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智取鷹符
第十六章 智取鷹符
盛林慕趕了一日的馬,又守了半夜的城,此刻已經力竭,被黎堇城一路抱着安靜的像個孩子。
“我聽說,這裏有個人自稱是黎堇城黎世子的人”
“權宜之計,你別當真!”
“如何不能當真!我就當真了。”
“那會兒我在城門外,後面突厥兵馬上要到了,那守城的小兵不放我進去,我才這樣說的。”
“哦~那你現在胎記擦了,不當吳阿三了?”
“那善嘉爾出了離間計,說我是他們突厥的奸細,趙将軍查我身份,我沒有蜀州軍牌,只好亮了文州軍牌。”
“那豈不是成盛林慕是我黎堇城的人了?”
盛林慕沒有說話,黎堇城将他放在床塌上,支棱個腦袋躺在一邊看着他。
“你明日去解釋一下,我們不是這種關系。”
“我不解釋,我們就是這一層關系,遲早都是!”
盛林慕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抓着棉被蓋在身上,轉身閉眼睡覺。
黎堇城樂得合不攏嘴,改日得告訴爹爹,當年的婚約不能不了了之。
嘉善爾得知黎堇城帶了三萬人馬支援彭州,連夜調了五萬精銳到彭州城外,準備第二日的強攻。
蜀州軍營,哨兵來報善嘉爾撤了龍州城外的五萬兵馬去了彭州,如今文州城外尚有不足六萬的突厥兵,龍州城外除去調走的五萬兵馬仍有十八萬突厥兵,雅州城外的十萬突厥兵仍未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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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州軍死傷多少?盛将軍醒了沒”
“交戰兩日死傷三萬之多,盛将軍傷勢嚴重,拔了箭接了骨如今還在昏迷狀态。”
“命各将領嚴守文州城,等盛将軍醒來再聽他安排。”
“是!”
“龍州戰況如何?”
“春将軍帶了四萬援軍到了龍州,如今兩邊兵力相當,龍州城牆堅固突厥兵一時攻不下來。”
所以如今各處都沒有多餘的兵力調遣,唯有蜀州五萬兵馬可以增派彭州,善嘉爾撤了五萬兵往北如今又連夜調了五萬兵馬,這是知道黎堇城去了彭州了,彭州加上援兵只有五萬,十抵五,這是要準備天亮強攻彭州了。
平西王即刻招來兩名将領,讓他們各帶一萬五的兵去支援彭州。
“王爺!萬萬不可啊,我們這一走,那蜀州豈不只剩二萬駐軍,”
“無妨,有本王鎮守,量他們不敢輕易攻城!”
兩位将軍只好領了軍令前往彭州,一個時辰後善嘉爾便收到了信,派人将鷹帶來,寫了密信直送雅州城外的突厥營。
“咚咚咚”
戰鼓敲響了,彭州城外兩軍對壘,黎堇城和盛林慕各帶了一萬兵馬從突厥左右開始夾擊,趙将軍帥一萬兵在中間進攻,直插突厥腹部。
黎堇城收了蜀州來信,援兵中午便到,他們這仗打到中午便有生機。
日上三竿,還沒有援兵的身影,左右兩路兵開始有疲态,黎堇城讓旗子兵揮撤兵的信號,戰鼓立馬換成三聲響,左右兩路邊打邊回城門。
善嘉爾知道他們要撤回城了命人加速進攻,突厥連敲擂鼓,善嘉爾騎上戰馬往右翼去了。
盛林慕正帶着人邊打邊退,突然左前方突厥兵攻勢猛了起來,一支骥兵沖了過來,首當其沖的便是善嘉爾。
善嘉爾早就看見盛林慕了,去年泸州,這人搞砸了他即将到手的泸州布防圖,黎堇城為了他寧願後退十步,今日定要抓了他!眼瞅着盛林慕打到突厥右翼深處,善嘉爾一揮手上軍旗,中路人馬立即往右翼靠近,漸漸行成包圍之勢。
黎堇城見了率領一隊人馬趕了過來,突破包圍圈來到盛林慕身邊。
善嘉爾看着兩人嘴角上揚,揮着軍旗将左翼人馬調了過來。
趙将軍看着情形讓城中的一萬守備軍出城往右路支援,戰況一時變得焦灼。
正在此時蜀州三萬援軍到了,善嘉爾長驅直入,來到黎堇城身前,與他較量了起來。
“黎堇城,你護了這小子,晚點就等着給你爹收屍吧!”
黎堇城聽了哪有不明白的,軍中定是出了奸細,将調兵之事洩露給善嘉爾了,頓時心急如焚,面上卻泰然自若。
“說什麽屁話!我老子是那麽容易死的嗎?還是多擔心你爹吧,吊着一口氣,怕是活不過今日!”
蜀州三萬援軍漸漸加入戰場,和黎堇城彙合。
黎堇城又讓旗子兵改成進攻的戰鼓,三聲戰鼓立馬改成擂鼓,彭州城外一陣厮殺,太陽落山各自吹響鳴金收兵的號角。
盛林慕撤退時,看了一眼善嘉爾脖子上的挂件,一個鷹形一個虎形,那鷹形的想必就是史塞爾所說的兵符了。
晚間吃飯盛林慕心不在焉,思考着該怎麽近身得鷹符。
黎堇城慰問完了将領來到盛林慕一旁,看着他雙目無神似是在思考什麽。
“想什麽呢?”
盛林慕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突厥小王子嗎?”
“提他做什麽,他不是死了嗎?”不然善嘉爾哪來這麽多兵馬。
“他沒死!我将他救了出來,眼下就在彭州。”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要事你就是為了救他不肯跟我走的”
“別激動,聽我說…”盛林慕還待解釋一下,看着黎堇城那股子氣壞了的模樣,只好拉着他的走去了後方的一處營帳,一路上跟他解釋了個大概,黎堇城這才寬了心,反握住盛林慕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史塞爾這兩日喝了治喉嚨的藥,眼下能斷斷續續說幾句話,看見盛林慕和黎堇城進來,目光停留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盛林慕松開手上前問道:“你大哥就在彭州城外,他帶了十萬兵馬,你的兵和他的兵有什麽能區分的嗎?”
史塞爾指着胸前心髒這處,緩緩說出幾個字:“衣服…這裏…鷹”
“好!那你知道他有什麽弱點嗎?比如打架最怕敵人打他哪處”
“眼”
盛林慕出了帳,黎堇城跟了出來。
“你要幹嘛?你問這些是要準備幹嘛?”
“明日你就知道了!”
晚間兩人睡在床榻,黎堇城還是不放心,追問着盛林慕,盛林慕只好将計劃告訴了他,黎堇城這才消停。
阿達營,善嘉爾吃着奶茶餅子,聽小兵說着大清早的城樓就在喊話,說有人要跟他打一架,一對一,問他敢不敢。
“是黎堇城要跟我打”
“不是,是一個叫盛林慕的小兵。”
“盛林慕”
“就是昨日黎堇城護着的那個小子,那人叫盛林慕。”
“原來是他,你去回話,一個時辰後,草原上見!”
“是!”
盛林慕他也姓盛,善嘉爾拿來一只鷹将信放上,鷹往北邊飛走了。
一個時辰後,彭州城外草原,善嘉爾帶了一百人來到這處,盛林慕帶着一百人出了城,黎堇城混在隊伍中,兩隊人馬都未攜帶兵器。
兩方對峙成圓弧形,善嘉爾下了馬率先走入中間,盛林慕下了馬漸漸走近。
“你就是盛林慕”
“沒錯,是我。”
“你爹是文州守将盛懷遠”
“是又怎麽樣?”
“聽說他老人家到現在還沒醒,我不過是替你擔心。”
“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出手吧。”
兩人便在草原上赤手空拳搏鬥起來,盛林慕年紀雖小但是身手敏捷幾個來回也沒落下風,善嘉爾見這小子心比鐵硬,竟一點不顧他爹死活,完全沒有破綻,頑強的如牛,到不好對付了,再這樣下去他體力消耗完,怕是要輸,大戰前若打輸了必然影響士氣,善嘉爾幾個轉身從懷中拿出兩個鐵指環悄悄套上,這指環要是被打到一下定然皮開肉綻。
黎堇城遠遠看見了,拿起木哨吹了聲鳥叫,盛林慕立馬提高警惕,然後看見善嘉爾右手指的鐵環,這家夥來陰的!
善嘉爾舉手狠狠朝盛林慕腦袋上砸去,盛林慕只好用手臂遮擋,衣服瞬間破了道口子,隐隐有鮮血流出。
盛林慕瞧了一眼傷口漸漸往後退了幾步,善嘉爾乘勝追擊,盛林慕作勢到在草原上,善嘉爾一拳砸了下來,盛林慕趕緊翻了個身,拳頭砸空了,正在此時盛林慕一腳斜打在善嘉爾後背,善嘉爾應聲倒地,盛林慕趕緊壓到他身上,右手摸到鷹符狠狠拽緊,善嘉爾即刻揮來一拳。
黎堇城見狀向前走了幾步,下一秒他看見盛林慕硬生生用左掌接了,心疼的要死。
善嘉爾一拳揮來之際,盛林慕右手狠狠一用力,鷹符鏈便被扯了下來,然後左手狠狠朝他眼部揮去,善嘉爾才知上當了,轉了幾個圈躲開,慌忙起身吹響口哨,一只鷹從天上飛了下來,與此同時黎堇城也跑了過來,将盛林慕拉到身後,後背被鷹啄了個血窟窿。
善嘉爾退到一邊,突厥的箭雨便朝着百人過來了。
幾人用肉身護着黎堇城和盛林慕回了城,一百人只回來了二十個。