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完結章
第38章 完結章
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小薄荷和點點就已經七個月了。
遲諾産後全家人都嬌養着他, 舍不得讓他累一點,帶孩子是一件非常累但也非常有滿足感的事情。遲諾挺了幾個月大肚子,突然卸貨, 也樂得休息一段時間, 可是随着小奶娃的逐漸長大, 遲諾也愈發離不開寶寶了。
遲諾産後複出,薄寒臣又注資讓他補拍了《權臣》的高光鏡頭, 他也因為這部劇拿到了最佳男主角獎。
周姐又給他接了幾部新劇, 劇本遲諾也挺喜歡的,可是一看要入組三五個月, 他就不樂意了。他舍不得和寶寶分開那麽長時間, 況且薄寒臣大他七歲, 因為這一道歲月鴻溝在, 他甚至不敢想多年以後薄寒臣先他一步而走的畫面。人都是越大越感性的, 現在的遲諾更加貪戀家庭, 想陪寶寶, 也想多陪陪薄寒臣。
遲諾只讓周姐接一些出彩的客串小角色, 拍攝周期二到七天。沒想到觀衆看多了內娛幾大頂流的換乘戀愛劇, 關注最多的就是遲諾在劇中驚豔四方的小角色,這些小角色讓他的人氣更上一層樓。
遲諾和薄寒臣給寶寶預約了下午的疫苗, 薄寒臣先去了公司。
遲諾在家哄兩個寶寶玩。
宋念星來家裏找遲諾玩, 遲諾剛喂過寶寶果泥輔食,身上沾了一點, 就去衣帽間換衣服。
淺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皎白的脊背上, 那細盈盈的腰肢上烙了一串牙印。
咬得挺深, 局部泛起了淺淡的青紫,有種粗暴調情的美。
宋念星:“?”
這就是薄總口中的老婆對自己失去興趣了?
這細腰上的咬痕不是他種的是鬼的嗎(。)
小薄荷和點點已經會坐了, 兩個小寶寶坐在床上,小屁股肉墩墩的,穿着柔軟的小印花棉質衣裳,可愛極了。點點的兩個小jio動來動去,他好像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小jio,以為是什麽活物,兩只小手一直在上面捉來捉去,把自己忙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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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星沒忍住拿手機拍了下來,他拿起一個柔軟的仿真羽毛去逗小薄荷。
小薄荷很高冷,不願意和爸爸以外的人玩。
宋念星逗他,拿羽毛撓了撓他的小鼻子。
小薄荷嫌癢:“啊——秋。”
小薄荷發覺被人欺負了,圓溜溜的葡萄眼一扁,就想哭,想找爸爸。
雙胞胎心連心,小薄荷和點點有旁人不懂的溝通嬰語,高冷的小薄荷認為打噴嚏很丢臉,難過得要哭。點點卻認為宋念星是和他玩,而不是欺負了他。
點點要哄哥哥,兩只小手抓着床單,顧湧到宋念星面前,主動湊過去,用羽毛撓了撓自己的小鼻子,他并不怕癢,也有模有樣的:“啊——啊——秋~”
小薄荷沒忍住笑了。
點點繼續哄哥哥:“啊——九~”
小薄荷又被逗笑了。
點點好開心,他忘了發音,皺着小鼻子攢勁兒:“啊——qiu~”
小薄荷笑得坐不直了。
遲諾換好衣服,連忙走出來,說:“小寶寶怎麽打噴嚏了?是感冒了嗎?”
看了一下室溫,正常溫度,25℃。
宋念星:“沒有。我剛剛拿羽毛逗小薄荷,小薄荷打噴嚏,要哭。點點好像在哄他。”
點點看到小爸爸出來啦,也要如法炮制在小爸爸面前獻寶,小手用力抓着床單往前挪。
遲諾看出來了他要找自己,連忙把點點抱到了身邊。點點揮舞着小手,吸引着遲諾的注意,在遲諾看向他的時候,他皺着小鼻子,粉嘟嘟的小腮幫子鼓起:“啊——咻~”
遲諾心都化了,親了親點點的耳朵尖,笑着說:“我的小點點真的是從小就有愛人的能力呢。”
點點被爸爸誇誇啦,又興奮的:“啊——九~”
宋念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愛,這兩個小人兒真的是你生出來的嗎?”
宋念星只是感慨,孩子肯定是遲諾生的,毋庸置疑,他見過遲諾的孕肚。
遲諾:“我有時候也會懷疑,我肚子裏面竟然真的能生出兩個小人人。”
宋念星掀了一下遲諾的衣擺,遲諾的肚子光滑緊致,和生前唯一的區別就是小腹上方有一道淺色的疤痕,是剖腹産留下的刀口。
宋念星:“你這恢複得也太好了吧。”
遲諾:“全是用錢砸出來的,也可能我本身的修複機制比較強。”
宋念星拐彎抹角的幫薄寒臣問:“你這樣肯定沒少和薄總做吧,畢竟你倆孕期忍那麽長時間,現在算算也有一年半了。”
遲諾輕輕“啊”了一聲,也沒有避諱,說:“沒有。”
宋念星:“為啥不做?”
遲諾雪白的臉蛋紅了一下,說:“想想薄寒臣還是太猛了。我也想做,可是我害怕再懷孕,剖腹産兩年不能再剖,我也不打算再生了。避孕藥副作用大,我不想吃,新聞上說避孕套也不是100%能避孕的。這段時間薄寒臣又忙,等他不忙了,我勸他去結紮,結完紮再說吧。”
宋念星:“……”
就因為這?
宋念星有點好奇地問:“有多猛?”
遲諾舔了舔唇:“他不用抱我,就能把我撐起來,抵牆上。”
宋念星:“哦。”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
過了幾分鐘,他才意識到表面清純無辜的遲諾開了一輛巨型豪車在他臉上碾過去了。
遲諾把大廳裏的雙人嬰兒車推進卧室,打算帶着點點和小薄荷出去走走。
遲諾先把點點放進車裏,扣好安全帶,又要去抱小薄荷,随口說:“小薄荷,來爸爸抱抱。”
小薄荷已經有一會兒沒被遲諾抱了,很貪戀爸爸身上的淺淡玫瑰香,伸出兩只小手,開心:“叭——叭——”
雖然平時都在教小薄荷和點點。
可是第一次聽到小薄荷叫爸爸,遲諾還是意外極了,巨大的欣喜在心底滋生,他幾乎是顧不上向小薄荷求證“叭叭”這兩個字,就給薄寒臣打去了電話。
薄寒臣在開會,看到了遲諾的電話,擡手示意徐總監的彙報暫停幾分鐘,從會議桌前走開,站在落地窗前,柔聲:“怎麽了?諾諾。”
他們的寶寶還小,真有個頭痛腦熱的,盡管家裏有家庭醫生和育嬰師,可是遲諾這個當爸爸的肯定會關心則亂、六神無主,這時候最需要他這個丈夫的安慰。
所以,對于遲諾的電話,他無論多忙都要第一時間接聽。
金屬聲筒裏沒有遲諾的聲音,只有軟乎乎的小奶音:“叭——叭——叭叭!”
薄寒臣金絲邊眼鏡後的雙眸眸色比春天的風還要輕柔,回應:“爸爸在。”
衆高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魔王什麽時候這麽溫柔了!!!
哦,不對,對夫人也同樣溫柔呢。
溫暖的親子時光讓一向肅穆冷沉地辦公大樓都多了幾分喜色。
下午。
薄寒臣開車帶着遲諾和兩個寶寶去打疫苗,車內放了嬰兒椅,兩個寶寶坐在嬰兒椅上,不停地用大眼睛往窗外張望。
疫苗接種中心全是小寶寶的哭泣聲,哇哇哇的。
小薄荷和點點也嗅到了危險。
小薄荷眼睛一扁,又要帶頭哭,他一哭,點點肯定要幫腔哭。薄寒臣眼疾手快伸出修長的手指,将小薄荷的兩片柔軟的嘴唇捏上,捏成了小鴨子的凸扁嘴,淡聲:“不許哭。”
真——硬核哄娃。
小薄荷又想對着遲諾掉金豆豆,兩條小肉腿不停地彈動,想要從薄寒臣懷裏跑到遲諾懷裏。
遲諾有時候覺得薄寒臣對小薄荷太嚴厲了,小寶寶哭哭鬧鬧很正常,于是沒有任何隐瞞的柔聲哄:“等下小薄荷和點點要打疫苗,打針痛痛的,但是可以讓小薄荷和點點都不再生病了,知道嘛。”
小薄荷聽不懂,可是小爸爸好溫柔鴨,他也不好意思哭啦,只有偷偷噘嘴T、T
遲諾有點生氣薄寒臣對小薄荷的嚴厲,拿着疫苗接種證給了護士,先帶着點點去打了疫苗。
幾名護士看到點點都喜歡得不得了,因為點點長得太漂亮了,簡直是上天精雕細琢出來的可愛瓷娃娃,漂亮又乖巧的小朋友自然會得到更多的寵愛。
護士給他紮針之前,還特別有心理負擔的和遲諾說:“我這一針下去,就是他眼中的壞姨姨了。”
遲諾甜笑:“不會的。”
針紮進去之後。
點點還在一臉懵懂的左顧右盼,等針拔出來後,才後知後覺的“哇哇哇”哭。
遲諾給他按着止血棉,把他抱起來在懷裏輕輕颠了颠,輕笑着哄:“點點最棒啦,給哥哥做個好榜樣好嗎,不哭不哭。”
點點把小臉蛋壓在遲諾懷裏,在遲諾襯衫上印出了兩個淚花子,濕漉漉的小淚花在白色襯衫上很顯眼,小點點沒一會兒就被小淚花吸引住了。
咦?
點點烏黑的小眼神在上面瞅了又瞅,确定是自己印上去的,想要再印,眼角怎麽擠都擠不出來淚水,就張嘴巴用口水在上面印。
沒一會兒,薄寒臣也帶小薄荷打完了疫苗。
薄寒臣也看出來了遲諾在生悶氣,伸手拉住了他,說:“老婆。”
叫老婆也沒有用。
遲諾:“……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薄寒臣唇角溢出一絲輕笑:“老婆,你不理我誰理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對小薄荷沒有耐心?”
遲諾不說話。
他的嘴巴抹砒霜了,但凡一張嘴,兩人肯定要被毒走一個。
薄寒臣:“你別以為小孩子什麽都不懂,他們可會察言觀色了,小薄荷是我一整晚一整晚帶出來的,我能對他沒有耐心嗎?他有時候就是太驕縱了,連點點都要照顧他的情緒,配合着哄他。慈母多敗兒,可以嬌寵他,但也應該讓他知道凡事都有個度。”
也是。
以後小薄荷和點點是要接手他爸爸的帝國事業的,經受的誘惑大着呢。
确實需要他們兩個唱紅白臉共同引導。
不然沒有人能壓住他的大小姐性子,怎麽辦?
遲諾心理已經被說通了,可是嘴上還想硬兩句:“你就是敷衍。”
薄寒臣哪能看不懂他的寶貝老婆想要臺階,故意往前一步,将遲諾擠在了牆角,低聲說:“哪敢呢?你老公幾個月前就已經結紮了,這輩子也就這兩個小寶貝兒子了。”
遲諾:“……你結紮了怎麽不告訴我?”
薄寒臣:“忘了說了,反正就是一個小手術,做過就忘記了。”
薄寒臣的視線太深情撩人了。
凜冽的鼻息呼在了遲諾卷翹的睫毛上。
遲諾以為薄寒臣要親他,一時間不敢看他的目光,抱着點點的手臂也緊了幾分:“結紮,把輸精管接上還能生。”
等待親吻的過程十分磨人。
薄寒臣也看出來了遲諾的羞窘,明明孩子都給他生了,還水潤潤的像個沒出象牙塔的學生,他何德何能得到了這麽漂亮乖巧的一老婆啊。
薄寒臣輕笑:“那就看你願不願意以後讓我再接上了。”
“……”
哦,只是言語調戲,不是要親他。
遲諾感覺好可惜。
這段時間為了不同房,還給臭不要臉的薄寒臣咬了一次,結果告訴他,早就可以同房了。
更氣了。
今晚他就要狠狠驗驗貨。
薄寒臣下午還約見了兩個國際名導,所以沒回家,遲諾也沒事情忙,就和薄寒臣一起去了公司。
薄寒臣的辦公室是冷白工業風格,可是自從有了兩個寶寶後,就變了風格,因為遲諾偶爾去拍戲,一向公私分明的薄寒臣也開始公私不分了,經常帶着兩個小寶寶上班。
辦公室裏的桌桌角角都用軟包包了起來,以免小寶寶磕碰到,地毯也是最柔軟舒适的高級貨。
進入辦公室,薄寒臣接了一個內線電話,随手将小薄荷放在了辦公桌上,小薄荷不哭不鬧,坐在辦公桌上玩薄寒臣的文件。點點也要和小薄荷玩,薄寒臣在打電話,遲諾不想讓寶寶因為不如意發出哭腔,只好把他放在了小薄荷旁邊。
遲諾收到了周姐的信息,回了兩句,一個溜神,再次看向點點和小薄荷的時候。
發現點點和小薄荷正盤着腿趴在文件紙上印口水。
遲諾:“?”
文件紙很好吃嗎。
薄寒臣骨節分明的大掌抓住了點點的小背帶褲,不讓他去咬印,将他放在了西裝褲包裹着的大腿上,繼續打電話。
下午四點,薄寒臣去了會客室。
遲諾懶得應酬,就在辦公室裏給兩個寶寶喂了奶粉,将兩個寶寶哄睡後,叫了傭人給他送了一件東西。
薄寒臣再次回到辦公室內。
夕陽的餘晖透過玻璃窗,照在了潔白床鋪上,兩個寶寶在嬰兒床上睡,呼吸均勻流暢,黑白工業風裝潢的休息室也有了家的溫暖。
床鋪上拱了一個小山包。
薄寒臣以為遲諾太困,窩着睡着了,就将薄薄的被褥掀開了,下一秒,他的眼神都直了。
遲諾烏黑的發絲柔順光滑,只是腦袋上戴了一個黑色兔耳發箍,漂亮的小臉蛋嬌豔欲滴,嫣紅的薄唇上散發着被捂出來的熱氣。
雪白的襯衫包裹着他纖薄的肩頸,下身是一件jk小裙子,兩條雪白的長腿纖細筆直,右腿大腿上還綁了一條黑色蕾絲帶,瑩潤的腿肉勒出了一個小凹弧,這不是最誘人的。
撩起jk。
還能看到屁股心上有一個毛絨絨的小兔尾巴,俏皮的,誘人的。
偏偏遲諾用最清純的語氣喊了一句:“寒臣哥哥。”
對鏡。
鑿入孕囊。
後半夜。
點點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聽見大爸爸一直在喊他,叫寶寶,可愛的寶寶。
寶寶很困了啦。
點點噘起粉嘟嘟的嘴巴。
發現大爸爸沒有叫他,他和哥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在大爸爸和小爸爸懷裏啦。
小爸爸看上去也很困,可是大爸爸的情話一直在咬着小爸爸的耳朵說,原來寶寶也是小爸爸。
嘿嘿,他和哥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寶貝。
點點又一耷拉眼皮睡着了。
世界上有沒有永恒的愛情。
就讓這星光和廣袤無垠的大地為我們做個見證,遲諾,我會永遠愛你,也會永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