人氣,無事就一個人呆着修煉,看書,養蛇,是個很無趣的人。

他是個自诩風流的人,身邊紅顏知己不少,最愛看美人。

這次合歡宗被妄淮帶回來魔界,那多少也得走一趟看看合歡宗的那些美人。

沈自尋大言不慚:“我看看合歡宗的女修們是否适應啊。”

妄淮眼皮都不帶動的:“本尊已經吩咐下去,魔界的人不能欺辱合歡宗弟子,他們若是想修煉先給合歡宗遞上文書。”

“啧,本來兩人順便一滾就能修煉的地,現在都還要先寫封信跟人說明跟誰,在哪裏,修幾次。”沈自尋想到那文書的內容就覺得好笑,“尊主大人,你是不是不知道男女之間做這種事都是幹柴烈火,看一眼就能纏一塊去吧,哪有你這樣算着時間、地點和次數的?”

這些妄淮确實不清楚,他從沒有幹柴烈火過,唯一一點關于男女之事的就是白姣姣摸他那兩下。

當時他感覺後背麻了一片,尾骨都緊繃。

很怪異的感覺,讓人呼吸都跟着她的動作提起來。

“所以呢?”妄淮看她,帶着上位者的威壓,“任何魔界惡人欺負合歡宗那些女修?”

沈自尋也覺得魔界那些人也沒什麽仁義道德,妄淮不在上頭壓着他們,合歡宗那些女修遲早被他們糟蹋完。

“說我的事。”妄淮向來就事論事,無意多延伸。

沈自尋将那些書翻開:“你昨晚跟我說,在山洞你用自己的力量跟它對了兩場,最後镯子抵抗不住,應該是靈器生了防備隐藏了靈性。”

妄淮想着自己跟那镯子對的兩次,第一次他能感受到裏面迸發出來的力量十分強大,甚至是要跟他持平,第二次镯子才有點吃力。

看來镯子的力量應該用一次就少一次,它在故意隐藏自己的力量。

“目前的唯一能解的方法,大概就是讓镯子對你放下防備。”

沈自尋的提議妄淮也想到了。

之前在百秋洞只有他跟白姣姣兩個人,當時那股力量纏上他的還是白姣姣中了藥,趴在他的身上,臉胡亂地蹭他的脖頸。

看來還是要跟那小女修有關。

妄淮有點頭疼,揉了揉眉心,說了句知道了。

沈自尋也就走了,走到門口還不忘犯賤一下:“你跟小女修真的沒有欲罷不能,一夜九次?”

“滾。”

妄淮眼皮都懶得動了,只是等沈自尋離開,

煩躁地将書折頁丢在一旁,揉着眉心時,就看到從窗戶爬進來的大黑蛇。

大黑從地面爬到他的身上,熟悉的甜香味就襲來。

他掌心捏着大黑蛇腦袋,指腹擦去它下巴還殘留的乳白奶漬,笑的滲人:“蠢蛇你再去找她,我弄死你。”

說着将大黑蛇直接丢到地上,自己起身走了。

大黑蛇嘶嘶地吐着舌頭,跟在妄淮的身邊,像條大尾巴。

等妄淮坐在書桌前處理魔界的那些破事,它又蹭到他的腿上,努力地把自己的腦袋蹭到他的掌心。

妄淮養的這只大黑蛇跟其他靈獸不一樣,很笨,跟着妄淮修煉了千年,還沒化形,也不會說話,只通人性。

最大的作用就是能給他傳遞一些畫面。

現在被蛇腦袋拱着掌心,妄淮就知道大黑蛇有讓他看的場景。

掌心這才碰上,随即腦海就出現白嬌嬌的小臉,她正蹲在一旁笑着看它喝香乳,笑着問:“蛇蛇,你的主人是不是虐待你啊,要不然你當我的靈獸?”

大黑蛇搖搖頭,低頭繼續喝自己的香乳,白嬌嬌也沒多說了,只是下巴杵在膝蓋上,嘆了一口氣:“妄淮又把我忘了,今天都沒來看我,還怪想念他的。”

妄淮看到這裏就将自己的手撤回了,順手把大黑蛇的腦袋拍開:“滾。”

大黑蛇就把自己纏成一個球滾了。

咕嚕一下滾到了妄淮的床底下,那裏是它睡覺的地方。

也就是這樣的眼力見,大黑蛇雖然笨但也在魔尊的靈獸之位無可取代。

大黑蛇睡到一半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擡頭發現書桌前批文書的主人不見了,它急忙順着主人的氣息追出去。

但是追到最後發現自己又到了地牢。

大黑蛇:“?”主人瘋了?

妄淮這次一個人來,無聲無息,想看看小女修手中的镯子在無人的時候有無變化。

但是到了地牢之內,到了關着她的地牢之前,發現她正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地上,睜着眼睛看上方,也不知道看什麽,烏亮的眸子轉着,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動,靈動又漂亮。

妄淮對女人向來不會觀察的這麽仔細,他靠在石牆上有點懶散,眼睛只盯着她帶着镯子的手腕。

白姣姣并不知道妄淮來了,她修為太低了,只能眼睛看到了才知道誰來了。

現在四周安靜,她就一個人玩。

也不是玩,她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掏出了筆和紙,她要給自己謀劃一下怎麽離開這個鬼地方。

地牢沒有桌子,她就趴在地上,撅着個屁股,拿着筆在紙上亂寫亂花起來。

寫字的時候寬大的衣袖難免地遮住了镯子,看的妄淮煩,只想将她那袖子給劃了,但是她自己先嫌麻煩了,将袖子撈上去露出雪白纖細t的手臂。

她一個人嘟嘟囔囔的,妄淮的修為自然是聽得清楚。

“妄淮是個性格兇殘暴戾的大魔頭。”

“妄淮不允許我胡謅我跟他在山洞的事情。”

“妄淮吓人的方式有:掐脖子,瞪人,用鼻孔瞪人,咬牙切齒地瞪人,冷笑地瞪人。”

妄淮:“……?”

他在心裏冷嗤了聲,倒是個詞窮的,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會用這麽貧乏的方式吓人。

白姣姣是在複盤自己和妄淮之間的事情,這樣才能更好地對付他。

她嘟囔一下就寫下來。

咬着筆頭不知不覺腦袋想偏了:“妄淮身上的傷好了沒?他這別別扭扭應該也沒人給他上藥啊,哎,真是讓人操心的男人啊。”

白姣姣想着能不能從這裏入手,主打一個體貼入懷,讓大魔頭感受一下女人溫柔的魅力,然後一感動就把摸腹肌之仇一筆勾銷了。

或許是到了午飯時間,牢獄給她送飯來了,妄淮就看到本來還在認真念叨自己的小女修瞬間把手中的筆和紙一丢。

以十分燦爛的笑容迎接自己的午飯。

“我的飯,我的飯!”她眼睛很亮,妄淮很少看過這麽明亮的眼睛,他想着這大概是餓死鬼投胎的眼神。

他的眼底是消融不開的淡漠,這一頓看也沒看出什麽有用的,轉身就想走。

随之就聽到小女修脆生生的聲音地朝牢獄說:“你們尊主好像身上受傷了,你們記得提醒他擦藥啊。”

妄淮離開的腳步一頓,緩慢地轉過頭本想看白嬌嬌胡說八道的神情,就看到她右手的镯子亮着一圈微弱的光。

而他感覺自己的手腕一熱,手腕顯露出之前纏繞的藤枝。

但也只是瞬間,一眨眼就沒了蹤跡。

妄淮覺得更是怪異,這镯子難道還有什麽觸發機制?

他也沒在逗留,快步離開帶起一陣風拂過擦白姣姣披散在身後的長發。

白姣姣也沒在意這個,而是看着今天的飯菜萬分滿意,果真在這裏跟妄淮沾點邊就能吃好喝好。

今天送飯的是另外兩個牢獄,兩人看着都很面善,仰着笑臉蹲在白姣姣的面前。

眼底都是八卦的光芒。

“尊主怎麽會受傷的啊?”其中一個人看着年紀小,好奇地壓不住。

“大部分是抓出來,尤其是肩膀上抓的最狠。”白姣姣起初沒反應過來,如實說,但是說完這句話看對面兩人果真吃到瓜的樣子。

頓時反應過來,裝成嬌羞的樣子:“他還說我像只小野貓,總是抓他傷,誰叫他在床上的時候對我總是那麽兇。”

啊啊啊啊,這麽羞恥的話應該不會傳到妄淮耳邊去吧。

“那尊主為什麽要把你關起來啊?”牢獄覺得奇怪。

“哎。”白姣姣這回是真嘆氣,“我是合歡宗的女修,他剛把合歡宗給收了,我沒忍住鬧脾氣了,他就把我丢這裏了。”

說着還抿着唇認真地看自己的三菜一湯,今天的才太豐盛了,希望明天的菜能更豐盛,嘿嘿~

牢獄見她我見猶憐的樣子,急忙安慰道:“沒事的,尊主對你這麽癡迷,關一兩天就心疼了。”

“希望吧。”白姣姣都不知道妄淮要關自己多久,而且最厲害的師姐怎麽還不來救她,嗚嗚嗚。

“你這段時間吃好喝好,別想太多了。”兩個牢獄都是好人,“你缺什麽跟我們說,我們都盡量滿足。”

“倒是不缺什麽,就是覺得心裏不安,也不知道妄淮……”她說道這裏,又是垂下眸子裝柔弱,“他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總是忍不住操心他。”

“放心,尊主昨晚和今天都沒出房門,就是找了沈先生去殿內商讨。”

白姣姣聽到妄淮的蹤跡後,心裏暗暗地警惕了些。

沈先生?昨天那個沈自尋啊?

他們兩到底在琢磨什麽,昨天來看她镯子,今天又湊一起去了。

白姣姣想着書中的沈自尋是妄淮的心腹,忠心不二,始終站在妄淮身邊,有人背地裏罵他是妄淮的狗,他自己都能汪汪兩聲來表忠誠。

妄淮也确實對他很信任。

沈自行這人學識淵博,知道很多旁門左道,也算是妄淮的軍師。

這兩人湊一塊肯定不是小事。

她看向自己手中的镯子,難道這镯子真的有問題,可她昨晚看了一晚上也沒看出什麽問題。

看來要找師姐問問這個镯子的問題,或許原主能跟她說些小秘密呢。

于是白姣姣一邊吃飯一邊努力地眨眼睛,等感覺到眼睛酸澀到脹滿淚水,這才假模假樣地抽泣了聲。

兩個牢獄一聽她哭了更是慌張了:“你怎麽了?怎麽還哭了?是不是飯菜不好吃啊?”

“不是,我就是想他了,昨天晚上我做夢還夢到他了,他還溫柔地喊我心肝~”白姣姣擦着眼淚,抽噎着,顯得楚楚可憐,看得兩人心裏難受的不行。

“哎,別難過了,主也真是狠心舍得這麽對你。”兩個牢獄也無可奈何,最後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忙說,“我們試着跟沈先生說說吧。”

目的達成,白姣姣乖乖地嗯了聲,用袖子擦了擦淚,哭的紅彤彤的眼睛和鼻尖看的兩人都心軟:“快吃吧,等會涼了。”

白姣姣這才心無旁骛地開心埋頭幹飯,等吃飽喝足就躺在床上漫無目的地想着。

等妄淮來了,她就能想辦法讓他帶師姐來看看自己了。

這些牢獄都沒什麽身份,肯定沒辦法将師姐帶過來,就算能帶,要是被妄淮知道了肯定會死的。

就是不知道妄淮大魔頭什麽時候再過來。

真的是見他一面也太難了。

她翻了個聲,抱着被子閉上眼就呼呼大睡,反正現在她也死不了。

*

妄淮此刻正站在沈自尋的床邊。

而沈自尋正扯着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當然還有身邊合歡宗女修的身體,兩人一臉被抓奸的慌張。

沈自尋很崩潰:“親爹,你要幹嘛?沒看到我床上有女人嘛?”

妄淮确實沒太注意,他對女人一般都不在意。

以前是,現在更是,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白嬌嬌是不是在胡謅,要不然就是她那破镯子是怎麽回事,有點煩。

“出來。”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沈自尋不得已起身穿上衣服,跟着出去。

兩人站在屋檐之下,沈自尋束着腰帶,淩亂的不成樣子,而妄淮一身板板正正,在日光之下跟小雪人一樣,出塵如雪。

有時候沈自尋都懷疑妄淮到底是不是魔界的人。

他除了打架殺人狠點掠奪心強點,很多時候他都很平和,跟仙門追崇的那種心靜如水一個樣。

完全就是拿上刀劍是邪魔,放下就成仙了。

“我剛才一個人去地牢,看到那镯子有反應了。”妄淮兀自說着。

沈自尋一聽急忙問:“什麽情況下亮的?

“她提醒別人給我上藥的時候亮了下,很短暫,但是連帶着我手腕上也出現了藤枝的形狀。”

妄淮的話讓沈自尋陷入了思考:“難道是需要說到你就會亮?”

“不是。”妄淮還記得小女修一個人編排自己的話,每一句都有他的名字,但是镯子也沒任何反應。

一時間沈自尋也尋不到原因了,抓了抓頭:“讓我想想,你先回去吧。”

“跟女人厮混的時候想?”妄淮白了他一眼,“你跟合歡宗女修修煉的文書呢?”

沈自尋:“……祖宗,你這樣我會痿的。”

誰要在文書上寫跟誰修煉,修煉幾次,在哪裏修煉,什時候修煉啊。

只有妄淮才會寫吧。

最後沈自尋放棄了自己的修煉大事,跟着妄淮繼續琢磨镯子的事情。

兩人沒琢磨出什麽來,沈自尋的住處就有人過來禀告:“沈先生,牢獄的管事宋三說有事找你。”

“讓他進來吧。”沈自尋嗯了聲。

宋三就是今天那個看起來年紀小的牢獄,跟着人進來,看到站在屋檐下尊主和沈自尋,急忙跪下來。

“尊主!”

妄淮垂着眸子看人,聲音不自覺地沁着冷意:“什麽事?”

“就是關在地牢的那個合歡宗女修說……”宋三有點不知該不該說,求助地看向沈自尋。

沈自尋為人比較平和,大家都更容易和他親近些。

宋三是完全沒想到尊主也在,要不然打死他也不敢來啊。

“說吧,她怎麽了?”沈自尋在一旁搭腔。

宋三有點臉熱:“她說,她想尊主了。”

無比冷靜的妄淮一震:“?”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